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豐盛的宴席
部隊還是被應天龍拉到了新疆邊境葉城縣的「姑娘洞」,哪裡的地勢複雜,與阿富汗山區的地形差不多,在哪裡訓練有幾個好處,一是利用它得天獨厚的地勢可以盡快讓部隊熟悉未來所要面對的環境,做到有備無患;二來葉城縣地方熟,哪裡的鄉親對「鱷牙」突擊隊有著很深的感情,容易開展工作;三是離阿富汗邊境很近,隨時可以出發打擊阿不都卡德爾恐怖分子。
臨走時高鳳嬌與馮蘭特意從軍校趕回來,交給應天龍她們精心編織的一束小白花,告訴應天龍這是給李麗珍的,希望應天龍親手放在她的墓前,連李副司令員與妻子也來了,老兩口沒有悲傷,而是平靜地望著他說:「天龍,去葉城縣替我們去看看麗珍和叢林,他們生不同裘死同穴,也算是盡了我們一點心意,對得起他們了。」
提起李麗珍與沈叢林,一直是應天龍的死結,多好的一對年輕人,倒在邊境的土地上,用自己的鮮血保衛了祖國的和平,他們雙雙在天堂,應該感受得到戰友與親人的心情吧。
應天龍尊重地承諾,他與「鱷牙」突擊隊的戰友都會做的。
部隊來到葉城縣,當地的老百姓都知道了,全部出來迎接,他們排成長隊夾道歡迎,「鱷牙」突擊隊的軍車來到縣城,應天龍命令全體將士下車排成整齊的隊伍準備進城,面對這麼熱情的市民,吳大牛都暗中吃驚,別說是原「狼牙」突擊隊的將士了,他們感受到這種發自內心的真誠,決不是演戲與事先安排的所謂歡迎,吳大牛知道「鱷牙」突擊隊在這片土地上撒下過戰士們的鮮血,部隊唯一犧牲的女兵李麗珍成為士兵們心裡永遠的痛。
默罕默德站在最前面,看見應天龍忍不住大步衝上來,應天龍也迎過去,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這時候什麼話都是多餘的了,長時間沒見面,互相通信往來,思念之情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古麗仙站在他們身邊也在一個勁地抹淚。
應天龍握住古麗仙的手問她:「妹妹,你還好嗎?聽說你與默罕默德結婚了,是大喜事,我先祝賀你們,禮品隨後在送到。」
古麗仙臉紅了:「天龍哥,我對你意見,高鳳嬌與馮蘭姐姐我都沒看見呀。」
應天龍故意走皺著眉頭說:「這我就沒辦法了,她們非要離開部隊去軍校學習,說是將來沒準能當個女將軍,在我這裡混不出名堂呀。」
「你騙人,高鳳嬌與馮蘭姐姐才不會主動離開『鱷牙『突擊隊呢,一定是你把她們趕走的,是吧?」古麗仙用她漂亮的大眼睛盯這應天龍。
應天龍撓撓頭回答說這也是總部首長的意思,我也捨不得,只能執行命令,再說了,高鳳嬌她們在軍校比在部隊安全,女人嘛總是要嫁人的,不適合在部隊呆時間長了是不是。
古麗仙才滿意。
應天龍說:「不過她們可是從來沒有忘記你這個小妹妹,這不,知道我們要來,托我捎來了禮物,祝賀你成家立業呀。」
「鱷牙」突擊隊的將士邁著整齊地步伐走進縣城,歡迎的市民圍上來,與戰士們親切握手擁抱,熱心開朗的維族姑娘們甚至去摟抱與親吻她們,士兵們還沒遇到這種情況,躲之不及,臉漲的通紅。
不知誰喊了一句:「我們跳起來呀。」
突然,來自加滿清真寺的樂師們敲起納格拉鼓和吹起嗩吶,隨著鏗鏘有力的鼓點和清亮高亢的嗩吶聲,歡迎的人群紛紛跳起了薩瑪舞,,應天龍想起在為烈士送葬的那一天市民們跳的也是這支舞,每一個人用樸實有力的動作,隨著音樂的節奏,其動作按納格拉的鼓點進行,先是左右胳臂平行朝左,朝右,然後雙手舉起,緊接著朝左右下方,雙腳跳起身體旋轉180度。其動作堅定有力,其情緒激動高亢,上次是為他們心中的英雄在舞蹈,這次是為這支英雄部隊回來而起舞。
應天龍的眼睛濕潤起來。
應天龍把部隊帶到了在葉城縣的烈士陵園,這裡長眠著「鱷牙」突擊隊的戰友楊新成,李麗珍與沈叢林,三人都是「鱷牙」突擊隊的骨幹,楊新成與自己一起去國外受訓,還有周維東,寧學文與尹濤,現在只剩下寧學文與周維東了,沈叢林,他最看好的戰友犧牲在邊境線上,李麗珍,一個多麼好的女兵,應天龍至今還記得她的笑容,為救恐怖分子的頭目艾山卻被他炸死,往事如煙,但卻永遠無法再他心頭消除。
烈士的墓打掃的很乾淨,鮮花不斷,看守陵園的人說幾乎每過幾天就會有人來掃墓祭奠,一到清明節人更是多的擠不開身,鮮花堆滿了墳墓,有時要清理了才能看見墓碑,葉城縣的老百姓始終沒有忘記了他們,他們是實實在在的英雄,用自己的生命維護了一方的平安,老百姓是愛憎分明的,好於壞在他們的心目裡分的很清楚。
應天龍像原「狼牙」突擊隊的士兵講述了英雄的事跡,其實不用說士兵們也看出來,烈士的墳墓乾淨整潔,尤其是李麗珍的微笑地看著眾人的照片,使他們能夠感受到生前她應該是一個多麼可愛的女孩子。
默罕默德與古麗仙,還有聞訊趕來的老百姓都默默站在英雄的墓前,當應天龍把高鳳嬌與馮蘭親生編織的百花放到李麗珍的墓前時,老百姓都自發地走上來,把一束束鮮花放上去,周維東站在楊新成的墓前時淚流滿面,他與楊新成的關係最好,楊新成犧牲時他是抱頭痛哭。
士兵們舉手敬禮,心情都無比沉痛。
應天龍寧學文與周維東應默罕默德與古麗仙的邀請來到他們家作客,古麗仙現在是以女主人的身份來招待他們,默罕默德則坐在沙發上湧愛憐地目光看著妻子忙碌的身影,一副幸福滿足的模樣。
應天龍說功夫不負有心人,默罕默德大哥終於如願以償,我都為你高興呀。
默罕默德傻傻地只顧笑了,還是古麗仙紅著臉說:「笑什麼,還不給天龍哥他們倒茶。」
默罕默德連忙站起來手忙腳亂地張羅起來,不一會桌上就擺滿了甜瓜、葡萄、蘋果、梨等水果以及核桃、杏干、葡萄乾、沙棗、桃乾等乾果,真的是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看起來天下男人都一樣有一個通病,就是怕老婆,當然是指真正相愛的人,相濡以沫,幸福美滿,應天龍與寧學文相對一笑,這裡唯有周維東不是妻管嚴,他那小巧玲瓏的妻子對他是百依百順,連大聲說話都沒有,把寧學文羨慕夠嗆,帶著焦麗雅去竄門,實際上是想讓老婆學學人家是怎麼溫順可愛,相夫教子的,不料焦麗雅在周維東的家裡表現的很溫順,對丈夫低眉順目的,給足了他的面子,一回家臉一板,對寧學文說:「你那點鬼心眼當我看不出來,想讓我成為受氣的小媳婦,做夢去吧。」
一句話說的寧學文沒了脾氣。
周維東的妻子就是這種性格,她太愛丈夫,百依百順沒什麼,可是人與人的性格是各有差異的,同樣是女人,你想指望她們都一樣不可能,應天龍就嘲笑他說:「小子你就別動歪腦筋了,焦麗雅警官是個女強人,飛天女俠,老老實實當你的妻管嚴就是了。」
至於帶豐秋雨去周維動家裡做客學習,應天龍想都沒想。
默罕默德準備了豐盛的晚餐。
在默罕默德的家,應天龍他們吃到了真正的烤羊肉,維吾爾族稱烤羊肉串為「喀瓦甫」,古麗仙把新鮮羊肉切成小方片,串在小鐵釬上,每枝鐵釬串五六塊肉片,然後放在**的烤肉爐上烤,一邊烤,一邊撒鹽面、辣椒面和孜然粉,等拿上來後其色黃,味美,食後餘香滿口,吃的寧學文大叫過癮。
主食是抓飯,維吾爾族群眾最喜愛的傳統食品之一,古麗仙告訴他們抓飯在維吾爾語稱「婆羅」,是用大米、羊肉、胡蘿蔔、洋蔥、食油等原料作成的飯,因吃這種飯時多用手直接抓著吃,故俗稱「抓飯」。古麗仙說她做的抓飯是用牛肉、雞肉、葡萄乾、杏干、雞蛋、南瓜等作輔料做成的抓飯,維吾爾族的抓飯都有不同的特色。
當熱氣騰騰的「闊爾達克」端上來時,香氣四溢,色彩豐富,這是維吾爾族用羊肉、黃蘿蔔、土豆等燉的一種菜,將羊肉垛成小塊,放鍋裡炒,放少許洋蔥、花椒、姜等調味品,然後放入黃蘿蔔、土豆,炒至七成熟,倒水燉,使這種菜味美無比,撩人食慾。
寧學文吃的是肚皮溜圓,應天龍與周維東野沒少吃,美酒佳餚,其樂融融,默罕默德有點喝高了,抓住應天龍的手不放,高興的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