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本古代,非常崇尚中華文化,王公貴族多以會說中比如日本宮廷,就有專人來教授皇室子女漢話。蕭然一把揪住少女的衣襟,把她按到在船舷上,冷笑著道:「跟我捉迷藏?你還太嫩了點!說,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流落到小居山島上?敢有半句假話,老子把你丟到海裡去餵魚!」
日式傳統和服,領口開的一般都比較低,這是由於日本男人對女性的優美脖頸有一種特殊的偏好。少女穿著的就是這樣一件和服,給蕭然一抓,衣領便滑了下來,露出一抹香肩,連著胸口一大片瑩白的肌膚,連雪白的抹胸勾勒出來的兩團顫巍巍的形狀都能瞧見。少女卻已經嚇的顧不得這些了,緊緊攀著船舷,失聲尖叫。
「住手!」
眼看蕭然就要採取下一步行動的時候,林清兒跟納彥紫晴趕到了。納彥紫晴推開蕭然救起女孩兒,將她拉到自己身後,氣道:「你忘了自己答應過我跟清兒姐姐麼?又欺負她做什麼?」
蕭然喝道:「你知道什麼?男人做事,女人不要插嘴!你們兩個給我滾回去!」
林清兒道:「蕭然,這陣子你的所作所為,我們姐妹也算是忍的夠了。現在我跟你說清楚,這個女孩,我已經認了她做妹妹,你要是再敢碰她一根手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蕭然大怒道:「你說什麼?你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林清兒下巴一樣。挑釁似地道:「怎樣?想必你也知道,我林清兒說的出就做的到。你若不信,儘管試試!」說罷沖納彥紫晴一擺頭,道:「帶我妹妹回船艙去!」
少女感激的看了林清兒一眼,跟著納彥紫晴回船艙去了。蕭然自然是大聲叫罵,直待兩人背影消失。忽然微微一笑,低聲道:「清兒,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林清兒一點頭,道:「一切還真是如相公所料。放心吧!」
合夥演了出戲之後,少女對林清兒稍稍放下了戒心,也漸漸開始跟林清兒、紫晴兩人說話,真的與她倆姐妹相稱。從她口中得知。她叫幸子,今年只有十六歲,但是問起籍貫跟身世,立刻就沉默了。有一回林清兒問地緊了,女孩兒竟然撲到她懷裡哇哇大哭。這樣一來蕭然到放心了不少,起碼能看出她對自己不會有太大威脅。至於身世,這種事情急不得,便囑咐林清兒將她看住,時間長了自然會從她嘴裡把話套出來。
船隊繼續向若狹灣航行,又過了兩天。已經繞過隱岐島,前邊若狹灣已經近在咫尺。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老天爺再次開起了玩笑,風向忽然轉變到東南風。這樣一來,船隊就無法靠岸,連隱岐島也不能登陸。只能打側帆向北部漂移,選擇在富山彎一帶登陸。
跟徐世昌預料的一樣,這時的日本海已經正式進入雷雨季。就在船隊駛入富山灣海域的時候,風暴再一次降臨了。由於風向搖擺不定,連靠岸都已經非常困難。偏巧又趕上這是一片巨大的礁石海灘,參差巨石如犬牙猙獰,巨大的浪頭一次次的拍擊過去,發出轟轟的巨響。濺起沖天地水花。
風越來越猛,雨越來越大,此時的海面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再拖下去的話就只有葬身海底的份兒。徐世昌命令船隊掛起半帆。冒險強行登岸。仗著經驗豐富,前後搏鬥了足有半個多時辰,十三條船居然有驚無險,在這礁石林立的海灘上成功登陸,不能不說是不幸中的萬幸!
卸下武器輜重,隊伍在就近的樹林中宿營一夜。當天夜裡,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守船的水手們連滾帶爬的跑回來報告,浪頭太大,船怕是要保不住了。蕭然連忙率弟兄們前去冒雨搶險,但是此時海浪已經足有丈餘高,面對洶湧砸下的一個又一個浪頭,所有人都只能束手無策。
第二天早上再看,一共十三條船,只在岸邊礁石上找到三艘船地殘骸,其餘全部被海水沖走,蹤影不見。蕭然跟徐世昌幾個面面相覷,只有苦笑。好在隊伍已經成功登陸,這些船隻也算是完成了它們的使命了。
雨這時也小了下來,大概是因為去年承德那場大雨的教訓,蕭然現在的防雨意識極強,武器跟糧草都沒有受到損失。派出偵察兵搜索,在東邊十餘里外發現了
村。看樣子這裡極為封閉,連像樣的路都沒有。蕭到,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村子裡男女老少百十口子都抓了起來,然後在這裡進行了短暫的休整。那些帶來地水手們就留在這裡,又留給他們一些武器,讓他們暫時佔據這個漁村,當一陣子強盜。這些傢伙太過慫包,一旦行動起來,難免拖後腿。
水手們倒是挺高興,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著,手裡又有傢伙,可以搶錢搶糧搶日本女人,樂得逍遙自在。而這樣偏僻的漁村,也不用擔心有日本官軍來圍剿。
這次船隊登陸的位置,屬於久賀藩治下,根據當地漁民的交待,最近一段時間這一帶正亂得緊,先是藩鎮內部爆發了一次規模較大的農民騷亂,接著比鄰的倉清藩、南甲藩兩個藩鎮的大名,也出兵來插了一腿,幾股勢力攪得一團糟。
當時的日本,正是內憂外患。由於德川幕府地苛政,國內窮的叮噹亂響,同時還要面對西方列強的武裝侵略。國內勢力漸漸分化成兩大派系,一派是支持幕府勢力的保守派,另一派則希望推翻幕府,奉還大政給天皇,提出尊王攘夷派,簡稱尊攘派。
倉清藩跟南甲藩兩個藩鎮,都屬於尊攘派,但是久賀藩藩主久保正佑,卻是保守派勢力。兩派素來水火不容,正好這一次藉著久賀藩內部爆發騷亂為由出兵,明裡是鎮壓騷亂,暗裡卻是要將原來地大名久保正佑趕下台去,扶植起尊攘派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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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此次征倭,早已做好了算計,以他手上這支千餘人的隊伍,徹底擊垮日本,征服倭奴,貌似還不大現實;而大舉進兵徵繳,無論是海上軍力、國力、還是國際形勢,也都不允許。那就只有扶植德川幕府,限制天皇的權力跟尊攘勢力的發展。只要幕府勢力當權,明治維新就將被無限期推延。隨著中國的不斷強大,處於封建制度下的日本,早晚是中國嘴邊的一塊肥肉,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
另外一方面,西方列強臂如英、法、美等國在日本的侵略發展,也必須想辦法遏制下去。畢竟日本的地理位置與中國隔海相望,蕭然可不希望列強們在這裡扎根並發展下去,在日後中國跟洋鬼子海上揮戈、一決雌雄的時候,成為列強的補給站跟後方基地。
而在這兩派紛爭不休、時局異常混亂的形勢下,想來渾水摸魚、逼迫德川幕府簽訂協議,撈取大筆的好處,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蕭然本來只是想到久賀藩劫掠一些馬匹車輛跟糧食物質作為補給,現在正好趕上久賀藩戰亂,那就先拿這裡開刀。漁村與久賀藩路程還不算太遠,但是由於這裡比較閉塞,連條像樣的道路都沒有,只能穿山越嶺。好在大興山部隊跟鄂倫春兄弟越野行軍都是強項,第二天傍晚就已趕到久賀藩。這個時候暴動的農民已經佔據了大半個藩鎮,正跟久保正佑的軍隊玩命死磕,倉清藩跟南甲藩的軍隊駐紮在藩鎮東南二十里外,正在觀望。
農民也是倭奴農民,用不著可憐。蕭然一聲令下,盛左率領大興山部隊,吉哈布率領鄂倫春弟兄,一千來號人有如下山搶糧的土匪一般,一窩蜂的搶進鎮去,見人就殺,逢人就砍。暴動的農民們本來就不比職業軍隊,這下子腹背受敵,登時亂了陣腳,被殺的哭爹喊娘,只有抱頭鼠竄的份兒。跑不快的丟了棍棒刀叉,跪地求饒,但弟兄們得了蕭然將令,一通血屠過去,寸草不留。
這個時候久保正佑這廝,已經率部退到光棲寺裡,正指揮部下拚命抵抗。這裡已經是最後一道防線,並且外面還有倉清藩跟南甲藩這兩隻趁火打劫的部隊,顯然大勢已去。隨著最後一道石牆被暴動農民轟然推倒,長歎一聲,拔出腰畔的肋差(日本武士隨身攜帶用來切腹自盡的短刀),咬著牙花子就要切腹。忽聽得外頭槍聲大作,接著是一陣鬼哭狼嚎,急急出門去看。光棲寺正好是高地,居高臨下看的清清楚楚,一夥穿著花裡胡哨短布袍子的傢伙,手裡捧著不知名的火器,還有樣式奇特的狹長彎刀,正在那裡砍瓜切菜一般的瘋狂屠殺,所過之處有如秋風掃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