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峰他們站在那裡感歎:「這樣的車牌,不查他查誰,太他媽的有才了!」
「請問是趙先生嗎?」一位穿西裝打領帶,文質彬彬的中年人向他們詢問。
趙雲峰回頭看了一眼,心裡已經猜出這是自己請來的律師,回答道:「我是趙雲峰,你是金律師吧,幸會幸會!」
「趙先生,我們現在可以進去了吧?」律師和趙雲峰淺握了一下手,就轉入正題。
律師的話也說到趙雲峰的心裡了,今天他們來就是為了李痕,當即不再廢話,向裡面走去。
「你好,請問李痕是關在這裡嗎?」趙雲峰微笑著說道。
「請問你是什麼人?」接待人員對趙雲峰的態度很滿意,沒有別人來這裡的那種飛揚跋涉的態度。
「哦,我們是來保釋李痕的,請問他關在哪裡?」趙雲峰有些急,但還是輕輕的問道。
公安局大廳人來人往,看樣子都是來保釋人的,讓趙雲峰不由的感歎:「這比菜市場都熱鬧。」
「喂,福爺關在哪裡?快點給我放出來!」趙雲峰身後傳來一個男人大聲的喊叫。
男人的聲音過大,引得公安局裡的人都看著他,男人不滿的罵了句:「我操,看你媽b啊?再看鬧死你!」
男人囂張的態度讓警察都皺起了眉頭,被他罵的人也有人心裡不岔,但為了不惹麻煩上身還是乖乖的不再看他。
接待人員對他的囂張不滿意,裝作沒聽見,對趙雲峰說道:「李痕已經正式被拘捕了,這件案子是局長親自負責的,你們去找他問一下吧。」
「站住,你們是李痕的人?我操!」男人聽到趙雲峰他們是保釋李痕的,頓時罵了起來。
趙雲峰轉身看著這個男人,年齡不大,有個二十歲左右,但是卻一臉的痞氣,嘴裡還叼著一根煙,顯得囂張無比。特別是那眼神,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到眼裡,讓人忍不住想給他一拳。
「我們是李痕的人?請問有什麼事嗎?」趙雲峰依舊笑瞇瞇的問道。對於這種年輕小子,根本沒必要動怒,因為他不配。
「嘿嘿,現在李痕關進去了,動不了他,就拿你們開刀,讓你們知道得罪我爸的後果!」年輕人陰陰一笑,讓身後的保鏢教訓趙雲峰他們。
朗子早就看這個年輕人不順眼,上去就要打,卻被趙雲峰拉住往後退。
「峰哥,你拉我幹什麼?這個小子這麼囂張,今天好好的教訓他一下!」朗子有些急,對趙雲峰吼道。
趙雲峰搖搖頭,拉著疑惑的朗子和奮力往後退了幾步,對面就囂張的笑道:「你們都是孬種,今天就給你們打個生活不能自理算了,讓你們知道有些人不是你們能得罪的!」
保鏢剛走到趙雲峰他們身邊,還沒有動手,就聽到警察大喊:「不准動!」
迫於手槍的威脅,他們無奈的舉起手,趙雲峰不屑的笑了一下,看著他們被警察銬上手銬,還有那個叫囂著要教訓他們的年輕人,也被抓了起來。
「唉,朗子,你還是那麼衝動,就不會用點腦子,這裡是公安局,而且是省公安廳的地盤,如果動手了那不就等著被抓了麼?」在路上趙雲峰語重心長的說道。
朗子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就想教訓這個臭小子,還是峰哥你的腦子好用啊!」
趙雲峰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心中暗想:等你想到了,估計已經被抓起來了。
趙雲峰敲響了局長辦公室的門,裡面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請進!」
「你好,我是xx律師事務所的金律師,我的當事人被你們關押,我是來保釋的。」趙雲峰沒有說話,律師先開口了。
「對不起,李痕不能保釋,他涉嫌幾場重大的案件,現在已經被正式拘捕了,你們還是回去吧!」局長想都不想,直接揮手打發他們出去。
「請問我的當事人犯得是什麼罪?你們有什麼理由拘捕他?希望你們能說清楚,否則我有權利上告你們!」律師開始一字一頓的解釋道。
局長有些頭痛,最難纏的就是這幫律師,那是能把死人說活,活人說死的主,法律正是他們手中的武器,能講出一大堆的條條框框,讓你不知道怎麼說。
不過這次不同,李痕已經被定邢了,證據充足,馬上就可以開庭審理了,局長張口說道:「想告你就告吧,李痕不可能被保釋的,他已經觸犯了法律,而卻證據確鑿!其他的在沒有審理之前都是機密,我不能告訴你們!」
律師回頭看看趙雲峰,局長能這麼說,看來是真的沒辦法了。趙雲峰在律師耳邊說了幾句話,律師回頭對局長說道:「這些都是你們單方面的說辭,法院還沒有給他定罪,你們憑什麼關押?我懷疑你們嚴刑逼供,我要見我的當事人!」
「行了吧,金律師,咱們打交道不是第一次了,給你們說句實話,這件案子不是我負責的,是上面專門派下來的人接手的,我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已。你們也就不要為難我了!」局長一臉苦笑的說道。
「好吧,劉局長,我們也不為難你,我們現在只是想見一下當事人,確認一下他的情況!」金律師提出了要求。
「唉,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你們先在這裡坐著,我去幫你問一下吧,不管成與不成你們都不要再為難我了!」局長說完就離開了辦公室。
······
「啪」一聲脆響,刺眼的燈光照射在李痕的臉上,讓他忍不住瞇了一下眼睛適應這個強光。
「姓名!」強光照的李痕眼睛不舒服,也看不清是誰在審訊。
既然看不清,那就乾脆不看了,李痕直接閉上眼睛,隨他們折騰。
「我問你叫什麼!」審訊的人見李痕這副模樣,心裡有些不岔,聲音頓時提高了幾個度。
李痕完全不管審訊人的吼叫,心裡琢磨著晚上的事情,按道理說自己的行動就算引起警方的注意,也不可能招來武警。而且王馨也出現了,很明顯這是福爺和警方的一個圈套,包括這兩天的挑釁都是用來引自己上鉤的。
就在李痕低頭沉默不語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人推開,感覺眼前的強光消失了,李痕懶洋洋的睜開眼睛。
「李痕,這一段時間一直都在聽關於你的消息,既然今天我們能抓你,就證明我們掌握了證據,現在的審訊不過是一個流程而已,其實你說與不說都沒有關係的!」劉局長走進來把燈光調暗,緩緩開口說道。
李痕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把我當三歲小孩嗎?
劉局長看李痕這幅表情,也不生氣表情輕鬆地就像和老朋友聊天一樣,緩緩開口:「呵呵,我知道你不相信,以為我們再玩戰術。其實你怎麼想都無所謂,你做的事情,大家心裡都清楚地很,只不過是沒有證據罷了。但是這次能帶著逮捕令抓你,那就說明我們警方已經掌握了確切的證據,你的供詞可有可無,這是給你寬大處理的機會,就算你不說,明天還是要去審判的,你好自為之吧!」
劉局長說完就離開了,剩下審訊的警員又開始了工作。
李痕依舊沉默不語,他心裡清楚得很,自己做過的事情是什麼罪行,趙斌之死,歸夢門前的戰鬥,和福爺的火拚,死傷無數,這已經不是供詞就可以減刑的。如果警方有證據,那自己說什麼都無濟於事,如果沒有,那自己就等於不打自招了,沉默是最好的辦法。
審訊的警員對於李痕的沉默也沒有辦法,嚴刑逼供是不可能的,李痕的案子牽扯太大了,各方人員都注意著這裡。就像局長說的那樣,李痕的供詞其實已經可有可無,說了也只能讓警方的證據更加確鑿一些,不說的話也是一樣的結果,但是流程還是要走的。
「你們都出去吧,我跟他單獨談一下。」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女聲傳到李痕的耳朵裡。
李痕不用睜開眼睛都知道是王馨,這個聲音太熟悉了,聽到審訊室的門再次被關上,李痕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王馨的身影落在李痕的眼中,還是那麼於娜多姿,警服穿在她的身上是那麼的合體,還是那麼的誘人,只不過臉上再沒有那種單純的笑容了。
「李痕,痕哥!」王馨緩緩地開口了,言語中有些顫抖,不過馬上就恢復了。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個時候好傻,那是我第一次參加行動,太激動了,居然落入匪徒的手中,最後是你抓住了匪徒,那個時候感覺你好偉大!」王馨的話也勾起了李痕的回憶。
「其實那個時候我就對你有好感了,或許這就是一見鍾情吧,後來不小心就被你騙到手裡,現在想起來真可笑!」王馨自嘲的笑了一下。
李痕也想起自己誘騙這個王馨的時候,不由得笑了一下。
王馨看到李痕笑了,繼續回憶道:「那個時候心裡裝的都是你,跟你在一起的幾天讓我感覺到好幸福,真的很害怕失去你。那天父母要讓我回家的時候,我心裡充滿了不開心,可是我不想讓父母傷心,我想回去以後慢慢的做父母的思想工作。沒有讓我想到的是,你竟然說出那樣的話,那個時候我才明白,原來自己一直是個傻瓜,還以為你是真的喜歡我才和我在一起的。」
聽到這裡,李痕不由得笑了,笑得很開心,至少表面看來是這樣,可是誰又知道他的心呢?
「那個時候我恨死你了,我發誓要讓你受到懲罰,可是我卻沒有機會,本以為我們以後再也不會見面,我也做好忘記你的打算了。天意弄人啊,上面下令要我調查你,我覺得機會來了,經過我這麼長時間的努力,我掌握了你所有的犯罪證據,終於抓到了你,以後你就準備在監獄裡度過吧!」王馨有些瘋狂了,因愛生恨的女人真的好可怕。
李痕靜靜地聽王馨講完這些,緩緩地開口說道:「馨兒,再叫你最後一次馨兒,我不喜歡解釋,也不屑去解釋,對於我做的事,我從不後悔,我也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呵呵,好了,既然到了這個地步,也沒必要再說什麼了。我只能說一句,從你和福爺配合抓我的那一刻,我們的緣分就已經徹底的盡了。無論你做這些事的目的是什麼都無所謂了,只不過我沒想到的是,我兩次都栽到女人的手上!」
「哼,今天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明天就審判了,要檢討就到監獄裡檢討去吧,我想那裡很適合你,等你出來以後就好好做人吧!」王馨心裡很不是滋味,冷冰冰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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