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三艷兒,我真冤枉——算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真的是渴得極了這才急匆匆的闖進來的。好三艷。」
「你這人真是,有時像個好人,有時又像個無賴,還不喝水去,難道還要我倒好了端來給你不成?」三艷看到朱泊風乾得起皮的嘴唇,不由心疼得埋怨道。
「好好好,我喝水。」朱泊風連聲答應,只是不知有意無意,朱泊風的眼睛老是看向木桶中的洗澡水,好似洗澡水的誘惑力比茶水的誘惑力還要大似的,看得皮薄的三艷兒輕啐一聲,剛剛褪去的紅暈又佈滿面龐。只是三艷兒心中也不明白,以前別人對她說句輕薄話兒,她都生氣非常,為什麼今天被這朱泊風便宜佔盡,自己心中卻沒有怒氣,反倒是羞澀中帶著那麼一點點的,真的只是一點點的羞喜?
咕咚咕咚,朱泊風牛飲一了小半壺的溫水,但是不知道怎麼的,這壺水一點都沒有讓他冷靜下來,相反像油一般將他胸中的**澆得更旺了。
「你,你要做什麼?」看到朱泊風的眼睛似乎都充血了,三艷兒沒來由的一陣害怕,不自覺的緊了緊胸前的衣服。這個動作更加的撩人!朱泊風狠狠了嚥了口唾液,沒話找話:「你這床怕是薄了些,這天氣冷得,一個人睡怕是要著涼吧?」
「呸,胡說什麼呢?」這討厭的朱泊風,不一個人睡難道要兩個人睡?怎麼老說這些羞人又撩撥人的話兒?這又的的確確是冤枉朱泊風了,可憐他只不過是口不擇言,哪裡來的輕薄的意思?卻是俏寡婦想得遠了。
「三艷兒……」朱泊風的呼吸粗重。
「嗯?」三艷兒的答應聲彷彿是從鼻腔中哼出的一樣,輕柔得像舒服時候的呻吟。帶著淡淡紅暈的粉臉低垂著,衣襟沒有遮實的衣服中間露出一小片白皙,正是這似露未露的風情反而是更加的撩人,朱泊風三兩步衝到了三艷兒的床前,一把抓住了俏寡婦擋在胸前的小手,呼吸粗重的像緊拉的風箱。他不是一個未經人事的童子雞,更不是一個不能人道的銀樣蠟槍頭!大學期間,在學校旁邊的大觀園小旅館中,陸菲菲幫他完成了由男孩向男人的完美轉變,同時也讓自己作了真真正正的女人。那一夜的青澀和笨拙,朱泊風現在都記得非常清楚。後來在圖書館後面的草坪上,在空無一人的教室中,在支開室友的女生宿舍中,甚至在農學院的試驗田中,朱泊風嘗試過陸菲菲性感的小嘴是如何的「有容乃大」,也見識過端莊清純的她在床上是如何的「放浪不羈」,他們不知節制的相互索取和給予,直到她提出了分手。
四五個月過去了,朱泊風都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女人的味道,但是今天,在溫柔美麗的俏寡婦的床前,在酒意微醺中,他徹底的爆發了。
「啊!」三艷兒一聲驚呼,胸前對襟的衣衫已經被朱泊風粗魯的大手扯開了,兩隻玉兔顫巍巍的跳將出來。
「不要。」三艷兒哀求,她不明白平日裡溫和平易的朱泊風怎麼突然間如此的粗暴,雖然她喜歡他,可是自己是有過丈夫的人,不能做這些傷風敗俗的事情。
「不要?」朱泊風冷哼,在他的眼中,似乎在自己身下掙扎的不再是無辜的俏寡婦張三艷,而變成了絕情拋棄自己的陸菲菲,她就是這樣在新的男人的身下婉轉承歡嗎?那個自己曾經非常熟悉和迷戀的完美的**現在也被別的男人肆意把玩嗎?還有她嬌中帶媚的呻吟,欲拒還迎的風情!啊~~那被壓抑了幾個月的憤懣、嫉妒和屈辱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朱泊風狀若瘋狂,根本不理會三艷兒的苦苦掙扎和哀求。
「呀!疼……」三艷兒慘呼一聲,兩行清淚奪眶而出,她知道自己不再是一個貞潔的女人。淚眼模糊中,那個自己喜歡的男人還在瘋狂的起伏著,疼痛中帶著些酥麻的身體真個說不出來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此刻,在村長的張朝文的家中,村會計朱友立與張朝文對面而坐,煤油燈的火苗時不時的跳動一下,襯得二人的面目有些陰晴不定。
「老村長,朱泊風這小子也太愛出風頭了,現在全村除了我這個老夥計,誰還在意您這個村長啊?他再牛不還是個副的不是?咋這麼不知進退呢?」
「友立,你進村委會當會計也十多年了,咋還這麼不明事呢?我當了三十四年的村長都沒讓村裡人吃上飽飯,反而是人人爭相把女兒嫁出去!朱副村長才來了幾個月,村裡的氣象全都變了,咱有了衛生所,村裡人可以免費看病,咱馬上還要搞啥子旅遊,賺城裡人的錢。這說明啥?這說明人家朱泊風真有本事。老頭子我還怕留不下人家這個飛來的鳳凰呢,可是我這個村長位置人家看都沒看在眼裡,你倒還擔心什麼風頭?屁風頭?!」張朝文將煙斗往桌上一磕,牛眼珠子一瞪,還真有幾分氣勢。「窮得都賣褲子了,還風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得是什麼,你小子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想屙什麼屎!可是你不是那塊料!我先把話撂在這裡,要是你小子敢豬油蒙了心,鬼神迷了竅的使絆子,我第一個放不過你!」
老村長張朝文的一番話將朱友立那張臉說得紅一陣,白一陣的。本來以為老村長一撂挑子,這村長的位置非他莫屬,朱泊風剛進村的那會兒,他也沒在意——以往不也來過幾任村官嗎?還不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最多呆上一個月就受不了了,甚至還有連面都沒照過的,他朱泊風又能呆幾天?可是這不長進的混小子,那麼多年的書都讀狗身上去了嗎?竟然還真打算在這裡打持久戰了?看這態勢,不用等到老村長撂挑子了,只怕還沒過幾天,他屁股一歪就扶正了。不能再等下去了,朱友立覺得自己得有些動作,但是他也清楚自己的斤兩,還是搬老村長出來的好。村裡人是重感情的,雖然朱泊風做了很多好事,但是老村長三十多年來起早貪黑的,他要是說句話,村裡人還是會聽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張朝文年紀大了,心可沒糊塗,竟然真的知道他想屙「什麼屎」。自己都四十多歲的人了,竟然還被張朝文像訓娃娃似的警告了一番,真是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