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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神武 第739章 得手 文 / 蕭舒

    李慕禪告別了蕭鐵石與林飛虹,飄身出了城,打開了虛空之眼。

    虛空之眼俯看整個迎春城,城中一草一木綿清晰可見,然後擴大開來,追蹤到了城外。

    南城門外的一片樹林中,賀玉良正被數百人圍在傍邊,他仰天狂笑不已,冷冷的瞪著周圍諸人,嘴裡破口大罵。

    李慕禪能看獲得,卻聽不到,但通過嘴唇形卻能出來他的話,滿嘴的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李慕禪搖頭歎息,這個賀玉良真的是瘋了,現在可謂是陷入了絕境。

    他罵了一通,然後有人站出來,對他交出秘笈,放他一條生路,否則,今天大伙就把他圍住,不讓他走,要生生困死他。

    賀玉良接著破口大罵,卻無濟於事,人們定定的不動,死死的瞪著他,逼他要交出秘笈來。

    賀玉良不斷的大罵,好像不需要換氣,一會兒功夫便口乾舌燥,從腰上取出一個水囊,咕嘟咕螂喝了幾口,然後接著大罵。

    眾人皺眉不已,個個臉上都滿是怒氣,恨不得要脫手,卻又強自壓抑著脾氣,看上去都咬牙切齒的,恨得牙根癢癢。

    李慕禪搖搖頭,這個賀玉良還真是瘋子,一幅有恃無恐的樣子,好像篤定大伙不敢殺他。

    他反而不急著去了,這般僵持下去,總有一方得服軟,估計是賀玉、良,不過賀玉良是個瘋子,想讓他屈服,難如登天。

    他正這麼想,忽然一怔,但見賀玉良從懷裡拿出一本薄冊子,冷笑一聲拋了出去,馬上人群亂了起來。

    李慕禪皺眉不已,沒想到賀玉良這般沉不住氣,直接把秘笈給扔出來,顯然這本絕不是真的。

    他縱使再瘋狂,也不會那麼容易拋出秘笈來,人群開始亂了,都在爭搶那本書,然後打我,我打,打成一團。

    李慕禪搖頭歎息,真是貪慾迷心竅,這本秘笈十有是假的,估計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但他們又抱有一絲僥倖心思,所以明知道假的也要搶過來。

    賀玉良從懷裡又掏出兩本冊子,與剛才那一本一模一樣,都是薄薄的只有十幾頁,泛著蒼黃色。

    他仰天哈哈大笑,李慕禪看他嘴形,出他大笑道:「還有兩本!兩本假的一本真的,誰搶到真的看們的運氣啦!哈哈!哈哈!」

    著他把兩本冊子遠遠拋出去,空中馬上有人飛起來去爭搶,都是武功不俗,輕功極佳之人。

    他們在空中時,揮拳揮劍,想要擊倒他人,自己搶得秘笈。

    ……」……

    三十幾個反應快的人在空中交手,拳掌相交,隨後有人飛了出去,重重落地,生死不知,人們都反應了過來,紛繁飛起來,在空中打來打去,兩本秘笈也隨之變換主人。

    有人搶到了,卻馬上被周圍人的攻擊,若緊攥著不放,便要丟了性命,無奈之下只能拋開了秘笈,保住性命。

    固然也有只顧秘笈失落臂性命的,即使被打死也要抱著秘笈不放,這樣的人馬上被人殺了,然後秘笈被搶走。

    轉眼功夫,三本秘笈換了十幾個主人,數百人打成一團,裡面的人打死打活,外圍的人拚命的往裡擠,想要分·口湯。

    李慕禪虛空之眼看到這個,搖頭歎息,這些人還真是天真,相信了賀玉良的話,三本秘笈裡有一本是真的,依他看,三本秘笑全是假的,沒有一本真的。

    賀玉良這人瘋狂是瘋狂,卻絕對精明,不會輕易的把秘笈交出來,除非到了絕境,才有可能。

    他虛空之眼看賀玉良飄身鑽進了人群裡,然後趁著人群亂起來時不斷的閃身移動,慢慢的到了外圍。

    看樣子,他想趁亂離開,人們都被三本秘笈吸引了目光,即使有人盯著他,在這般混亂的情形下,也被他甩開了。

    李慕禪搖頭不已,一旦被貪慾所佔據,心智馬上被蒙蔽,城市變得愚蠢無比,這般簡單的事理都不明白。

    雖也有明白人,但在那般情形下,無法連結理智,即使能連結理智,這般混亂的情形下,想要跟住賀玉良也不容易。

    一會兒的功夫,賀玉良已經閃到了人群外面,飄身鑽進了旁邊的樹林裡,不見了影子。

    李慕禪忽然皺了一下眉,他看到了人群中的何若松師徒三人,範文山與丁斌還有何若松本站在外圍,但沒想到秘笈飛出來,飛到他們身邊不遠處,於是人群洶湧,把師徒三人淹沒了。

    他們身不由己的被捲入其中,無奈之下只能自保。

    身處其中,由不得他們不脫手,他們不打他人,他人打他們,周圍所有的人混戰成一團,打我我打,不時有人慘叫著倒地。

    李慕禪搖搖頭,依這般成長下去,師徒三人難以章名,他們周圍都是武林高手,範文山的武功強,兩個徒弟卻不成。

    李慕禪歎了口氣,顧不得再追賀玉良,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然後呈現在百米開外,閃了幾下出了城,到了城外。

    大街上的人們來來去去。有人看到李慕禪忽然消失,大是驚訝,抹抹眼睛之後再看。仍沒見李慕禪的身影,覺得自己眼花了。

    ……

    「師父!師父!咱們往外走呀!」何若松高聲叫道揮劍招架,不求殺人,只求自保,左肩膀已經挨了一劍,卻顧不得措置。

    他左邊是丁斌,揮劍形成一團劍光護著自己,同時呵護何若松,右邊是範文山,也揮劍如電。

    三人形勢不妙人們已經殺紅了眼,不管秘笈在哪裡,但求把周圍的人殺光了,人一旦殺光了,秘笈自然也就獲得。

    如此心理之下,他們個個戾氣十足,殺意騰騰,個個六親不認,只想殺了周圍所有人。

    範文山道:「若松沒關係吧?」

    何若松揮著劍揚聲道:「師父我沒關係再不往外走,咱們撐不住的。」

    「師父,咱們還是走吧,不管秘笈了!」丁斌在另一邊道。

    範文山道:「好,咱們往外走,們隨著我!」

    他著往外擠,劍光如電,勢不可當,走了幾步之後卻遇上了勁敵,是一個銀髮的老者揮劍朝範文山攻來,長劍發出隱隱的雷聲與範文山纏戰在一起,難分上下。

    如此一來,何若松與丁斌馬上陷入了周圍幾個人的圍攻。

    「哼!」何若松發出一聲悶哼同時丁斌也悶哼一聲,兩人的劍光馬上一亂,有消散之勢。

    範文山雖一直與人纏鬥眼睛餘光一直掃著身後兩個徒弟,見他們中劍忙喝道:「要沒關係?」

    何若松咬著牙搖頭道:「師父,我沒關係聽。」

    丁斌道:「我也沒關係!」

    兩人都是胳膊上中劍,其實不是要害,要害位置防護得極嚴密,不是那麼容易中劍。

    但即使如此,兩人胳膊的傷口都湧出血來,沒有機會措置傷口,只能任由鮮血往外流。

    范頭山看到這般,大喝一聲,劍光大漲,拼著挨一劍,一劍刺中對面銀髮老者的胸口,然後大喝道:「跟上!」

    他腹也挨了一劍,一劍換一劍,銀髮老者倒下,範文山腹上的劍還插在那裡,隨著他動作而晃動。

    他到這時候已經看明白了,不付出價格甭想衝出去。

    他揮劍來剛要往外衝,又一個老者迎上來,長刀如匹練般卷下來,逼得範文山不克不及不硬接。

    「叮·……」刀劍交鳴聲有些難聽,範文山退後兩步,差點兒撞上何若松,臉色漲紅,怒哼一聲接著揮劍往前衝去。

    「師父!」何若松在中間,看到這般情形,大吃一驚,分神之下又挨了一劍,身後的丁斌喝道:「師弟莫分心!」

    何若松忙揮劍,問道:「師父沒關係吧?」

    「沒關係!」範文山哼道,劍光如電般襲向對面老者,刀劍交鳴,「叮叮叮叮」響成一片。

    何若松看著範文山肚子上插著劍,卻仍在咬牙拚命,雙眼發酸想要流淚,卻強自抑著,只能咬著牙拚命的揮劍,心下有些絕望,今天怕是就要死在這裡了。

    丁斌也看到了範文山的情形,也感到絕望,但他心性堅毅,即使絕望也沒有拋卻,仍咬著牙拚命招架,想要把何若松送出去。

    三人眼前忽然閃現一道青影,李慕禪驀然現身,欺身到了使刀的老者身前,探手便抓住了他的刀,然後一甩,老者遠遠的飛了出去。

    李慕禪再一閃,到了何若松身前,揮劍如電,馬上三個中年人飛了出去,然後又一劍,兩個中年人飛出去。

    轉眼功夫他們師徒三人的敵手都消失了。

    李慕禪道:「走!」

    「李兄!」何若松大喜過望,範文山看到他現身,馬上鬆了口氣:「李兄弟,怎麼也來了!」

    李慕禪道:「這裡不是話的處所,咱們出去話!」

    他著話的功夫,雙掌揮動,又擊飛了數人,範文山師徒三人忙緊隨其後,李慕禪所向披靡,手下無一合之將,轉眼功夫出了眾人的圈子。

    他們進了旁邊的樹林裡,三人一下癱軟在地,李慕禪垂頭看了看,三人都臉色慘白,失了很多的血,失血最少的反而是傷勢最重的範文山。

    他腹仍插著長劍顫顫巍巍,看著讓人心裡發麻,何若鬆緊張的盯著範文山,擔憂的道:「師人……」

    範文山綺著樹坐在地上,擺擺手,吃力的喘氣著:「沒關係,若松,們趕緊上藥,別流太多血傷了元氣。」

    兩人承諾著忙拿出金創藥來灑到傷口何若松扭頭望向李慕禪:「李大哥,我師父枷··……?」

    他露出請求之色,在他眼中,李慕禪算是無所不克不及。

    李慕禪道:「安心罷,沒有性命之憂,不過要好好養一陣子了,令師是萬老爺子的好朋友,去萬府養好了傷再回山吧。」

    「好好,師父?」何若松忙頷首。

    範文山苦笑著點頷首q「也好。「李慕禪道:「我先把劍拔出來吧。」

    他彎腰先在範文山腹點了數指然後輕輕抽出長劍伸手從懷裡取出一個瓶,抹了些藥膏在他傷口處。

    何若松與丁斌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拔劍出來,沒有想像中的鮮血噴湧,反而一點兒血沒流,只有一個看著嚇人的傷口,抹上藥膏之後,形成一層透明的薄膜,隱約可見傷口。

    「真是好藥!」範文山讚歎一聲,苦笑道:「李兄弟的大恩咱們真是無以為報!」

    李慕禪擺擺手:「我總不克不及袖手旁觀罷,舉手之勞沒必要客氣的。」

    ……

    把師徒三人送回了萬府之後,李慕禪接著離開,開始追蹤賀玉良他有賀玉良身上的工具,追蹤起來簡單得很。

    不過一個時辰,他便在一座山裡找到了賀玉良賀玉良正在一座山洞裡,正在打坐調息。

    這山洞位於一座山壁洞口被籐枝掩護著,外人根本不會覺察,除非跟在賀玉良身後,否則一定發現不了這山洞。

    李慕禪暗自笑了笑,賀玉良能在太一宗的追殺之下活這麼久,並不是無因,能找到這等隱秘之處,實在了得。

    李慕禪虛空之眼打量這個山洞,顯然並不是賀玉良自己挖的,是先人所挖,他因緣巧合之下找到了,還真是好運氣。

    賀玉良正在練功,他呼吸悠長而緩慢,良久才呼吸一下,李慕禪頗為訝然,太一宗的武學果然有特異之處。

    他沒有妄自驚擾賀玉良,於是上了一棵松樹,坐在松樹枝叉間,靜靜了坐著等賀玉良。

    約有一個時辰,天空的太陽慢慢西沉,已經是夕陽西下,晚霞漫天,把周圍的山林都染紅,形成了玫瑰色,西邊天空如錦。

    賀玉良慢慢睜開眼睛,嘴裡吐出一道氣箭,宛如實質,雙眼精芒閃爍,隱隱約約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

    李慕禪皺眉沉吟,難不成這賀玉良在修煉太昊神掌?難不成,他竟然是至陽之體?

    照理來,至陽之體活不過十歲的,所謂孤陽不生,很快便會枯竭,除非找到奇異的武功心法,才有可能章免於難,否則,尋常的藥石無濟於事。

    太昊神掌需要至陽之體才能修煉,而偏偏至陽之體活不過十歲,想要找到談何容易,這些年太一宗無人練成太昊神掌,正是因為至陽之體的難得。

    至陽之體外表看不出異樣,與一般孩童無異,但一旦到了十歲便會猝死,防不堪防。

    李慕禪搖頭,這賀玉良絕非太昊神掌,是他強行修煉,太昊神掌雖需至陽之體才能練,但太一宗不成覷,不定找到了另外體例。

    ……·……

    半的過後,賀玉良才起身,飄身飛起來,在石洞的洞頂抓出一塊兒石頭,馬上失落下來一本冊,被他抄手接住了。

    他接過冊子後坐到地上翻看,翻了幾頁,搖搖頭,飄身再次飛起來,把冊子放進去,拿石塊兒堵上。

    李慕禪雙眼微瞇,露出興奮之意,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這本冊子應該就是太昊神掌的正本了。

    除自己,怕是沒有他人發現,也不會想到在這裡藏著,看來這裡應該就是他的老窩了。

    李慕禪雖然心奮,卻沒急著去看,又觀察賀玉良要做什麼,待他離開之後,也沒有進去,而是黑暗跟著他,看他戴了一頂帽子,進了迎春城,買了一些乾糧與滷菜,還買了一些水果。

    看他如此,李慕禪知道他是想住下來,於是趁著他沒回來,飄身進了山洞,將冊子取出來,翻看了兩遍,將其烙入腦海,然後又迅速的把它放回去,歸入原位,然後飄身出了山洞。

    賀玉良回來之後,並沒覺察異樣,他不成能想到有人發現了他,找到了這裡,李慕禪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賀玉良一直在山洞裡呆了六七天,直到把乾糧與水果吃光了。

    這天傍晚時分,他吃光了最後一塊兒乾糧,飄身到了洞頂,把冊子拿在手上仔細翻看了幾遍,依依不捨的撫摸著。

    撫摸了又撫摸,長長歎息一聲過後,他拿出火折子,打起火來,慢慢把冊子點燃,看著它一點一點兒燃燒起來。

    李慕禪在一株松樹上,以虛空之眼俯看,見他如此,篤定了這冊子是太昊神掌的正比,是真正的秘笈。

    這賀玉良也真是狠,看來要與太一宗魚死破了,即使太一宗的人找到他,也不成能找回太昊神掌了。

    太昊神掌除賀玉良看了,只有自己看了,虧得自己料到賀玉良是個瘋子,提前一步看過了秘笈,否則晚一步還真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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