看著房間中光著屁股的安籐,在場所有的女人都在捂嘴笑著。
李青林沒想到這些顧問還有當眾宣/yin的惡習,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倒是野川還有些清醒,他一把奪下安籐手中的藥膏扔到地上,並罵道:「八嘎千代子是日本女人,你們想在日本女人面前丟臉嗎?」
野川現在的身份是常駐第一軍的總顧問,在四人中間官職最大,他的一通臭罵如同一瓢冷水,將安籐、佐籐的邪火立刻就澆滅了,他們二人頓時老實起來。
趁著眾人大亂的時間,李青林從地上撿起那管藥膏,只見那藥膏上邊印著「星密膏」三個字。
千代子貼了過來,輕聲笑道:「這個藥膏是外用的,主要功效就是防範性病。」
不過她又笑道:「看來這個藥膏功效不好,根本就達不到防範的效果。」
李青林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千代子將嘴巴貼在李青林耳邊道:「剛才我看了安籐的身上,他身上害了一身瘡,那就是支那人所說的楊梅大瘡。我本身就是護士,這一點他還是瞞不了我的。」
安籐他們老實了,野川卻又開始鬧騰了。
野川喜歡那種未發育完全的女子,因此佐籐特地為他叫了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朝鮮女人。
野川此時也喝得醉眼迷離,他邊喝酒邊將手伸進那女孩子的衣服裡邊。也不知道他伸進衣服裡的手上都有哪些動作,只聽見那個朝鮮女孩子不時地發出一聲聲尖叫。而野川卻越來越興奮,一雙眼睛越來越紅,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大。
李青林見野川的獸性即將大發作,他連忙建議道:「諸君,咱們光喝酒沒歌舞相伴,這多掃興啊,不如請美人們唱歌跳舞,諸位意下如何?」
李青林的提議自然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歡迎,特別是那些女人們的歡迎,因為一旦唱起歌跳起舞,她們就可以離開這些變態的日本顧問身邊。
首先起身唱歌的是野川身邊的那個年輕的女孩子,她用朝鮮語唱了一首民歌。這個女孩子歌聲很乾淨,歌詞聽上去很委婉,相配的舞蹈看上去也很悲傷。聽其他的朝鮮女人介紹說,這首歌的名字叫《閨女歌》。
接著木村千代子也唱了一首歌,並配以舞蹈,這首歌叫《遠島船歌》,再配上千代子的日本舞蹈,倒也相得益彰。
日本的歌曲一響起,野川他們就坐不住了,紛紛站立起來加入到歌舞蹈的行列中來。這些人都酒氣熏天,破鑼嗓子唱起歌來極其難聽,跳起日本舞來也是搖搖擺擺,實在是說不上好看。
李青林這個假日本人也加入這個行列。日本民歌他基本都不會,日本舞蹈更是一竅不通,跟在野川後邊唱的歌是荒腔走板,跳起來的舞蹈也是稀
奇古怪。好在大家基本都醉了,誰也不笑話誰,李青林算是混過了這一關。
夜深了,這群顧問們的酒也喝多了,也廝混累了,李青林將他們連同那些朝鮮女人帶回到日彰賓館。當然,今晚的住宿費和那些朝鮮女人的費用當然全由「小林俊二」出了。
此一夜千代子倒是十分主動,她使出百般武藝,將李青林伺候得十分舒服。李青林事後感歎,怪不得後世日本某業十分興盛,原來他們的女人是有古老而又優良的傳統。
第二天,李青林又和野川他們回到第一軍的駐地,李青林今天的行程安排是和第二師談生意。
李青林隨著野川剛到第一軍,一個參謀就急匆匆送來一封電報,這封電報是發給木村千代子的。
其實昨天李青林已經讓野川發電報給開封日本軍人醫院,以旅途生病的名義給木村千代子請了幾天假。但是今天一大早醫院方面就突然發來緊急電報,電文稱軍人醫院突然轉來大量受傷士兵,因此急電千代子立即趕回開封。
木村千代子雖然是國防婦人會成員,但她的職業是一個護士。在全日本軍國一體的戰時體制之下,這些護士也算是半職業軍人,都必須無條件為天皇獻身,因此軍人醫院的電報算是緊急命令,千代子也不敢不接受這個命令。
李青林按照以前的約定,將每天十日元的費用給了千代子,並送了她一些小玩意,這讓千代子十分感動。臨走時,千代子拿出紙筆寫下自己的聯繫方式,讓「小林俊二」有空就去找他,並一再聲稱今後絕不收費,因為她已經開始喜歡上他了。
送走了戀戀不捨的千代子,李青林倒是鬆了一口氣。這個如假包換的日本女人算是「小林俊二」的護身符和證明信,但是,身邊老是有一個敵方的女人在身邊,這總讓人心裡不安定。
安籐是第二師的顧問,李青林在第二師當然是暢通無阻了。李青林到了第二師也沒幹別的事,就是和安籐在一起喝茶聊天。
這安籐除了愛喝酒之外,竟然還是日本茶道的傳人。和他那猥褻的神態不同,他弄起茶道來如行雲流水一般,倒是十分令人賞心悅目。
李青林對於喝茶倒沒什麼太多的講究,他認為喝茶同喝水並沒有什麼大的區別,並且口渴時喜歡牛飲。像這樣小杯小盞來品茶,短時間倒也可以接收。要是像安籐現在這樣一舉一動都有規範,喝杯茶還要經過多項程序,那一小杯茶喝起來就像是螞蟻進食,這樣的喝茶方法李青林無能如何都接受不了。
見李青林那種不雅的喝茶方式,安籐有些不滿,道「小林君,茶道是大日本的優秀文化,你怎麼能像支那人那樣粗魯的喝茶呢?」
想到昨晚安籐那種yin
邪的樣子,再聯繫到現在他裝出一副斯文人的模樣,李青林簡直就要當場吐出來
既然安籐說話了,李青林只好接話道:「安籐君,野川君他們也喜歡像你一樣喝茶嗎?」
「他們都是粗人」安籐有點氣鼓鼓地說到。
「那我也是粗人啊」李青林笑道。
中午的午飯是安籐招待的。和別的日本人不一樣,安籐吃飯的桌椅是中式的八仙桌椅,上的飯菜也是中國菜。安籐招待李青林的地點就在他辦公的地方,這些菜都是從館子裡叫來的。
席間,李青林見安籐吃中餐比吃日本料理還熟練,有點奇怪的問道:「安籐君,你好像特別習慣吃中國菜啊。」
安籐很隨意地答道:「我們家族滿清的時候就來中國了,我小時候就是在滿洲國長大的,當然生活習慣和中國人一樣了。說實話,我到現在為止都不太習慣吃日本料理呢。」
這個答案倒是讓李青林很高興。這幾天他一直吃日本料理,那種拘束感總是讓他很不舒服。現在安籐給了一個合理答案,以後如果有人問起李青林為什麼習慣吃中餐而不喜歡吃日本料理,李青林正好用安籐的回答來搪塞。
中午二人還喝了一點酒,這酒也是河南名酒——杜康酒。
日本的清酒度數都不高,也就十二度至十六度之間,和中國的高度白酒來說不可同日而語。河南伊川杜康酒以小麥、高粱為原料,用傳統工藝精釀而成,具有柔潤芳香、醇正甘回味悠長的特點,自古就為河南產的名酒。
此時的杜康酒的度數絕對有五十度以上,安籐雖然喜歡喝酒,但是酒量實在有限,再加上那個酒精度數實在很高,三杯五盞之後,安籐臉紅脖子粗,連說話都不太利索了。
因為是中午,安籐也不敢喝得太多,下午他也沒有出去。為了給陳虛雲創造時間,李青林也只好陪著他周旋。安籐喝多了酒就特別興奮,而且還特別喜歡說話,整整一下午李青林陪著他囉哩囉嗦說了很多廢話,這一下午的時間讓李青林十分痛苦。
到了傍晚時分,野川來了,因為第二天他就要離開第一軍去開封工作,因此他要請「小林俊二」這個老朋友吃飯。
晚飯並沒有到萬安縣城去,而是就在水治的一家館子裡,不過晚上叫來的都是當地的ji、女陪酒。
中國的妓女自然唱的是中國的小曲,並且還叫來一個老頭用胡琴伴奏。這幾個日本顧問看來都是此中老手,一些中國的yin*詞濫調對於他們來說再熟悉不過了,他們竟然也能夠和這些煙花女子找到了共同語言。
依然是胡吃海喝,依然是狎ji高歌,到最後依然是「小林俊二」掏錢付賬。野川覺得不好意思,不過「小林俊二」給
出了一個很合理的理由,那就是今晚是給野川的踐行酒,自然得小林俊二這樣的老朋友請客了。
因為中國的白酒度數很高,這一晚幾個日本人鬧騰到九點來鍾就醉得差不多了,眾人各自分手回住處。
因為千代子已經走了,李青林借口回縣城不方便,這一晚就在水治找了一家名叫順通旅館住了下來。
一番梳洗之後,陳虛雲來到李青林的房間,他來向李青林報告這幾天的情況。
其實李青林並不是軍統人員,這種策反工作不需要讓李青林知曉。但是出發之前潘可為特地和陳虛雲打過招呼,所有情況都必須要和李青林溝通,因為李青林富有軍事經驗,他的意見肯定很重要。
現在時間還早,陳虛雲讓老闆上了兩杯茶和幾碟點心,他準備將這幾天得到的情況和李青林仔細分析,然後再細細梳理,最後再作出決定。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