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樓中的人,正是廖雲和郭超以及仙魔山莊的三十六名弟子。
廖雲一行人出了酒樓,便朝中州飛速趕去。
這天中午,一行人來到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山脈底下。
「跨過這玉山,便是中州了。」廖雲看了看山頂,朝眾人道。
「此山名為玉山?」郭超詫異道。
廖雲點了點頭。
「此山高聳入雲,山頂有的地方雪層厚約丈許,常年一片白色,因此得名玉山。」
「我們趕緊上去吧。」煞一有些急不可耐。
「等等,此山山頂騎馬不便,稍有不慎,便會陷入雪堆,我等稍做準備。」廖雲邊說邊拔劍,從路邊砍了一顆粗木,開始動起手來。
「山頂的氣溫太低,沒有樹木,因此要在這山底下就做好準備。」廖雲一邊說一邊做一個薄薄的大木板。
「廖老,您這是做什麼?」
「這個東西,名為滑雪板,當年我在大元帝國的時候,見到那些常年在雪地裡走的居民使用,於是做了一副,發現在雪地裡使起來倒也方便快捷,這不,今天這個地方,正好是用上了。」廖雲道。
「廖老,這個東西怎麼用呢?」郭超好奇的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廖雲笑道。
在山下耽擱了一頓飯的時間,眾人人手一副滑雪板,一人一根滑雪杖,朝山上行去。
行到半山腰,便已經是雲霧纏繞,繼續往上,便開始有積雪了。
等到登上山頂,已經是深夜了,眾人均已疲憊,於是準備在山上過夜,第二天再繼續趕路。
「不愧為玉山,山上雪層覆蓋,顯得晶瑩剔透,如此美景,大洪帝國境內是聞所未聞。」郭超讚道。
「中州地勢險要,高山綿綿,與大洪帝國各具特色。」廖雲望了一眼玉山四周,也是歎道,「這玉山之巔,如入仙神之境。」
中州。
祝蘭國國都。
夜深人靜。
一座戒備森嚴的府宅。
地上突然出現一道裂痕,天霖和何昆兩人的身形從裂縫中鑽了出來。
「這裡就是秦宅?」天霖低聲道。
「應該是的吧?」何昆也有些不確定。
一隊巡邏的人馬從牆角出現,何昆和天霖在那些巡邏的人尚未察覺之前,便已從原地消失不見。
巡邏的人馬只感覺一陣微風拂過,根本就有發現這裡竟然來過兩個人。
「天霖,這府宅防守嚴密,那銅人殘片也不知道放在哪裡,你說說現在該怎麼辦?」
天霖思索了一下,才開口道:「何老哥,我們先分頭找找,看哪裡防守最嚴密,一般來說,防守最嚴的地方,就是最有可能藏銅人殘片的地方。」
「好,一盞茶之後,我們在此匯合。」何昆說完,立刻行動起來。
一盞茶之後,兩人再次碰頭。
「遍查這秦宅,其他的地方都差不多,只有一座閣樓的防守最嚴密,依我看,這秦府得到的銅人殘片最有可能在那裡。」天霖道。
「那還等什麼,我們進去找找。」何昆聞言喜道。
「別,何老哥,那地方說不定是一個陷阱呢,裡面放一個銅人殘片吸引人的注意,真正的銅人殘片則另藏他處。」
「那該怎麼辦?」
「去監視一下那秦宅的主人,秦風,外面盛傳此人是一個富家公子,據我猜測,能得到這銅人殘片,他的武功差不了。」
秦宅的一處臥室,秦風正在休息。
自從得到銅人殘片,秦風變得神經兮兮,經常疑神疑鬼,雖然經常去參悟那銅人殘片,但由於所得太少,上面記錄的東西根本沒多大的價值。
天霖見到秦風在床上翻來覆去,時不時又坐起來,心道,此人必是多疑之人,腦袋一轉,計上心頭。
拉了拉何昆,天霖湊過去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何昆。
兩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半響。
秦宅後院突然失火。
「不好了,老爺,有賊人闖進來了,後院失火,銅人殘片也被偷走了。」一名僕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秦風大吃一驚,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好,就來到了院中。
後院的火勢越來越大,火紅的火苗直衝上半空,無數的僕人正在救火。
「這是怎麼回事?」秦風大怒。
「老爺,突然闖進來一個賊子,他說銅人殘片已經到手,還大罵老爺說弄一個假的銅人殘片放在閣樓裡面,實在害人不淺。」僕人戰戰兢兢的道。
「什麼?他說了這句話?他知道閣樓裡的銅人殘片是假的?」秦風大驚失色。
「是的,老爺。」僕人連連點頭。
「真是一群廢物,連個閣樓都看不住!」秦風罵了之後,心裡卻暗叫一聲糟糕,忙朝書房而去。
僕人緊跟著秦風。
「你跟著幹什麼?想偷懶嗎?趕緊去救火去!」秦風停住腳步,朝那僕人大聲道。
「是,老爺。」僕人忙匆匆朝火光沖天的後院奔去。
秦風左右看看,沒有什麼人,立刻進了書房,然後緊緊地關上了門。
書房裡面。
秦風走到一處牆角,揭開一幅畫,朝光滑的牆壁上按了按。
牆壁動了一下,一個和牆壁顏色一模一樣的盒子突然朝外彈了出來。
「還好,銅人殘片還在。」秦風看了看盒子裡,長吁了口氣。
重新將盒子收好,然後走出了書房,朝後院是活的地方趕去。
秦風剛走,書房的地下就鑽出來了兩個人。
「天霖,你想的這招可真不錯,不過,你怎麼知道他就一定會來看呢?」何昆笑道。
「這是因為他多疑。」天霖一邊將那銅人殘片拿出來,一邊回答道。
「還真是的,他太多疑了,連你這個假僕人,他都沒能發現,你只說他藏在閣樓裡的銅人殘片是假的,他就慌張了。」何昆點頭道。
「那可不?否則憑他的靈覺,你我躲在這書房裡,他未必就不能發現。」天霖笑道。
兩人有說有笑的拿著銅人殘片,然後用遁地之術離開了。
兩人離開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秦宅傳出了秦風淒厲的怒吼。
「啊!該死的毛賊,我和你不死不休!」
而此時的何昆與天霖二人,早已在數里之外。
衡州。
郾城。
袁福生大軍突然襲來,讓守郾城的彭虎大為驚訝,但彭虎處變不驚,快速調整守城方案,並緊急派人往各方求援。
袁福生並不願意給衡州義軍反應的時間,但由於缺少攻城器械,而郾城又是城高且堅,因此袁福生稍稍思索了一下,便率軍繼續朝衡州繼續進發。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內,袁福生率十萬大軍橫掃了衡州的多處義軍駐紮地,衡州義軍損失慘重。
洛莊主看著黑著臉的賀峰,心中暗暗高興著,自己在賀州吃了袁福生一個大虧,心裡多少有些不爽,現在看到賀峰也在袁福生手中吃了虧,心裡頓時就平衡了。
「洛莊主,現在網已經張開,我們的人馬都已經就位,你們的人為何還未到?」賀峰朝洛莊主道。
「我們賀州的形勢,賀莊主想必也知道,那袁福生來了這麼一招,讓賀州義軍的軍心大亂,現在小兒好不容易將那些剩下的人員整合,目前還在趕往衡州,估計很快就會到了。」洛莊主雖然對賀峰的語氣有些不滿,但現在是合作的關鍵時候,因此忍了下來,但心裡卻是在大罵。
賀峰聞言,頓時有些惱火了。
「洛莊主,前天你說快到了,到今天還是這句話,你是見那袁福生的大軍如今沒在賀州,所以故意一拖再拖麼?」
「賀莊主,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破日山莊已經有一千多名高手趕過來了,幾乎是傾盡了一莊之力,義軍裡面的確是因為那袁福生離散人心,導致現在軍心不穩,所以才延遲了行程,這可不是我破日山莊不盡力,還望賀莊主慎言。」洛莊主臉一沉,有些陰沉的道。
賀峰話一出口,也知道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過了,現在袁福生是在衡州,若是洛莊主一怒之下,率人返回賀州,那自己就後悔莫急了。
「洛莊主,本人因心急現在的局勢,所以話有些重了,還望洛莊主不要見怪。」
「哪裡哪裡,我們兩方正需要精誠合作,才能將袁福生的十萬大軍一舉殲滅,在這關鍵的時候,萬萬不可產生矛盾啊。」
兩人又商議了一陣之後,才各自離去。
遼州的十萬邊防軍營帳。
袁福生正坐在大營,看著一張地圖。
軍師在一邊閉目養神。
「軍師,目前這衡州、白鉤州、汴州的所有人馬都聚集在這衡州,他們是想將我留在這衡州啊。」
「大帥,我們已經掌握了這些人的行動,自然是不會給他們機會的,現在我們唯有與他們鬥智,否則,還真有可能會栽在這些人手裡。」軍師的臉神顯得極為沉重。
袁福生聞言,眼神顯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軍師,對這次危機有何高見?」
軍師長歎一聲,對袁福生道:「大帥,衡州危險,捨衡州而往汴州,並請國都的援兵相助,取汴州如探囊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