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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暗娼 文 / 基因汽油

    謝家書齋

    夕陽的暗黃的光線從窗紙中穿進來,在書桌上灑下一片沙金一般的光線。謝偉長——謝世年的長子此時正雙手托腮,一副不堪其負的痛苦模樣。

    「先生,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實在撐不住了。」謝偉長人是聰明,但是卻不喜歡讀書,這也是謝世年重金禮聘葛存信的原因。

    葛存信看了看旁邊坐得筆直專心抄寫《論語》的盧子秋,再看看叫苦連天的謝偉長暗暗搖頭,一聲不響的抽出了戒尺。謝偉長一見連忙閉嘴埋頭寫字了。

    「盧子秋,你生來便喜歡寫字的嗎?」一天功課結束的時候,謝偉長湊到盧子秋的身旁看他腳下厚厚一摞寫滿字的紙張。

    「有誰天生喜歡寫字啊。」盧子秋揉了揉酸腫的手腕,「但是我不想一輩子平平庸庸,你呀,也不要辜負了老爺的一片苦心才是。」

    「我也知道爹為了請先生花了不少銀子,可是我真的不喜歡讀書啊,我喜歡和爹一樣作買賣,多有趣啊。」

    盧子秋微微一笑:「一個人三年前的行為決定了今日的處境,而今日的作為又決定了三年後自己的處境,多讀些書總不是壞事。」

    「你說的話和爹爹的語氣一樣,天天悶在家裡,也不知道怡紅樓的秋香姑娘有沒有想我,無趣,無趣至極啊。」謝偉長沒精打采的雙手托腮總算老實了一會兒,突然之間謝偉長來了精神:「走,少爺我今天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什麼好地方?」雖然來到這個世界時間也不算短了,但是卻從來沒有時間好好逛一逛,謝偉長這麼一說,盧子秋也有些心動了。

    「去了就知道。」謝偉長也不細說,拉著盧子秋便偷偷的溜了出去。

    謝偉長帶著盧子秋穿街過巷,很快到了一個處僻靜的院落錢,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四下裡靜悄悄的,也不知道謝偉長為什麼要帶自己到這裡來。

    謝偉長走上前,啪——啪——啪,啪,兩長兩短的敲的了四下,不一會門從裡面打開來,探出一個三十多歲女人的腦袋。

    「喲,是謝少爺啊,今個兒怎麼得空出來啊?」一見謝偉長,那女人臉綻開的菊花一樣露出諂媚的笑容。

    「芊芊在嗎?」謝偉長迫不及待的問。

    盧子秋也便知道這是一處暗娼,雖說上青樓逛妓院在明朝算不上違法,想來便來。但是也有一些例外,或是家中母老虎太過凶悍,或是達官貴人愛惜羽毛,或是玩膩了青樓的調調想換換良家的口味,於是滋生出了暗娼。所謂暗娼,沒有一定的關係是找不到的,這院中芊芊姑娘便是謝偉長的相好。

    「謝少爺這麼多天連個面都不露,」老鴇一邊將謝偉長和盧子秋讓進來一邊說道:「害的我們家芊芊姑娘以為少爺膩歪了她,天天哭得跟淚人似的,今兒來了位公子點了名的叫芊芊姑娘,雖然芊芊姑娘和奴家怎麼都不願意,但是無奈那位公子執拗的很,芊芊姑娘身為女流又有什麼辦法呢?啊呀謝少爺您別生氣啊,要不奴家讓小桃姑娘來陪您?」一見謝偉長的臉色冷下來了,老鴇連忙陪著小心說道。

    「你給我聽清楚了,少爺我只要芊芊姑娘,你要是叫不來,少爺我親自去叫。」謝偉長推開面前的老鴇,逕自走向芊芊的房間。

    「謝少爺您別啊,你這讓奴家可怎麼做啊?」老鴇雖然一路阻攔,怎奈謝偉長正在氣頭上哪能攔住?

    老遠就聽見芊芊姑娘的房中傳出『淫』靡低回的琴聲,彷彿女人的聲聲呻吟,謝偉長愈發怒火升騰,他的心情盧子秋也能瞭解一二,簡單的說暗娼和一般的娼妓不同,某種意義上,暗娼有些像前世的二奶,現在自己包養的二奶跟了別人,那和戴綠帽子有什麼區別?怕謝偉長鬧出事來,盧子秋緊跟在後面。

    謝偉長袖子捋得高高的,抬起一腳將房門踢了開來,房中的琴聲戛然而止。

    「今天小爺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東西敢動我的女人,看我不讓他——」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謝偉長的話突然斷了。盧子秋湊上前一看,乖乖,屋裡坐著一個笑容可掬的公子,一副癆病鬼的樣子,但是他的身後卻站著的兩個身高一米九以上的保鏢,手臂都趕得上謝偉長的大腿的粗度了。

    「你要讓我怎麼樣啊?」公子好整以暇的倒了一杯酒,挑釁的看著闖進來的兩人。

    「我,我,似乎是走錯房間了。」謝偉長結結巴巴的說道。

    「是,是,我們走錯房間了。」盧子秋連忙附和道。

    「哈哈哈哈哈,謝家大公子就這麼點膽色,不遠送了。」公子將酒杯遞到芊芊姑娘的嘴邊,「來喂大爺喝下去。」

    芊芊顫微微的接過酒杯,悲情、無奈的看了謝偉長一眼,聽話的將杯中的酒全含進嘴中卻並不嚥下,臻首微微前傾竟然將一顆櫻桃小口貼在公子的嘴上將嘴中的酒水餵給了他。當她做這一切的時候,哀怨的眼神卻一直盯著謝偉長。

    「呀!」芊芊一聲驚呼,原來是那公子一把將她拉倒在自己的懷中,一雙手已經粗暴的揉捏芊芊的雙峰。芊芊表情痛苦,雙目緊閉,淚水從眼角無聲滑落。

    「我草你姥姥!」謝偉長怒火沖頂,衝著那公子就撲了過去。可是兩個保鏢的速度更快,一腳就將謝偉長踹了回來。盧子秋一見謝偉長動上手了,自己也不能看著——「君子都口不動手,快住手啊。」盧子秋一邊叫著,一邊撿起腳下的凳子朝著那風流公子扔了過去。於是房中傳出辟里啪啦的聲響夾雜著芊芊姑娘「別打了」惶急的聲音,還有男子痛苦的悶哼。院中的老鴇膽戰心驚的雙手合十不斷的唸經。

    「絲——這兩個孫子下手夠狠的。」深夜的街道上,兩個叫花子一般的少年相互攙扶著,身上的衣服被撕得一縷一縷的,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小爺都說不要打臉的了,他竟然還是照著臉招呼。這要是傳揚出去,小爺以後再丹徒縣還怎麼混?」一人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臉上火辣辣的傷口,懊惱的說。這兩個「乞丐」自然就是剛剛在芊芊姑娘的房中打架的謝偉長與盧子秋。最後兩人都是被人家丟出來的。

    「子曰,打架用磚呼,照臉呼,呼不著再呼!看來那兩人都是聖人門下啊。不過幸好你當時沒喊不要打你小弟弟,否則你以後就再也用不著為女人打架了。」盧子秋笑著說。

    「還是你狠!不過咱哥倆這樣子怎麼回家啊?我爹要是知道我因為青樓女人打架還不剝了我的皮啊?」

    「更關鍵的是,還打輸了。」盧子秋補充道。

    「說的是啊!不過本少爺豈是被人打掉了門牙往肚子裡咽的人?我們去找劉大哥。」

    說到劉大哥,盧子秋也認識,此人姓劉名竟,是縣衙的捕頭,是謝偉長的酒肉朋友。

    「公子,您說那兩個小子還會回來嗎?」芊芊的房中,打手甲小心翼翼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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