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禪看著她們消失,露出一死笑容,裝扮成泣個李無忌,還真是痛快刺激,實在有趣,他有些樂此不疲不了。
他的笑容慢慢斂去了,想到了南理之事,雪妃不時在他腦海裡盤旋,她腦海裡有他種下的光明山,不但能保她性命,兼具通心之能,他能隱隱感受到雪妃的心緒。
他能感受到雪妃對自己的思念,她的思念就是他高昂向上的動力,讓他無時無刻不拚命練功,沒有須臾停止向前。
待兩女走後,他接著練功,吸納太陽光芒,轉化為自身內力,看著內力不竭的轉化,濃郁,然後壓縮,對經絡形成壓力,隨著內力的越來越濃,壓力越來越強,似要擠破身體。
李慕禪不為所動,他直覺到這是一個機會,是吉非凶,好在他經絡受過金剛不壞神功的熬煉,堅韌而強橫,遠勝常人,雖有壓力仍沒關係。
隨著壓力越來越強,李慕禪的精神漸漸進入一種朦朧狀態,慢慢脫離身體飛向高空,越飛越高,好像與整今天地融為一體。
不知過了多久,「轟隆…………」一聲巨響在耳邊響起,如一道春雷炸開,他一團精神瞬間炸開,四分五裂化為虛空,腦海一片空白。
似走過了很久,又似是一瞬,他倏一下醒來,精神已經返回身體。
沒能驚慌,沒睜開眼,他先內視體中情形,卻見週身經絡空空蕩蕩,賊去樓空,好像內力全失,修為盡廢。
但丹田中卻有一團火苗,宛如一枝蠟燭在燃燒,火苗輕輕跳動,散發著溫暖的氣息,把丹田熏得溫暖如酥如醉。
這種溫暖的感覺從丹田散發到四周」身體酥軟而舒暢,柔和而輕盈,好像喝得微醺,最是美妙。
李慕禪想了想」難道這就是第五層大成,要進入第六層了?
他運轉金剛化虹經,一道道光線射到身上,通順無阻的穿過身體,直接落到了這團火焰上,火焰馬上壯大了一絲,如燈添油。
隨著太陽光的注入」火焰越來越旺盛,越來越大,當有原本兩倍大時,周圍光線暗淡下來,他從入定中醒來」覺察天色已經黑下來。
他搖搖頭,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想要一氣呵成壯大火焰的願望是難以實現了。
自己無疑走進入了第六層,要不要跟師父一聲呢?
隨即搖搖頭,傘剛門中再無修煉過金剛化虹經的,幫不到自己,自己只能自己摸索了。
從第六層開始」開始修煉身體,化經,化血,化肉,化筋,化膜」化骨,化神,看來就是以這團火焰來煉化身體。
當能把身體練到頂端,練至大成,一團火下來」自己會真的把自己當作養料,燃燒了壯大元神,破空而去直達彼岸。
他隱隱明白了金剛化虹經的奇妙」來其實不難,事理簡單」煉精氣化為神,壯大神,最終能夠破開虛空達到彼岸。
但想做到卻難之又難,學易行難,自己這一步難跨之極,若非自己精神強大,換了一般人根本練不成。
………………………………
第二天清晨,他正在練功,火焰越來越大,在丹田的虛空中跳躍著燃燒,似乎有了幾分生機,捋臂張拳,隨時要破殼而出。
李慕禪心下有一絲期盼,想看看它將要做什麼,如何練經,金剛化虹經裡只了體例,並沒有描繪具體情形。
「篤篤」,敲門聲響起,兩女停在門外,側耳傾聽裡面的消息,身後跟著常展平與常雨眉兩人。
兩女穿戴鵝黃羅衫,皎潔無瑕,常展平與常雨眉穿戴湖綠羅衫,常展平面如冠玉,儒雅翩翩,常雨眉秀氣靈慧,似笑非笑的看著兩女。
看兩女心翼翼的模樣,她不由的想笑,這裡面的李少俠一定很是有意思,遇上這般美人兒,哪個不是心湊趣,他卻完全相反,反而讓兩個絕色美人兒這般心。
「李師弟?」,玉兒輕聲喚道。
李慕禪的聲音從裡面緩緩飄出來:「瀟灑姐,玉兒師姐,還有兩位客人,請進罷!」
他似是在歎息,隨口話,卻清晰無比,如在耳邊話,常展平與常雨眉已經見識過李慕禪的深厚修為,沒覺得異樣,隨著兩女一塊兒進到院中。
李慕禪正坐樁上飄然落地,抱拳沖常展平與常雨眉道:「常公子,常姑娘,請進。」
常展平忙抱拳回禮:「打攪李少俠了。」
常雨眉露齒一笑,容光悅耳。
李慕禪擺擺手:「沒必要客氣,常兄叫我李無忌即是。」,常展平馬上露出遊移神色,玉兒忙道:「就是就是,客氣什麼呀,咱們兩派就像一家人的。」
常展平指了指木樁笑道:「李兄弟,這些是用來練身法的?」,李慕禪暗自頷首,人不成貌相,這常展平看著有幾分呆相,好像欠亨世故一般,卻也機靈。
他笑道:「是妻著練功的。」
「坐著練功?」,常雨眉明眸轉動,好奇的打量著木樁,抿嘴笑道:「坐著練功何需要坐到這麼高處?」,李慕禪笑瞇瞇的道:「坐在高處舒服!」,……………………,玉兒咯咯笑道:「常姐姐,李師弟淨是古怪的想法,一般人想去理解,要想破腦袋的,咱們坐下話罷。」
李慕禪橫了她一眼:「上面的空氣好,想必常姑娘能理解的,玉、兒師姐,別以為他人都笨。」
玉兒白他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蕭如雪道:「進去話罷!」
她當先跨步到了亭,眾人繞過木樁進了亭坐下,玉兒忙活著煮茶,李慕禪坐在蕭如雪身邊,笑瞇瞇看著常展平與常雨眉。
如今的他,彬彬有禮」與昨天的鹵莽模樣完全不合,像是換了一個人,常展平與常雨眉雖覺奇怪,卻沒有直接問。
近處看常雨眉」肌膚如雪,腮邊是淺淺的酒窩,整個人似乎都放著光,真是美麗不成方物,不遜於蕭如雪。
李慕禪道:「常兄,們是來等大師兄的?」
常展平點頷首:「是,咱們奉師父之命,前來等待蕭兄一塊兒回去,免得路上有什麼意外。」
李慕禪笑道:「還是丘掌門想得周到!」
他扭頭道:「瀟灑姐,既然丘掌門想到了,咱們也應該想到的。」
「想到什麼?」蕭如雪問。
兩人相鄰坐著,她扭頭話時吐氣如蘭,李慕禪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上的氣息與口鼻的呼吸。
李慕禪道:「要接一接大師兄的。」
「是……,……蕭如雪蹙眉。
李慕禪點頷首:「不錯,「……,哼,狂沙門知道了這個消息,會讓大師兄平安無事的回來?」
蕭如雪蹙著眉搖頭:「沒關係的,大哥武功高強。」
李慕禪哼道:「武功再強,能強得過狂沙門的圍堵?,他們一定不會善罷干休的!」
蕭如雪臉色沉肅下來,李慕禪繼續道:「要不」咱們去接大師兄?」
「咱們?」蕭如雪蹙眉盯著他。
李慕禪摸了摸下巴,帶著滿意的笑:「咱們偷偷下山找到大師兄,黑暗跟著他,萬一狂沙門不老實,咱們再教訓教幣他們!」
「淨出餿主意!」蕭如雪搖頭,道:「這件事要跟爹一聲。」
李慕禪笑道:「不定掌門已經派人了呢。」
蕭如雪搖搖頭」幾位長老都在,戚師兄與羅師兄都在,並沒有派人過去,爹對大哥的信心太足了。
李慕禪笑瞇瞇的道:「瀟灑姐,此事何勞掌門」要不我自己一人去吧,對狂沙門,我一人足矣!」
他著話拍拍胸脯」神色傲然。
……………………………………
常雨眉忍不住道:「李師弟,狂沙門可不是好對的」,雖殺了黃一風,但黃一風在狂沙門其實不算頂尖高手的。」
她覺得李慕禪太過狂傲了,他修為雖然精深,但究竟?結果年紀所限,比起那些修煉了幾十年的老一輩人物仍有差距。
李慕禪扭頭看一眼常雨眉,笑瞇瞇的道:「多謝常姑娘關心!」
他彬彬有禮的模樣讓蕭如雪看得暗自生氣,對自己與玉兒鹵莽無禮,對這位常姑娘卻眉開眼笑!
常雨眉笑道:「李師弟修為高深,我看得技癢,咱們切磋一下可好?」
李慕禪搖搖頭:「我不跟女人交手的。」
蕭如雪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睜著眼睛瞎話,難不成自己與玉、兒不是女人!
常雨眉蹙一下彎彎的眉毛,嫣然笑道:「李師弟是瞧不起女人?」
李慕禪搖頭:「那倒不是,只是與女人交手,這裡不克不及碰,那裡不克不及打的,束手束腳,實在憋悶,常兄是不是?」
常展平一愣,笑著點頷首:「有理。」
常雨眉扭頭白一眼常展平,哼道:「李師弟修為高深,即使束手束腳也沒什麼的,難不成打不過我?」
李慕禪搖頭道:「我下手沒輕沒重的,常姑娘身嬌體貴,萬一有個好歹,我可吃罪不起!」
「李師弟,男子漢大丈夫,婆婆媽媽成什友話,來罷!」常雨眉起身出了亭,轉身過來笑盈盈招招手。
李慕禪望向蕭如雪:「瀟灑姐,呢?」
「我什麼?」蕭如雪沒好氣的道:「常姐姐都出去了,還要縮著不打?」
李慕禪無奈的歎口氣:「瀟灑姐,我真的不想跟常姑娘脫手…………」,蕭如雪哼道:「少空話,趕緊的吧,下手要有分寸,別胡亂伸爪子!」
李慕禪搖著頭出了亭,緩緩到了常雨眉跟前:「常姑娘,咱們速戰速決吧,若能撐過三招,我便算輸了!」
常雨眉嫣然笑道:「好!」
她知道自己不是敵手」不過是為了大哥看清楚李慕禪的虛實,自己一個女子,敗就敗了,沒什麼丟人的。
李慕禪伸伸手:「常姑娘先請!」
「那就不客氣啦!」常雨眉腳下一滑,倏的到了李慕禪身後,輕飄飄一掌拍下,看著綿軟無力。
李慕禪待她手到了背心處,驀的扭身搗拳,如靈蛇出洞,撞上了常雨眉的手。
「砰!」一聲悶響,常雨眉頓了一下,隨即雙手劃圓,一圈一圈劃出,轉瞬間劃了二十幾個圓。
……………………,她劃了二十幾個圓後,長長吐出一口氣,搖頭苦笑:「好厲害的拳勁兒,我一招也走不過!」,她只覺李慕禪的拳勁如一團火焰,毫無阻礙的鑽了進來,沿著經脈往丹田而去,她忙用纏絲拳勁阻擋,一層一層拳勁如自取滅亡,不斷的衝向這團火焰,卻阻礙不了。
她暗自叫苦」自己的拳勁進去,反而成了火焰的燃燈,如用油澆上火,不單熄滅不了火焰,反而讓它越燒越旺。
還好,當這團火焰達到她丹田時」倏的一下消失了,好像歷來沒呈現過,她冰雪伶俐,馬上反應過來,這是李慕禪故意如此」若否則,這團火焰進入丹田,那可了不得。
自己先前的奮力阻攔顯得極為可笑」全是無用,這李無忌對拳勁把持之妙」真是精微之極!
李慕禪笑瞇瞇的看著她,待她停下,笑瞇瞇的道:「常姑娘,還要接看來嗎?」
「沒必要了。」常雨眉搖頭,笑道:「咱們差得太遠,李師弟,這一身武功是如何練的?」,李慕禪笑道:「我也不是什麼伶俐人,只不過能吃苦罷了,再我也吃過化龍果,不算什麼本領。」,常雨眉搖搖頭,沒再多,心下卻不以為然,即使服過化龍果,內力深厚,但對內力的精微把持卻不是化龍果能增強的,恰恰相反,化龍果會增加把持內力的難度。
常展平一晃,呈現在李慕禪跟前:「李兄弟,咱們過兩招如何?」,李慕禪笑瞇瞇頷首:「好,請罷!」,常雨眉張張檀口,最終還是把話嚥了下去,蕭如雪開口道:「常公子,還是算了吧,他下手沒輕沒重的。」,李慕禪扭頭看看蕭如雪,又看看常展平,呵呵笑道:「常兄,不是我不比,是瀟灑姐發話啦,我哪敢不遵。」
他罷回到了亭裡,笑道:「瀟灑姐,這是胳膊肘往外拐,還真是女生外向吶。」
蕭如雪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閉嘴!」
李慕禪摸摸鼻子坐下,對端盞上來的玉兒笑道:「玉兒師姐,還沒跟常兄比劃過吧?」
玉兒哼道:「我跟常公子比劃什麼,喝的茶罷!」,李慕禪接過茶盞,對一臉失望神色的常展平笑道:「常兄,咱們這一場比試推後,待身邊沒女人了再比,她們囉哩囉嗦的,耳根不克不及清淨。」
玉兒嗔道:「臭子,再這話,看我還給不給煮茶!」,李慕禪忙求饒,嬉皮笑臉的拍兩句馬屁,她的茶藝天下無雙,無人可比云云,讓玉兒化去了怒氣。
……………………
待他們離開時,已經傍晚了,幕色開始落下。
李慕禪打坐了一會兒,待天完全黑下來,月亮還沒呈現,他悄悄出了院,無聲無息到了蕭如雪的院前,輕輕敲敲門,很快院門被拉開,蕭如雪俏生生站在他跟前。
夜色擋不住他的目光,看到她臉露薄嗔,輕哼道:「我就知道不死心!」
李慕禪微笑道:「瀟灑姐,也不安心吧?,可跟掌門通稟了?」,蕭如雪歎道:「爹不承諾派人去,大哥是秘密前來,改頭換面無人知曉,咱們一派人,狂沙門反而會尋到蹤跡,反而惹麻煩。」,李慕禪不以為然的搖頭:「掌門也太大意了,狂沙門不定能知道大師兄的行跡呢,咱們去吧?」,「就咱們兩個?」蕭如雪蹙眉。
李慕禪點頷首:「我不認得大師兄,也不知道大師兄的行蹤,若否則我自己去最好。」,蕭如雪游移未定,她雖任性,但也算是聽話的好孩子,有些擔憂自己一旦下山,會落到狂沙門手裡。
李慕禪道:「安心吧,狂沙門沒什麼可怕的!」
蕭如雪搖頭道:「上一次是僥倖,這一次萬一再被狂沙門追殺,沒那麼好運氣了。」,李慕禪不耐煩的皺眉:「那要不要去?」,蕭如雪想了想,最終跺一下腳:「好吧,去就去!」,李慕禪露出笑臉:「這才對嘛!」,「跟著,早晚要被害死!」蕭如雪沒好氣的道,扭身往裡走:「過來!」
李慕禪跟著進去,蕭如雪招招手,進了自己的屋子,李慕禪沒猶豫的進去,一陣泌人幽香撲面而來。
淡粉色的傢俱,配合著淡淡幽香,讓人心思浮動。
蕭如雪拿出一個黃色負擔坐到梳妝鏡前,解開後是一個盒子,打開後是一些方格,方格裡是一些藥膏。
她每個沾了一點兒,然後在掌心揉勻,慢慢抹到臉上,片刻後扭頭過來,李慕禪露出笑容,不錯的易容術,如今的她面色薰黑,雙眼無神,完全變了模樣,甚至五官好像也變了。
李慕禪也精通易容術,覺得她的易容術不錯,起碼看不出易過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