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朱五
李慕禪苦笑道:「令師這樣就像守著小綿羊,防備惡狼。」
海玉蘭抿嘴輕笑:「不錯,你就是惡狼!」
李慕禪笑道:「我看是弄反了吧,我真是惡狼,早就叼走了你這隻小綿羊,哪輪得到令師守著?!」
馮明雪橫他一眼,李慕禪忙收斂了嬉皮笑臉,正色道:「海大小姐,我看得抓緊了,鳳凰島行動快得很,你們這麼慢,萬一來不及……」
海玉蘭忙道:「知道知道,明天咱們就能到望海城了,這一次走陸路,一直施展輕功的,比海上快了許多!」
李慕禪道:「還得更快,免得朱家反應過來,絕不可小覷朱家!」
「我明白的。」海玉蘭點頭笑道:「不過咱們也不是軟柿子,師父來了,加上我,總能擋一陣子的。」
李慕禪搖搖頭:「鳳凰島上一次被我滅了一大部分,這次絕不會大意,一定會更瘋狂!」
海玉蘭笑道:「好吧,我明白了,可師父一路勞頓,總要休息一下的。」
李慕禪皺眉道:「要休息等安置好了海家再休息,現在休息什麼!……海大小姐,我看你是昏了頭!」
海玉蘭道:「好吧好吧,我知道啦,……其實我有一幫人手的,不過先前鳳凰島突襲,他們來不及出動,現在已經過去幫忙了。」
「是那十個傢伙?」李慕禪問。
海玉蘭搖頭道:「不是,有一百來人,是我從小培養的。」
馮明雪道:「海妹妹,你從小培養?」
海玉蘭得意的笑道:「我從十歲開始,便暗中收養了一幫人,給他們海家的心法,讓他們在一處海島上苦練。」
馮明雪訝然道:「十歲開始?」
「是,在十歲時,師父收我為徒,我請師父幫的忙。」海玉蘭輕輕點頭,歎道:「師父對我有再生之恩。」
李慕禪瞪她一眼:「枉我一直著急,耍我很好玩嗎?」
海玉蘭抿嘴輕笑道:「當然好玩,是不是馮姐姐?」
馮明雪橫李慕禪一眼:「他是關心則亂,平時多精明的一個人,見到你就亂了方寸,沒看出來!」
海玉蘭咯咯笑起來,大是得意。
李慕禪歎道:「算我多事了!……不過還要再說一句,趕緊回去,你那幫人未必有用!」
「是,我知道的。」海玉蘭正色道。
李慕禪道:「行啦,咱們要去探一探鳳凰島的虛實,走啦!」
海玉蘭道:「這就走?」
她忙又道:「我好久不見馮姐姐了,想多聊聊呢!」
馮明雪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想跟自己多聊是假,想跟他多呆一會兒是真,男女之情真是……,再聰明精明的,也變傻變笨了。
李慕禪與馮明雪離開之後,回到望海城,想先確保海府無事,免得真被鳳凰島再來一次偷襲。
馮明雪的修為深,又有李慕禪的保護,兩者還玉經能練成一體,所以施展大挪移時,她只難受一些,不受損害。
隨著李慕禪功力增強,對十丈方圓的世界掌控更強,能消除大部分大挪移的損害,可還不能隨意帶人,負擔太重。
馮明雪與他心法同源,合為一體,倒是不受傷害,所以能帶著她隨意挪移,即使如此,也比獨自挪移吃力得多。
到了他的小院,李慕禪長舒一口氣,歎道:「歸服,看到了吧,傅前輩對我嚴防死守,真比防賊還嚴密!」
馮明雪抿嘴笑道:「你可不就是賊!」
李慕禪歎道:「她好像生怕海大小姐被別人搶去了,非要在身邊一輩子!」
馮明雪道:「可能是她們師徒情深,她實在忍捨不得,況且你又是她最恨的人的門徒!」
「師姐打聽清楚宗主與傅前輩斬了?」李慕禪露出笑容。
馮明雪輕輕點頭,沒好氣的道:「我打聽清楚了!」
李慕禪知道這絕不是易事,大是感激的道:「辛苦師姐了,到底怎麼回事,真是宗主對不住傅前輩?」
「嗯,不錯。」馮明雪輕頜首,白衣飄飄,緩緩來到假山前坐下,搖頭歎口氣:「沒想到宗主年輕時那麼糊塗!」
「說來聽聽!」李慕禪坐到她對面,盯著她晶瑩玉如的臉龐。
馮明雪拿起茶壺,輕輕晃了晃,空空如也,她起身裊裊離開,片刻後回來,茶壺裡已經香氣飄溢,熱氣滾滾。
她素手執壺替兩人各斟一盞,優雅的放下,歎道:「當年浮雲宮有一位姓溫的女弟子,武功高明,卻性格溫柔,而傅前輩子性子剛烈,英氣更重一些,有一次傅前輩與宗主鬧了彆扭,結果宗主遇上了這位姓溫的弟子,一下就喜歡上了,不可自拔。」
李慕禪顧不得喝茶,忙道:「後來呢?」
馮明雪端盞輕輕啜一口,斜睨他道:「這位姓溫的女弟子心有所屬,人家喜歡的是她的大師兄,兩人最終成親,……唉,宗主傷心,傅前輩又過來鬧,於是兩人就鬧翻了,……從此之後的每年,傅前輩都要大鬧一番,宗主理虧,只能忍氣吞聲。」
李慕禪歎了口氣:「原來是這樣……」
馮明雪輕啜一口茶茗,淡淡:「師弟,你說說,你們男人的本性是不是喜心厭舊,見異思遷?」
李慕禪笑道:「師姐這話不對,每個男人都不一樣的,像我,就是喜新不厭舊的!」
馮明雪斜睨看著他,白他一眼:「你一樣的混蛋!……唉,宗主與你都這樣,你們男人實令人失望!」
李慕禪呵呵笑兩聲,道:「那這幾年傅前輩還鬧嗎?」
馮明雪點點頭:「嗯,去年鬧過一回呢,今年也鬧了,就是因為你的事,她藉著由頭好一番折騰。」
李慕禪道:「沒我的事,傅前輩也能找到借口的。」
馮明雪想想,點點頭:「那倒也是!……不過不會這麼厲害,這回她是真惱了,在宗門外指天罵地,把咱們雲霄宗的男人罵了個遍!」
李慕禪苦笑道:「那就沒人管?」
「宗主不發話,誰管?」馮明雪白他一眼,哼道:「大伙誰看不出來,宗主對人家一片愧疚,還有幾分感情,誰會自討沒趣,罵就罵吧,又不會少一塊肉,權當沒聽到就是。」
李慕禪道:「不愧是咱們雲霄宗,涵養就是不一樣!」
馮明雪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抿嘴笑道:「不過傅前輩確實厲害,即使指天罵地,也風華逼人,氣勢萬千,當真有巾幗女傑之風采!」
李慕禪笑道:「你這話跟宗主說吧!」
馮明雪沒好氣的道:「我看宗主呀,還是喜歡傅前輩的!」
李慕禪歎道:「男人對喜歡的女人格外寬容,要不然,依他的地位豈能容許別人如此欺負!」
馮明雪點點頭:「咱們與九天玄女宗不對付,不僅僅是因為傅前輩,有數代的仇怨了,九天玄女宗弟子不准進咱們宗門,唯有傅前輩縱橫無忌,無人阻攔!」
李慕禪仰頭望天,長長歎口氣。
馮明雪笑道:「師弟,幹什麼呢,怎麼歎氣了?」
李慕禪搖頭道:「宗主是幫不上忙嘍——!」
馮明雪道:「你還是別指望宗主了,他不求情還好,他越求情,傅前輩越不會答應,反而幫倒忙!」
李慕禪無奈的道:「看來還是要靠我自己啊!」
馮明雪端起茶盞輕啜一口,淡淡瞥他一眼:「師弟對海妹妹還真是一往情深呢!」
李慕禪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馮明雪撇撇嘴:「我看你就是好色之徒!……行啦,海家不要緊吧?別真出了意外,沒法跟海妹妹交待!」
她知道李慕禪有秘法,不憑眼睛就能看到遠處地方。
李慕禪笑道:「還好,海家無恙。」
他忽然皺一下眉頭,馮明雪看到了:「怎麼了?」
李慕禪皺眉沉吟,闔上了眼睛,片刻後搖搖頭道:「好像是白大他們出了意外,我得。」
「一塊去吧。」馮明雪道。
李慕禪看看她,見她神色堅決,無奈點點頭:「估計又是鳳凰島的人,他們想滅白大他們的口。」
「那你為何讓他們單獨行動?」馮明雪問。
自從成為大宗師後,他隱隱有算無遺策的味道,行事總能想在人前,料事如神,周密無漏。
李慕禪歎道:「他們總要經過一番歷練的,一直呆在我身邊,出息有限,武功練得再好也沒用。」
「那倒也是。」馮明雪輕頜首,她深有體會,武功強橫並不能事事遂順,更關鍵的是經驗與處事能力。
他慢慢伸出手臂,笑瞇瞇看她,馮明雪沒好氣的剜他一眼,貼到他身邊,把柳腰送到他手上,兩人身形倏的消失。
兩人驀的出現,卻是一間幽靜的小院,李慕禪皺眉,虛空之眼打開,頓時一座小島清晰呈現在腦海中。
他眼下所在的位置,是小島的正中央,是位於一座樹林深處的小院,周圍遍佈警衛,警戒森嚴,院內卻很安靜,
此時小院內一個人也不見,他趁勢打量一眼屋內佈置,豪華而奢侈,紫色的地毯又厚又軟,家俱嶄亮而精緻,尤其那張床格外的寬大,能並排躺下五六個人。
「這是哪裡?」馮明雪傳音入密。
李慕禪搖搖頭,身形一閃,飄入了正屋,目光落在東南窗下的軒案上,案上光溜溜的,沒有筆墨紙硯,只有一方碧綠玉珮,正散發著瑩瑩光華,如有清水在其中流轉。
「嗯,這是你的玉珮?」馮明雪明眸一凝,指了指玉珮。
李慕禪慢慢點頭:「是我的,……應該在白大手上。」
「白大落到他們手裡了?」馮明雪道。
她判斷得出,這玉珮可是保命符,絕不會送與別人,除非是被人搶了去,而能搶去這個的,白大他們也逃不掉。
她小心看一眼李慕禪,就是不知道白大他們是生是死,有可能來不及捏碎這個,直接被人殺了,不過看師弟的神色,白大他們應該性命無礙。
武功練到她這個地步,感應越來越強,親近之人一旦身亡,一定感覺得到,身為大宗師的師弟,更能清晰的感覺得到。
「嗯,應該在這裡。」李慕禪輕輕點頭,雙眼金光一閃即逝,她心神一震,如被錘子敲了一下心口。
她暗叫厲害,不愧是大宗師,僅眼光就如此威力,真動手的話,這麼一瞪眼就能令自己動作一頓,這一頓的時間足夠取自己性命。
「有多少人?」馮明雪問。
李慕禪微闔眼簾,片刻後慢慢睜開眼睛:「三百來人,都是高手,……嘿,還真是巧了,這是鳳凰島的新窩!」
「是他們?」馮明雪問。
李慕禪道:「走吧,白大他們吃的苦頭不小。」
「好狠辣的手段!」李慕禪臉色陰沉下來,攬起馮明雪的柳腰,倏的消失,出現在海邊一間石屋裡。
乍一出現,刺鼻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馮明雪皺一下瓊鼻,打量四周,鐵索上吊著四個人在輕輕晃動,四人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幾乎不成人形,甚至帶著焦糊味,聞著令人作嘔。
四人對面擺著一張太師椅,一個英俊的青年翹著腿坐著,笑吟吟的看著四人,清秀的眉宇洋溢著興奮。
四個赤膊大漢一人執一條長鞭,鞭上帶著倒刺,黑乎乎的是被血浸過,泛著凜凜的煞氣。
當李慕禪與馮明雪出現時,四個赤膊大漢正揮動長鞭,鐵索上吊著的四人悶哼,卻死死瞪大眼睛,血絲充滿了他們的眼睛,泛著紅光頗為駭人。
對面坐著的英俊青年卻毫不在意,看著他們射著紅光的眼睛,反而更加興奮,拍著巴掌咯咯笑道:「真是有趣,有趣!鐵打的漢子吶,我喜歡,這才有滋味嘛,給我打,狠狠的打!」
他聲音尖細,聽著格外不舒服。
李慕禪與馮明雪驀的出現在他身前,英俊青年一怔,卻沒有動靜,斷喝道:「什麼人?!」
李慕禪沒理他,掃一眼鐵索上的四人,搖搖頭。
最右邊的人吃力的喚道:「公……公子……」
「唉……,你們吶——!」李慕禪搖搖頭,馮明雪微瞇明眸:「白大?」
「馮姑娘。」那人吃力的點點頭:「小的慚愧!」
李慕禪搖頭道:「你們太大意了!」
馮明雪嗔道:「好啦好啦,師弟,要教訓也帶回去教訓,他還吊著呢!」
她黛眉忽然蹙起,哼道:「你們的手筋腳筋……?」
四人的手腳軟綿綿的,任由鐵索吊著,一看就不正常。
「咳!」英俊青年握拳輕咳一聲,笑瞇瞇的道:「芳駕何人?在下朱家排行第五,朱五。」
馮明雪轉頭過來打量他,一襲錦袍,華美而精緻,一看即知非富即貴,長臉龐,俊眉朗目,只是眉宇間帶著幾分陰沉與煞氣。
她如今感覺敏銳,看人不僅看外貌,還看精神氣質,對他身上的陰沉與煞氣極不喜歡,皺了皺眉。
「朱五?」她淡淡道:「哪個朱五?」
英俊青年朱五訝然道:「姑娘沒聽過咱們朱家?不會吧,朱唐趙獨孤,姑娘沒聽過?」
馮明雪淡淡道:「原來是四大世家的朱家,倒是失敬了!」
她打量著這個朱五,心下奇怪,難不成他是個傻子,看到自己與師弟驟然同,絲毫沒有驚訝與戒備,視若平常,難不成朱家也有如此神通?
她蹙眉,決定探察清楚,淡淡道:「朱五公子好像對咱們突然出現不覺得驚奇?」
朱五微微一笑,傲然道:「兩位的輕功確實高明,能瞞得過我的護衛,不過這裡是孤島一座,一旦有動靜,島上全是精銳之士,你們插翅難飛!」
他一幅成胸在竹,在握的神情,馮明雪不由失笑,自己還真是謹慎過頭了,原來是這個緣故!
李慕禪負手靜靜不言,好像在看馮明雪與他說話,卻在施展他心通,讀取朱五腦海裡的記憶。
洶湧的殺機在胸腹間湧動,幾欲破頂而出,化為實質般殺人,卻被他死死壓住,表面卻是波瀾不驚,好像也不關心吊著的四人,實際上四人此刻覺得週身暖融融的,彷彿泡在溫水裡,汩汩內力源源不斷注入身體。
「這是什麼島?」馮明雪問。
朱五有恃無恐,兼之馮明雪冰清雪潔,氣質清脫,他也樂得與美人兒多說幾句話,擺擺手,示意四個執鞭大漢稍安勿躁。
朱五笑瞇瞇的道:「這是鳳凰島,島上有三百二十三人,個個都是修為深厚的精銳之士,是咱們朱家的隱藏力量,如何,滿意了吧?」
馮明雪淡淡道:「你們隱在此處意欲何為?」
朱五笑道:「姑娘還沒告訴我芳名呢,知道得越多,姑娘只有一條路,成為我朱五的人,否則,咱們只能殺人滅口嘍!……就像他們四個那樣!」
他說著一指白大四人。
他咯咯笑道:「這四個傢伙的嘴倒硬,上一次在鳳凰島逃脫,是有人出手相救,現在看來也不必審問了,就是你吧?」
他又一指李慕禪,笑瞇瞇的看著李慕禪,就像貓看老鼠,笑容戲謔。
李慕禪淡淡道:「是我,……朱五公子,你們朱家能成為四大世家,憑的是神龍手吧?!」
「不錯!」朱五得意的點頭,嘿嘿笑道:「怎麼,見識過我朱家神龍手的厲害?」
李慕禪道:「神龍手確實不愧皇家絕學,精妙絕倫,你練成了吧?」
朱五傲然道:「本少爺練成了神龍手,閣下想要試試吧?……能從鳳凰島救出這四個廢物,你確實有幾分本事,來來,本少爺的手也癢了,好久沒親自取人心玩了!」
李慕禪腦海裡閃現一幅場景,朱五伸手插進一個壯漢的胸口,掏出一顆心,還在砰砰的跳動,心的主人絕望的盯著自己的心,朱五托心哈哈大笑,盯著那壯漢,然後緩緩一捏。
「砰」血肉四濺,心被捏碎,心的主人慘叫一聲,緩緩倒下氣絕而亡,朱五哈哈大笑,樂不可支。
殺機再次湧動,想要衝破他的壓制,似乎化為一條銀龍般,想要衝破心窩,李慕禪血氣翻動,臉色如常。
「來吧!」朱五緩緩站起來,理了理衣裾,站直了身子,伸伸手:「讓你見識一下我朱家的神龍手!」
李慕禪強抑殺氣,克制一劍刺死他的衝動,淡淡道:「請——!」
朱五驀的一按,「嗤」一道掌力射出,宛如暗器般撞向李慕禪胸口,李慕禪斜踩一步讓開。
朱五滑步到他跟前,神龍手施展,右掌按向他,李慕禪伸手格擋,卻眼前一花,朱五右掌穿過他手臂,奇快無倫,不給他反應時間,直接按上他心口,陡的一伸,化按為插。
李慕禪吸腹縮胸,腳下一滑,如被人從後面一扯,避開了這一插,嚇了一跳,好厲害的神龍手。
「好!」他讚歎一聲,沉喝道:「看我的狂龍拳!」
他虛空一搗,「嗚」一聲呼嘯,拳頭射出一道銀龍,巴掌大小栩栩如生。
這銀龍呼嘯著射到朱五身前,朱五皺眉一圈右掌,劃了一個圓弧,將銀龍圈在其中,銀龍彷彿活的,身子一扭脫開了束縛,再次射向他雙眼。
朱五施展神龍手確實不俗,與銀龍打成一團難分勝負,這銀龍受李慕禪的心意控制,不如飛刀的威力,卻也不是一般人應付得來。
李慕禪微瞇眼睛,他心通施展,切身體會朱五的感覺,還原他的心法。
銀龍在朱五的阻擋下,越來越淡,李慕禪輕輕一點,「嗤!」一聲輕嘯,一道指力撞上銀龍,銀龍頓時一閃,再次凝實,飽滿而栩栩如生,神韻兼備,再次精神抖擻的飛向朱五。
朱五鬱悶得想發狂,英俊的臉龐扭曲著,恨不得仰天長嘯,一把摘下李慕禪的心,狠狠的捏碎。
一團小小的內力,竟然把自己逼住了,看著不起眼的小東西,卻威力強橫,蘊著危險的氣息,被它沾上了定沒好處,他施展身法躲避不過,只能以神龍手降伏。
看著李慕禪在一旁悠然自在,笑瞇瞇看著自己像看耍猴,他的肺都要炸了,都是自己這麼看別人,現在卻輪到別人這麼看自己,當真可恨可惡,該殺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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