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禪身子晃了一下,王霜鳳忙伸手想扶他,李慕禪又穩住了,長吁一口氣,露出微笑:「師姐,你總算趕到了!」
他如釋重負,這一路上,危機叢叢,若無直覺,提前避開,斷不可能走到這裡,怕是早就被人吞了。
耗盡心力,終於走到這裡,他身如負山,李玉嬌武功雖強,動手之際卻稚嫩,幫不上他的忙,只能獨自一人承受。
如今,溫吟月再身,他如卸下了千年重擔」,…….」,…….」,…………」.…….
溫吟月一閃,淡淡幽香中,來到李慕禪跟前,左掌探出袖中,抵著他掌心,隨即抽回,面紗上的黛眉輕蹙:「誰傷的你?」
李慕禪搖頭道:「是用大明王經所致。」
溫吟月黛眉緊鎖:「怎麼又用大明王經?!」
李慕禪苦笑道:「能不用,我豈能自討苦吃,師姐若能早來一日,我也不必受這個傷!」
溫吟月左手搭上他肩膀,淡淡道:「半路管了點兒閒事,耽擱了,屋吧,我替你施術!」
李慕禪笑道:「不急,是聖雪崢的李玉嬌李師妹,這是王家的王霜鳳,鳳兒姑娘,師姐,虧得李師妹與鳳兒,否則,今天你來只能替我收檢了!」
溫吟月抱拳,淡淡一禮:「多謝!」
李玉嬌打量著她,目光如電,淡淡道:「冷蓮仙子,久仰了!」
溫吟月妙目盈盈,瞥她一眼:「聖雪峰李玉嬌,我也久聞大名。」
「溫師伯,是我連累了師叔。」王霜鳳慚愧道。
溫吟月淡淡道:「不必客氣,他若不想做,料人勉強不得,他想做,別人也勉強不得。」
李玉嬌修眉一挑,問道:「李師兄的傷,非得陰陽造化術才能治,溫姑娘,你能施展陰陽造化術麼?」
溫吟月輕頜首,轉頭道:「師弟,你還磨蹭什麼,快進屋吧!」
李慕禪笑道:「師父還好吧?」
溫吟月淡淡點頭:「嗯,老樣子,滄海山沒什麼變化。」
她先前黛眉鎖起,顯得有些不耐煩,但見李慕禪不急不徐,知他行事穩妥,她慢慢平息焦躁之心,黛眉舒展開了。
她淡淡道:「梅師妹與宮師妹都很好,兩人武功進境很快,得師父誇獎,小圓也不差,可堪造就。」
李慕禪頓時露出笑容。
李玉嬌與王霜鳳忙看了看李慕禪,見他滿臉歡喜,呵呵笑個不停,頓覺不是滋味,狠狠白他一眼。
雖說沒什麼男女之情,但一路經歷風雨,乍見他對別的女人如此關心,好像好東西被別人分享了一般,心裡有些不舒服.」………….……,」.……,……,i…………」
「師父沒說我井麼吧?」李慕禪又笑問。
溫吟月淡淡道:「師父罵你無能,下山辦點兒事,還需得找我幫忙,回山要好好教i你一通!」
李慕禪呵呵笑了起來:「師父也忒高看我啦!姐,你一路勞頓,先歇半天,別的再說!」
「嗯,好吧。」溫吟月淡淡道。
李玉嬌忙道:「師兄,你的傷還是早治的好!」
李慕禪搖頭笑道:「不急不急,師妹,待大師姐歇息過,你們切磋一下,如何?」
「好啊!」李玉嬌忙點頭。
溫吟月瞥一眼李玉嬌,輕頜首:「嗯,也無不可。」
李玉嬌暗咬銀牙,臉上神情卻淡淡的:「還望冷蓮仙子多多指教!」
她覺得這個溫吟月忒傲氣凌人了,跟湛然師兄截然不同,同是滄海山的,怎麼會差這麼多!?
李慕禪有他心通,對兩女的心思洞若觀火,覺得有趣,笑道:「那好,師姐,去我屋裡吧。
溫吟月沒見外,直接來到李慕禪的屋子,兩女見狀,只能出去,留下兩人在屋內,她們在外面練功,一邊側著耳朵偷聽。
溫吟月看她們走了,盤膝坐到榻上,揭下面紗,露出嫵媚性感的玉,臉,淡淡道:「師弟,你不急著療傷,是不是有什麼事?」
李慕禪點點頭,道:「我這傷,還是慢慢來,如今危機四伏,師姐還是留精神應付那些人罷!」
溫吟月輕鎖黛眉:「你這身傷很麻煩,耽櫚了,再治就難了。」
李慕禪微笑道:「不要緊,我有金剛不壞神功護體,身體比常人強,慢慢會好的。」
溫吟月搖搖頭:「金剛不壞雖好,也非無所不能,樣罷,你先服下造化丹,試試看效果。」
李慕禪點頭:「如此甚好!」
溫吟月從懷裡取出一隻小瓷瓶,淡淡道:「你那顆造化丹給別人了罷?有造化丹在,你也不會鬧成這樣!」
李慕禪呵呵笑了笑,沒多說,接過造化丹,直接服下。
造化丹在外人看來極珍貴,但對李慕禪而言,卻沒什麼,他有控鶴添油術,可以代替造化丹。
服下造化丹,一股清香之氣在體內流轉,溫熱再舒服。
李慕禪上得榻來,盤膝坐下,與溫吟月對面而坐,彼此呼吸可聞,溫吟月冷冷看他一眼。
李慕禪苦笑,退後一些,坐到榻尾,隔開了距離,她身上的淡淡幽香若有若無,繚繞在他鼻前,他很快進入觀天人神照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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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午醒來後,傷勢大減,一部分是造化丹之效,一部分是觀天人神照經之效,兩者相疊加,效果驚人。
李慕禪外表看來已經好得差不多,臉色紅潤,經*,脈恢復如初,不過,李慕禪小心起見,仍不敢運功。
他一出來,便見李玉嬌站在小院當中,手擎著長劍,在陽光下一動不動,如一尊玉女雕像。
看到兩人出來,她抬頭一瞥,神情冷淡。
李慕禪微微一笑,知道她是惱自己了,裝作不知道,笑道:「李師妹,是等著跟師姐切磋?」
「不錯!」李玉嬌淡淡道,恢復了對陌生人的神情。
李慕禪裝作不覺,轉身笑道:「師姐,李師妹修練九轉洗髓經有成,你未必是她對手!」
「你修成了九轉洗髓經?」濕吟月輕紗遮面,黛眉一挑。
李玉嬌淡淡道:「不錯!說溫姑娘的妙蓮經,乃天下一絕,女子早就想領教一二!」
「好!」溫吟月點頭,腳下蓮花虛影一閃,出現在小院當中,道:「咱們就切磋一二。」
李玉嬌一閃,來到她對面,拔劍出鞘:「咱們比劍法罷!」
溫吟月道:「我擅於掌法,來罷!」
說罷,她輕飄飄一掌拍出,掌上泛出模糊的蓮花影子,彷彿一朵蓮花射向李玉嬌,速度奇快。
李玉嬌拔劍,使出雪花劍法,如雪花簌簌飄落,小院內氣溫陡降,劍來掌往,鬥成一團。
李慕禪雖然不能運功,目力猶在,一眼看穿,大師姐是留了手,沒有盡全力,顯然是比李玉嬌高一截。
斗了二十來招,李玉嬌忽然撤劍,搖頭道:「好吧,冷蓮仙子慕然名不虛傳,我甘拜下風!」
她幾招後便知自己不如溫吟月,差距不少,索性直接認輸,免得被打得狼狽不堪,在李慕禪跟前丟臉。
第二天,四人起身,離開了婪城,慢慢往東而行,進入了中原。
四人坐在一輛馬車上,車廂甚是寬敞,前後兩集榻橫放,李慕禪坐在後面榻上,綺著車廂壁,神情悠然,輕鬆自在。
溫吟月坐在他身邊,臉覆面紗,微闔雙眼,打坐入定,一言不發。
李玉嬌與王霜鳳坐在後面的榻上,頭湊在一起,一直不停的說話,竊竊私每,笑容滿面。
車廂內幽香陣陣,李慕禪覺得甚是舒服,微瞇著眼睛,不是望一眼外面,透過窗戶看路邊風景。
他忽然直起身,擺擺手,李玉嬌忙揚聲道:「停車!」
馬車伕乃是個中年人,憨厚面相,寡言少語,但趕車的技藝極好,馬上一扯韁繩,馬車停下。
李慕禪轉身道:「前面又有一波人。」
溫吟月點頭,身形一閃,消失在車廂內,片刻後回來,淡淡道:「解決了。」
李慕禪微微一笑,擺擺手,李玉嬌揚聲道:「出發罷!」
「駕!」車伕揮一下鞭子,馬車再次駛動。
溫吟月一言不發,再次坐到李慕禪身側,微闔雙眼,兩手結印,一動不動入定了,李玉嬌與王霜鳳看看她,沒多問。
這樣的情形,一路上發生了五次,李慕禪一直坐在車廂內,不必動手,完全由溫吟月解決,乾淨利落。
李玉嬌與王霜鳳後來有些不好意思,跟溫吟月一起,但見了她出手情形,不再跟著去了,乖乖待在車上。
她們過去實在幫不上忙,溫吟月武功太強,竟無一合敵手。
半個月後,李慕禪四人回到了蓬萊王家,隨後,不等王秀娥多說,他與溫吟月直接告辭,李玉矯跟著告辭。
王秀娥也沒多說,帶著王家所有的人,隆重的給他們送行,一直送到十里之外,然後眾人分別。
此時,李慕禪的傷勢已經疙愈,他準備回山修煉九轉洗髓經。
李玉嬌則被李慕禪邀請,跟著一起回了滄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