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我聽說討你的大名呢。「夏玉蓮起身笑盈盈打量著李慕禪,聲音略帶沙啞,很是性感。
李慕禪笑道:「我這般有名?」
「你可是東楚武林第一個打敗派中歷練弟子的人呢,咱們整今天一派都知道你的大名了。」夏玉蓮抿嘴笑道。
李慕禪摸摸額頭:「僥倖罷了!」
「怎麼別人不能僥倖,你偏偏僥倖勝了?」夏玉蓮輕笑,搖頭道:「不過你要小心一點兒,歸師弟是昊天峰的人,他們不會甘心的,這個場子總要找回來,這次他們昊天峰丟大臉了!」
李慕禪道:「我怕是打不過他們。」
夏玉蓮輕笑道:「放心,他們不敢太放肆的,要不然你大師兄與二師兄都不會饒了他們!」
李慕禪道:「大師兄與二師兄很威風嗎?」
夏玉蓮驕傲的挺挺胸脯,得意洋洋:「那是自然!除了玄天峰的人,他們在天一派可以橫著走。」
李慕禪笑道:「的人很厲害?」
夏玉蓮點點頭,歎道:「她們只有女子,個個武奇高,而且執掌刑律,她們更勝咱們一籌。」
李慕禪皺眉道:「我有一個朋友在玄天峰,想見棗一見她,在何處能找到?」
「你說的不會是趙明月趙師妹吧?」夏玉蓮問。
李慕禪點頭:「就是趙明月。」
「你們是大公無私經?」夏玉蓮有些緊張的問。
李慕禪稍一遲疑,笑道:「我們訂過親了。」
「那可遭了!」夏玉蓮臉色微變,轉頭看一眼劉憐君。
劉作君一直不說話,靜靜微笑看著李慕禪,氣質柔美溫婉,很是宜人,她輕輕搖搖頭:「真是不巧。」
李慕禪問:「怎麼了?」
夏玉蓮皺眉道:「想要與玄天峰的人相好,是要有資格的,打不過她們,甭想靠近玄天峰,更沒資質娶玄天峰的弟子!」
李慕禪苦笑道:「可我們是定了親的。」
「這般情形倒是沒有,不知道她們會不會高抬貴手成全了你們。」夏玉蓮遲疑望向劉憐君。
劉憐君搖頭歎道:「難呀,小師弟你要好好練,爭取打敗她們罷!」
李慕禪苦笑道:「師姐太瞧得起我啦!」
「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兒志氣也沒有怎麼成!」劉憐君微笑道。
李慕禪道:「兩位師兄可有這般志氣?」
「他們一天到晚想著打敗玄天峰呢。」夏玉蓮抿嘴笑道。
……」……
兩女跟著他說著話,很快來到一座半大不小的院子,李慕禪打量幾眼這個院子,從南走到北約二十幾步,從東到西也如此,正北三間正屋,院裡兩邊是花固,裡面栽了一些他不認得的花,鮮花盛開,散發著淡淡幽香。
這院子不算小,也不算大,很是簡單,李慕禪點點頭,兩女忙收拾了一番,抱了幾床被褥,安置好了之後留下他一個人。
李慕禪枕著雙手躺在東邊臥室的榻上,笑瞇瞇的回想這幾天的情形,覺得世事之奇真走出人預料。
他實在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拜進太一宗內門,而太一宗的內門其實叫天一派。
十萬大山中還有一個十地魔門,十地魔門中高手無數,強大更甚天一派,這在東楚武林根本聽也沒聽過。
好像一直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打開了另一片天地。
自己修煉的金剛化虹經僅是化虹經的一部分,而自己憑著金剛不壞神與金剛化虹經結合,修煉到了這般境地,所以才能被天一派招納。
離開金剛門加入天一派,對他而言並不算什麼,他這些年來拜進的門派著實不少,從梅府到滄海劍派,再到星湖小築,直到金剛門,至現在的天一派,在每一處地方他都能混得風生水起。
他就像一個花心之人,處處留情,他確實忠於滄海劍派,但對星湖小築也有情,金剛門也全情投入。
任何一派遇到難事,他都會拼盡一切的努力相助,這讓他有點兒累了。
在天一派中,自己又會遇到什麼事呢,如今的師父看起來極熱情,而且爽朗坦誠,實在容易相處,兩位師兄呢?
他想著想著睡了過去,完全的放鬆下來,一路上緊繃著心弦,此刻終於能放鬆下來了。
第二天清晨時分,他忽然醒來,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他起身揚聲道:「進來。」
劉憐君推門盈盈進來,在院子裡揚聲道:「小師弟,峰主召你過去呢。」
「來
了。「李慕禪忙飄身出了屋,院子已經充滿陽光,他忙道!劉師姐,我睡過頭了!」
劉憐君一襲湖綠羅衫,臉龐白皙晶瑩,溫柔笑道:「你一路辛苦,睡過頭也沒什麼,快隨我來吧,峰主已經等一會兒了。」
李慕禪應一聲,跟在她身後,她身段窈窕,步姿輕盈而優美,看著緩慢,速度卻極快,李慕禪看出是使的一種身,乍看著沒有身痕跡,往往容易忽略過去。
兩人出了小院,來到西邊的大殿內。
李慕禪乍進大殿便覺得一股炙熱氣息撲面而來,還有濃濃的藥味,有些嗆人,又夾雜著一絲清香,感覺頗為奇異。
大殿中央擺著一個青銅大鼎,約有一人高,上面花紋獰厲,氣勢森森,銅鼎下面是粗大的木柴在辟啪燒個不停。
夏玉蓮蹲在一堆柴木旁,不時往鼎下擲一塊兒,郭碧空站在鼎旁,手探進鼎中不動,似乎在試探水溫。
李慕禪進來後,抱拳道:「師父?」
郭碧空轉頭招招手:「允忌,你來得正好,快快,脫了衣服!」
李慕禪一怔,面露難色的看看兩女,郭碧空哼道:「婆婆媽媽什麼,她們是你師嫂,不必見外!」
兩女抿嘴輕笑,夏玉蓮笑道:「小師弟,趕緊的吧,別像小姑娘似的害羞,趕緊進去吧!」
劉憐君微笑看看他:「小師弟,咱們武林兒女不必太過講究。」
李慕禪無奈的點點頭,兩個女人都不在乎,自己又怕什麼,飛快脫去了外衫,露出線條勻稱柔和的身體,只著內褲到了郭碧空跟前。
郭碧空道:「可能有一點兒燙,忍住不了要出來。」
李慕禪點點頭:「是,師父。」
青銅鼎裡翻湧的藥湯呈碧綠色,看著就像泡了綠茶,咕嘟咕嘟滾動,看著頗為嚇人。
靠婁之後,嗆人的藥味淡了,清香更濃一些,這清香衝進他鼻中,渾身氣血竟有翻湧之感。
他轉頭看看郭碧空,郭碧空點點頭:「進去吧!」
李慕禪點頭,輕輕一躍,飄身而起,輕飄飄落進了銅鼎中,盤膝坐到藥湯中,恰好沒過了脖子,淹過下巴一塊兒,卻沒到嘴唇。
炙熱的氣息猛的衝了進來,沿著他週身毛孔猛往裡鑽,一絲絲熱氣宛如實質,似一根根牛毛針。
他身體修煉得刀槍不入,即使這些藥湯沸騰,他仍能堅持一段時間,更奇妙的是,這些沸騰的藥湯並非想像中那麼熱,並不是真正的沸水。
比一般的溫水更熱,但遠達不到沸水的程度,依後世的計,不過六十度左右罷了,在他身體承受範圍之內。
「還成吧?」郭碧空咧嘴笑著問。
李慕禪點點頭:「還好。」
即使如此,換了一般人也承受不住這般溫度,早就燙得跳起來了,而李慕禪卻面不改色的坐著,郭碧空看得歡喜。
他呵呵笑道:「好小子,果然練到十一層了!」
李慕禪道:「師父,需要運吧?」
「不用不用,你只管好好坐著享受就是!」郭碧空擺手。
李慕禪輕輕點頭,這一會兒夫,體內的熱氣越來越濃密,他只覺肌肉有些發酥,發麻,又發癢,似乎受了傷重新癒合一般。
他內視觀瞧,這些熱氣似是游魚般在他身體穿梭,每次穿梭都會讓身體發生些許變化,好像鬆軟了身體。
看著就像蚯蚓在土壤中穿梭,從而松土無異。
隨著時間推移,熱氣越來越多,癢意越來越甚,不像是游魚穿梭,而像無數螞蟻在啃著血肉,癢得越發厲害。
到了後來,不僅是啃著血肉,還啃噬著骨頭。
郭碧空盯著他的臉,看到他臉上不變,有些疑惑的再探探手掌,然後湊到鼻前聞聞,又舔了一口,忙呸一下吐出來。
這藥確實沒錯,但這小傢伙面不改色的,好像沒效果一樣,還真是讓人摸不透呢。
他呵呵笑問:「無忌,怎麼樣,有什麼感覺?」
李慕禪微闔眼簾,靜靜道:「癢。」
「唔,癢就對了。」郭碧空點點頭,笑道:「要使勁兒忍著,忍的時間越長效果越強。」
李慕禪點頭:「好。」
郭碧空道:「要忍到你忍不住為止,越久你的傷好得越快。」
李慕禪輕輕點一下頭,一動不動坐著,抵擋著洶湧如潮水的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