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逼他動手
應天龍他們被帶到警局,照例是詢問。應天龍受的傷不算重,血到流了不少,張媚可沒少哭,哭的是梨花帶雨,十分傷心。她現在可真的把應天龍視為自己最親近的人了,一步也不想離開。
寧學文直搖頭,心裡說頭兒,這下你有的頭痛了,張媚的性格要是纏上了你,躲都躲不了。再加上有張志勇在後面,肯定會推波助瀾,為女兒尋找一個可靠的男人,這男人是非你莫屬了。
在警署,應天龍見到了豐愛軍,兩人在密室裡緊緊擁抱,很久都不願分開。
應天龍說好你一個豐愛軍,我發現你是越來越狡猾,總讓我打先鋒,你在後面盡白撿我的勝利果實了,這不公平,我上哪兒講理去呀。
豐愛軍委屈地回答:「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願意讓你去打頭陣。你立功受獎,我在邊上看熱鬧,這才叫真的不公平呀。」
應天龍說:「開玩笑,沒有你我寸步難行呀。」
豐愛軍關切地問:「傷口怎麼樣?」
「沒事,我心裡有數,沒讓他砍的太深。可不許告訴秋雨,省的她為我擔心。」
豐愛軍說張志勇很狡猾,你要小心。我會盡力配合你,爭取把他們一網打盡。
夜總會的事情14K沒有追究,畢竟他們也小有收穫,砍傷了應天龍。如今形勢緊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相反張志勇對應天龍是大加讚賞,對他的態度來一個一百八十度轉彎。張媚更是形影不離,整天纏著他。
應天龍的頭真的痛起來。
自己也不算是什麼英雄呀,怎麼就擺脫不了美女的糾纏。張志勇故意給他和張媚創造接觸的機會,是不是別有用心,如果真的要把張媚許配給他,自己是不是還得來一個假戲真做呢。
鬱悶。
寧學文不以為然,他說:「頭兒,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男和女組成的,你想迴避這個問題,你迴避得了嗎。張志勇就這麼一個女兒,得到她就等於得到了張家的財產,多少人盼眼欲穿,你卻歪打正著,美都來不及呢,還愁眉苦臉的,這不正常。我要是張志勇,一眼就可以看出你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一句話提醒了應天龍。自己以張志龍的身份來到泰國,張志龍是什麼人,雄心勃勃,爭強好勝,而且聰明穎悟,現在小姐主動投懷送抱,肯定是高興還來不及呢。戲不能像現在自己這麼個演法,非砸鍋不可。張志勇已經看出什麼了,一次在酒桌上隨便一問:「志龍老弟,你在內地是不是有相好的呀。」
「有一個,孫正林見過,不過被我打發走了。大哥你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風花雪月,逢場作戲少不了。再加上我們好像是在走鋼絲,稍不留神就會掉下來摔個粉身碎骨。做我們的女人,心裡承受能力得強,更多的時候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糊塗。再說了,愛是建立在雙方互相信任的基礎上,你心裡有我,我心裡有你就足夠了,你說是不是?」
張志勇哈哈大笑:「英雄所見略同,英雄所見略同呀。我瞭解自己的女兒,她一旦愛上一個人,會全身心地去愛,但分得清主次,不會胡攪蠻纏,這是她乃至她母親最大的特點呀。」
應天龍馬上想到向春蘭,死於非命,替張志勇挨了炸彈。
也許她真的喜歡張志勇,死而無憾。女人的心是最難揣摩的,女人一旦鐵了心,十頭牛拉不回。從現在起自己就假戲真做,去追求張媚。但是他暗暗下定決心,不傷害她,想辦法把她救出來,讓她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黃龍」尤剛回來了,帶回一個消息,說是香港警方最近的行動有所鬆弛,香港最大的黑道幫派「新義安」已經名存實亡,被14K取代,「單義」也東躲西藏惶惶不可終日。眼下是發展我們實力最佳時機,機會難得呀。
張志勇想了想說:「發展壯大我們的力量是勢在必行,那個國家都有黑道,警方也明白這一點,掃是掃不乾淨的。青龍幫自成立以來就一直與警方為敵,雙方積怨太深。現在剛剛穩定下來,你又要興風作浪,時機不對呀。我聽說幾天前青龍幫與單義為爭地盤又交火了,是你的主意吧。老二呀,得控制自己了,打打殺殺已經過時了。」
尤剛不以為然:「該出手時就得出手,不打打殺殺就不叫黑道了。這回單義也沒客氣,差點都動槍了。我們也不能軟弱呀。」
「你的腦子就是不如志龍,老愛衝動,要吃大虧的。」
「黃龍」尤剛不喜歡張志勇提應天龍,不太高興地回答:「大哥,你就怎麼相信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呀。萬一他是警方派來的臥底呢。」
張志勇眼睛一瞪:「你知道崔永死於誰手嗎?」
「我真的還沒瞭解。」
「死在志龍的手裡。而且是被他當成『花腰』當場殺掉的。我知道如果他是臥底決不會殺自己人,這一點和我們不一樣,他們講究同志感情,兄弟友誼。你和我都在部隊呆過,比我更明白吧。」
尤剛點點頭回答:「怎麼說是我誤會他了。」
「人才難得呀,像他這樣文武兼備的人是我們最大的財富,香港的事情早晚是要他來接的,時機成熟我就把你換回來,東南亞的事情也很棘手呀。」
「我明白了。」
應天龍知道了張志勇的計劃,對寧學文說:「張志勇不愧為偵察兵出身,老奸巨猾,他現在是藏而不露,在審時度勢,尋找機會。這樣的敵人才最可怕。他耗的起,我們耗不起,得想辦法逼他行動,只有他們動起來,才能收集他們的罪證,徹底剷除他。」
「是呀,青龍幫紀律嚴明,手下人又都是亡命之徒,鐵了心追隨張志勇。她的內部情況我們還不瞭解,很難一網打盡呀。」寧學文也有同感。
「所以說光抓住張志勇並不能把青龍幫徹底剷除,他手下的大小頭目很快會重新組織起來。現在青龍幫的三龍『青龍』已經被擊斃,『黃龍』尤剛在香港接替『青龍』的位置,但是『赤龍』至今還沒有露面。五虎裡『金虎』周善仁最近行動詭秘,經常出沒於泰國與馬來西亞之間。『銀虎』孫正林在香港的『百樂門』夜總會操控著灣仔區的毒品買賣,證據也不足。『鐵虎』也在香港,我只知道他叫林義。『銅虎』的行蹤呢?不把這三龍五虎全部抓獲,青龍幫還會死灰復燃呀。」
寧學文想了一會而說:「我到有一個主意,不知道能不能行的通。」
應天龍說你說說看。
「我們何不利於欲擒故縱的方法逼著『黃龍』尤剛在香港動手,先把他解決了,這樣張志勇的三條龍折了兩條,他非得讓你出山不可呀。「
應天龍微笑著看著他問:「張志勇現在的計劃是藏而不露,在審時度勢等待時機,他剛剛教訓完尤剛,你說『黃龍』他現在會動嗎?」
寧學文回答:「事在人為,『黃龍』尤剛性子如火,也是一介莽夫,他的座右銘是槍桿子裡面出地盤,他不是經常說不打打殺殺就不叫黑道嗎。我們給他製造機會,讓他去爭奪地盤,去打去殺,趁機幹掉他。」
應天龍笑起來:「寧學文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
「什麼?」
「你的聰明穎悟,最大的優點是善於動腦子,會分析問題,找出其中最關鍵的東西對症下藥。一個優秀的特種兵指揮官應該具備這樣的素質。」
寧學文臉紅了:「頭兒,你還是第一次誇人,我很榮幸。」
應天龍反唇相譏:「你唯一的毛病就是不太謙虛,臉皮太厚。」
寧學文委屈地叫起來:「我臉皮還厚呀,見到焦警官我的心就砰砰跳,表情就會不自然,你說我的臉皮是厚是薄。」
應天龍故作驚訝地回答:「我的老天,你不會是真的陷入到情感的漩渦裡不能自拔了吧。你小子居心不良,存心在拆我的台,你要是真的跟焦麗雅警官跑了,我回去怎麼和司令員交代呀。」
「好辦,你就說寧學文這小子沒出息,見色忘友,假公濟私,被我一腳給踢走了。」
應天龍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