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悅?怎麼是你?」朱泊風剛才也詫異著呢,陳二狗並不知道陸菲菲一行人和自己的關係,又怎麼會有這一出呢?原來一切都是聞悅在背後的指使啊,聯想起之前聞悅從自己這裡離開時的那句話,朱泊風全明白了,肯定是聞悅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才會有這一出的鬧劇。「你怎麼那麼不懂事?!」
「我不懂事?我看是有人舊情未了,好壞不分,狗咬呂洞賓,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就繼續討好你的舊情人吧。」聞悅頭也不回走了。
乖乖,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朱村長可動了真火了啊,罵走了陳二狗不算,連醫生都一起罵了。
「那圍在中間的就是朱村長的舊情人嗎?長得倒是白白俊俊的。」
「要說俊,田老師和聞醫生一點也不差啊。」
「可不是嗎,真不知道朱村長看中她哪點了。」村裡人越聚越多,議論什麼的都有。
「朱村長,我剛才看到二狗了,你把他罵了?」卻是老村長張朝文來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張朝文不再叫朱泊風「小朱」,村裡人也不再叫「朱副村長」而開始叫村長。
「老村長你怎麼來了。」朱泊風趕緊迎上去,張朝文可已經六十多歲了,身子骨雖然還算硬朗,可是腿腳畢竟不靈便了。
「全村的人幾乎都來了,我能不來嗎?」
「老村長,這事兒我們待會慢慢說。鄉親們先散了吧,都擠在這裡我可沒能力請大家吃飯。」
「朱村長,二狗子今天做的,我這個老頭子贊成。」張朝文語出驚人。眾人正要散去,一聽老村長的話,頓時來了精神——嘿,又要掐上了,於是紛紛停下腳步。
「老村長,您知道陳默今天做了什麼了嗎?
「我知道。」張朝文斬釘截鐵的回答。
「那您還贊同。老村長,這樣做會壞了咱們村的聲譽的啊,傳揚出去咱們這個旅遊項目可就廢了。」朱泊風急得跳腳,一貫老成持重的老村長怎麼也會贊成這樣荒唐的做法的呢?
「朱村長啊,山溝溝裡人不懂什麼事,但是咱們知道感恩!咱們知道是誰帶來這一切,也知道是誰沒日沒夜的跑進跑出,你是我們全村的恩人吶!如果一定要作出選擇的話,朱村長,咱們寧願不要現在擁有的一切也不願意讓咱們的恩人受這個氣!」
「老村長說的對,寧願窮得叮噹響,也不能讓恩人受氣!」四下裡一片回應聲。朱泊風眼含熱淚,當陸菲菲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沒有哭,當陸菲菲指著鼻子刻薄的罵他的時候他沒有哭,但是當老村張這句窩心的話說出來的時候,朱泊風忍不住有一種哭的衝動,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值!為了這一群可愛的村民,再苦再累,值!
「下午那一群人安排在哪了?」碩大的門板床上,朱泊風搞怪的雙手撫弄著三艷兒
依舊潮紅的美妙**。
「老村長把他們安置在農家樂的旅館裡了。」氣息不勻的三艷兒軟綿綿的回答。
「這樣很好,要把房租提高三倍,不,五倍!狠狠的敲他們的竹槓。」
「你就一點不心疼?村裡人都說那女的可是你的老相好呢。」三艷兒風情萬種的白了朱泊風一眼,似嗔似怨。
「哪裡是什麼老相好?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朱泊風心虛的打著哈哈。
「你就一點都不留戀?她那模樣可俊的很呢。」
「再俊也趕不上你不是?即便她現在出現在我的面前我都敢這麼說!」朱泊風信誓旦旦的說。
兩人正在調笑間,咚咚咚,院門響了。
兩人一驚,心說這麼個大冷天誰會在夜裡跑這裡來呢。這一對野鴛鴦要是被人撞見,朱泊風臉皮子厚逾城牆倒是處之泰然,但是三艷兒估計死的心都有了。
「會不會是有人發現了咱倆的事,今天晚上過來抓奸的?是老村長?」三艷兒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放心吧小寶貝。」朱泊風低下頭吻了三艷兒的額頭,「有我在呢,交給我來辦。」朱泊風的沉穩感染了俏寡婦,「那我現在怎麼辦?」
「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床上不要出聲,我去看看是誰。」
俏寡婦點點頭,將自己縮在床的最裡面,被子蒙頭,動都不敢動一下。
朱泊風胡亂的將衣服披在身上,打開了門。
「你怎麼來了?」清冷的月光下,陸菲菲孑然瓊立,身上披著如夢似幻的月華。
「我不可以來嗎?」伊人的聲貌依舊,只是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再,一道門檻卻像一道銀河難以逾越。
「進去說吧。」陸菲菲向屋中走去,卻發現朱泊風下意識的堵在門前。
「怎麼?連門都不能讓我進了嗎?」陸菲菲的聲音中含則一絲哀怨。
「不,不是。」對陸菲菲的半真半假的嗔怨,朱泊風依然沒有抵抗力,暈暈乎乎的就將她讓了進去,
陸菲菲又仔細打量了一下朱泊風的屋子,簡單的近乎簡陋。
「真不明白這樣一個小山溝溝有什麼吸引你的呢?」
「你來這裡就為了說這些話嗎?」
「我是為下午的事情來向你道歉的,然!你恨我嗎?」陸菲菲這久違的一聲「然」叫得朱泊風心中酸酸的,這半年多的一幕幕走馬燈一般在眼前閃過,沒有青澀的懵懂,沒有成長的過程,自己好似在一夜之間成熟了,這一切說得上恨嗎?痛徹心扉的苦楚,鄙夷惡毒的謾罵,這一切說得上恨嗎?
「你的男朋友呢?他竟然會同意你一個人過來?」
「是我自己過來的,他並不知道。」陸菲菲的臉微微一紅,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瞞著齊浩民一個人過來。也許她本就想過來,下午的事情僅僅是給了她一個借口罷了。
「哦,那你還是早點回去吧,不要產生誤會。」
「然——」沒有搭理朱泊風的話,陸菲菲低著的頭突然抬了起來,灼熱的眼神看著朱泊風,那一聲熟悉的稱呼讓朱泊風的心跳漏了一拍似的。
「學長,你睡了嗎?」正當朱泊風不知所措的時候,門外添亂似的響起了聞悅的聲音。
「啊?」陸菲菲一驚,剛才的氣氛已經當然無存,「有什麼地方讓我躲一下。」可是朱泊風的屋子可謂是家徒四壁,連個衣櫃、壁櫥都沒有,哪來的地方藏身啊?
「我們之間清清白白有必要躲嗎?」
陸菲菲狠狠的瞪了朱泊風一眼,「你這個樣子,我說得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