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明這才猛然恍然大悟,對群堂主道:「原來這樣,這個老賊真是命大,滾下山去沒摔死還會土遁,看來這個老賊又土遁走了,怪不得當年老賊能在祖師黑衣達尼手裡逃走了呢?現在到了如此程度都能逃走了,那時逃了就更不奇怪了。」
說著,又大聲對山下的魔兵喊道:「罷了,罷了,你們好好的在那裡守著。」
山下魔兵大聲道:「謹遵堂主吩咐。」
金玉明又對左右十個堂主道:「走,咱們進廟,再去看看有沒有還沒有被殺死的道人了,琨儀德廣老賊今日算是逃了,咱們再決不能讓一個道人再醒過來逃走,決不能再放走一個,一定要全部殺死殺光殺淨他們,不要再讓一個人活過來逃走了。」
水星堂主湯生道:「金堂主說的極是,我們乾脆回去一把火給他把廟燒了,即是再有不死的也會被大火燒死。」
金玉明道:「好,火星堂主,你負責放火,一定要把廟全給我燒光,讓它變成一片廢墟。」
火星堂主炎開道:「遵命,你們看著吧,此廟馬上就會變成一片火海,再不復存在。」
說著,便尖聲大叫道:「火星堂的兒郎們,快跟著我進去放火,火燒得越旺越好。」
火星堂的堂兵齊道:「是,謹遵堂主吩咐,火放的越旺越好」
於是,這群火星堂的魔兵就跟著炎開進了廟。轉眼之間,就見廟中火光沖天,煙霧瀰漫繚繞,炎開便率領著魔兵跑了回來。金玉明用尖溜溜的聲音笑道:「好,好,就這樣好。嘿嘿嘿,與我魔道作對,這就是下場,頃刻間就讓你廟宇化為烏有。嘿,嘿嘿嘿,太好了,快隨本堂主下山,馬上回背離山向帥主覆命。」
生宮堂主康天道:「此次兩個琨儀老賊,一個也沒逮著沒死,帥主會不會怪罪我們?」
金玉明道:「琨儀德功老賊你們見著了嗎?水星堂主火星堂主木星堂主,你們都見過嗎?」
水星堂主火星堂主木星堂主齊道:「根本沒看到琨儀德功老賊的影子,難道這個老賊還會在地下室裡嗎?」
金玉明道:「這是山上,那來的地下,地下全是石頭,又那來的地下室?我估計這個老賊根本就不在山上,要是在山上的話,不會只有琨儀德廣老賊自己滾下山去吧?」
景宮堂主道:「金堂主說的有道理,肯定琨儀德功老賊沒在山上。即是沒在山上,我們又如何能在山上找到他呢?」
金玉明道:「說的是,如此,回去,我去向帥主交差,一切都由我擔待。」
水星堂主道:「金堂主,也不能光找你,就讓我們回去共同擔待吧。」
火星堂主炎開道:「湯堂主說的是,我回去也願意與金堂主共同擔待。」
其餘的眾堂主也都一齊道:「我們也願意與金堂主共同擔待。」
金玉明激動道:「多謝各位堂主了,只要各位堂主回去能夠如實向帥主稟報就夠了,我再怎麼願意連累各位堂主呢?」
康天道:「金堂主,你也不要這樣了,我們都一起來的,金堂主也沒有什麼過失,自然是有過我們共同承擔才是。」
金玉明道:「好,那我就多謝各位堂主了,我金玉明今日能完成此行,全仰仗各位堂主的盡心盡力了,在此我先真心感謝了,謝謝各位堂主了。」
水星堂主湯生道:「金堂主,別這樣了,你這樣我們心裡不好受。」
金玉明道:「好,既然如此,現在咱們就下山,馬上回背離山覆命。」
琨儀德廣從鳴嶧山上滾下來,一落地,他隱隱約約的看到一群魔兵手舉著刀都一齊向他撲來,他意志模模糊糊本能的讓自己用盡了自己畢生之力,一個土遁,逃過了這群魔兵的砍殺,卻在土裡遁行之間,又感到身上渾身疼疼鑽心。於是,行了一會,感到行的這個時候,好像可能已經逃過了魔道這群人的視線了,這才慢慢從土裡顯出身來,一看自己全身是血,便道:「難道我這是被那些魔兵上來用刀砍的嗎?」
說著,就再又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身上,見自己身上沒有刀傷,全是在山上向下滾的時侯,被山石碰撞上傷後,在土裡遁行出來的血,於是,琨儀德廣道:「還無大礙,只要刀沒有砍著我,就是沒有事的,這些傷全是皮外傷,無大礙,現在師弟的鳴嶧山看來算全完了,我得趕快去找到師弟,再別讓師弟回鳴嶧山遭到毒手。」
正說著,就見鳴嶧山方向忽然火光沖天,再一看鳴嶧山的廟宇都在一片火海中。琨儀德廣落淚道:「完了,這下更徹底全完了,沒想到魔道比江湖四大殺手還狠,師傅一生的心血,就這樣的給付之一炬毀了啊。我的法華山,廟還在卻沒有了人,而鳴嶧山卻廟也不存在了啊,上天,造孽啊,你為什麼要生出造出個黑衣魔女來呢?你看看你讓她都幹了些什麼?殺的是什麼?燒的又是什麼?殺的是道人啊,燒的又是神靈佛祖啊。」
於是,琨儀德廣就流淚坐下來,一直在那裡看著鳴嶧山廟都被大火燒的踏了下來後,這才再一個土遁,向天照山奔去。
半路上,琨儀德廣又道:「我與師弟自從雲山山下分手以來,師弟說要到玉壺山去,到玉壺山並不太遠,連我都回來了,師弟怎麼還沒回來呢?估計著日子也應該回來了啊,怕是我離開雲山到鳴嶧山的時候,師弟說不定又正回到了雲山也說不上,我不妨先再到雲山去看看,如此也好萬無一失。」
於是琨儀德廣又向雲山奔來,卻在半路上果然碰到了一群人正在向鳴嶧山走來。
琨儀德廣從地裡出來見確實是師弟琨儀德功和紅儀正領著許多人向這走來。紅義道人首先看到渾身是血的琨儀德廣,便道:「師傅,你看,那不是師伯嗎?師伯怎麼渾身是血?」
琨儀德功道:「正是啊,趕快向前問問是怎麼回事?」
於是,雙方都急迫的向前,首先琨儀德功道:「師兄,你這是怎麼回事?」
琨儀德廣一看到師弟,滿面落淚道:「師弟啊,你可回來了,可是已經都晚了,一切都完了啊。」
琨儀德功道:「師兄,我們都剛從雲山來,雲山是怎麼回事?飛雲掌門,還有天下武林各門各派的豪傑,他們都怎麼會死的那樣慘烈?」
琨儀德廣流淚道:
「老身領著人在半路上,遇到四大猛獸,這才知道我的法華山遭到了四大猛獸的血洗,知道雲山飛雲掌門遭難,雲山也遭到了四大猛獸血洗。和我一起的各門各派的豪傑也都在半路上遭到了四大猛獸的毒手,是凌雲子涵姑娘把我從四大猛獸面前救走了才逃脫毒手。
我到雲山後,看到飛雲掌門,飛雲掌門雖死卻還站著不倒。我知道他死的屈,他雖然死了,卻仍然像有意識似的,在我的勸說下,他這才倒了下來。
我把他背進養心殿,他卻死不閉目,令我心裡更難受。我給他合眼,怎麼也合不上。我從雲山下來,就到鳴嶧山去找你,才知道你根本沒有回鳴嶧山。
在鳴嶧山上一盞茶還未到功夫,魔道就圍住了鳴嶧山,四路魔兵殺上山,知義他們寧死不走,誓與廟宇共存亡,他們都死在了魔道群堂主之手。我與兩個道人殺破重圍,滾下山來,那兩個人被魔兵砍死了,我靠土遁這才走脫,正要去找你們,我心想你們會不會此時也回到了雲山?正也要向雲山。師弟,你的鳴嶧山也全完了啊,人全被魔道殺淨了,廟被焚了。我的法華山,也全被四大猛獸給殺淨了,不剩一人,我們兩個山都全完了啊,還有雲山,也全完了啊。
唉,沒想到來的會這樣快,現在魔道與四大猛獸勾結在一起了啊。老身也回來晚了一步啊,沒有和飛雲掌門共同擔當災難啊。」
琨儀德功滿面落淚道:「怎麼會來的這樣快?怎麼這樣快就會都全變成真的了?還果真我們三山都遭到了血洗。」
琨儀德廣道:「四大猛獸,已經和魔道勾結在一起,如今我們的對手又多了四大猛獸了啊,他們與魔道一樣,殺人殘忍,所過之處不留一人。四大猛獸又向西去對其他各門各派下手去了,師弟,你們是不是正要到鳴嶧山?」
琨儀德功哭道:「我的愛徒,知義,我知道你平時都是考慮事情簡單固執,但是你為人有情義,識道義,處處捨生忘死不為自己,處處為山廟著想,既然我們鳴嶧山就要大難臨頭,你們為什麼不先殺破重圍先殺出來呢?那時,我們師徒還能相見,可是現在,你們是人去廟焚啊,你挖去師傅的心了,你們用你們的心,你們的身,你們的性命,你們的舉動,對起了廟,對起了師傅,無愧於廟,無愧於師傅,可你們挖去了師傅的心,知義,武義,禮儀,仁義,明義,我的愛徒,我的鳴嶧山上所有的人,你們都對起了師傅,都對起了廟,都無愧於師傅,都無愧於廟,是師傅有愧於你們,把大難來臨的重任都落到了你們的身上肩上了。師傅知道,師傅不在,你們不這樣,你們又會怎樣呢?你們都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師傅疼你們,師傅難忘你們,師傅這個仇一定要報」
說著,琨儀德功就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