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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神武 第44章 玉軒 文 / 蕭舒

    李慕禪的丹藥很靈,加上李慕禪幫忙,胡為農在第三天就痊癒了大半,有了動武能力。

    魯成江急不可待的催促李慕禪開始,這三天對他而言像是三年,患得患失,忐忑不安。

    對於救人李慕禪有秘術,像是控鶴添油術之類,卻不敢施展出來,這個世界好像沒有這般秘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如今的武功不足以縱橫天下,定要被人追索,再難有好日子過。[.]

    在原本世界,這般秘術雖稀奇卻不算獨一無二,而且有名門大派撐腰,無人敢惹,這個世界卻不同,宋家僅能在一州縱橫,這棵樹還不夠大。

    不過若真的好友有性命之憂,他自然施展,魯成江如今的傷勢大可不必,只需以神龍經心法運轉即可。

    這個世界雖無延命秘術,丹藥卻更靈驗,可能是天地靈氣濃郁,所以藥材的藥力更強,所以製成的丹藥更靈。

    不知范家靈丹能不能醫治損毀的丹田,萬一有的話,范家老九就能恢復武功,這倒是個麻煩。

    在李慕禪的小屋裡,胡為農站在客廳門口如一尊門神,一動不動,李慕禪與魯成江坐在客廳的矮榻上,魯成江在前,李慕禪雙掌抵他背心,兩人也一動不動。

    李慕禪身形不算瘦弱,但此時在魯成江跟前,就像一個大人與小孩,魯成江太過魁梧壯實。

    李慕禪將內力注入魯成江經脈內,然後沿著神龍經第一層心法運轉,艱澀難行,吃力非常。

    神龍經心法奇異,內力所循行的經脈與一般的心法截然不同,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子,往往運行的經脈是從沒走過的,需要開拓一條新路,自然吃力。

    還好李慕禪內力足夠精純,足夠深厚,花費平時十倍的時間走了一周天,最終卻不能歸於丹田,因為丹田已經受損。

    運行一周天之後,內力流回李慕禪雙掌,他充當丹田,然後再次運轉,周再復始,一口氣運行了十八個周天。

    十八個周天之後便有力竭之感,他深吸一口氣慢慢的收掌,初次運功便十八個周天委實不少,一旦多了,他脆弱的身體承受不住。

    外表看來魯成江雄壯魁梧,好像比他更強幾分,但論**與經脈等等,卻是差了他十乃八千里。

    神龍經前三轉練體,不停的增強**與經脈,但過猶不及,一旦練過了反而有損身體。

    李慕禪一口氣推動十八個周天,堪堪到達魯成江的極限,再練下去就要練出問題來,需要循序漸進。

    魯成江衣衫盡透,壯實的身體輕輕顫抖,神龍經運轉起來當真是死去活來,尤其他是第一次,經脈被李慕禪的內力貫穿,如撕如扯,痛如骨髓,他硬氣無比,一聲未吭,只有大汗淋漓。

    李慕禪收掌之後,先以虛空引氣術吸收靈氣,然後運轉幾周天,恢復了一些內力,緩緩起身離開矮榻,換胡為農過來打坐療傷。

    胡為農的傷勢未癒,也需調養,而且很關鍵,若非魯成江的傷勢不容拖延,也不至於幫忙護法。

    李慕禪看兩人慢慢進入定境,打開了虛空之眼,防止任何人靠近,他慢慢踱至小院中,負手仰頭看天。

    太陽在半空灑著明媚的陽光,碧空如洗,真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現在是夏末秋初,舡將到收穫的季節,自己過來已經半年了。

    他不由想起了另一個世界的諸人,父母應該沒問題,有二姐護著,他們自然健康而長壽,諸女也都有自保力量,也沒問題,從無量光明心經可以感應到她們各自的心情,都在想著自己。

    自己要盡快回去跟她們見一面才是,即使是偷偷回去,再偷偷回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發覺得這個世界的美妙,比原本世界大了許多,如今自己僅在北夜州,已經是人才鼎威,不可小覷,這個世界一共七十二州,當真是恢宏壯闊。

    他在原本的世界已經是天下第一高手,當初追求天下第一時,刺激非常,動力十足,一旦真正成為天下第一,卻覺得無聊,沒了刺激感,渾身提不起力氣來,日子也變得無聊。

    到了現在這個世界,他再次有了勁頭,刺激十足,再者有大挪移術防身,只要小心一些,不碰上陣法,不會有性命之憂,可以放心的闖蕩。

    當務之急還是學習陣法,這是唯一克制自己大挪移術的東西,只要參透了,找到破解之法,才能真正的高枕無憂。

    當然若能成為大宗師最好不過,可惜大宗師不是那麼容易達成,否則這般龐大的世界,武學如此昌明,不會僅寥寥數人了。

    正胡思亂想間,他忽然醒來,發覺一白衣女子飄然進了太華堂,未驚動眾弟子,紗衣飄飄,無聲無息潛到小院不遠,此女竟是位宗師!

    她雖臉遮白紗,仍能看出年紀甚輕,想必是位美人兒,尤其一雙眸子宛如深眸,清澈而幽深,令人深陷其中難以自拔,足以勾魂攝魄。

    他最驚訝的是這白衣少女竟然腰佩長劍!

    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可從沒見過有人使劍的,幾乎都是拳腳功夫,內力外放,則劍與舉腳的威力無異。

    她飄然來到小院外,便要飄身上牆,李慕禪驀的一閃出現在她跟前:「姑娘何方神聖?」

    「你是誰?!」白衣少女退後一步,按劍哼道。

    李慕禪搖頭道:、『姑娘若是無事』還請離開!」

    「口亨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你管不著!」白衣少女嬌哼一聲,飄身便上了牆頭。

    她剛要飄下去,一道冷冽寒氣撞向左肋,她寒毛炸起,感覺到了危險,心下大惱,飄身落回原地

    扭頭瞪向李慕禪。

    李慕禪收回拳頭,搖頭道:「姑娘究竟是何人?是敵是友?」

    「口蘭,我是來殺姓魯的!」白衣少女嬌哼一聲,身形一蕩飄到李慕禪跟前,輕飄飄拍出玉掌,一道白玉似的掌印脫掌而出,撞向李慕禪。

    李慕禪翻掌

    一道掌印也飛出,兩道掌印在空中相撞,「啵」一聲脆響,化為虛無,頓時勁風鼓蕩,塵土旋動。

    白衣少女哼道:「倒有幾分本事,再來!」

    她疾拍數掌,一串掌印飛出

    李慕禪皺眉,右手抬起,大拇指緩緩一按,「嗤」一聲輕嘯,一道指力盪開重重掌印,直射到白衣少女跟前。

    白衣少女一見不妙,只能閃身避開,卻接著又一道指力射至她無奈之下只能再閃避。

    她知道掌力無法擋得住指力,只有閃避一途,李慕禪十指皆可,一道道指力宛如一叢箭射過去,封住她周圍,除了後退再無他途。

    她一退再退,李慕禪一進再進,兩人一進一退,很快離開小院十幾丈,李慕禪仍舊不依不饒。

    他指力大巧若拙

    緩慢而細密,逼得白衣少女又退了十來丈,差不多要到月亮門前。

    白衣少女又急又惱,嬌叱著拔出劍來一揮

    劍光如雪,.「丁,丁.丁叮……」一連串的清鳴聲中,長劍顫動如蛇。

    白衣少女只覺劍上傳來的力道洶湧沛然

    長劍幾乎要脫手飛出,她暗自咬牙運功於掌上,揮動起長劍。

    劍光威開如一朵碩大的梨花,雪白燦爛,「叮個,聲響個不停。

    白衣少女以劍化勁,她劍法高妙,原本內力不如李慕禪深厚,指力之下幾乎支撐不住,但配以玄妙劍法,卻堪堪擋住了。

    李慕禪皺眉,左手五指接連射出接力,右手握成拳收回然後一搗,一道凝實的拳印撞白長劍。

    「.丁……」清鳴聲裊裊不絕,長劍飛到空中翻滾著。

    白衣少女嬌叱著飛身去接長劍,但李慕禪的指力緊隨其後,她一到空中,身形雖然不失靈動,比在地上卻差許多,頓時挨了兩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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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兩聲悶響,白衣少女直直飛射出去。

    「啊——!」白衣少女尖叫,飛射出去之勢驀的一止,然後長劍一指,身與劍合一,化為一道白虹直貫而至。

    李慕禪這兩指留了力,隱隱覺得不是敵人,他能清晰感覺到殺氣的存在,白衣少女身上沒有殺氣。

    否則這白衣少女縱有護體罡氣,也不至於如此精神,一點兒事沒有,能夠施展出如此凌厲的殺著。

    李慕禪頭一次見到這般劍術,身形一閃,幾乎是小挪移,堪堪避開,這一劍太快,一個做勢已經到跟前,沒有閃避的餘地。

    白衣少女與長劍毫無阻礙破開他的影子,身形一扭,如同游魚變向,又朝李慕禪射至。

    李慕禪右手抬起,大拇待緩緩一按。

    「嗤!」一道白色氣柱撞向白衣少女,清晰可見.

    「丁!」長劍與指力相撞,長劍顫動如蛇,一人一劍前衝之勢頓時一緩,李慕禪鬆一口氣。

    劍術是好劍術,只可惜御劍之人修為不夠,自己的指力精純之極,克制住了這精奇的御劍之術。

    這般劍術還是頭一次得見,若是撞一個功力與自己相當的來,自己還真是危險了!

    「吱……」院門洞開,魯成江大步出來,胡為農跟在身後,兩人的神色都不甚好,調息被打擾,自然沒好臉色。

    魯成江腳步一滯,瞪大眼睛:「軒兒?!」

    白衣少女扭頭望來,頓時驚喜叫道:「爹——!」

    她一閃到了魯成江身前,摟住他脖子歡叫道:「爹,我回來啦!」

    魯成江眉開眼笑,整個人麻酥酥

    不知東南西北了,只是呵呵傻笑,胡為農瞪大眼睛,驚奇的望著白衣少女。

    李慕禪捂嘴輕咳一聲,聲音甚輕,卻清朗直撼心神,驚醒了歡喜中的父女。

    白衣少女扭頭一瞪他,魯成江呵呵笑道:「李堂主,這是小女

    玉軒,這是李堂主,不得無禮!」

    「爹——,是他無禮!」魯玉軒嬌嗔,哼道:「我想進來見你,他擋著不讓,還打我!」

    她說著搖動魯成江粗大的胳膊

    撒嬌道:「爹,你幫我出氣!」

    魯成江笑起來,搖頭道:「嘿嘿,好女兒,這可難為爹嘍,你爹這條老命還是他救的!」

    「他從哪裡蹦出來的!?」魯玉軒哼道。

    ………………………………

    李慕禪摸摸鼻子,無奈的沖胡為農笑笑,胡為農笑道:「玉軒別鬧了

    李堂主年輕有為,他是總堂派下來的,可幫了咱們不少,要不是有他在,咱們兩個老傢伙早就沒命了!」

    魯玉軒哼一聲,道:「胡叔,你也受傷了?」

    「我的傷還成,你爹可是栽了個大跟頭!」胡為農搖頭

    話卻被魯成江打斷了:「行了老胡,這些就甭提了!」

    「堂主你怕在女兒跟前丟臉,我可不怕!」胡為農笑道:「玉軒,堂主武功被廢了!」

    魯成江怒瞪胡為農,魯玉軒明眸一閃,瞪向魯成江:「武功廢了!?爹,到底怎麼回事?」

    她小手沿著魯成江粗壯胳膊下滑,按上手腕,哼道:「誰幹的!?」

    胡為農道:「這就是最窩囊的,咱們也不知道誰下的手

    三個宗師可不是一般人請得動!」

    魯玉軒明眸閃爍,哼了一聲:「我早晚要報這個仇!……爹,咱們進去吧,我看看。」

    「好好

    進屋進屋。」魯成江呵呵笑道。

    眾人進了屋,魯成江道:「軒兒,把這勞什子揭了吧

    看著怪悶的!」

    「戴著悶人,不戴著更太煩人!」魯玉軒一邊說話一邊揭下了白紗

    頓時一張靈氣逼人的嬌顏呈現在李慕禪跟前。

    她輪廓頗深,挺直的鼻子,尖尖下頜,加上眼眶頗深,若在現代來說,是有混血風格的絕色美人兒。

    揭了白紗之後,她的眸子越發深邃,勾魂攝魄。

    胡為農笑道:「真是女大十八變,玉軒出落得越發漂亮,不知道哪個小伙子有這福氣,在白雲宗裡可有心上人了?」

    「胡叔!」魯玉軒白他一眼。

    胡為農呵呵笑道:「可惜我那小子不成器,配不上玉軒!」

    「胡大哥喜歡小文姐的!」魯玉軒笑道。

    她明眸善睞,巧笑債兮,端的是迷人之極,不過當眼波掃向李慕禪時,馬上便沉下臉,不給他好臉色看。

    李慕禪笑瞇瞇在一旁不說話,權導成看熱鬧的。

    說著話的功夫,魯玉軒一直握著魯成江的手腕,探察其傷勢,最終按到他腹部位置,哼道:「這麼狠毒的手法,真是該死!」

    「怎麼樣,能不能治?」胡為農忙問。

    魯玉軒點點頭:「能!」

    胡為農長舒一口氣,笑道:「我就說嘛,白雲宗那般大派,一定是頂尖的靈丹,一定能醫治,堂主非不告訴你!」

    魯玉軒白魯成江一眼,沒好氣的道:「爹,你又逞能!」

    ………………………………………………

    魯成江呵呵道:「爹是不想打擾你學藝,你現在是練功的最好時候,不能分心的!」

    魯玉軒道:「我現在已經能下山行走啦!」

    「年紀輕輕就成了宗師高手,果然不愧是名門高弟!」胡為農點頭讚歎,笑道:「可跟李堂主媲美了!」

    魯玉軒斜睨李慕禪一眼,頗不服氣。

    李慕禪笑道:「我比魯姑娘大不小,這個年紀可沒這般厲害!」

    魯玉軒白他一眼,並不領情,不給他好臉色。

    胡為農道:「我現在可算放心,堂主能恢復武功咱們太華堂就有希望,現在又有玉軒你回來,如虎添翼!」

    魯玉軒道:「山上有一種洗玉丹,有重整經絡之效,可惜我沒帶身上,要派人去山上取來。」

    「這般靈藥怎不帶身上?」胡為農忙道,白雲宗離青月城可不近。

    魯玉軒道:「我身上倒有療傷的藥,不過爹爹的傷太重,這傢伙平手太狠,想治好只能用洗玉丹!……洗玉丹很珍貴的。

    「那般珍貴,你能弄來?」魯成江忙問。

    魯玉軒道:「爹你就放心吧,沒問題的!」

    魯成江皺眉道

    「是不是有條件?」

    魯玉軒笑道:「爹你想多啦,師父手上有一枚。」

    「柳夫人倒是個寬和的,不過這人情太大!」魯成江道。

    魯玉軒白他一眼:「爹—一!你就甭管啦,派人過去就是,派個機靈一點兒的,免得半路丟了,……他就不錯!」

    她抬起纖纖蔥指朝李慕禪一點,笑靨如花。

    李慕禪一怔,苦笑搖頭,魯成江哼道

    「丫頭別胡鬧!」

    李慕禪雖年輕,武功卻強橫無比,青了城中無人可敵,不容小覷。

    李慕禪搖頭道:「堂主的傷不能耽擱,取藥需多久?」

    「快馬也要一個月。」胡為農道。

    李慕禪皺眉,搖頭道:「時間太刺

    ……一邊療傷一邊等吧。」

    「怎麼療傷?」魯玉軒蹙眉望過來,沒好氣的道:「你能治這傷?」

    李慕禪微笑道:「略知一二。」

    「口亨,胡吹大氣!」魯玉軒撇一下粉嫩的嘴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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