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禪回到小院時,竹照師太與溫吟月正在等著,兩人在小亭中對坐,把盞輕聲細語,笑意盈盈。
溫吟月平時的冷漠化去,臉lou笑容,越發嫵媚性感。
見他進來,溫吟月笑容頓斂,恢復冷漠。
竹照師太歪頭看他,笑吟吟的道:「湛然,咱們過來是要瞧你多狼狽,沒想到,你還能全身而退!」
李慕禪笑著搖頭,進得小亭,坐到兩人中間。
他替自己斟了一盞茶,輕啜一口,笑道「師父,太叔祖脾氣這麼不好?」
「他老人家脾氣暴躁,無人可比。」竹照師太點頭,笑吟吟道:「我還以為,你要被修理一頓呢!」
李慕禪苦笑道:「太叔祖要我還原滄海神劍,不成就殺了我。」
竹照師太色變,忙道:「果真?」
李慕禪點頭,竹照師太柳眉蹙起:「這可不妙,師叔祖殺人不眨眼的,說得出,做得到!」
李慕禪苦笑搖頭。
竹照師太蹙眉想了一會兒,道:「想還原滄海神劍,唯有一法。」
李慕禪道:「從滄海神氣著手?」
「不錯。」竹照師太點頭,道:「而且,這些年下來,演武堂一直沒閒著,研出了滄海神指,雖差滄海神劍太遠,不過,總是kao點兒譜的。」
李慕禪點點頭:「師父是說,從滄海神指與滄海劍氣兩方面著手?」
「嗯,只能如此了。」竹照師太點頭,笑道:「除非,你還能再進一步,將滄海神功練至大成,……滄海神功大成,方能施展滄海神劍,如今,滄海神劍失傳,滄海神功又無人練成,我總覺得,兩者有什麼聯繫。」
李慕禪皺眉沉吟,緩緩點頭。
竹照師太道:「好啦,湛然,今天還有一事。」
「師父吩咐就是。」李慕禪笑道。
竹照師太抿嘴笑道:「你現在是師叔祖跟前之人,我可不敢隨意指使!」
李慕禪苦笑搖頭,道:「太叔祖傳我滄海九掌,要化為劍法。」
竹照師太驚奇的道:「滄海九掌?……沒想到,師叔祖竟把壓箱底的功夫一下傳給你了!」
不等李慕禪問,竹照師太便道:「滄海九掌乃最強掌法之一,練好了,足以縱橫江湖。」
李慕禪點頭,笑道:「師父到底有何吩咐,快說罷。」
竹照師太笑道:「湛然,你如今是嫡傳弟子,身負教授之責,可莫忘了。」
李慕禪點點頭,嫡傳弟子比內門弟子高一層,平日裡負責指點輔導內門弟子們修煉。
竹照師太道:「今天開始,你就指點北院弟子吧。」
「北院?」李慕禪一怔,忙道:「師父,不是南院?」
北院乃女弟子,南院是男弟子。
竹照師太白他一眼:「你練的是滄海神功,南院弟子練的是龍蛇飛昇訣,你拿什麼教他們?」
李慕禪摸摸鼻子,無奈道:「師父,我還要練功……」
「別想偷懶!……每天抽出一個時辰。」竹照師太打斷他,哼道:「無情袖你練得不錯,掃台階只要一個時辰,再抽出一個時辰,也沒什麼嘛。」
李慕禪如今掃台階速度奇快,皆是無情袖之功,他將無情袖練得爐火純青,勁力奇異,一掃帚下去,可掃數個台階。
李慕禪看看她,見她杏眼炯炯,目光堅定,無奈點頭道:「是……」
竹照師太lou出笑容:「這才對嘛!……你的畫對大伙很有啟發,已經有數人因此突破了瓶頸。」
李慕禪點點頭,道:「過一陣子,我再畫幾幅。」
竹照師太站起來,笑吟吟的道:「好,那就不打擾你啦,……小傢伙,是不是早就盼著攆我走?!」
李慕禪站起來太快,被她看出來了。
李慕禪摸了摸鼻子,呵呵笑道:「師父多心了!」
竹照師太橫他一眼,嗔道:「你這小子,真是沒良心,有了師叔祖,就瞧不上我這個師父啦!」
李慕禪連呼冤枉,斷不敢如此的。
竹照師太又損了他幾句,才意猶未盡的帶著溫吟月離開,溫吟月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彷彿沒看到他。
臨出門之際,竹照師太道:「從明天開始,上午,去北院練武場,別忘啦!」
李慕禪無奈應了下來。
她們走後,他開始練滄海九掌,滄海九掌與滄海神功相合,越練越覺奧妙無窮,他沉迷其中,難以自拔。
一口氣練了一天,他不但不累,反而精神奕奕,渾身上下精氣神飽滿充盈,彷彿熟睡一場。
他有金剛不壞神功護體,體質本就強悍,滄海神功又別有妙旨,能滋潤**,加之滄海九掌神妙,他已得妙諦,修煉之時,渾身上下如浸溫泉中,說不出的舒服,毫不覺累。
他越練越覺滄海九掌神妙,簡簡單單的一式,卻蘊著無數精妙,若能運用正確,天下武功皆無懼矣。
第二天,他來到北院練武場。
北院練武場位於五重天那一層,往西走,是一片寬曠之地,李慕禪從沒來過,此時過來,發覺不遜於無極殿下的練武場。
平常時候,人們多願去無極殿下的練武場,那裡男女皆有,煞是熱鬧。
性子安靜的,不喜歡熱鬧的,則在各自南院北院的練武場,或是自己的小院中,無人管這些,只看你在小比大比上的成績。
李慕禪剛一到北院練武場,小圓便迎過來。
她一襲黑綢勁裝,閃閃放光,眉開眼笑跑過來:「湛然,真的麼,你真要指點咱們滄海神功麼?」
李慕禪點頭:「嗯。」
宮輕雲也盈盈過來,手執長劍,黑緞勁裝,面白如玉,但黛眉憔悴。
她只深深看李慕禪一眼,沒有說話。
兩人眼神碰到一起,糾纏片刻後分開,李慕禪皺眉道:「宮師姐,你瘦了,怎麼回事,有人欺負你?」
說著話,卻是望向siz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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