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節匹夫不足與謀
當董卓手下的大軍尚且在益州之時,關外也出現了極大的動靜!
「奉孝,這次孟德稱王,其利,你已經與我說過了,可是稱王之後的後果~~連我都有些心顫啊!」
郭嘉咳嗽了數聲,說道:「主公,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此次稱王,利是絕對大於弊的,可是如此之後,主公在士族之中的聲望不免有些降低,像荀彧、鍾繇等終於漢室的人,恐怕心中並不好受。」
「主公手下也多有像荀彧、鍾繇等士族,主公還需與他們解釋一番~~」
曹操漠然的點頭,說道:「此事就交與孟德吧,孟德會處理好的。」
曹操赫然轉頭,問道:「奉孝,此事我想過數個夜晚,發現此次得利最大的還是孫堅!」
郭嘉黯然道:「這是不可避免的,董卓在西北,孫堅他在江南,自然孫堅更贏得了休養生息的時間,而且這還是馬騰、主公與董卓死拼之後才贏得的時間!」
「不過~~」郭嘉冷冷一笑,剛想要說話,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半晌後才說道:「若是董卓~~派大軍兵出永安,那~~一切都又在同一起跑線上~了~」郭嘉艱難的說完,馬上就倒下了!
「來人,快叫軍醫!」曹操大喝道。
半日之後,郭嘉才從床上緩緩的爬起,望見曹操一步不離的在他身邊,臉上掠過一絲欣慰的笑意,說道:「主公,天下大勢已成。若是董卓此時大軍出關,主公可暗地派遣一支軍隊,攻下整個益州,以作將來圖霸之本。益州剛下,絕對會有反抗之人,只要拉攏這些部隊,攻下益州並不是難事。」
「若是董卓現在並不攻擊,只得暗自積蓄實力,不過可向孫堅討要荊北,想必孫堅為了顧全大局,會答應主公的要求的。」
郭嘉艱難的起身,湊到曹操耳邊,說道:「最重要的是,要有一個好的後繼之人!」
曹操緩緩抬起頭來,眼中精光一閃,低聲說道:「奉孝,你身子骨不好,躺下休息就好了~~」
「我的身體我是再明白不過了,恐怕今後也只能在輪椅上過日子了~~」
「奉孝放心,你的病情會好起來的~~」
「孔明,你終於回來了,沒有事情就好啊~~」司馬徽淡淡的笑道。
「師傅,學生沒有到此,真是有負師傅教導之恩。」諸葛亮黯然的說道。
「千萬不要這麼說,我們雖有師徒之名,可真正的努力都是靠你自己得來的。劉備已敗,現在你能安全回來,也算得上是一件幸事。」
徐庶冷冷的喝道:「不要再提那個劉備了,他雖是雄主之才,可也不過是勾踐之輩!」
「哦?」司馬徽神色一挑,說道:「居然有這樣的事?」不過司馬徽瞬間說道:「算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司馬徽望著諸葛亮冷漠的神色,輕聲問道:「不知此人是誰?」
「徐庶、字元直,亦是主~~亦是劉備手下的一員謀士,才能頗為出眾。」諸葛亮淡淡的說道。
「不要談什麼天下大事了,我們先來手談一局,看看你們二人的實力。」
「師傅,難道就沒有士元的消息嗎?」
望著諸葛亮略顯焦急的眼神,司馬徽淡淡的笑道:「我就知道你會問這事,到我的房間來吧,那裡有他在揚州的全部消息。」
望著房間的書信,諸葛亮淡淡的笑道:「士元果然不凡啊,此計也算得上頗為不凡。」
「只可惜益州已被董卓攻佔,若是董卓從益州出兵,那三路諸侯面臨的情況就完全相同了啊~~」
「不會!」諸葛亮斷然搖頭,說道:「有士元在,益州將士佔不到便宜的!而且荊南多水,鐵騎作戰絕不可行,相反,孫堅手下水軍卻是天下第一的!」
「也不盡然。」司馬徽走到他們二人身邊,說道:「董卓可以先派遣大軍攻佔荊北,在伺機爭霸整個荊州。今後,就要看荊北的防禦工事了。」
諸葛亮搖頭道:「若是光靠守城是絕對守不住的,董卓手下有數十亮投石車,可將巨石直接砸在城頭之上~~若是不能攻破敵軍,只有敗亡一圖!」
「誒~~天時、地利、人和,這三者還是始終站在董卓一邊啊!」
劉表緊握著手中的信件,神色陰沉之極,負手立於大殿之中,冷冷的喝道:「這三個亂臣賊子,居然敢妄圖稱王!簡直沒將我劉家放在眼裡!」
數個部下嘀咕道:「什麼妄圖稱霸,他們都已經稱王了!」
劉表冷冷的喝道:「子柔,這三個賊子稱王稱霸!現在該如何行事?」
「主公,這三人稱王絕非偶然,想必他們三人這些時日內必然有所動作,主公可千萬要當心!」蒯良躬身答道。
「哼!我正等著他們呢!」劉表眼中泛起一絲寒意,冷冷的喝道
當夜,蔡瑁悄悄來到蒯越的房間,輕聲問道:「子柔,你可要實話告訴我,現在馬上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蒯良慢慢的走到他大哥蒯越的身邊,說道:「荊州不再歸劉家所有,劉表也會死於荊州,還會有何事?」
蔡瑁大驚,喝道:「我小妹是劉表的夫人,若是他死了,我們蔡家豈不是也~~」
「見勢不好,就投降唄,總不能將自己的宗族全部搭進去吧。」蒯良淡淡的說道。
蔡瑁低聲問道:「依你二人的意見,是要投靠孫堅?」
「我們二人不想投靠孫堅,我們想前去關中~~」
蔡瑁驚愕的望了他們足足有十秒鐘,喉嚨猛地抽搐一下,這才驚恐的說道:「難道你們不知道董卓手下都是一些豺狼餓虎嗎?」
蒯越只是叫人送客。蒯良不屑的說道:「劉表手下有這樣的人物,也難怪他不能再爭霸路上走得太久!」
蒯良亦是淡笑道:「匹夫不足與謀!」
「不過大哥,我們倆還需商議一下,以免不能再關中站穩腳跟。」
「這是自然。」蒯良眼中泛起一絲堅毅的光芒:他們只是為了他們族人不受波及,僅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