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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卷 混跡後宮 第一百零一章 環城大賽(上) 文 / 流淚的毛驢

.    你就從了我吧。」

    「不從,堅決不從!」

    「真的不從?」

    「打死也不從!」

    面對蕭然的威逼利誘,恭王的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開玩笑,咱一個堂堂的輔政恭親王,光天化日、眾目睽睽的跑到大街上去騎自行車,跟耍猴有什麼分別?顏面何在、國體何在?因此打定了主意,死也不參加自行車馬拉松。

    「好吧。既然你這麼不情願,那我也不好強人所難。」蕭然很有些無奈的道。奕然輕易的肯放過自己,是自己聽錯了,還是他最近吃齋念佛了?正暗暗慶幸,就聽蕭然又道:「六王爺,白粉那東西,您了手頭可有存貨?」

    奕思?」

    「省著點用吧!」蕭然同情的拍了拍他肩膀,搖頭咂嘴的道,「未來一個月之內,你都不會再撈著一丁點兒白粉啦!」

    「你!……」奕然跌在椅子裡。不使用這些下三濫的流氓招數,那可就不是蕭然了。

    好半天,可憐的恭王終於回復了一點生氣,歎息著道:「這件事情,蕭副總管怕是想的太簡單了。就算我答應不顧自個兒的臉面,去大街上丟人現眼,你以為。朝中地大臣們會答應麼?這種有辱國體、斯文掃地的事情,便是打死他們都不會同意的。回頭在朝堂上一提出來,肯定又是一場軒然大波。」

    這一節蕭然早做好了算計,不陰不陽的道:「怕毛啊,有您六王爺在,有您手下的那一幫人撐著。這些都不是問題。再說了,不是還有決斷英明的兩宮皇太后呢麼!」

    奕地。更何況,還有那一班在野大老,倘或都跳出來反對,如之奈何?攀陽鐵礦,不就是個現成的例子麼!」

    攀陽鐵礦的事情。蕭然也大致聽說了。說來這件事,還是由工部跟內務府提出來的,由於最近工部大量製造槍械火炮,原料吃緊,所以才準備著手開採攀陽鐵礦。不料左都御使、大學士倭仁發動了一些老頑固,聯名上書反對,說開掘礦山是動了龍脈風水,祖宗基業不保。最後這事鬧的太大,也只有不了了之。

    隨著兩次鴉片戰爭,西方列強洞開了中國國門。清朝內部也漸漸湧現出了一些「洋務派」,主張主張向西方學習,引進西方科學技術,創辦新式工業,培養新型人才,訓練新式軍隊。以拯救垂危、追求富強,也就是史稱的「新政」和「自強」。在這些人中,曾國藩、李鴻章屬於先驅和代表,而恭親王奕烈的洋務運動中,起到了巨大地推動作用。事實上,這也是蕭然之所以留下他而不趕盡殺絕的原因之一。

    但是隨之而來的,是以大學士倭仁。協辦大學士李鴻藻,還有在野的那個壽陽相國祁雋藻等為首的一幫頑固派。這些人的僵化程度以及他們製造的巨大阻力,簡直超出現代人的想像。相形之下,日本的明治維新以及俄國彼得大帝的銳意改革。都是不遺餘力地學習西方。這使人不由疑惑,為什麼在中國地統治集團中卻有如此多的頑固腦瓜和奇談怪論?

    不管怎樣,奕九應該會遭到清議的不滿,而這種輿論的壓力,不單是恭王,甚至包括兩宮皇太后,也不可能置之不顧。蕭然沉吟了一下,道:「六王爺,我知道憑你地真知灼見,對這次自行車馬拉松,心裡邊一定是贊成的。畢竟這關係到的,不僅僅是我蕭然能賺多少銀子,事實上,這也是一次投石問路,以此來檢測今後的洋務事項能否在我大清朝順利開展。正因為如此,這次活動就更加勢在必行,不能出半點差池。有句話我先撂在這裡:不管遇到多大的阻力,這件事我都一定要做到底!你若幫我,那咱們就算是同舟共濟,我蕭然也不是那種卸磨殺驢的人;如果你敢有什麼別的念頭,背後裡跟我玩陰的,哼哼,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說這話地時候,蕭然一張原本極英俊的臉孔陰沉似水,那表情,那眼神,都讓奕的這話,我是不是應該看做

    地一種威脅?」

    「如果你認為我的做法是錯的,那麼,你可以這麼認為。」蕭然劍眉一挑,抬眼望著窗外,唇角泛起一絲譏誚的笑意,「六王爺,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你做你的恭王,我做我的太監,咱們就相安無事;如果你應要讓我不爽的話,我也一定不會讓你好活。記住,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而且,你是大,我是小。就算魚死網破,你失去的東西,也遠比我要多的多!」

    這幾句話就像一枝無形的利箭,直刺心肺,奕下去。半晌才吶吶的道:「好吧,我聽你的。不過,其他的大臣們……」

    「管好你自己!」蕭然冷冷的道。心裡不由得一陣冷笑:恭王,你以為我蕭然的手上,真的就只有你這一張牌麼?……

    —

    事情的確如恭王預料的那樣,《奏請開辦大清國首屆自行車環城大賽》的奏折一上,朝廷上下頓時一片嘩然,群臣激憤,指責詰難,尤其是倭仁等一批飽學宿儒,眼含熱淚,大聲疾呼:「傷風敗俗,有辱國體,敗壞人心,社稷危矣」。那一片聲討聲,幾乎把朝堂掀了頂兒去。恭王帶著他那軍機處的一干心腹,包括文祥、寶鋆、曹毓瑛、朱學勤、沈兆霖等,還有他老丈人文祥,當真是「橫眉冷對千夫指」,好一番唇槍舌戰。可惜蕭然這主意委實太餿了些,連恭王等人自己都覺得沒有什麼底氣,擺明就是犯了眾怒,惹的那些個老重臣一個個怒髮衝冠、頓足捶胸的,若不是怕嚇著兩宮皇太后跟只有六歲的小皇帝,估計在朝堂上都保不齊要動手抄傢伙了。

    跟大臣們的反應截然相反的是,兩宮太后卻一直不動聲色。慈禧饒有興致的瞧著群臣激辯,選擇了作壁上觀;慈安則事先得了蕭然的授意,只把那些反對大臣的名單悄悄的記錄了下來。整個辯論鬧哄了一頭午,到底沒能爭論出什麼結果。奕於是宣佈休庭,隔日再議。

    而這個時候,蕭然正翹著二郎腿,悠哉游哉的在鍾粹宮裡賞花品茶呢。下了朝之後,慈安把那個寫著反對大臣的名單交給了蕭然,卻仍有些擔心的道:「小三子,你真的有辦法能讓他們改變主意麼?」

    「怎麼,你不信啊?我什麼時候有說過大話麼?」蕭然笑嘻嘻的道。

    「少貧嘴!」慈安嬌嗔的捶了他一下,「你瞧瞧,反對的大臣幾乎佔了四分之三,而且一個個都跟吃了秤砣似的,我看他們這一回,是鐵了心要反對到底了。說實話,你說能讓他們立馬改主意,我還真就不大敢相信呢。」

    「讓他們全部回心轉意,未免有些吹牛了。不過我敢保證,到了明天,起碼有一半的人會改投贊成票。」蕭然一幅十拿九穩的樣子,眼珠一轉,忽然一本正經的道:「姐姐要是真不信,那咱倆打個賭吧。」

    「賭什麼?」

    「要是你輸了……」蕭然嘿嘿一笑,湊到慈安耳邊悄聲說了幾句。慈安一下就跳了起來,面紅耳赤,揚起手中的團繡扇子就拍。蕭然機靈,早大笑著一溜煙兒跑了。

    說來也怪,第二天一上朝,風向居然真的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向。昨天反對呼聲最高的那些大臣,紛紛倒戈,包括那個罵的最響、哭的最凶的大學士倭仁,此時卻義正言辭,壯懷激烈,自盤古開天地一直到如何構建大清和諧社會,引經據典,侃侃而談,最終認定,搞好首屆自行車環城大賽,實乃「國家富強之要務,民族振興之根本」,那慷慨陳詞的架勢,儼然就是一銳意進取的改革家、與時俱進的洋務先驅。搞的恭王跟文祥、曹毓瑛一幫人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覷。昨兒還湊一起熬了一整夜,熬到兩眼通紅,好容易七拼八湊弄了一篇子辯論稿,感情都給他搶著說完了。不會吧?明明就是侵權麼!難不成這廝看了盜貼?

    儘管仍有一些大臣反對,但這時跟贊成的呼聲一比,就顯得如此微不足道。恭王跟兩宮太后心裡都在納悶兒,難不成昨兒個京城大地震,把這些人的腦子都震壞了?或者就是下了大雨,把他們腦子都澆的進水了!只有慈安在暗暗琢磨:這個小三子,竟有這麼大的本事!不知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傢伙,這一次用了什麼卑鄙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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