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我決不回去
應天龍微微一笑,反唇相譏「是嗎,真主有99個美名,其中就有寬恩的,至睿的、至愛的、施益於人的,可見真主也不崇尚暴力,你們打著真主的名義幹著齷齪的勾當,殺人越貨,血債纍纍,你敢說自己是真主的真實信徒嗎?」
阿不都卡德爾臉上的肌肉一陣抖動,猛的站起來說:「對不起,我還真不習慣東方的食物,我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應天龍面無表情地回答。
阿不都卡德爾和兩個隨從氣呼呼地離去,豐秋雨看著這一切,臉色嚴肅,神情黯然地問:「天龍,是阿不都卡德爾,『東突』恐怖分子頭目,真的是冤家路窄,怎麼在這裡遇上了呢。」
應天龍說不是偶遇,這根本就是一場陰謀,他要會會我,他要知道他最痛恨的對手究竟是不是三頭六臂,能不能戰勝。
豐秋雨說:「天龍,有危險嗎?」
「現在暫時還沒有,在香港他還不敢明目張膽地搞恐怖破壞活動,香港是國際化城市,方方面面的勢力盤根錯節,阿不都卡德爾還沒有張狂到這種地步,他還想保全自己的性命,不敢樹敵太多。」
「他是衝你來的吧?」
應天龍語調沉重地回答:「不光是衝我一個人來的,還有你和兒子,秋雨,對不起,把你也給捲進來了,是我的失誤。」
「說什麼呢,我是你的妻子,夫貴妻榮嗎,丈夫有了危險,妻子應該隨時守護在他身邊,即使是為他擋子彈也算是盡了一份心意,是吧。」
應天龍感動地看著她說:「胡說,我會讓你去為我擋子彈嗎,我是男人,男人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搓根繩子上吊算了。」
豐秋雨問:「老公,還繼續玩嗎?」
「玩,為什麼不玩,我們玩的越高興,阿不都卡德爾就越生氣,他這一氣就會亂了分寸,俗話說多行不義必自斃,想與『鱷牙』突擊隊較量,太小看我們了。」
一天下來,三個人疲憊不堪地回到酒店,應天龍一眼就看見了豐愛軍與龐軍坐在大堂裡正等待著他們,見到應天龍,豐愛軍上下打量著說:「玩的很開心吧,也玩累了吧,休息一會兒在說。」
沒等應天龍回答,小天驕就叫起來:「舅舅來了,舅舅今天怎麼沒去迪斯尼樂園呀。」
豐愛軍上去接過小天驕就親,一邊親一邊問:「天驕今天開心吧,迪斯尼樂園好不好玩呀。」
「太好玩了,我太高興了。」小天驕雖然很疲憊,但是餘興未了,仍然懷念著說。
豐愛軍說:「好嘛,天驕真有福氣,你舅舅長這麼大都不知道迪斯尼樂園的大門沖那裡開呀。」
豐秋雨就不高興了:「哥你唇槍舌劍的幹什麼呀,有意見就提,別這麼陰陽怪氣的好不好。」
豐愛軍投降了:「妹妹別生氣,我是替你們擔心,阿不都卡德爾就在香港,你們三個人一起去迪斯尼樂園,身邊都沒有警衛,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就糟糕了呀。」
應天龍說:「愛軍,你還別說,今天我與阿不都卡德爾就坐在對面,打了一次交道,這個老滑頭叫我給氣走了。」
豐愛軍驚訝地張大了嘴:「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能怎麼樣呢,我們不是好好的嗎。」
龐據也很感興趣,問:「總指揮官,那個阿不都卡德爾長什麼樣?」
「不怎麼樣,五十歲上下年紀,滿臉是皺紋,身上有很濃的血腥味,眼睛很毒,陰險狡猾,是一個很難對付的敵人。」
「你就這麼把他放走了?」
「你說呢,在迪斯尼樂園,孩子們的天地,成千上萬的兒童,要是在哪裡爆炸一顆炸彈,你想想會是什麼樣的後果,衝動是魔鬼,為了一個阿不都卡德爾不能拿那麼多孩子當殉葬品。」應天龍嚴肅地說。
龐軍不吭聲了。
豐秋雨連忙打圓場:「龐軍,你的新婚之日把你叫來,真的不好意思了。」
「姐,你這叫什麼話,見外了不是,這是任務,保衛總指揮官,保衛姐與小天驕是『鱷牙』突擊隊每一個戰士的責任,當仁不讓呀。」龐軍挺著胸脯回答。
豐秋雨笑了:「不錯不錯,我那妹子厲害,才幾天功夫就把你教的學會說話了。」
龐軍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豐愛軍在一邊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龐軍你也別不好意思,你們『鱷牙』突擊隊的老傳統,總指揮官就是一個典型的妻管嚴,優良作風傳給士兵也沒什麼不對的。」
應天龍氣的大叫起來:「豐愛軍你的骨頭癢了,我可是好久沒有收拾你了。」
說歸說笑歸笑,進入正題後,豐愛軍說我已經與香港警署聯繫上了,總部首長的意思是一定要保護好婚禮場面的絕對安全,不能讓恐怖分子得手,要不影響太壞了,特別是香港的行政長官也要參加,就更加馬虎不得,守衛工作變得極為重要。「
龐軍補充說:「我和豐指揮官先來,何副指揮官帶著部隊隨後就到,這回『鱷牙』突擊隊派出了三十名士兵,炸彈專家陳英方也來了。「
「是的,考慮到香港警方對阿不都卡德爾恐怖組織不太瞭解,你們與他打交道更多一點,婚禮現場的保衛工作於香港警方聯手一起搞,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應天龍點點頭說:「首長考慮的很全面,我沒意見,阿不都卡德爾既然來了,得想辦法把他留下,送上門的貨色,管他好壞先收著再說。」
豐愛軍搖搖頭說恐怕不那麼容易,阿不都卡德爾不會再露面,香港警方也在調查,出動了所有警員,還是大海裡撈針呀。「
豐愛軍看著豐秋雨說:「妹妹,你馬上準備一下馬上回大陸,明天的婚禮就不要參加了。「
豐秋雨說為什麼?
「沒有什麼為什麼,這是總部首長的意思,你執行命令就是了。」
豐秋雨大吼一聲:「不,不行,我不能就這麼離開,丟下自己的丈夫在這裡,我要時時刻刻陪伴在他身邊,我決不回去。」
豐愛軍驚呆了,妹妹脾氣雖然爆了一點,但自己與應天龍結婚乃至有了小天驕後就改了許多,今天是怎麼了,發那麼大的火。他小心地解釋說:「秋雨,你是一名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豐秋雨紅著眼回答:「哥你別給我講什麼服從命令為天職,我現在就知道自己的老公有危險,我不能離開,我知道也許自己幫不上他什麼忙,可是我是他的妻子,夫唱妻隨,說的難聽一點,就是死,我也要抱著他一起赴九泉地下,也好有個照應。」
豐愛軍無話可說,龐軍也不吭聲,眼睛卻閃動著敬佩的光芒。
應天龍想了半天對豐愛軍說:「愛軍,讓秋雨留下吧,香港的報紙新聞都報道了我與妻子一起參加焦麗雅與寧學文的婚禮,秋雨走了,影響很不好,香港媒體很敏感,要是出現負面報道,對『鱷牙』甚至是對解放軍都影響不好呀。」
豐愛軍點頭說我和首長在匯報一下,說明情況好不好。
黃顯忠匆匆走來,對應天龍說:「應團長,今天在迪斯尼樂園是有驚無險,那個阿不都卡德爾沒討到什麼便宜,灰溜溜走了,應團長你真是好樣的,我們警察署的警員敬佩你。」
應天龍說沒打草驚蛇吧?
黃顯忠回答說那個阿不都卡德爾比兔子都狡猾,轉眼就不見了蹤影,警方的跟蹤人員也沒辦法,他們有著強烈的反跟蹤手段呀。
應天龍點頭說:「這就對了,阿不都卡德爾和**一樣的狡猾,善於躲藏,狡兔三窟,在阿富汗D國出動了那麼多的特種兵部隊,用最先進的偵察設備連個影子都抓不到,不是一般的敵人,婚禮現場他也不會出面,手下有的是替死鬼呀。」
黃顯忠氣憤地揮了揮拳頭。
幾個人佈置了一些明天的準備工作,何遠峰走進來,握住應天龍的手說:「總指揮官,一切都按照總部與香港警方的意思部署好了,士兵們現在在警局休息待命,明天將是一場艱巨複雜的戰鬥,總指揮官放心,你參加你的婚禮,一切有我們呢。」
應天龍說辛苦你了,謝謝。
回到屋裡,應天龍突然緊緊抱著豐秋雨,用力親吻著她,摟的她喘不過氣來,豐秋雨也不掙扎,乖乖地被他抱著,親著,好半天應天龍才撒開手,深情地看著妻子說:「秋雨,你是我的全部,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你我都不能出事,你明白嗎。」
豐秋雨整理一下散亂的頭髮說:「天龍,沒有你也就沒有我,你我是一個人,是整體,為了我們的孩子,好好活著,我不會出事的。」
兩人又一次緊緊摟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