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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百六十回:豪傑俠女江湖淚 文 / 安奇趣記

    紫衣女俠道:「要不這怎麼能是我師傅呢?」

    白仁傑道:「小妹,你怎麼能不跟著她學的比她還快呢?要是比她還快,反過來讓她知道知道你的厲害,比她還要厲害,讓她嘗嘗味道,再讓她天天耍橫。」

    紫衣女俠道:「白哥哥開玩笑就如真的一樣,師傅只要是師傅,徒弟就永遠是徒弟,而且徒弟是不能過師傅的。白哥哥,你想師傅的修為有多少年?我們又有多少年?這不是師傅教不教的結果,而是我們自己修為程度時間長短深淺的結果,難道哥哥不認為是這樣嗎?」

    白仁傑道:「小妹,被你這麼一說可也是,確實是這樣。小妹,不說這些了,現在這個老孤獨師太又終於出去了,你回來還沒說你這次出去都看到什麼了呢?外面現在怎麼樣了?急死我了。」

    紫衣女俠道:「白哥哥,我們這下可以放心的坐下來說了,我也都會對哥哥講的了。」

    白仁傑迫不及待道:「好,小妹,那咱們就趕快坐下,你趕快說,我先要聽聽洪家莊現在怎麼樣了。」

    紫衣女俠道:「白哥哥,這個世道只要沒有官兵來屠村,洪家莊就會安然無恙的,這是不需要看的,只要我們出去看到官兵沒有到處在屠村,那麼連想也不用想,洪家莊一定會沒事的。」

    白仁傑道:「如果看到官兵到處都在屠村了呢?」

    紫衣女俠道:「那麼,這就說明洪家莊一定被官兵包圍了。」

    白仁傑道:「如此說來你這次看沒看到官兵屠村?」

    紫衣女俠道:「請白哥哥放心,沒有看到到處是官兵屠村。」

    白仁傑道:「如此說來洪家莊還沒有事?」

    紫衣女俠道:「可我看到紅秀女與金娥妹妹二人步行被魔兵蒙住眼,被牽著上了背離山。」

    白仁傑猛然著急道:「小妹,那這就糟了啊。你想想,我給背離山魔道把飛天大聖搉斷了腿摔死了,我妹妹金娥又給魔道把黑宮堂堂主黑一天用鞭打死了。讓魔道一天死了兩個堂主,我妹妹和紅師姐再去了背離山,這不是去自找難看嗎?她們為什麼偏要到那裡呢?那裡不好去?偏要到背離山?不行,我要去找她們,她們去了一定凶多吉少,一定有去無回,有進無出。我必須要趕快去找他們,去救他們。小妹,看來我在這裡再也不能呆了,我現在必須要去救他們,晚了怕是她們就沒命了,就來不及了。」

    紫衣女俠道:「會有這麼嚴重嗎?憑著紅秀女的精明,她會去自入虎穴嗎?一定是必有她的道理。再說了,金娥我雖然也只見過一面,可是我一看就感到她是一個十分精明的人。她和紅秀女這麼兩個人在一起,難道還會幹出傻事來嗎?這裡面一定有她們的道理。在外面還沒回來的時候我就想,是不是背離山魔道要與洪家莊紅秀女聯手抗擊官兵屠村了?因為凡是膠東之人,如果你不抗擊官兵,就會必在屠村中被殘忍的殺死,所有的人面臨的處境到最後都會變成一樣的。我想精明的黑衣魔女這些是不會想不到認識不到的,相同的處境相同的危難,往往就會促成相同的朋友,同樣都身處在即將被殺的境地,我想逼也會逼著她們聯手的。因此,我想白哥哥是不需要擔心的,下一步看到的就會是魔道群魔與洪家莊紅秀女的聯手,黑衣魔女與紅秀女聯手共同打敗官軍魔頭柳升。所以,白哥哥,難道你不認為這是天大的好事嗎?」

    白仁傑道:「能是這樣嗎?黑衣魔女會忘了我和妹妹殺她的堂主之仇嗎?她會不報仇再與我們聯手嗎?我就怕不會,要是不會,那我妹妹和紅師姐不就有危險了嗎?」

    紫衣女俠一想黑衣魔女的為人與奸詐,和魔道眼前所做的一切,乃至魔道的行為與行動,都是與洪家莊截然不同,是油與水難以容在一起的,因此又道:「白哥哥說的也有道理啊,如此說來,我必須要隨時再出去觀看魔道的動靜,看看魔道紅秀女和金娥去了後都有什麼反應,什麼變化。一旦看到紅秀女與金娥有什麼危險,白哥哥,我們再一起想辦法去救人。」

    白仁傑道:「小妹,你想的對,我也是這麼想的,晚救不如早救,我們現在就去救吧?」

    紫衣女俠道:「白哥哥,我們先不能心急,我們現在還不明白是什麼情況,還不知道魔道是什麼態度,我們別去貿然救人,會給魔道落下什麼口實,不但人在不明白情況的情況下沒有救出來,再幫了紅秀女和金娥的倒忙,那時,我們在魔道面前,在紅秀女面前,不就成了真正的傻子了嗎?」

    白仁傑想了想,道:「小妹,那你說我們眼下先該怎麼辦吧?我都聽你的。」

    紫衣女俠道:「白哥哥,你先在洞中等著,我再出去打探一下看看魔道紅秀女與金娥去了後都有什麼反應?我們掌握了情況之後,再做決定。」

    白仁傑道:「小妹,你再出去,孤獨師太萬一回來了怎麼辦?她會不會再打你?」

    紫衣女俠一想到師傅孤獨師太,又不由想到了小時候的師傅真月師太,不由淚下道:「真月師傅,如果你還在,你會讓弟子怎麼辦?弟子的舉動你會不會不贊成?會不會也和孤獨師傅這樣跟著反對我?真月師傅,你走得太早了啊,徒弟想念你。」

    說著,就對著洞口,跪下來叩頭道:「真月師傅,徒兒給您叩頭了,您救了徒兒,養育了徒兒,把徒兒從一個吃奶的嬰兒養育成一個小姑娘,這其中的辛酸苦難,徒兒都是能體會得到的,您的大恩大德,徒兒永世難忘。師傅,真月師傅,徒兒給您叩頭了。」

    叩著頭,紫衣女俠就哭了,這種哭聲是無法控制的,是自肺腑的,是多年來對真月師傅的想念積澱在一起的,是心裡的思念和所受的苦融合在一起的山洪暴。

    白仁傑也跟著哭了,紅女也跟著哭了。白仁傑想到了自己的阿爹阿娘,紅女想到了自己全家遭到了李天霸殘殺,爹娘和一家人都慘死在李天霸的面前,不由哭的更是傷心。

    這三人的哭聲,雖然自不同的源泉,自不同的人,可是他們的心都是一樣的,他們的遭遇也是一樣的,他們出來的哭聲又怎麼可能不是一樣的?

    豪傑的淚,俠女的淚,江湖遭難女子的淚,匯成了正在為人間橫行苦難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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