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奪命神槍手
悠揚的舞曲聲裡,焦麗雅擺了一個姿勢請寧學文跳舞,寧學文則很紳士的挽著她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舞池,應天龍開始還有點擔心這小子會不會丟臉,不想寧學文的舞跳的如此出色,旋轉之中,焦麗雅就好像一隻高傲的白天鵝,在王子的呵護下翩然起舞,全場關注,鴉雀無聲,只剩下舞池裡漂亮的新娘與英俊的新郎優雅完美的舞姿以及美麗動人的身影。
應天龍連聲叫好。
這個寧學文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他是從哪裡學的跳舞,一曲華爾茲,征服了在場的所有人。
應天龍心想,回去後要好好的請他做一回老師,教「鱷牙」突擊隊的士兵們都學會跳舞,情場之上你會跳一手優美的舞,成功率就可以提高百分之五十。
軍人不是冷血動物,軍人的愛情也應該是轟轟烈烈的,軍營裡的小伙子個個都是最優秀的,比起社會上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小白臉來,他們身上所體現出來的陽剛之美,才是最實在的,姑娘們靠在他們的身上,絕對會產生一種結結實實的信任感與安全感,「鱷牙」突擊隊更應該如此。
負責守衛的三十個「鱷牙」突擊隊的士兵,他們堅守自己的崗位,他們不想進來參加如此宏大的舞會嗎,他們也是人,是年輕人,但是他們深知自己的職責,應天龍注意到,幾個年輕美貌的女子圍著他們直轉,有意無意地搭著話,香港女孩表達愛意的方式更直捷了當,更何況「鱷牙」突擊隊的士兵值得她們去追求。
豐秋雨在一邊笑起來:「天龍,你的三十個士兵是不是想從香港再帶走三十個女孩呀。」
應天龍回答的也乾脆:「如果有可能,我不反對。」
舞場上,眾人開始約請自己的舞伴下場,小天驕則被抱在黃麗蓉的懷抱裡。應天龍說秋雨,我們來跳一支舞怎麼樣?
豐秋雨搖搖頭說:「老公,真的對不起,我不會。」
「你不會,我真的有點不相信,A軍區的五朵金花之一不會跳舞,有點不可思議呀。」
豐秋雨回答說:「我不願意隨隨便便的讓一個剛見面的男人摟摟抱抱的,不習慣。」
應天龍說你是守身如玉呀。
豐秋雨瞪了他一眼:「有什麼用,還不是便宜你了。」
藍瓊花走過來,走過來的藍瓊花身穿天藍色的連衣裙,裙子上點綴著顆顆金星,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藍瓊花春風滿面,含情脈脈地看著應天龍說:「應團長,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應天龍看了看豐秋雨,沒等她回話,藍瓊花就說:「嫂子,我只是借用一下你的丈夫,可以嗎?」
豐秋雨微笑的點點頭。
應天龍沒辦法了,只得與藍瓊花手挽著手進入舞池,藍瓊花的手狠涼,柔軟無骨,卻又那麼光滑細膩,應天龍承認這是一個絕對有魅力的女子,女中極品,摟上她的腰更了不得,藍瓊花的腰很細,又充滿彈力,結實柔軟,她的舞跳的更加出色,舞姿嫻熟,樂感強烈,一雙眼睛毫不迴避地看著應天龍,看的他臉上有點發燒。
「應團長,您很緊張嗎?」藍瓊花小聲問他。
應天龍有點生氣,乾脆緊緊摟著她的腰把她狠狠旋轉了一大圈,藍瓊花依然笑容可掬,好像她很喜歡男人對她粗暴一點,應天龍剛才的舉動正好迎合了她的心思,她乾脆把身體貼上來,她的身上有著一股清香,不是香水,是自然地體香,很撩人,應天龍相信每一個接觸她的男性都會癡迷與緊張,懷抱著這個迷人的尤物,不動心是不可能的。
應天龍此刻只盼望舞曲早一點結束。
藍瓊花嬌縝地橫了他一眼,男人對自己沒感覺,在她的生涯裡還是頭一次,有點沮喪,動作就失控了,一腳踩在應天龍的腳上,連忙說對不起,應天龍趁機攙住她說:「跳舞要集中精力,可不能開小差喲。」
藍瓊花的臉紅起來。
總算是板回一局,應天龍心裡說。
從舞池下來,沒看見豐秋雨,香港警署的柳益平副處長走了過來,對應天龍說:「今天很平靜,直到現在沒出現麻煩,阿不都卡德爾可能放棄了自己的行動。」
應天龍也納悶,阿不都卡德爾真的會放棄破壞行動嗎,不太可能,他會從哪裡下手呢,時間在一分分過去,機會在一點點消失,他到底要幹什麼呢。
就在這個時候,黃顯組長匆匆走進來,後面是十幾個警員,一個個如臨大敵,來到應天龍的身邊,他朝柳益平處長敬一個禮說:「事情有變化,我們在來焦家的路上發現了香港某電視台女記者的屍體,身上的證件與攝像機都不見了。」
柳益平緊張起來,馬上吩咐找人,找那個冒充女記者的人。
應天龍明白了,著一招夠狠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阿不都卡德爾聰明狡猾,鑽了空子。
香港警署的全體警員都在尋找那個女記者,應天龍也在找,他環視著四周,突然覺得好像少了一個人,一個自己最親密的人,豐秋雨。
應天龍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轉身就找,一邊找一邊喊:「秋雨,秋雨,你在哪兒?」
二樓的大堂突然傳來喊聲:「天龍,天龍,我在這裡。」
應天龍順聲音抬頭一看,豐秋雨就站在二樓的欄杆前,被一個女人攔腰抱著,手裡的匕首閃閃發亮,正是那個冒充混進來的女記者。
全場的人都驚呆了。
警員們掏出手槍瞄準了她,可是誰敢開槍,女記者隱藏在豐秋雨的身後,四周沒有一個人。
警員準備往二樓沖,女記者啞著嗓門喊:「誰敢上來,不怕我引爆炸藥話。」
人們驚呆了,人體炸彈,「東突」恐怖分子慣用的伎倆。
黃顯忠對上面喊到:「我告訴你,放下凶器舉手投降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女記者一陣狂笑:「你騙鬼呢,我是來復仇的,死亡對於我只是時間問題。」
「你想幹什麼,提出你的條件?」
女記者說我的生命已經開始進入倒計時,臨死前怎麼的也得拉一個墊背的人,這個女人是我仇人的妻子,也是我報復的最佳人選,條件只有一個,讓應天龍也嘗嘗失去親人的痛苦。
黃顯忠氣憤地喊:「你也是一個女人,你真的連一點點最起碼的人性都沒有了嗎?」
女記者一陣狂笑,突然一把拽下長髮,露出一個小平頭,說:「看看我是不是女人,香港警察真不怎麼樣,連男女都分不清。」」
應天龍此刻的頭腦一片混亂,呆呆地望著豐秋雨。
突然,豐秋雨用盡全身力量大喊一聲:「老公救我。」
這一聲絕望的喊聲把應天龍驚醒過來,我在幹什麼,我在幹什麼,自己的妻子命在旦夕,我還在這裡發昏。我早就應該估計到阿不都卡德爾會對自己的親人下手,我卻沒有採取任何措施,我是拿著老婆的生命在賭博,我還算一個男人嗎。阿不都卡德爾是禽獸不如,我比他又能夠好到那裡去呢。
想到這裡,應天龍慢慢抬起頭來,兩眼放射出憤怒之火,他摸了摸身上的沙漠之鷹,這是雷夫.邁考爾教官送給他唯一的禮物,高鳳嬌在去軍校之前還給了他,是他最心愛的武器,熟悉它,就像熟悉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身體一樣。
應天龍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女記者,不,那個喪心病狂的「東突」恐怖分子看著他得意地笑著,說著,甚至探出腦袋嘲笑道:「應天龍,你害怕了吧,膽卻了吧,可惜呀,沒抓住你的兒子,只有拿你的老婆頂債了。」
他的話音剛落,應天龍飛快地掏出「沙漠之鷹」,抬手就是一槍。
槍聲在大廳是那麼的響亮,震耳欲聾。
槍聲裡,恐怖分子與豐秋雨一起倒下。
槍聲過後,應天龍沉穩地把手槍慢慢放進懷裡,對同樣驚呆的黃顯忠組長說:「快上去,豐秋雨沒有事,恐怖分子死了。」
黃顯忠不相信地看著他,這時警察衝上二樓,看見恐怖分子倒在一邊,子彈正從眉心穿過,豐秋雨毫髮未傷。
全場震驚,鴉雀無聲。
這是什麼樣的一槍,樓上是自己最心愛的妻子,一個什麼樣的人,能夠以什麼樣的心情開出這一槍,甚至沒有瞄準,更沒有時間準備,這令人吃驚,匪夷所思的一槍,出手果斷,堪稱真正的奪命神槍手。
他是仙,還是神?
都不是,他是「鱷牙」突擊隊的總指揮官,他也是一個普通的丈夫,父親。
豐秋雨被抱下來了,看見應天龍只說了一句:「老公你夠狠,差點要了我的命。」
隱蔽的屋子裡,阿不都卡德爾沮喪的站起來,嘴唇一陣哆嗦,只說了一句:「這是我一生裡見到的最可怕的對手,我想我們該離開了,馬上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