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啊?」眾人走後,見田甜依然是一臉得逞的笑,朱泊風不由問道。「我哪裡有笑?格格,這下你的身上就貼上了我的標籤了,看以後誰還敢和我搶,哼!」「我是個垃圾股,剛剛被人割肉清倉了,怎麼會有人和你搶啊?小心爛你手裡去。」「爛就爛,我願意!」「好了,你肚子也該餓了,我們趕緊做些飯吃吧,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去。」「做飯哪是男人做的事?你只管一邊老實呆著,做飯的事情交給我了。」田甜乖巧的扮演著一個幸福的小妻子的角色。「田甜,你真是我的好老婆。」雖然兩人的關係已經更進一步,但是聽到朱泊風的稱呼,田甜的心頭還是一顫,「好老婆,叫聲老公聽聽。」「我不叫,難聽死了。」田甜的俏臉微紅。「就叫一聲我先聽聽。」朱泊風死纏爛打,哪會輕易放過她啊。「老……老公,好了吧。趕緊回屋裡去,肉麻兮兮的。」田甜又輕又快的叫了一聲就連忙將朱泊風推回去了。朱泊風樂呵呵的回了屋,桌上放著田甜昨天帶回來的報紙,便隨手拿過來翻了一翻。「釣魚島撞船事件引發中日關係危急。」「美日史上最大聯合軍演,日本稱不針對特定國。」「解放軍黃海渤海密集演練被指應對美日軍演。」一連串的消息讓朱泊風突然驚覺,山中無日月啊,在他還在忙著脫貧致富的時候,原來外界已經在發生如此多的事情。老一輩說的對,除惡務盡,否則反受其亂啊,誠不我欺啊。「感慨什麼呢?」田甜擦著手走了進來,見朱泊風眉頭緊鎖的樣子,不由問道。「看你帶回來的報紙呢。像這樣狼子野心,奴性又特強的國家,只有把它打服氣了才行。」「得,得,得,瞎操什麼心呢。難不成你還能真的變成大將軍,帶兵打仗啊。」「固所願,不逢時而。」「行了吧,趕緊洗洗手吃飯了。吃完飯你還是想想怎麼讓碾石村多賺些錢吧。」「是啊,我這不是鹹吃蘿蔔——蛋(淡)操心嗎?我什麼也做不了啊。」朱泊風自嘲的笑了笑。「老公,來嘗嘗老婆的。哎呀,別這樣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好不好?好像我做的菜會有多難吃似的。來啊,快點。」「轟」的一聲,震得碾石村許多人家都晃了幾晃,這不是湧動的春雷,而是開山鋪路的炮響——通往碾石村的公路開始修建了。「老村長,你怎麼跑這裡來了,到處都那麼亂騰,您腿腳又不方便。」朱泊風拍了拍手上的石灰,連忙扶住拄著枴杖跑過來張朝文。「朱村長……」張朝文眼含熱淚,癟趴趴的嘴唇不住的顫抖著。這可把朱泊風嚇了一跳,別是什麼癲癇病發作了吧:「老村長,您這是怎麼了?」「朱村長,你是我們全村的大恩人吶,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啊!咱們碾石村終於守到這一天了!我代表全村男女老幼給你磕頭了啊。」張朝文說著就真的要跪下來,朱泊風連忙一把扶住,心說:我的老村長喲,你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四下裡施工的村民和工人也都停下手中的活,看著這一老一青兩個村長到底又要搞什麼把戲。「朱村長,我張朝文白活了那麼大的年紀,一輩子沒為村裡做過什麼事,但是今天我要做一件大事,我已經和村裡的人都商量好了,我要在朱公廟的旁邊再立一座朱公祠,我們全村給你立生祠!」「啊?!」朱泊風傻眼了,這是嫌自己命長啊,老村長你別玩我行不行啊?「老村長,這不行啊,萬萬不行的啊。這立生祠要折壽的啊。」一個堅持要立,一個堅辭不受,兩人正自推拒之時,三艷兒俏生生的送飯來了:「吃飯了。朱村長,快趁熱吃飯吧。哎呀,老村長也在啊,一起吃些吧。」三艷兒頭上包著藍布白花的頭巾,趁著本就嬌俏的面容更加的惹人喜愛。人前,三艷兒倒不敢和朱泊風過於親近,但是眼波中流露出來的柔情那是掩也掩不住的。「三艷兒,你不是去上掃盲班了嗎?怎麼又來給我送飯?」朱泊風嘴上雖是責備,但是心中實在是又憐又愛。「我回家多看一會書,跟得上的。」三艷兒小巧舌頭俏皮的一伸一吐,對於朱泊風半真半假的發怒她可一點兒都不怕,大不了晚上認錯補償便是,想到這兒,三艷兒的臉上微微一紅,「再說了,工地上的哪些飯你哪能吃得慣?晚上想吃什麼都隨你還不行嗎?」三艷兒將個「吃」字咬得特別的重,聽得朱泊風渾身發熱,挑逗,**裸的挑逗!這小娘皮越來越放得開了,在老村長面前都敢說如此的話,不過偏偏還紅著臉不勝嬌羞的樣子,愈發像個合格的小妖精了。「你們吃吧,我那個老婆子已經做好飯了,本來還打算請朱村長到我那裡吃呢,既然三艷已經做好送來了,那味道一定是好的,我也就不擔心了。」張朝文樂呵呵的一笑,就想轉身走。「老村長,這就回啊?」碾石村農家樂總經理兼修路隊隊長陳默跑了過來。「你小子怎麼不去挖石頭,跑到這裡偷懶嗎?」張朝文笑罵道。「哪啊,炮沒打響。」陳默裝作委屈的解釋道。啞炮?!朱泊風的心裡咯登一下,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那鄉親們都在哪呢?」「大家吃碗飯,抽袋煙,休息一下,等啞炮排除了再干。」聽到陳默的回答,朱泊風方始鬆了一口氣,這修路最怕的就是啞炮了,一個不好就要出人命的,寧願慢一點都不能出事啊。三人樂呵呵的挑了塊稍大一些的石頭坐了下來。三艷兒自去將籃中的飯菜拿出來擺在朱泊風的面前。「三艷這手藝比咱們農家樂學成歸來的大廚都要強得多,乾脆到我那上班得了。」一聞到撲鼻的菜香,陳默由衷的說道。「好小子,挖牆角都挖到我身邊來了,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朱泊風笑罵道。「不就說說而已嗎?我哪來那個膽兒啊。」陳默不是傻子,俏寡婦三艷兒和朱泊風的那些事多少也有些察覺。「噗嗤」三艷兒笑出聲來,這二狗子人前裝得人五人六的,一到朱泊風的面前立馬變「孫子」。三人正聊著呢,突然聽到「轟」的一聲炮響,震得三人坐得地兒都晃了幾晃。「他娘的,這死炮終於響了。」陳默吐掉嘴裡的煙屁股,「好了,我也去幹活了,這幫兔崽子一沒有人看著就偷懶。」「村長,村長,出事了,張三家裡的給埋在石頭下面了。」朱友立幾乎是跌跌爬爬的跑了過來。朱泊風霍然起立,擔心什麼來什麼,剛才右眼皮跳得厲害,現在真的出事了!
小說網(|com|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