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泊風!」田甜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
「好,好,我不問了。」朱泊風舉頭投降:「寶丫,給叔叔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題目?」
「五個小朋友分一塊圓形蛋糕,只准切三刀,請問怎麼平分?」朱泊風讀題目的時候,田甜也裝作漠不關心的在聽,「三刀切五塊?這題目確實有些難度。」正在田甜沉思的時候,朱泊風已經哈哈一笑,「這個題目太簡單了!」
「叔叔快說。」寶丫一聽開心起來,田甜也不自禁的豎起耳朵。
「第一刀豎切,第二刀橫切將蛋糕分成相同大小的四份。」
「可是叔叔,這只是四份啊。」寶丫迷惑的問。
「別著急,這第三刀砍死一個小朋友,剩下的四位小朋友不就可以平分四份蛋糕了嗎?」
寶丫:……
田甜:……
滿屋子的小孩:……
「小朱啊,我不是求你去學校幫田甜老師上課嗎?你怎麼又偷偷跑出來了?」張朝文一副「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苦心」的樣子,在他看來,如果朱泊風能夠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和田甜老師相處,說不定哪天兩人就能一起鑽了玉米地成了好事,這朱泊風怎麼就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啊,田甜老師這樣的好姑娘,錯過可就可惜了。
「老村長啊,我被開除教師資格了,而且是永不續用的那種!」
朱泊風不想糾纏於此,於是叉開話題道:「老村長,你老在這個村子五六十年了,依你看村裡裡到底有什麼可生財致富之道。」這個問題一直盤旋在朱泊風的腦中,也與張朝文等人商量過很多次,這時提出來本也沒有奢望能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老村長笑道:「哪裡有什麼生財致富的好法子呢,要是有不早致富了,還能等到現在啊?我看要想富起來除非是山後頭的朱公重生,說起來還是你的本家呢。」
「朱公?是什麼人?很會賺錢嗎?」老村長的話朱泊風倒是第一次聽說。
「我也不知道哦啊朱公是什麼人,村裡的老人一代一代傳下來的,說朱公是一等一會做買賣的人,歷史上也大大有名呢,山上還專門給他建了廟呢。」
「歷史上也大大有名?」朱泊風眉頭一皺,怎麼自己就沒有聽說過歷史上有個什麼叫朱公的大富豪或者商人呢?等等,春秋時期幫助越王復國,後來隱退做生意三散自己千金之才的范蠡范大夫不是自號「朱公」嗎?乖乖不會真的是他吧?那可是浙商的老祖宗啊,相傳紹興城就是這老小子建立起來的呢,不過史記上記載他終老山東定陶縣,所以史稱陶朱公,似乎並沒有提到范蠡曾經到過睢寧縣碾石村這個窮得鳥不拉屎的旮旯角啊?這裡的朱公廟又是怎麼回事呢?「快,老村長快告訴我那朱公廟到底在什麼方位。」
「村後面猴頭峰——」張朝文的話還沒有說完,朱泊風已經兩腿生風絕塵而去,那速度怕不是要比劉翔都要快上幾分。
發達了發達了,朱泊風邊跑邊想,如果老范真的來過碾石村並且留下什麼遺跡的話,那麼自己就真的是抱著聚寶盆而猶不自知了。范蠡啊范蠡,不管你為了什麼,求你千萬要抽上幾天在這裡繞上一圈啊,實在不行留下一些遺跡也行啊。
依照朱泊風老成的心性本不應該如此沉不住氣,可是被一個問題纏繞了幾個月就是沒有辦法解決,現在突然有了一絲希望,朱泊風當然是欣喜若狂。
所謂的朱公廟倒真是很古老了,多處已經破敗,只有門額的匾文上依稀能夠看出刻有三個篆字,朱泊風僅能認識中間的「公」字,想來便是朱公廟了。
廟中的雕像端坐著,衣帽的色彩脫落殆盡,長鬚飄飄,申請淡然,腳下似乎踏著個盆子,裡面雕著的是各式各樣的珠寶。哈哈哈,朱泊風仰天長笑,「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朱副村長,你,你怎麼了?」正在朱泊風欣喜的近乎瘋狂的時候,身邊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朱泊風擦乾眼角笑出的淚水,定睛一看卻是俏寡婦張三艷,想來是到附近打豬草的時候湊巧看到了朱泊風。看著三艷兒嬌美略帶些擔憂神情的俏臉,心情激盪之下的朱泊風雙手一抄將三艷兒抱了起來轉了個圈兒。
「呀,快放下我。」猝不及防之下,三艷兒發出一聲尖叫,面上又紅又熱似乎快要燒起來了。
朱泊風將三艷兒放下地來,鼻息濃重,「三艷兒你真美!」朱泊風在三艷兒的小臉上重重的「波」了一下。突如其來親熱舉動讓張三艷一下子呆住了,自從丈夫意外身亡之後,她從來沒有和任何的男子這般親近過,雖然她對這個大學生的副村長很有好感,可是也不代表他能對自己亂來啊。
「你,你……我,我……」三艷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長長的睫毛上霧氣隱現,淚水長落。
見到三艷兒的眼淚朱泊風才意識到剛剛的行為太唐突了,傳說中山村裡的人可都是很封建的,這俏寡婦不會尋死覓活吧?
「三艷,你別哭,我剛才實在太激動了,所以——」朱泊風語無倫次的解釋道。
「你別說了。」三艷兒用手背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副村長,我不會跟別人說起,我是個不祥的女人,我,走了。」張三艷轉身欲走,但是朱泊風卻沒有放手,如果俏寡婦討厭他,那她走也就走了,但是聽她話中的意思卻並非如此,如果自己就這樣任她去了,就太不男人了。俏寡婦掙了兩下沒有掙脫也就由他了。
「三艷兒,你是個好女孩,你漂亮,善良,可愛,又怎麼會不祥呢?」
「真的?」三艷兒用輕輕的鼻音問道,紅紅的臉蛋雖然依然低垂著,但更多的卻是羞澀。
「千真萬確,如果我說的是半句假話,天大雷劈!」朱泊風的話音剛落,「轟隆」一聲,天空中竟然響起了一聲悶雷!不會吧?從來沒見過誓言竟然這麼靈驗的。
「噗嗤」三艷兒笑出聲來,「惡人說謊話要遭報應了。」
「嘿嘿,嘿嘿。」朱泊風尷尬而笑。
「要下雨了,還是下山去吧——我先走了。」三艷兒似羞還喜的匆匆瞥了朱泊風一眼,又忙低下頭去。
「那便一起回去就是了。」
三艷兒的臉又紅了:「別人看了,不好。」聲音蚊子一般的低微,這小妮子,如果沒有別人看到就好了是嗎?那嬌羞可人的樣子看得朱泊風口乾舌燥。但是終歸不合適,朱泊風也只能無情的鎮壓蠢蠢欲動的個別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