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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九十七章 :莊嚴的軍禮 文 / 稱雄天下

    第一百九十七章:莊嚴的軍禮

    「完了,完了。」張巖絕望地叫一聲,他回頭看了看「棕熊」,這個平時耀武揚威的人現在是狼狽不堪,指望他是不行了,也不能就怎麼投降,張巖知道,自己這回犯的是殺頭的罪,與解放軍對峙,開槍射擊,是什麼罪,公然與國家機器對抗,還有好嗎。

    「媽的,老子今天這一百多斤就交代了,『棕熊』,你也別有僥倖心理,今天我們就一起上路吧。」想到這裡,他一腳踢開車門,端起蘇制AK—47衝鋒鎗就是一陣橫掃,AK—47衝鋒鎗裝有30發子彈,就是一把小型機關鎗,成扇面射出去,七八十米的距離,平均二到三米就有一發子彈。特種兵也雖然成散兵散開,但是由於四周沒有遮擋物,一個士兵身上中了一槍倒下,沈叢林撲上去用自己的身體掩護他,仔細觀察,子彈打在肩頭,擦破了皮,血流出來。

    士兵們火了,所有武器一起朝汽車射去,一時間打的是人仰馬翻,慘叫連連。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從汽車裡面鑽出沒死的盜獵者,舉起手,有的還找來白布拚命搖晃著。

    張巖把車門一關,衝下公路落荒而逃。

    豐愛軍拿起對話機說:「孟浩,『棕熊』一輛汽車,朝草房的方向去了。」

    「明白」。

    「趕快打掃戰場。」豐愛軍命令道。

    越野汽車揚起一路塵土,張巖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現在就指望草房裡的人還沒有發現,組織起來還可以與軍隊干一仗,亂中取勝,找機會逃跑,這是唯一的一條路了。

    車裡還剩下「棕熊」與兩個盜獵者,都是「棕熊」的死黨,一個是司機,早已經嚇破了膽,一個是馬仔,光顧照顧自己的老闆了。

    「棕熊」被顛的頭昏眼花,掙扎著坐起來,抓著張巖的肩頭問:「老弟,我們這是在哪裡?」

    「我們衝出來了,這是去草房。」

    「是嗎,好呀,老子還是命大,張巖,你救了我,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張巖一聲冷笑:「我的大老闆,你省省吧,我們現在是暫時脫身,危險並沒有過去,你不看一看,你現在成了孤家寡人了。」

    「棕熊」也是一陣冷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能回城,不出一年,老子又能組織起一支更強大的隊伍來,到時候,你就是總指揮。」

    離草房已經很近了,張巖把汽車的速度放慢下來,仔細觀察著草房四周的動靜。有人在向他招手,一看,是盜獵隊的,張巖才鬆一口氣,把汽車開進去停下,剛要打開車門,一想又不對,怎麼就一個人出來迎接,他重新發動汽車,十幾名身著迷彩服的士兵圍上來,槍口對準了汽車。

    張巖絕望地抓起衝鋒鎗,一抓抓個空,回頭一看,是「棕熊」的馬仔把槍搶過去,另一隻手用手槍對著他,說:「張巖,都這個時候了,還想反抗嗎,你是在找和你一同上路的陪葬者吧。」

    張巖絕望地長歎一聲,閉上眼睛倒在車座上。

    門開了,「棕熊」,張巖,司機與馬仔一起舉著手爬出來,格爾木市最大的偷獵團伙,可可西裡猖獗了好幾年的獵殺藏羚羊組織的頭目死的死,抓的抓,人心大快。

    直升飛機從天而降,應天龍與李副司令員,還有蘇局長從飛機上下來,看見「棕熊」,蘇局長一聲冷笑:「薩仁格桑,你也有今天,沒想到吧。」

    「棕熊」薩仁格桑再也威風不起來了,搭個頭,不敢正視蘇局長。

    「押回去。」蘇局長大吼一聲。

    豐愛軍他們也趕到了,見了應天龍表情有點沉重,應天龍連忙問:「怎麼了?」

    「報告總指揮官,有一名士兵受傷。」

    「傷勢怎麼樣?」

    「在肩頭,擦破一層皮。」豐愛軍回答。

    應天龍才鬆一口氣,對豐愛軍說:「你說話能不能不這麼大喘氣,要是死了人,我拿你試問,送你去軍事法庭。」

    豐愛軍回答說:「總指揮官,我不敢保證以後還會不會死人,但是今天在可可西裡,要是真的出什麼危險,不等你送我去軍事法庭,我早就對自己的頭開槍了。」

    汽車聲又響起來,所有的士兵都集中到草房。

    這是一場完勝,特種兵部隊與二百多名盜獵者展開槍戰,除了一名士兵肩頭受輕傷,幾乎可以說是毫髮無損。

    盜獵者死傷四十多名,繳獲各種汽車三十多輛,武器二百多件,子彈數萬發。

    蘇局長激動萬分,緊緊握著應天龍的手說:「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了,所有感謝的話在這裡都顯得蒼白無力,你與你的戰士們都是好樣的,是真正的英雄,我代表格爾木市的市民感謝你們,又說要感謝的話了,沒意思,沒意思,這樣吧,我們公安局請客,草原上的烤全羊,馬**酒,你們就隨便挑。」

    「吃飯就免了吧,蘇局長,真的要感謝,」應天龍拉過卓桑:「更應該感謝他們,這些志願者用自己的生命在保護藏羚羊,保護可可西裡這片美麗的草原,他們用的是老式武器,與裝備先進武器的偷獵者展開生死格鬥,血灑可可西裡,他們才稱得上什真正的英雄呀。」

    蘇局長嚴肅起來,認認真真地對著卓桑與他的反盜獵隊鞠了一個躬。

    應天龍又對李副司令員說:「首長給一個評價吧。」

    李副司令員笑著回到:「現在嗎,為時還早吧,你應天龍別以為取得一個小小的勝利,尾巴就可以翹到天上去了,這才是及格的水平。」

    「我說司令員同志,這才算是及格呀。」應天龍用手撓撓頭。

    李富司令員沒有理睬他,回頭對豐愛軍說:「你在這場戰鬥中是立了功的,什麼功,機靈的頭腦與隨機應變的本領,沒有死教條,果斷出擊,在公路上堵截敵人,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完全符合一個特種兵的基本條件。」

    豐愛軍的臉紅起來,回答說:「也是我們總指揮官訓練有方,我只是嚴格按照他的命令行事罷了。」

    「屁話,你怎麼也學會拍你們指揮官的馬屁了,應天龍告訴你『棕熊』不會回到草房了嗎?他什麼也沒說,完全是你自己的判斷,我老實告訴你,這小子非但不會幫你,肯定還會說你要是放跑了『棕熊』就自動離職,他不會留你的。」李副司令員故意板著臉說。

    應天龍臉也一下子紅起來。

    豐愛軍意味深長地看了應天龍一眼,很機靈地回答:「報告司令員,如果我的判斷失誤,總指揮官完全有理由開除我,戰場上放跑敵人是要受嚴懲的,趕你走時最輕的懲罰了。」

    「哈……」李富司令員大笑起來。

    蘇局長這下子可算是抓到他的把柄,指著他說:「老李,出賣自己的徒弟,居心不良,居心不良呀,應天龍,你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老傢伙,這下子可算讓你逮著時機了。「李副司令員瞪著眼睛說。

    戰士們都笑起來。

    「不過,」李副司令員正色說:「這次戰場實戰的結果我基本滿意,也會向豐司令員如實匯報的。同志們,在緬甸森林裡你們已經感受到了戰鬥的殘酷,與自己的對手是沒有道理可講的,雙方交流用的是手裡的槍,子彈是語言。盜獵隊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沒有很大的實力,所以你們取得的所謂戰績是經不起推敲的。不要驕傲,更不能滿足,真正嚴酷的戰場在後面,你們中間也許有人會永遠回不來,你們身邊的戰友還會犧牲,會受傷,你們要有思想準備,聽沒聽到。「

    一陣沉默,沒有人回答。

    這是真正的沉默,每一個人都在體會著李副司令員剛才的這番話,它的份量極重,重到一隻手拿不起它來。戰士們也明白,一百人,一百人的隊伍,一百雙手的力量,才能把它舉起來,才能形成真正無堅不摧的力量,

    「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

    站在一邊沉默不語的蘇局長突然想起這一首過去的歌曲,現在唱起它來,才感覺它依然存在著真正的力量。

    「聽到了沒有?」李富司令員又一聲高呼。

    「聽到了!」戰士們齊刷刷地回答。

    突然,馮蘭與李麗珍開心地大叫起來:「看那,藏羚羊。」

    戰士們一齊往外看去,一望無際的草原上,一群藏羚羊從容地走過去,足足有一千多隻,鋪天蓋地,氣勢壯觀,它們有的在休閒地覓食,有的抬頭凝視著藍天,其中還有剛剛出生的小藏羚羊,在母親的帶領下歡快地跑著,懷孕的母羊則慢慢地移動著笨重的身體。它們與草地,與藍天白雲融合成一片,綻放出生命最絢麗的色彩……

    「敬禮。」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戰士們齊刷刷舉起手,向這些自強不息的生靈行了一個莊嚴的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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