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的時候,那些軍警就解除了封鎖,畢竟這是鬧市區,他們也不敢亂來。當然雖然軍警撤了,但還是有不少便衣特務留在附近。對這個任三就不怕了,只要他們不檢查證件,現在和剛才容貌的完全不同,他就不擔心別人會懷疑他。
任三從領域裡出來,大搖大擺地走回派克街,只見這條街一點也不像發生大事的樣子,開店的開店,做生意的做生意,買東西的買東西,走路的走路,如果不是偶爾聽到幾個人小聲議論剛才黃毅被毒死的事情,任三還以為剛才事情沒有發生呢。
任三轉過街角的時候,發現牆上貼著一張簡易的手畫像,畫像右眼有個大痦子,臉上有個刀疤,就是他剛才的形象。可惜的是,畫得實在太粗糙了,除了那兩個明顯特徵,別的一點都不像。這樣一來,估計上海灘那些眼睛上有痦子臉上有刀疤的人會倒霉了。
「奶奶的,才懸賞五百大洋!太便宜了!」任三看畫像下面的字,暗自冷笑,那些字是懸賞令,可惜金額太少了,要是能有個幾萬、幾十萬、幾百萬大洋還差不多,不過只有dx黨組織的幾個領導人才有這個價碼,他任三就不行了。
任三走路回到自己停轎車的地方,在確定沒人跟蹤的情況下才上了車,開車到半路上換回原來的面目回家。這一趟行動暴露的問題還是很多的,首先用車就是個大麻煩,這不像後世幾乎人手一車,現在的汽車還是極其奢華的東西,整個國家才幾萬輛轎車,屬於比較惹人注意的東西,如果出現在案發現場十有**會落入有心人的眼中,但是沒有合適的交通工具,行動實在太慢了。
任三考慮了一下,有兩種交通工具可以使用,一種是自行車,一種是摩托車,兩種交通工具憑任三目前的能量都可以實現儲物空間跟現實空間的進出轉換,不過這個時候摩托車的重量在四百斤左右,進出一.次挺費能量的,兩相比較自行車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容易買到,用的人多,摩托車就比較麻煩了,中國目前可以說沒有民用的摩托車,只有那種軍用的三輪摩托。
「有機會一定要去偷一輛軍用摩托,在緊要關頭摩托車還是可以救命的,逃命最好用,把動力改裝一下比轎車都好用!」任三邊想邊自言自語。
回到家裡潤娘就問他怎麼一大早出去鍛煉,練到中午才回來。任三解釋說:「在公園練功的時候碰到一個朋友,在一起談了點事情,懶得回來吃早餐了。快讓他們準備午飯吧,我有點餓了。」他是真的餓了,一大早起來就吃了一杯生雞蛋羊奶,卻又要殺人,又要裝瘋,還要跑極限一千米,能不餓嗎?
潤娘也沒有懷疑什麼,馬上吩咐吃午飯,她不過是隨口問問,任三經常神出鬼沒的,她以為是在外面準備生意的事情,沒有考慮其他的可能。
兩天以後,任三接到信息,按照約定來到雅潤軒茶樓跟駱華見面,駱華一見他就低聲稱讚:「九先生,幹得好啊!」他幫任三倒上茶,臉上掩不住那種興奮的表情,任三一聽才放下心來,看來他殺的那個人確定是黃毅,原來雖然認為那個人十有**就是目標,可畢竟未經證實。
任三拿起茶杯慢慢品著,臉上微笑著,說:「他們越是戒備森嚴越是有漏洞可鑽,在大庭廣眾之下除叛徒,應該能起到一點殺雞駭猴的作用!不過以後你們出任務的時候裝扮乞丐流浪漢可得小心了,搞不好會成為調查科的重點關注對象。
駱華呵呵一笑:「讓他們關注去吧,他們把中國搞得烏煙瘴氣的,讓那麼多人無家可歸變成乞丐,成千上萬的能關注得過來嗎?九先生,漂亮!」駱華對任三豎起大拇指,「黃毅這個混蛋差點害死我們組織的重要領導人,早就該死了,我聽說他被毒的渾身發紫七竅流血,能不能說給我聽聽,讓我長長見識,聽外面的風聲總不如你親口說的真實。」
任三笑著說:「其實也沒什麼,把針泡上高濃度毒藥,又抹上麻藥,縫紉針的針頭不是有個孔嗎?這樣帶的毒藥量就更多,扎進身體內足夠把人毒死的,如果人在醫院有解藥的話當場還能搶救,在外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會死翹翹了。」
駱華驚歎說:「真是有勇有謀,你就不擔心針扎進去的時候刺痛讓他們產生懷疑嗎?那你就跑不了。」
任三解釋說:「我當時是裝作被車撞過去的,針扎進去以後還用手指彈他周圍的肌肉,所以刺痛的感覺一閃既沒,有要事在身的當事人一般不會在意,加上我當時發生車禍,他就更不會在意了,等他發作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駱華有點心驚膽跳地說:「你這可是夠玄的,藝高人膽大,要是我們絕對不會制定這種計劃。不過你一個人比我們整隊人還有成效,實在是佩服啊,上級讓我向你表示感謝,你如果是我們的人肯定是立功受獎,托你的福,連我也受獎勵。」說著他小聲地笑起來。
任三渾不在意地說:「這些都是小事,你們干革命肯定也不是為了什麼立功受獎,只是覺得有些事情應該去做。」
「說得沒錯!」駱華有點佩服地看著任三,可惜這不是他的真面目,他只能憑自己想像去佩服面具後面的人。前期感謝的話說過了,駱華開始說正事,「九先生,鑒於你出色地完成我們托付的任務,我們組織提升你的級別,成為b級,我被選擇作為配合你的人,從原來的部門調到紅隊,主要職能是除奸!」
「紅隊?」任三吃了一驚,不就是那個姓顧的手下嗎?危險係數可是非常高的。他想了一下也沒辦法,這個時期在上海搞紅色特工是繞不過那個人的。
駱華見他臉色有點怪異,很奇怪地問他:「九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哦,沒有,沒有!」任三苦笑,他總不能告訴駱華姓顧的兩年後會叛變吧!處在歷史中才知道歷史不是那麼容易改的,改變一些重大的歷史事件會帶來連鎖反應,舉個例子,如果姓顧的不叛變,zg中央在上海的時間就會更長,底下農**動的高潮就會晚好幾年,甚至會出現領導人的不穩定。任三可不敢輕易去觸碰這個雷區。有些東西可以改,有些東西絕對不能改,比——大神更高存在的gczy位面是絕對不能改的,他們是最高的存在,——世界裡每一本書的空間內容都受他們管轄,一出現逆天的內容就一掌拍死,任三也就能在這本書的位面裡得瑟得瑟,隨便亂來死定了。
駱華不知道任三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繼續說:「級別變了,我們不要再在這個地方見面了,新的見面地點和方式在這裡!」駱華左右觀察了一下,見沒人注意就把一張紙條塞到任三的手裡。
任三說:「以後見面盡量少一點,除非必要,這樣對我們雙方都安全,有什麼任務通過那些地點傳給我就可以了。還有,這次殺黃毅的前一天夜裡,我偷聽到黃毅要帶人去端掉派克街的什麼聯絡點,我想傳信息給你們,可是沒有通道,只好在黃毅找到前把他幹掉。殺了人就走了,我不知道派克街的那個點有沒有受到什麼損害?」
駱華有點吃驚地說:「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你提前知道黃毅會到那個地方去,那個點的同志都沒事,本來他們被堵在派克街的街尾,裡面有兩個同志跟黃毅認識。九先生,你又救了我們幾個同志啊!因為不是同一條線的我們並不知道黃毅知道那個點,真是萬幸啊!」駱華表情有點後怕。
任三繼續說:「我覺得如果能設置一個緊急聯絡點最好,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能及時通知你們!當然對於我們雙方來說,你們這是吃虧了,多了不少風險,不過我是幫你們,吃虧當然你們要多一點。我想你們應給能夠理解!呵呵呵!」
「當然了,你是幫我們做事的,我們肯定要盡力讓你的風險降到最低,這個情況我會報告上級,尋找一個解決的辦法!」說實在的駱華組織裡對任三還是存在疑惑的,換位思考一下任三也能理解,一個以保密為高準則的組織,面對一個謎一樣的人他們肯定是無法完全放心的。
他們也不是沒有派人跟蹤任三,可是一繞巷子就被甩了,任三根本就是一個讓人跟蹤不了的人,他在上海的幾個區都選擇了跟蹤過濾區域,住宅區的巷子網、鬧市區的百貨大樓、還有無數間帶著後門的咖啡廳茶樓,只要他有錢,幾乎上海灘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會成為他的掩護對象,而他現在不缺錢,所以別人要跟蹤他根本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