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將單挑,這在冷兵器時代是一種比較流行的戰法,從某種程度上說,也確實比較男人。兩軍對壘,立馬橫刀,舉手之間斬對手於馬下,然後揮兵掩殺……這樣的場景想想都叫人熱血沸騰。不過對於已經擁有了新式步槍的蕭然來說,這個提議就顯得過於白癡了。
花和尚第一個跳了起來:「去你媽的!回去問問瑞林那王八蛋,是不是腦袋讓母豬啃了耗子嗑了,***,小命隨時捏在老子們的手上,武將單挑?***白日做夢!」
一邊說著,叉開巴掌就要把那信使煽了出去。蕭然皺眉道:「素質!注意素質!有道是**之美,君子所為。既然瑞額附有這樣白癡的要求,我們怎麼好拒絕呢?回去告訴他,明日一早,戰場上見!」
其實那信使也根本沒料到蕭然會答應,而且答應的這麼痛快,一時竟有些發蒙,追問了好幾遍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歡天喜地的回去覆命了。程通擔心的道:「大人,儘管瑞林那廝受了傷,但畢竟是侍衛出身,單挑的話,只怕你……」
盛左也哭笑不得的道:「是啊,有道是諸葛亮三氣周瑜,哪有拎著鵝毛扇跟周瑜單挑的道理!」
「靠,小樣兒!」蕭然輕蔑一笑,「還怕他會翻天不成!弟兄們,明兒看我怎麼折騰他!」
第二天,辰時二刻,人馬飽餐。城下列陣。三通鼓響,旗開處,兩邊各捧出一員大將。但見西首那將軍,正是原六品藍翎侍衛、山海關統兵熙拉布之子、准額附瑞林,頭頂爛銀精鐵盔,身披連環鑌鐵鎧。前後銅鏡護心,披一領猩紅團繡戰袍。坐下點花胭脂馬,迎風長嘶;手橫走水綠沉槍,寒光迸射。
東首出戰,正是原坤寧宮重生小太監、官至大內副總管、自封特種軍校校長蕭然。破布纏頭,身穿花裡胡哨一件半長不短地布袍,坐下長耳瘦脊小毛驢兒,蔫頭耷腦;手擎老大一隻雞腿。張口便嚼。
這一身打扮,堪稱單挑武將第一人。古往今來,無出其右。兩邊助威軍校見了,撲通通暈倒一片。
瑞林一瞧見蕭然,兩眼冒出火來,霹靂般大喝一聲,挺槍驟馬,飛也似趕來。蕭然呵呵一笑,順手從懷裡摸出一件物事,當頭擲出。瑞林這幾天吃了手雷的大虧。以為這廝耍詐,竟然用手擲開花彈,不禁吃了一驚。急躲時,那東西撲通掉在地上,定睛一瞧,還是個雞腿。
盛怒之下。瑞林打馬搶來,蕭然見一雞腿沒有砸中,撥轉驢頭便跑。奈何這毛驢又瘦又瘸跑不快,看看轉過山嘴,就要被追上。瑞林恨不能一槍戳他個透明窟窿,沒命的踢那馬腹。眼看就要夠著了,忽然坐下一輕,轟隆一聲連人帶馬掉在老大一個陷坑裡。頭盔也跌沒了,額角磕了老大個青包。
蕭然撥轉驢頭,靠近陷坑笑嘻嘻的道:「瑞額附何必心急,單挑而已。幹嘛這麼拚命?有道是刀槍無眼,何必打打殺殺的跟耍猴一樣。我看這樣吧,咱們來划拳定輸贏,石頭剪刀布,你說好不好?」
「你,你這卑鄙小人,竟敢使詐!」瑞林氣的渾身發抖,也不知哪裡來地力氣,連蹬帶爬的竟然從陷坑裡跳了出來。蕭然搖頭歎道:「可惜了我一番好意!來人吶,姑娘們伺候著!」
話音未落,只聽哇呀呀一陣怪叫,兩邊不知從哪裡鑽出一群十來個粗壯村婦,哪裡是什麼姑娘,一個個腰似水桶,贅肉橫生,容貌粗蠢,眼露凶光,張開兩臂惡狠狠的朝瑞林撲了過來。瑞林哪見過這場面,嚇得腿都軟了,剛要縱身跳回陷坑,早被一名悍婦攔腰抱住。眾婦人齊齊湧上,將其按到在地,卸了甲冑,就開始七手八腳的撕衣服剝褲子。可憐瑞林一聲自詡文韜武略、風流倜儻,此時縱有通天徹底的本事也掙扎不得,連聲慘叫中,眼睜睜瞧著一幫悍婦肆意凌虐,不一時便被剝的赤條條的。
這裡被山嘴擋住了,手下的兵也看不見,瑞林又氣又怕,險些暈了過去。偏著些個村婦根本不鳥什麼婦道,全無羞臊,兀自身手在他身上亂捏亂摸,七嘴八舌地嚷著:
「好白!」
「好嫩!」
「好小喔!」
……
瑞林再也忍不住,眼淚登時滾了出來,連叫救命。便在這時,只聽山嘴那邊忽然響起一連串的槍炮聲,爆豆一般,震耳欲聾。瑞林兩眼一黑,心裡拔涼拔涼的,情知手下士兵也遭了算計,大哭道:「你這卑鄙小人,說好單挑的,嗚嗚,你不守信用!」
「哈哈,你真是太可愛了!」蕭然跳下驢來,拍拍他臉蛋兒道,「這位小朋友,叔叔告訴你:第一,跟你這種人,根本就用不著講什麼信用;第二,你跟我單挑,無非就是緩兵之計,對不對?我在去建昌跟山海關的路上,連設十二道哨卡,所有經過的百姓一律搜查。如果我沒說錯,你一共派出四個送信的,對不對?」
瑞林聽了,眼前一黑,只覺萬念俱灰。卻聽蕭然接著笑道:「第三,我承認我很卑鄙,但我不是小人。因為,我哪裡都比你大。」
瑞林的殘部一共五百人不到,不過盞茶時分,戰鬥便結束了。這次一個活口也沒留,全部殺死掩埋。赤身裸體的瑞林被一幫村婦押著回到營帳,一路跟展覽一樣,這時真的巴望著天上掉下塊石頭砸死,可惜卻不能夠。
把瑞林綁在木樁上,大伙就七嘴八舌地出主意,商量著怎麼摧殘這個可憐的傢伙。蕭然笑道:「瑞額附當日意氣風發,對我是窮追猛打,還下毒來害我妻兒,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瑞林這時已是披頭散髮,面無人色,嘶聲叫道:「你若有種,快快一刀殺了我!」眼見沒有了生路,索性把心一橫,破口大罵。蕭然道:「好樣的,看來你身上還真是有兩塊硬骨頭。什麼時候把你這硬骨頭磨沒了,咱們在殺你不遲。」
花和尚嚷道:「大人何必費這腦筋?瞅這廝細皮嫩肉的像個兔爺,讓弟兄們輪流操他一回,操得他屁股開花,看他還敢嘴硬!」
瑞林聽了,駭的差點昏過去。蕭然也遲疑著道:「這樣做不好吧?」
呼~!還好這假太監還不算太禽獸!瑞然又道:「我是說,咱們現在也有六七百號兄弟,一人輪一遍,肯定是輪不過來的。那麼沒撈到地不就吃虧了麼?這樣有欠公平。怎麼能想個辦法讓每個人都輪上一遍,這是關鍵問題。」
瑞林狂叫一聲,口噴鮮血,登時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