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領了公文出來縣城,立刻來到藍家溝,來到藍曉武家,見了藍曉武夫婦,道:「你們就是藍曉武家嗎?」
藍曉武道:「是,是是,我們就是,公差爺今日到此不知有何事情?」
衙役道:「有何事情?還能有何事情?你們的麻煩大了,縣大老爺說有一樁案子,需要讓你們夫婦到縣衙去對執,讓你們馬上就跟著我們去。」
藍曉武道:「公差爺,不知道有一幢什麼樣的案子要我們馬上去對執。」
衙役道:「你們去了就知道了,快跟著我們去吧。」
藍曉武道:「好,那我們先準備準備,馬上就跟著你們去。」
衙役道:「老實點,你們要放明白些,不需要去準備了,快跟著我們走吧,現在就走,這可是關乎到你們兒子的大事,你們的兒子呢?」
藍曉武道:「出去了,沒在家,公差爺,是關乎到我兒子的什麼事?」
衙役道:「去了就知道了,快走吧。」
藍曉武夫婦見說,就只好對自己的女兒藍采金道:「采金,等你哥哥回來,你就告訴你哥哥,說我和你娘到縣衙去了,說有一樁案子要我們去對執。」
藍采金道:「爹爹,娘親,你們去吧,等哥哥回來了,我自然會告訴哥哥的,」
藍采金說著,就從裡間走出來,兩個衙役一見藍采金果然長了一表人才,都不由的看呆了眼,其中一個衙役呆了一陣,猛然神魂顛倒道:「哈,哈哈,藍小姐果然是一表人才吭?果不然這麼出名呢,原來還就是這樣天生的美麗,怪不得在老爺那裡都掛了號呢,嘿嘿,有時候長的好看也不是什麼好事吭?嘿嘿,今天我們算真知道了。」
說著,兩個衙役就都流著口水再把藍采金看了又看。藍采金見兩個衙役眼神不懷好意,就又回到了裡間。藍曉武見到兩個公差眼神賊溜溜的,心裡不由的十分生氣,但又不敢發作,就忍著氣對兩個衙役道:「走,公差爺,你們不是著急嗎?那咱們現在就走。」
其中有個衙役道:「別急別急,先別急,你再讓你的女兒出來,你再跟她說句話什麼的,也好再讓我們看看。」
藍曉武強忍住怒火道:「公差爺,小戶人家的醜女兒,那受得住公差爺分心去看。」
衙役道:「沒事沒事,小戶人家也不要緊,我們都要看的,就讓她出來吧,出來再讓我們好好看看。」
藍曉武道:「公差爺,難道這也是公差嗎?」
衙役看藍曉武問話的聲音有些變了,就道:「喝——,怎麼的?想跟老子發火?告訴你,還沒有敢跟老子發火的人,你不讓看,老子今天還非要看不可了,快出來,想要讓老子進去是吧?讓老子進去可就有你們的好看了。」
藍曉武道:「公差爺,難道你今日不想著讓我們跟著你們到縣衙去對執了嗎?」
其中的一個衙役道:「二流子,你今天這是怎麼了?要是和太爺果真成了,你這樣,以後他們在太爺面前說你一句,還有你的好果子吃嗎?你今天不是想著自找難看嗎?」
那個要發火的衙役見說立刻似明白過來了的道:「嗷吆,我還差點忘了,多虧你這樣和我說說,要不我說不定以後還真就難看了,走走走,快走,趕快走,什麼也別看了,差點誤了大事,把自己也給誤進去。」
說著,這個衙役又立刻一反常態的不生氣了,反而低三下四的笑了對藍曉武道:「嘿,嘿嘿嘿,我差點今日誤事了,你們兩個也別見怪哈,在下先向你們倆個賠不是了啊哈,請你們今天別見怪小的今天糊塗哈,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我一般見識,哈。」
藍曉武見公差突然變的這樣,就心裡有些感到奇怪,就也壓住火聲音變得溫和了道:「請公差爺不要客氣,走,你們不是發先就著急了嗎?要急著讓我們去嗎?走,那就趕快走吧。」
兩個衙役道:「是,是是是。」於是,就急忙在前面領著路,一起向縣衙走來。
來到縣衙,兩個衙役就把藍曉武夫婦帶進縣衙大堂讓之跪下,縣令升堂道:「下跪者何人?」
藍曉武道:「小民乃是藍家溝藍曉武和妻子崔氏,不知大老爺讓人將小民夫婦傳來,所為何事?」
縣令道:「藍曉武,你可知罪嗎?」
藍曉武道:「大老爺,小民夫婦乃是老實巴交的平民百姓,不知犯了什麼罪?」
縣令道:「藍曉武,好個刁民,你兒藍采和在狐狸村殺了人,你還為你的兒子包庇,看來,今日本太爺不用刑,你又怎肯承認?來啊,給我先把藍曉武重責四十大板,看他還再承不承認?」
說著,便命令衙役不由分說,就將藍曉武按倒在縣衙大堂上打起來。藍曉武的妻子崔氏一看丈夫無辜被打,就連忙哭著嚷求縣太爺道:「青天大老爺,冤枉呀,冤枉的呀,我兒藍采和,從不傷人,最近這些天,就從沒有出過門,又怎麼會在狐狸村殺過人呢?青天大老爺,這是冤枉的呀,請青天大老爺明察,請青天大老爺不要打了,青天大老爺可千萬不能冤枉了好人啊。」
縣令道:「嘟,大膽民婦,還敢也來包庇你那殺人的兒子,你要讓本太爺再不打你的丈夫,你就趕快替著你丈夫從實承認了吧,要知道,在本太爺面前,既是你們不承認也沒有用,這樣只會讓你們自己枉受皮肉之苦,到頭來還得承認,這樣就等於干受了皮肉之苦,是毫無用處的,民婦,你要替著你丈夫好好想通了,你還是替他想通了為妙。」
藍采和的母親道:「要讓我承認,請青天大老爺先別打了。」
縣太爺道:「好,那就先別打了。」然後又對行刑的衙役道:「停。」
衙役們連忙住了手,縣令又對藍采和的母親道:「好,那現在你就承認了吧。」
藍曉武道:「孩子他娘,咱孩子沒幹的事,咱就是死了,也不能承認啊。」
藍采和的娘道:「他爹,這樣,你就會被他們打死了的啊。」
藍曉武道:「我寧願被他們打死,也不能咱孩子沒有去幹的事,咱們硬替著孩子往身上背,再去冤枉孩子。」
藍采和的娘哭了道:「他爹,那咱該怎麼辦啊?」
藍曉武氣的義憤填膺道:「狗官,你不明察秋毫,你算什麼好官?好官那有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人的?」
縣令道:「我說是就是,你還敢不承認?看來還是打的你不疼,來啊,再給我往死裡打。」
藍曉武咬牙切齒,怒斥狗官道:「狗官,你今天就是把我藍曉武打死了,你也別想讓我藍曉武承認我兒子沒去幹的事,狗官,我藍曉武,今日就是被你打死了,你也休想從我的嘴裡得到你們要讓我說的瞎話,我今天就是死了,我也會變成一個厲鬼,也決不會放過你。」
縣令一下子氣急敗壞道:「看來不狠打你,你是不會招認的,再給我狠狠打,往死裡打,再讓他嘴硬,我要看看他嘴硬,還是我的大堂板子硬。」
眾衙役見說,又打起來。藍采和的娘一見丈夫被打的死去活來,就連忙一下子掙脫了按著他的衙役,一頭撲上來,把身子撲到了丈夫身上,卻她這一撲,那些掄板子的衙役,正舉著板子打藍曉武,沒有防備到藍采和的母親會忽然撲上來,仍然在那裡舉著板子往下砸,卻一砸,一下子砸在撲過來的藍采和的娘頭上,於是,藍采和的娘便慘叫一聲,一下子趴在丈夫身上,再不動了,也沒有了聲音。
縣令道:「把她拉開,再給我打。」
於是,上來兩個衙役,就來拉藍采和的母親,一拉,感到不對勁,一個衙役看到藍采和的母親頭上出血了,就立刻大驚,再仔細一看,就立刻吃驚道:「太,太爺,這民婦死了,怎麼辦?」
藍曉武一聽自己的老婆被打死了,就一下子哭了,從地上猛爬起來,爬到自己的老婆身邊,一看自己的老婆果然死了,其頭上還在不住的流著鮮紅的血,就一下子抱著老婆放了悲聲:「孩子的娘,孩子他娘,你可不能嚇我啊,你可不能」
卻藍采和的娘頭上的血,淌到藍曉武的胳膊上,又從胳膊上滴到地上,和藍曉武的血在地上染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