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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卷 混跡後宮 第一百六十六章 想探我的底(下) 文 / 流淚的毛驢

.    句話,輕描淡寫的把皮球踢了回去。這個態度讓曾些不爽,但是又不敢表露出來,忙打了個哈哈,道:「老弟這是說笑了。說到底,咱們都一樣是做奴才的,心裡想著的無非就是怎樣伺候好主子,伺候好皇上跟太后,主子們舒坦了,才有咱們這些做臣子的開心。蕭老弟,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話說的跟上一回兩人見面時,那憂國憂民、鞠躬盡瘁的樣子可就大相逕庭了。蕭然當然知道這並不是他的心裡話,而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只要朝廷這邊安穩,大家就相安無事,關鍵是誰也別搞出什麼花樣兒來。同時也是在試探蕭然的反應,看他是不是會表示出什麼不一樣的情緒來。因此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停留在蕭然的臉上。

    可惜蕭然一張老臉早已修煉的皮糙肉厚,況且他早有預感曾國藩會是怎樣一個態度,因此完全不動聲色,反而做出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道:「大人這句話,的確是說到我心裡去了。說真的,我蕭然當初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太監,能有今天這樣的榮耀,置辦這麼大的宅子,吃的好穿的暖,還不都是主子們賞賜的?況且蕭然內無兄弟,外無長支,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只要能在這大內總管的位子上坐的安安穩穩的,別的還求什麼呢?」

    言外之意,那是在提醒曾國藩,自己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內廷的總管。終身都不可能脫了太監地名。倘或搞起什麼事端,那便成了閹禍,是為天下之大忌。曾國藩何等樣人,豈不明白這一層意思?當下連連頜首,大有推心置腹之意。

    說到底,這便是兩世人在觀念上的根本差別。在曾國藩最看來,蕭然如果想動搖滿清的根本,必然是鳩佔鵲巢。篡奪皇位。可是打死也不會相信蕭然儘管一心要推倒清政權。卻並不想當這個皇帝。蕭然的這一番話,也就恰恰搔到了他心頭難解的癢處,久懸的一個包袱,也終於放了下來。說來也是,蕭然前世總算讀過《曾國藩傳》作為指導思想,基本可以推測出曾國藩的大致心思跟意圖,而曾帥就不同了。哪裡會猜出蕭然揣的是哪門子心思?這樣地較量,實在是有失公允。

    兩人看似解開了彼此心裡地芥蒂,言談也就越發地暢快起來。正是通過這一晚談話,蕭然終於可以確定,曾國藩現在的心思基本與自己猜度的一致,覺無反清的意思。態度明朗,今後要做的就是如何同這位前世的偶像博弈這一局棋了。

    當下推杯換盞,一直到亥時曾國藩方才告辭回了驛館。蕭然本不勝酒力。這時已經喝的腳底下發飄。但仍堅持送曾國藩出了門。看著馬車粼粼遠去,蕭然醉眼朦朧地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嘴角也浮起一絲玩味的神色。喃喃的道:「想探我的底?嘿嘿,曾帥,咱們之間的較量,這就要開始啦!……」

    要說曾國藩是他想見的兩個重要人物之一,剩下的一個,不是別人,乃是蕭然的老丈人——盛京將軍納彥辛奪。蕭然早已給盛京飛馬發去消息,請岳父秘密來京。納彥辛奪本就是個野心勃勃地主兒,當初認了蕭然做女婿,為地正是有朝一日成就大事,許久不見蕭然動靜,心裡邊兒還在犯嘀咕呢。這時接到流行飛報,當即換了行頭,只帶貼身親隨,加急望京城趕來。

    盛京是滿清的發祥地,多少年來也一直被滿清視為大後方。蕭然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後院裡頭點起一把火來。因為害怕城中耳目眾多,沒敢讓納彥辛奪進城,只在城外一處比較偏僻地客棧相見。

    敘禮已畢,蕭然跟岳丈大致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挑起與洋夷的戰事,則洋鬼子必然從天津登陸,緊逼北京,趁此時機另納彥辛奪從後方起事,則遷都大計可成。納彥辛奪聽了,頓時目瞪口呆,原本只一心想篡權,現在才明白過味兒來,感情這位假太監女婿想要的並不是單單的權勢那麼簡單,而是要推翻整個滿清政權!

    畢竟他自己也是旗人,登時猶豫起來。蕭然的做事風格他也不是不知道,基本上只要說出來了,就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不怕你不答應。但是要說推翻自家老祖宗創下的基業,擱在誰手上都要好好的掂量掂量。

    蕭然當然早想到了他

    ,也不說什麼,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卷布帛,就桌上鋪是一幅地圖。其中自山海關起,沿建昌、赤峰一路向北,用一條猩紅的硃砂線標注出來,將整個東北分割開來。納彥辛奪作為統兵將軍,豈有看不懂地圖的道理,當即大吃已經,道:「賢婿,你這是……這是要裂土分國?!我,我沒看錯吧……」

    蕭然微微一笑,一字一頓的道:「怎麼,難道岳丈大人就甘心做一輩子的將軍,而不想劃土稱王、成就一番霸業麼?」

    「這,這……」

    納彥辛奪徹底的暈了。要說以他的野心,自然也曾無數次的在腦子裡yy過,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登上皇帝的寶座,面南背北,接受臣民拜,那將是怎樣的快意人生!不過這也僅限於yy而已,真正要做這龍天子,他還真沒這個膽量。之所以拉攏蕭然,充其量也就是希望通過他的上位,為自己謀取更大的權勢而已。

    然而現在,蕭然就把一個如此真實的夢境變成了觸手可及的希望,擺在了他面前。霎時間納彥辛奪只覺得渾身的熱血湧上了頭頂,渾身每一寸肌膚都在戰慄,伸出不住抖動的手掌,撫過地圖上紅線標注出的那一片廣袤的土地,兩眼放光,那神情就像是一匹餓極了的野獸盯上獵物一樣的貪婪,激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蕭然就在旁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舉動,也不說話。好一會兒,納彥辛奪猛然從無限的意『淫』中驚醒,一把撇開地圖,蹬蹬蹬連退數步,道:「不成,不成!江山一體,哪有裂土分國的道理!賢婿,這等玩笑可開不得!」

    「怎麼,岳丈大人是覺得我在故意試探您,還是對自己的實力沒有信心?」蕭然拾起地圖重新鋪在桌子上,緩緩說道:「現在中國形勢,南方長毛雖已平定,但是地方武裝也隨之崛起,統兵大權已然大半落到了漢臣手上。李鴻章,左宗棠,駱秉章等等,這一幫子封疆大吏,再加上一個調任直隸總督的曾國藩,漢臣天下的勢頭已經是勢不可擋。滿清政權的根基,從根本上已經動搖了,垮掉也只是個時間問題。試問目下的八旗勢力,吉林將軍,僧王鐵騎,包括您岳丈大人在內,有哪一支勢力能與江南漢臣抗衡?」

    納彥辛奪神情一凜,無言以對。蕭然又道:「有道是天命與之,不可不取。目下整個北方,只有個吉林將軍還算有幾分盡量,其他莫不在岳丈掌控之下,無人再可與你抗衡。只要朝廷能夠遷都江南,那邊形勢自有小婿操縱,南北聯手,則大事可成矣!東北地區,我將扶助岳丈建立一個滿洲政權,完全是你自己的天下,開疆闢土,登基稱帝,接受萬眾朝拜。岳丈以為如何?」

    納彥辛奪興奮的臉皮都漲得通紅,憋了半晌方道:「這個……只是我膝下二子已歿,如何傳承基業?」

    蕭然笑道:「岳丈如何忘了,我當初不是答應過,只要紫晴生了二子,就姓納彥麼?」

    納彥辛奪目露喜色,猶豫了一下道:「對對對,賢婿的確說過!這……只恐委屈了賢婿!」

    蕭然知道他這一句委屈,實是一語雙關,明顯還是不放心自己。沉吟了一下,微笑道:「岳丈大人,小婿說過的話,從來都是算數的。這樣吧,我今天就當著您的面立個誓:倘或他日我蕭然做了皇帝,必定劃出滿洲國與岳丈,並奉子為繼,永世修好,若違誓言,則蕭然必遭天譴,死於萬劍之下!」

    誓言都發了,納彥辛奪登時放下心來。他當然也沒有料到,蕭然根本沒打算做皇帝,那麼這個誓言,也根本就算不得數。東北亦是中國的土地,豈可輕易的分裂出去?不過是畫了個大餅而已。只不過這張大餅畫的也忒圓忒大了些,別說是納彥辛奪,就是換上誰也不可能拒絕的。

    當下翁婿二人詳細計議了一番,如何起事,選擇一個什麼樣的實際動手,每一個細節都已敲定。納彥辛奪信心百倍,自快馬趕回盛京,開始調兵遣將,準備著謀劃未來的疆土。

    一切ok,現在正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天,真的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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