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壽他們也是工商勢力的一份子,聽了任三的觀點還真沒辦法辯駁,陳大壽是窮人出身還好,陳家華和趙景都是有錢人的子弟,心裡總有點不以為然。
任三看了他們的臉色,把話鋒轉回來,「當然,這只不過是我隨便瞎想的,讓你們聽著玩!來,喝酒!」說著端起酒杯,陳大壽他們也端起來跟任三碰杯。
陳大壽放下酒杯說:「不會啊,我覺得子飛你說得很有道理。子飛,我原來是個窮人,現在做生意開工廠了,也就是說進入工商業了,那我屬於那個勢力。」
任三笑著說:「你是闖入工商勢力的農民,就像染布一樣,你一塊白布弄進紅色染缸裡面,當然變成紅布了,難道還能叫白布啊,當然是屬於工商勢力了。不過我說的這個勢力是整體概念,對個體是毫無意義的,他們的爭鋒是變強變弱的,而不是消滅,就比如現在工商勢力佔上風,但是農民勢力依然存在,同樣道理哪一天農民勢力佔上風,那工商勢力也不會被消亡,從殷商時代開始,士農工商的存在有幾千年了,也沒有哪一個被消滅。」
陳大壽的老婆周玉琴突然插嘴,「子飛,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懂,太遠了,談一些近一點的吧!就比如是你的生意啊,又或者是青島這邊的生意啊!」
趙景笑著說:「這個我愛聽,子飛有沒有什麼比較新穎的生意經,你能知道這麼多,肯定書也看不少。」
任三書還真看得不多,剛才說的那些經濟危機的理論只不過是後世剛好碰到美國的次貸危機瞭解了一點,至於那些政治理論哪個穿越者都能講得頭頭是道,他只不過是拾人牙慧。任三笑著說:「景哥你這話我就不敢當了,我現在才多大呀,能有什麼生意經,我做不了你們這樣的實業,鑽點空子還行。說實話現今的時代山東這個位置不太好,染布行業最多能有三五年的安生生意做,過了這個時間段就會兩頭受堵,內地的政策壓迫跟外商的市場壓力,各種原材料都會受制於人。雖然說這些因素現在都在,但是幾年後這些因素造成的壓力會越來越大,直到真正亂世來,中國的工商業沒有生存空間。不說別的,如果東三省被日本咬掉了,東北和華北就會成為日貨的傾銷地,到時候會有一些什麼工商聯採取抵制日貨什麼的,在國內這種疲軟外交政策下沒有什麼效果,特別是青島,日本對你們的壓力不僅是經濟上的,他們會搞得你們只能在夾縫裡生存。一個國家就像一個幫會一樣,日本是一個幫會,中國也是一個幫會,小弟在外面做生意被人欺負了,老大不敢出面保護或者還擊,那當然會不斷地被欺負欺負再欺負,直到關門大吉。說實在的,在中國這隻大象身上找不到安全的地方,我的建議是七八年之後最好能躲到大象尾巴西南那邊去,如果不想成為肥肉讓別人吃的話。」任三沒有要求他們都相信他,而且即使再相信也不可能憑著任三的幾句話就把產業從山東轉向西南。不過今天他說了好幾個預言,前面幾個實現的話他們就是再不相信也不行,任三最終是希望他們能躲過那場浩劫。他不覺得憑他一個人之力能改變中國的命運,中國的問題也不單純在日本,國內的問題更嚴重,更可怕的是國民腦袋裡的觀念,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
陳家華和趙景一聽整個人都變得有點沉悶,陳大壽卻滿不在意地說:「來就來唄,做生意哪能沒困難呢。籐井那個老鬼子跟我說,國家太弱個人太強總是吃虧,既然吃虧這麼多年了,也不在乎吃虧幾年。」
任三說:「三哥的這種心態值得學習,大勢只是一種趨吉避禍的參考,什麼事還是得靠自己,自強之心不能沒有。小弟就不行了,未算勝先算敗,首先想的就是避開,好在中國只有一個任三,不然就麻煩了。」
陳大壽幾個一聽就大笑起來,「子飛,你也太妄自菲薄了吧,我看你這樣也不像是怕事之人。」
任三呵呵一笑:「這個可是得兩說了,你說那個蔣總指揮是怕事之人嗎?不可能!怕事就不會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但是他卻有點畏日如虎。老實說,如果碰到事小弟絕對不怕,但是預先知道有危險那肯定就想躲開了。呵呵呵!」
陳大壽笑著說:「如果像你說的那樣我也要躲呀,傻子才把自己置於險地呢?哈哈哈。」說著他跟陳家華和趙景相視而笑。
飯桌上雖然談的話題比較沉重,但是氣氛還是很融洽,大家推杯換盞,喝得很盡興,四個男人都搞得頭昏腦脹,大華染廠的司機送了幾趟才把人都送完。
任三睡到大中午才醒過來,他到大堂去退房,掌櫃的卻告訴他住酒店的錢大華染廠都替他付了。還有,早上程輝還來找過他,可是知道他宿醉未醒不敢打擾他,他只是交代掌櫃告訴他,他們回濟南了,事情辦完一定到上海感謝他。
感不感謝的任三可不在意,他只是覺得應該幫他們一下,至於結果怎麼樣就不考慮了,就像前世那個尋找天外隕石的行動,收的錢不多,最後還把命丟了,他也沒怪過誰,只是覺得當時應該這麼做。
任三退了房之後前往大華染廠跟陳大壽他們告別,他們想挽留任三多住幾天,任三說是回上海有生意要做,其實主要的是放心不下伍潤娘。
他們開車把任三送到碼頭搭船,臨走的時候任三提出要借用他們名頭在上海賣貨的事,他們瞭解了只是做任三名義上的交易方,沒有風險不用參與當然滿口答應了。趙景還很感興趣地想瞭解任三怎麼操作,能賺錢的話他想參合一下。任三的優勢只是在於對已知事情的把握上,這個當然不能說出來了,只能敷衍他是做投機生意,風險比較大。趙景這些做實業的人可不敢參與投機,參合的打算只能作罷。
任三在陳大壽他們的揮手中上了這個時代慢得要死的輪船,他一上船就吃紅參練太極,要不就是意守松果體,然後睡覺,如此循環,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上海。這一次的山東之行可謂大有收穫,弄到巨大的財富不說,還交到幾個難得朋友,最主要的是從張廣亮那裡弄到紅參,讓他的練級大有收穫,特別是右掌心的熱流,隱隱有突破的跡象,以前練完太極熱流的旋轉就停止,現在現在練完還能繼續旋轉,雖然旋轉的時間很短,但是越來越長,有好幾次在不練太極的時候都能旋轉。他想如果有一天熱流不停旋轉的話,那他肯定就到了某一種境界了,可惜的是他不會小說上那種內力運作法門,不然對身體的改善絕對有很高的作用,後世特種兵和傭兵突破極限的辦法對身體是有損傷的,以壽命為代價,有更好的任三當然不想通過那種方法。
經過多日的練習,任三已經不用再為儲物空間的大小傷腦筋了,他考慮的是每次進出空間的負載,他現在不吃紅參的負載是一噸,當然這個一噸是很多次合起來,如果單次一噸的東西恐怕他當場就會昏倒。天眼異能的感應距離進步不是很大,現在的半徑還不到五米,可能是沒有練功法門的原因,勞宮穴可以通過太極拳來練,可是松果體就沒辦法,單靠意守的作用不大,要不是吃紅參,這個感應半徑都擴不到五米。
任三一下船馬上回到德曼路的小閣樓,伍潤娘一見任三回來高興壞了,一把就抱住他。這幾天她可想死任三了,又是擔心又是想念。
任三也是挺想念她的,畢竟是這個時空的第一個女人。他捧著伍潤娘的臉蛋直直地看了有一分鐘,把伍潤娘看得羞紅臉移開眼睛。任三突然親住伍潤娘的嘴唇一陣熱吻。
伍潤娘哪裡經歷過這個場合,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感覺像飛了一般,兩個嘴唇被任三熱乎乎地吸住,一陣**蝕骨的感覺從嘴上想全身蔓延,她只覺得身體慢慢發熱,緊接著,雙唇被叩開,擠進一根滾燙的舌頭。伍潤娘馬上就迷失了,生澀地反應著,漸漸地熟練起來,能跟任三你來我往的。在性方面,不管男人女人都是天才,一學就會,最大的原因是興趣使然。
任三挑逗著伍潤娘的小舌頭,樂此不疲地吸吮著,直到伍潤娘的氣息快緩不過來了才放開。
「三哥,你壞死了!」伍潤娘雙頰羞得快遞出血來,她不依地錘了任三一下,馬上把頭躲在他懷裡,不敢看她。這種嬌羞處女的風情讓任三非常心動。
任三擁著伍潤娘坐到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她才抬起依然羞紅的臉看著任三,幽幽說:「三哥,這幾天我好想你,你回到山東,如果發生什麼事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任三看她的臉真的有點憔悴,估計也是吃不好睡不好,心疼地把她摟進懷裡,「對不起,有些事必須要去做,我以前沒告訴你,父親給我留下一樣東西,我回到山東才知道什麼東西,他偷偷地藏起一筆錢,我這次回去就是把它取出來。潤娘以後我們不用再為錢的事情擔心了,過好日子的錢有了,做生意的本錢也有了,等過年我們就買房子結婚。」
伍潤娘驚喜地抬起頭來:「真的嗎?三哥,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沒有騙我?」伍潤娘有點難以置信。
任三憐惜地看著她,經過這些日子的調理,伍潤娘的臉開始豐潤起來,看仔細竟然跟後世的范bb有點像,特別是跟她在電影《十月圍城》裡的那種感覺,帶著古典的韻味。「我怎麼會沒有騙你呢?」這句話十個人說有九個是假話,任三也一樣,只不過這個欺騙是沒有惡意的。
「我不是做夢吧!」伍潤娘懷疑自己在夢裡,任三笑著親了她一口,「感覺美不美啊?如果美就不是做夢!」
「壞死了!」伍潤娘羞惱地錘了任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