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我們之間誰欺負誰呀
「鱷牙」突擊隊是秘密離開葉城縣的,一路馬不停蹄直接回到A軍團的兵營,出來迎接他們的是豐解放司令員,時間已是華燈初上,把阿江秘密送入A軍團的醫院,豐解放司令員看著疲憊的戰士什麼也沒說,只是命令他們休息。
應天龍想匯報工作,豐解放司令員說免了,回家看看吧,你這個當爹的可不合格,你兒子看著你的照片叫爸爸時連我都心疼呀。
應天龍的心裡就是一顫。
開著吉普車來到家門口,抬頭望去,家裡的燈沒滅,應天龍心頭一熱,連忙邁開步子大步朝樓梯跑上去,站在家門口稍微鎮定了一下舉手敲門,裡面就有人問:「誰呀,請問你找誰?」
是豐秋雨的聲音,懶洋洋的,透著一股倦怠,柔情。應天龍故意壓低嗓門說:「查煤氣表的,請方便一下。」
「哦,你稍微等一等,馬上就來。」
一會兒門開了,應天龍忍住笑一把摟住豐秋雨,豐秋雨嚇了一大跳,才看清楚是應天龍,氣的推了一下罵:「要死了,我還以為是流氓呢。」
應天龍親吻著她的耳際小聲說:「就是一個大流氓嘛,來找你這個小傻瓜。」
豐秋雨把整個身體都貼在他的懷裡回答說:「流氓流氓,壞死了你,回來也不打一個招呼,搞突然襲擊。」
「我是來查房的,看看屋裡有沒有別的男人。」應天龍乾脆一把抱起她邊朝屋裡走邊說。
豐秋雨說有呀,有一個男人,在床上躺著呢,就是太小了點。
小天驕一眼就看見了應天龍,愣了一下說:「是爸爸嗎,不會又是照片吧。」
應天龍心一酸,上去抱起他來:『「子,不是照片,是真人,快叫爸爸。」
「爸爸爸爸我想你了。」小天驕很認真地說。
應天龍拚命親著他,兒子就躲,說爸爸你的鬍子好長好扎人。
豐秋雨高興的不知道做什麼才好了,只是癡癡地看著他,好半天才說:「天龍你吃了沒有?」
應天龍說還真有點餓了,好長時間沒吃到老婆做的飯了,真想呀。
豐秋雨回答說:「家裡的飯哪有外面的飯好吃呀,家是什麼,是旅店,床鋪,你累了回來休息,休息夠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我是服務員,廚師,傭人,是不是。」
應天龍把兒子放到床上,輕輕摟住豐秋雨說:「家是港灣,是歸宿,是可以忘掉一切的安樂窩,老婆是親人,是情侶,是對自己最好的另一半,誰也替代不了,是不是?」
豐秋雨恨的點點他的額頭:「算你會說話,伶牙俐齒,我去給你做飯。」
哄兒子睡覺後,應天龍坐在床邊長時間看著豐秋雨,看得她不好意思起來:「流氓你看夠了沒有?」
應天龍說怎麼能夠看得夠呢,這輩子是看不夠了,下輩子接著在看。
豐秋雨說美的你,還下輩子,這輩子我已經後悔了,找你這麼個大忙人,連影子都抓不到,下輩子決不會再找你了,省省心吧。
應天龍說:「你不找我我去找你,死打爛纏著你,你還是我的老婆,看你怎麼辦。」
豐秋雨說流氓臭無賴,我怕了你了。
應天龍上去抱住她壓倒在床上說:「我是流氓我怕誰,現在開始我要行使流氓的權力了。」
豐秋雨故意大聲叫著:「非禮啊非禮啊……」
接下來一屋春色。
豐解放司令員在司令部裡聽完了應天龍的匯報,說這個阿江是一條線索,順籐摸瓜,說不定就可以找到阿不都卡德爾的老巢,可見恐怖組織也不是鐵板一塊,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的。
應天龍說:「這個阿江很頑固,在送他回來的路上一言不發,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塔利班多年的灌輸教導,加上宗教的影響,想把一個這樣的人改變過來很難呀。」
豐解放司令員說:「突破口還是有的,最起碼他沒有再參加恐怖組織,而是隱藏起來自食其力,這就是一個好的開端,恐怖分子不得人心,在基地他們還能欺騙與虎弄一些人,為他們死心塌地賣命,可是一旦接觸外面的世界,所聞所見,會改變一些人的思想,邪不壓正,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我想與阿江好好談一次,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不會不開口的。」
豐解放司令員說你還需要一個人來幫你。
應天龍一愣,隨之反應過來:「是呀,我怎麼把她給忘記了。」
高鳳嬌回來了,一身軍裝的高鳳嬌更加英姿颯颯,光彩照人,把王喜虹看的是一愣一愣的,高鳳嬌不是自己回來的,後面還跟著一個人,一個濃眉大眼的男兵,確切地說,一個軍官,少校軍銜,白白淨淨的臉,有點靦腆,見了王喜虹紅著臉鞠一個躬,說伯母好。
王喜虹心裡就明白了,連忙招呼他們進來,倒茶送水的,高鳳嬌忙說大姑我來我來,王喜虹悄悄問她:「是你的男朋友嗎?」
高鳳嬌回答說八字還沒有一撇呢,這小子臉皮厚,死打爛纏的,趕都趕不走。
王喜虹笑了:「趕不走,真的趕不走嗎,我看是有人不想真的趕就是了,你要是實在不好意思說我出面怎麼樣,保證讓他一分鐘都呆不下去。」
高鳳嬌臉紅起來:「大姑,你就饒了我吧,給點面子。」
晚上一家人團聚,首先自然要考驗高鳳嬌帶來的軍官,豐解放司令員沒有參加,躲了,豐愛軍回來了,還有龐軍與豐梅,應天龍與豐秋雨,幾個人圍坐在沙發上,把小軍官圍在中心。
小軍官顯然沒有思想準備,不過到底是軍人,也見過些世面,沒有慌張,沉重應對,只要笑的有點勉強與不自然。
高鳳嬌介紹說他叫雷剛,空軍,營級幹部,在軍校學習,不是同班同學,比她高一屆。
豐梅眨著大眼睛問:「雷剛同學,你是怎麼纏上我鳳嬌姐的,老實坦白。」
雷剛的臉有點紅,老老實實承認是他主動進攻的,幾次碰了一頭灰,功夫不負有心人,今天能踏進豐家的大門是三生有幸,希望大伙高抬貴手放他過關。
大伙都笑起來,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討人喜歡。
豐梅不讓,繼續追擊:「我鳳嬌姐可是百里挑一的人物,你認為自己能夠有把握成功嗎?」
雷剛回答說:「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哦,說說看。」
「第一,我自認為自己也是一個不錯的男人,論長相配得過鳳嬌,第二我現在是軍校的高材生,前途無量,回去後馬上就要變成中校軍銜,我今年才不到三十歲,三十歲的中校在全軍也不算太多。第三我愛她,初見到鳳嬌就誤以為是天人下凡,接觸後更是心猿意馬,夜不能寐,決心奮起直追,鳳嬌是我一生的愛人,非她勿娶。」
「人家要是不非你勿嫁呢?」
「我就等,哪怕是白了頭,只要她一天不出嫁我就等她一天。」
高鳳嬌紅著臉偷偷注視了他一眼,滿是深情厚意。
豐梅無話可問了,敗下陣來。
應天龍在一旁笑著不吭聲,他到挺喜歡這個小軍官,聰明穎悟,不卑不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問一答間游刃有餘,豐梅的嘴出了名的刁,也沒佔到什麼便宜。不錯,是個人才,眉宇之間有一股英氣,標準的軍人,配得上鳳嬌。
龐據說雷剛你有點不客氣,說話大了點,什麼叫在全軍三十歲的中校在全軍也不算太多,我們的總指揮官今年也不過三十才出頭就已經是大校軍銜了,你怎麼說呢?
雷剛看著應天龍問:「請問您就是應天龍大校吧,是您救下了風嬌,您也是我的恩人,請接收我一拜。」他站起來就要拜,應天龍連忙把他扶起來說:「起來起來,要不得要不得,解放軍不興這一套,你是存心折我的壽呀。」
雷剛十分認真地回答:「總指揮官,你的大名我早有耳聞,我剛才說話時從沖了一點,請你原諒。」
應天龍說我並沒有介意,連王婆賣瓜還要自賣自誇呢,你今天上門來確定關係,自然要把自己最優秀的一面展示出來,也好讓我們知道你的不凡,藏著掖著可不行,在其他場合這樣誇誇其談我反對,這種場合我贊成,你說呢。
雷剛興奮地臉漲的通紅,連連點頭:「還是總指揮官英明,我佩服。」,
豐秋雨說:「雷剛,你知道鳳嬌的身世,我們都是她的親人,我母親早已經把鳳嬌當成自己親生的女兒,好的連我們有時都嫉妒,她的幾個哥哥姐夫可都是特種兵出身,你今後要欺負她怎麼辦?」
雷剛一副痛苦的模樣:「我說秋雨姐姐,你說這話可是委屈死我了,我欺負鳳嬌,我敢嗎,不信你問問她,我們之間誰欺負誰呀,我聽說鳳嬌的哥哥與兩個姐夫妹夫都是哪個什麼,什麼,不說了,反正我以後肯定也要涉你們的後塵呀。」
雷剛的一席話可是招怒了眾男性,應天龍豐愛軍與龐軍個個怒目圓睜,恨不能上去捶他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