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節各出良謀
董卓冷冷望著營帳之外,沉聲道:「張遼、太史慈、黃忠三人兵馬不多,恐怕並不一定能敵得過馬騰的騎兵。孤王親自領三萬騎兵,並戰將數員前去相助。孤王留給你五萬步卒,三萬騎兵,牽制許昌郡
城!」
「主公放心,志才明白。」戲志才重重的應聲道是。
夜色深沉,戲志才盤踞在桌案之後,營帳內只有戲志才一人,顯得如此的孤寂也沉悶。幽冷的夜風刮過帳簾。發出嗚嗚的呼嚎~~
「主公的意思是要我與郭嘉直接對立麼?難道真的要如當年所說的一樣麼?直接在這裡決一生死嗎?」戲志才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眼中突然暴射出一縷駭人的精光。
許昌城中,曹仁昂然踏入郭嘉的書房,沉聲道:「郭先生,董卓大搖大擺的領著三萬騎兵向豫州腹地進發了!不過我軍俱是步卒,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曹仁狠狠抓著手中的寶劍,暗恨自己的無能!若是此時由幾萬騎兵,又何懼他董卓?!
「董卓如此動作,只是說明馬騰的騎兵得手了。不過令我奇怪的是,董卓為何親自向豫州腹地進發?那不過只有馬騰的一萬騎兵,要真算起來,許昌城池才是重中之重!」郭嘉疑惑的問道。
「這子孝就不得而知了。不過董卓又有什麼詭計也說不一定。」曹仁陰冷的說道。
「呵呵~~當然也不排除這一種可能。」郭嘉淡笑道:「現在城池之外是的七萬大軍是由何人統領?」
「是一個叫戲志才的謀士,聽聞他在董卓帳下頗受重用!」
「是他!」郭嘉神色一驚,臉上立馬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笑意,道:「人生何處不相逢,偏偏卻在大戰時~~」
曹仁疑惑的問道:「先生認識此人?」
「算是認識吧。」郭嘉淡然道:「好了,還是防守城池吧。有此人在,恐怕這幾日不會太過安身了~~」
曹仁心中一驚,立刻昂然道:「先生放心便是!」
大帳內,眾將士齊聚一堂,戲志才高居大坐之上。樊稠猛然向前一步,從懷中拽出涼王董卓的玉符,高聲喝道:「奉涼王之命,將大軍主帥之命讓與戲志才!若有人不依將令者,一律殺無赦!」
數十個小校昂然道:「謹遵涼王令!」
戲志才猛然站起身來,瘦弱的身軀此刻卻有如泰山一樣宏偉,高聲道:「遵涼王之令,執掌軍權,若是抗令者,必依軍法從事!」
樊稠緊跟在戲志才身邊,道:「本將奉命為主帥的貼身侍衛,以保主帥的安全!」
戲志才掠了一眼樊稠,面露激賞之色,向這數十小校說道:「主公親自出征在外,我等若不能有所建樹,有何顏面回去面對主公?」
「願為主公效力!」熊熊的吼聲蕩遍了整個軍帳。
戲志才面色大喜,道:「好!敵軍雖有十萬大軍,可我軍有兩萬騎兵,在戰場上仍然佔有絕對的優勢!眾將聽令~~~」
郭嘉手捂著蒼白的嘴唇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手掌之上赫然出現了一絲絲腥紅的血型!眼見曹仁昂然而入,郭嘉的捂著嘴的手掌快速的縮回了袖中,一臉平靜的模樣。
「如何了?想必戲志才已經有所動作了吧?」郭嘉淡笑道。
「先生明鑒!戲志才那廝對我軍四處城門進行了試探,可惡那幾個守城的蠢貨,居然動用了投石車,可是先生是知道的,城東由於時間不及,是沒有投石車的。想必戲志才已經得知這個消息了~~」曹仁
滿面煞氣,忍不住一拳重重擊在牆壁之上,牆壁之上竟然凹進去少許!
郭嘉聞言卻毫無半點憂慮,道:「所謂實實虛虛、虛虛實實,他戲志才乃智謀之士,先不說他不知道城中的投石車是否可以移動,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故意讓他得知這個消息的。放心吧,現在他還不會
有半點動作的~~」
曹仁無奈,道:「好吧,希望如此,要不然敵人投石車從東城牆進攻,後果不堪設想!」
「投石車!」郭嘉眉頭也不禁一皺,心中大呼道,「這些投石車必除,不然絕對不可能有勝利的機會!董卓有了他們,再堅固的城牆也不可能在阻擋董卓半步!許昌、還有整個中原之地~~
「可是,戲志才如此謹慎之人,又怎麼可能留下這個破綻呢?投石車旁必然遍佈將士~~」郭嘉緩緩的閉上了眸子,心中低聲道:「最強的防守也能攻破,這是我學習兵法之時師傅教導我最簡單的道理,總
有辦法將那牢不可破的防守層層撕裂~~弱點、破綻究竟在何方呢~~」
「主帥,這是這次所傳來的戰報!」
一個小校道:「就城東沒有投石車!」
令一人道:「主帥,城東既然沒有投石車,我軍可利用投石車進行進攻,直接將城門砸開,破城易如反掌!」
戲志才目泛寒光,道:「何人告訴你等東城門沒有投石車的?他們故意如此為之呢?他們要將我等調到東城門進行伏擊、或是令有所圖呢?」
樊稠諫道:「主帥,城東乃是他的後背,沒有投石車也算正常啊~~」
這人可是董卓手下的元老,戲志才聲音也略微放低,道:「我軍投石車車下有輪子,若是他們的也有呢?此事還需進一步調查方可~~」
樊稠心中佩服,道:「主帥英明。」
戲志才心中略一沉思,道:「眾將聽令,大軍立刻起拔,向許昌城東進發。每日行程不可過快,要瞬時做好戰鬥準備,竊不可掉以輕心!」
「是!」眾將士昂然應是。
「樊稠將軍,守護投石車之責就交由你來負責了。」
「主帥放心,末將定以性命相護,保投射車一輛不損!」樊稠高聲喝道。
戲志才悄悄叫來四個小校,暗暗吩咐了一番,這四人立刻領命離去。戲志才這時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臉上露出了一絲彷彿戰勝後的喜悅,輕聲道:「正如當年奉孝所言一般,進攻方有無數的方法,
防守一方卻只能被動防禦,總會慢人一步。今日總算是有些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