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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神武 第841章 刺殺 文 / 蕭舒

    人們看著他飄然而去,個個又氣又慚,臉色陰沉欲淌下水來,卻無可奈何,知道上去再多的人也沒用。

    「唉……,南宮思道,果然名不虛傳!」有人長長歎息一聲,搖頭不已,轉身頹然的坐下喝酒。

    人們紛繁坐下,各自歸座喝酒,個個狠喝猛喝,拿酒撒氣,想要把自己灌醉,以忘失落今天的羞辱。

    人們一邊喝酒一邊議論開來。

    「這南宮思道來者不善,們猜猜,國師能不得打得過他?」有人壓低聲音問同伴。

    「要是疇前嘛,我是根本不信南宮思道能打得過國師的,不過現在嘛,見了這南宮思道的真本領,拿不定主意了!」他的同伴搖搖頭,臉色沉重。

    國師趙致遠乃是他們的頂樑柱,雖跟武林中人來往極少,並且瞧不大上武林英雄,但趙致遠的存在,卻是撐起了一片天,令他們沒必要擔憂南宮思道,大衍有南宮思道,我大趙有國師!

    若是趙致遠落敗了,那對整個大趙武,甚至大趙的百姓來,都是信心的致命衝擊。

    再次對上大衍的軍隊時,原本的優越感不復存在,一旦打起仗來,士氣降低,怕不得再像疇前一樣縱橫自如了。

    不過想到這一步的人究竟?結果少數,大大都人還不忿被南宮思道這般掃面子,忿忿不服的喝罵,想要報仇雪恥。

    先前話的胖老者猛的一拍桌子,斷喝道:「行啦,大伙也沒必要聒噪,南宮思道是厲害,但比國師差得遠吶,大伙擦亮眼睛等著瞧好戲就是!」

    「莫老,南宮思道真的打不過國師?」有人揚聲問。

    胖老者陰冷靜臉:「若是他打得過國師,早就跑來了,何必比及現在?!」

    「可能他疇前打不過,現在有掌控了,所以才過來……」

    「放屁!」胖老者破口罵道,瞪大眼睛:「憑他的本領也想打敗國師,真是天大的笑話!」

    「莫老見過國師的本領?」有人問,搖頭道:「咱們只知道國師神通廣大,乃是活神仙,究竟有多大的本領卻沒見過,這南宮思道近乎妖孽了,就怕國師一時失手……」

    「放屁放屁!」胖老者漲紅著臉怒喝道:「我見過國師的本領,安心吧,南宮思道再厲害也是一隻螞蟻,國師隨便一根手指就能捻死他!」

    「這樣……」人們將信將疑。

    所謂見眼為實耳聽為虛,雖國師神通廣大,乃神仙中人,但究竟?結果沒有親眼見過,而南宮思道的厲害他們親身領教了,實在想不出還有人能夠勝過他。

    「們呀,見識太淺,日後便知道了!」胖老者冷笑搖頭。

    李慕禪直接找人買了一間大宅子,位於城西位置,雖此乃西趙京師,居不容易,但他如今最不缺的即是錢,自然不在乎這一點兒。

    這間大宅子一共三進,前院大廳,後院,後花園,後花園修得曲徑通幽,園林風景十足,恍如位於大衍境內。

    宅中的僕人們都保存著,這院子的主人是一位巨賈,這裡僅是他一處宅子,並沒住在這裡,李慕禪出手大方,自然的讓了出來。

    李慕禪直覺這一次西趙之行沒那麼簡單,想見趙致遠不那麼容易,非一時半刻能解決的,一直住在客棧不習慣,不如買這一處宅子落腳,更安心自在。

    這宅子隔著禁宮不遠,李慕禪能以虛空之眼觀瞧到禁宮外邊的情形,只可惜真正的核心一直有寶貝擋著,不得看真切。

    後花園裡沒有湖水,只有一片花海,還有一些假山與兩片竹林,設計得獨具匠心,幽靜而宜人。

    李慕禪坐在一座假山上,微闔眼簾,享受著宜人的清風,傍晚的清風柔和無比,拂在臉上恍如女人的撫摸。(w/w/wc/o/m《《》》更新超快

    李慕禪打開虛空之眼,整個京師盡在眼底,一邊欣賞各種風情,一邊盯著皇宮看,想看看胡思成終究何時出來。

    照理來,她雖是女子,也要出來的,不得在禁宮裡停留,可沒想到,她一直沒有呈現,好像住在裡面一般。

    李慕禪心頭一動,想到一個可能,難不成這胡思成乃是金枝玉葉?

    這並不是不成能,看這胡思成的氣度,身世絕非平常,不定真的是什麼皇親貴戚,不過不成能是公主,皇家也有皇家的威儀。

    他想了片刻不再多管了,虛空之眼離開了皇宮,注視著整個京師,領略著這裡怪異的風情。

    不知不覺中他入定了,待悠悠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一輪明月皎皎無瑕,斜掛在天幕上,散發著柔和的清輝。

    周圍的一切都蒙了一層白紗,靜謐輕柔,格外的寧靜,李慕禪的心也一片寧靜,悠悠歎息一聲,真的不想打破這般寧靜。

    但形勢逼人,宅子裡闖進了高手,由不得他享受這寧靜的夜晚。

    他一動不動的坐在假山上,沐浴著柔和的月光,好像一尊雕像聳立,似乎沒有覺察飄然而近的四人。

    這四人從四個方位緩緩而來,身穿夜行衣,漆黑的衣裳與夜色融為一體,週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

    李慕禪雖閉著雙眼,但睜著虛空之眼,仔細打量四人,俱是身形瘦削,中等身材,最是平常不過,很難惹人注目。

    並且他們的雙眼精華內斂,看著暗淡無光,人們一看便知道他們身體不成,沒有常人的健康,更不會想到他們身懷高深的修為。

    李慕禪暗自讚歎了一句,這四個人真是適合做刺客,即使接近了,也無覺察到他們身上的異樣,會以為是平常人。

    他們修煉的心奇異,修為極深,卻偏偏不表示出來,這已經超出了返樸歸真的條理。

    武林高手修煉到一定水平,往往會達到返樸歸真,精華內斂,乃是對週身精氣神真正掌握了,所以能夠內斂不過放。

    對人的身體而言,想要長命,最好是內斂不放,吝惜精氣神。

    人的精氣神最貴重不過,如燈油一般,用失落一點兒是一點兒,若是沒有奇異術,往裡添油,認真是遙不成及,難如登天。

    延壽之有二,一是往裡添油,一是節省著用,盡量用更長的時間,往裡添油乃是修道的條理,對常人而言遙不成及,純粹是白日做夢,武林高手亦是如此,根本沒有添油之,最好即是節省著用,通過內斂精氣神,原本用一天的油用上兩天,自然能夠延長命元。

    這四人的修為高深,確實達到了返樸歸真的條理,但對李慕禪而言,返樸歸真的高手在他眼中也一眼看可穿,無所遁形。

    而這四個高手,直到靠近了才感覺出來,已是極為了得,李慕禪想了想,碰到的諸多高手之中,這四人能排得上號,縱使不如冷無霜也相差不多。

    在這個時候,他們身穿這般衣著,還悄無聲息的靠近,自然來者不善,他裝作不知道,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四人恍如隨著夜風潛近,達到李慕禪兩丈外時停住,一動不動,如同假山一樣,甚至目光也內斂,眼簾微垂,掩住了目光,不讓落在李慕禪身上。

    李慕禪讚歎,看來他們確實是精於刺殺術,知道目光之破綻。

    一刻鐘的時間裡,他們一動不動,與夜色融為一體,好像木樁一樣,讓人忘記與忽略其存在。

    忽然,他們目光微閃,迅速對視一下,身形接著一閃,驀的消失在原地,恍如幻影消散。

    下一刻他們呈現在假山上,圍住了李慕禪,右掌輕飄飄拍向李慕禪前後左右,每人佔據一個方位,掌力形成一個密閉的盒子把李慕禪籠罩其中。

    李慕禪忽然睜開眼睛,微微笑了一下,周圍馬上大亮,如同白天一般,映亮了四人的眼睛。

    他們只覺眼前一亮,宛如白天乍現,隨後無形的力量爆炸開來,強橫的力量奔湧而來,身子如被奔馳的駿馬撞中。

    四個馬上「砰」一聲悶響,如石子般倒射而去。

    他們四散乍開,分成四個標的目的,兩個落到了竹林裡,一個撞到牆壁,一個撞上了另一座假山。

    李慕禪搖搖頭,溫聲道:「們還差得遠吶,我不欲多造殺孽,還是速速離去吧!」

    罷他閉上眼睛,再次靜止不動,與坐下的假山完全融為一體,沒有一點兒生機,似乎化為石頭。

    四人只覺血氣奔騰,偏偏渾身酸軟無力,想要擠出一點兒力氣都困難,想要脫手更不成能。

    他們拚命調動內力,想要恢復身體,內力卻凝而不動,好像不認他們這個主人了,只是呆呆的停在身體經脈裡,任憑他們如今的驅動也不動彈,像是停止走路的強驢。

    片刻過後,他們恢復了一點兒內力,顧不得其他,翻身出了後花園,消失在了夜色中。

    李慕禪不睬會,任憑他們離開,嘴角微微一翹,搖了搖頭,這四人確實是極好的刺客,對他人可能有用,但究竟?結果條理還差了一些,在自己跟前,與狡猾的孩子無異。

    他想了想,這四人可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是刺殺的頂尖高手,別看在自己跟前像孩子一般束手無策,碰上其他人,卻是致命的威脅。

    這般頂尖的刺殺高手極為難得,也不會在武林中行走,往往隸屬於一些大勢力,他們屬於哪一股勢力?

    他以虛空之眼觀瞧,跟著這四人,他們飄身出了城外,然後隱於樹林之中,隨後鑽進了山裡,朝著深山而去。

    李慕禪皺眉,沒想到這四人如此狡猾,好像知道自己會黑暗跟著一般,頭也不抬的直直鑽進了大山。

    雖然失去了他們的遺跡,李慕禪沒理會,不見了便不見了,對如今的他而言,真正值得注目的寥寥罷了,這四個頂尖刺客雖強,卻不值得他掛心。

    夜色越來越深,原本朗朗明月忽然被一片烏雲遮住了,周圍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空氣真如濃墨染成一般。

    「呵呵,有趣!」李慕禪忽然一笑,兩道人影忽然到了他跟前,一團藍芒閃現,籠罩了他。

    李慕禪笑聲未落,衣衫猛的一鼓,隨即藍芒返回,朝著來時的標的目的倒射而回,「嗤!」一道銀光破開了藍芒,驀的到了李慕禪跟前。

    李慕禪屈指一彈,「叮……」裊裊的脆響聲中,一個嬌無大的身軀與一柄短劍一塊兒飛了出去。

    李慕禪看得出來這是個女子,並且還是一位少女。

    他五官敏銳遠勝常人,隔著兩丈遠,便能聞到這女子身上散發的氣息,那是少女怪異的體香,輕幽宜人。

    雖然是來刺殺自己的,李慕禪卻沒有一點兒殺意,覺得這如花兒一般嬌嫩的少女不該該死。

    黑衣少女翻滾著倒飛出去,手上仍死死攥著短劍,劍上的勁力奇異無比,一波一波的震盪,恍如有了生命一般,想要掙脫她的手飛走。

    她拚命的緊攥著它,縱使左臂沒有了知覺,仍是靠著意志緊緊攥著劍柄,不讓它脫離。

    「砰」黑衣少女倒飛著撞上一根竹子,竹子被壓倒,在倒下的過程中卸去力道,隨後往上反彈,把少女再次彈回。

    她借助這力道再次射向李慕禪,短劍交到了右手中,身劍合一化為一道長虹貫向李慕禪。

    這一劍的精氣神俱臻妙境,速度如電,並且不但身與劍合一,精氣神也契合於劍中,整個人化為一道劍意,直貫而來。

    換成一般人,直接受這劍意所懾,無動彈,乖乖等著被這一劍貫穿,威這一劍的威力委實驚人。

    李慕禪訝然的抬抬眉毛,沒想到這般嬌玲瓏的女子,竟然能催發出這般強烈的劍意,這可是超脫於武之上了,達到武道的規模。

    雖然看著極為勉強,並且走的不是正路,並不是武修為,而是特殊的心所致,但這般威力確實驚人,對武林高手而言乃是毀滅般的力量。

    他靜靜等著短劍靠近,待到近前,才緩緩伸出右掌拍出。

    「叮……」

    一聲脆響,短劍盪開,黑衣少女身形一個踉蹌,站在李慕禪身前,身形搖晃著,似乎在與無形的力量奮鬥,掙扎著。

    李慕禪笑瞇瞇的道:「我與姑娘素昧平生,為何要殺我?」

    「哼!」黑衣少女狹長的眸子瞪了他一眼,身軀扭動想要掙脫無形的束縛,可能卻無如願。

    李慕禪打量她一眼,臉上遮著黑巾,只露出一雙眸子,但這一雙狹長的眸子已經有勾魂攝魄之能。

    李慕禪摸了摸下頜,搖頭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這樣罷,是誰指使來的如何?」

    「做夢!」黑衣少女冷笑一聲。

    李慕禪搖頭笑道:「我雖憐香惜玉,但想要殺我的可不在其中!」

    「來咱們大趙找死,咱們就玉成!」黑衣少女冷笑。

    她雖然冷言冷語,聲音卻不失嬌脆,悅耳悅耳。

    李慕禪眉頭一挑,慢慢頷首道:「想來是胡姑娘吧?」

    看到黑衣少女驚訝的目光,李慕禪呵呵笑起來:「這位胡姑娘來頭不,究竟是什麼身份?」

    「哼!」黑衣少女扭頭不看他。

    不過這無形中已經認可了李慕禪的話,確實是胡思成所指使的。

    李慕禪想了想,笑道:「是大趙的哪位公主?」

    黑衣少女又禁不住扭頭望向他,李慕禪呵呵笑起來,這黑衣少女劍奇異,心性卻純真。

    不過也難怪,想要修煉這般奇異的劍,先決條件即是心性質樸,專注凝一,心地不被紅塵所染,沒有雜念,心中唯劍罷了。

    李慕禪思維疾轉,很快想到了,所謂劍意也有先天後天之分,自己如今凝成的劍意可謂先天劍意,乃是修為超脫武樊籬,達到武道條理,練氣化神所致。

    而還有一種劍意,即是眼前所見的這種,應該算是後天劍意,乃是直接超脫練氣條理,直接練神,將心神完全與劍相合,捨我唯劍,時間久了,也會凝成一種劍意。

    對他而言,後天劍意構不成威脅,但對武林高手而言,這般後天劍意已經極為可怕,難以匹敵。

    但想要修煉這般劍意,非是一般人能夠忍受,與修道一般,絕情斷欲,捨我唯劍,其中之辛苦超乎想像。

    修煉這般心之人,或者是有明師指點,從修煉,或者有強大的動力支撐,如血海深仇,能夠燃燒自己以換取力量。

    李慕禪笑道:「看來還真是公主,承蒙她看得起,是皇宮的高手?」

    「哼!」黑衣少女又扭過頭。

    李慕禪想了想,笑道:「那是趙國師的弟子?」

    黑衣少女再次瞪過來,狹長的眸子瞪大了。

    李慕禪知道自己料中了,忽然揚聲笑道:「公主殿下,何必躲潛藏藏,既然來了,便請現身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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