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兄弟們,這一周毛驢還算努力吧?吼吼!更了將近六萬字呢!
那麼明天,毛驢休息一天,都同意哈?
後天開始三更,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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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蕭然腦子飛速的轉了不知多少個圈子,這一天經歷的所有事情都像幻燈片一樣在他眼前一張一張飛快的閃過。
可以肯定的是,在下午離開蕭府之前,這張信箋絕沒有出現在身上,因為像他這種級別的財迷通常都有一個習慣,就是出門之前一定要數數自己身上的銀票。而在離開蕭府之後,接觸過的人裡邊,有馬超,蘭輕卓,荀敬;回到蕭府,見到的是寶祿雪瑤跟王猛等兄弟。可是這一干人,想來想去都覺得可能性微乎其微。
還有就是府裡的門子等幾個下人。難道奕?在我府中也安插了眼線?既然肅順知道了楊柳巷的秘密,奕?當然也有可能知道。並且咸豐在這裡藏了個女人,這大概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只是大家都顧不上,或是根本不屑於提這一茬罷了。照此說來,下人裡面有內鬼,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還有就是回到行宮之後,在攢花閣,除了主子們,還有幾個侍駕的太監跟宮女,其中包括劉德亮,明全,還有張文亮。這裡面劉德亮只是遠遠的點頭打了個招呼,按說不會是他。但對於明全跟張文亮,蕭然就有些吃不準了。
這個神秘的接頭人,到底會是誰呢?……
想了半天也理不出個頭緒。推開窗子,凜冽的寒風徑直灌了進來,桌上那兩盞燈火一晃就滅了,四下陷入一片黑暗。蕭然只穿著貼身小衣,靜靜的站在窗子前,整個人化成了一尊雕塑,似乎已經忘記了寒冷。
這時在他的眼前,浮現的是那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風雨不動!
這是什麼意思?代表著什麼?是讓皇上穩坐宮中,還是命令自己不要輕舉妄動?亦或是一切都順其自然,由著肅順折騰?……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傳來了更鼓,已經是二更天了。蕭然活動了一下已經凍的有些僵硬的身體,關上窗子,點起油燈,將那信箋在燈火下燒的盡了。燈光下可以看到,他的眼睛似乎已經漸漸的明亮起來。
第二天,蕭然也發起了高燒。劉德亮來看了一回,摸了他額頭,燙的跟火炭一樣,不禁嚇的一哆嗦。忙去太醫院找來陳全海,連著灌了兩副湯藥。蕭然掙扎著問了下載淳跟寧馨的病情,原來寧馨這丫頭病的還不算重,只可憐載淳這孩子,沒有個三五天,怕是爬不起來了。
咸豐果然沒心思冬獵了,蕭然長出了一口氣,迷迷糊糊的剛要睡著,不知怎麼雨婷竟聽到了消息,心急火燎的就跑來了,看著蕭然嘴唇都燒起了大泡,更是哭了個稀里嘩啦。
正想安慰她一番,明全帶著個小太監也趕來了,進屋便尖聲喝道:「奴才蕭然接旨!」
蕭然忙掙扎著下了地,剛一跪下,腦袋一暈,差點摔倒。明全道:「大膽奴才蕭然,教唆阿哥、公主混耍胡鬧,全無體統。並至染疾,罪當問斬。念一貫忠心,累建功勞,特免一死,著革去頂戴,並尚衣監聽用。欽此!」
蕭然聽了,頓時放了心。這一回可是拼著命的賭了一把,以前那些功勞不算,單說這同然堂還沒有開起來,咸豐十有**還捨不得殺他。再說這中間畢竟有個寧馨公主在頂缸麼!至於革頂戴,區區一個從五品他還真沒看在眼裡。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咸豐居然留了他的職,也就是說,尚衣監的肥缺實際上還是他的。
明全遞過聖旨,連忙雙手把他攙起,笑道:「蕭公公,我這是該勸慰你呢,還是該恭喜你?」
蕭然道:「哦?這話什麼意思?」
「嗨,那還用說麼!你瞧大阿哥病那樣兒,要是擱著別的奴才,別說砍頭,萬歲爺都恨不能活劈了他!可是換上你,卻只是革了頂子,連尚衣監的差事都沒變!」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咂嘴,蕭然當然能聽出那一股子酸味兒。只聽他又道:「要說公公你福大命大,貴人也多。這不一大早兒的,不單是皇后主子去求情,連懿妃主子也去勸萬歲爺對你格外開恩呢!」
「懿妃……主子?」蕭然倒真有些楞住了。懿妃對奴才們一向刻薄,這是宮裡出了名的。以前寶祿不是說過,有兩個宮女因為蕩鞦韆磕了大阿哥的頭,結果被活活打死了麼?這回明明是自己陰了她親兒子,居然還能來替自己說情,這倒真是個意外。難不成是那次偷嘴兒上了癮,竟對哥們動了情了?
明全又說了一些話,無非是什麼安心養病,等回頭大阿哥身子大好,興許皇上一高興,就能官復原職什麼的。還說到寧馨公主也病了,咸豐畢竟還是心疼她,不忍當面責罰,於是封了她姐姐寧薇一個「固倫公主」的封號。固倫公主比寧馨的和碩公主是高著一級的,也就相當於給寧馨降了一級。
明全前腳走了,這屋子的人就沒斷過。皇后跟懿妃都在大阿哥那邊脫不開身,這各房各處但凡是有點品秩的太監、首領們,除了大內總管陳勝文,其他的可就都到齊了。儘管蕭然被革了頂子,但誰也不傻,能讓皇上這麼格外開恩的主兒,整個皇宮大內能有幾個?生怕巴結晚了,那份子送的根本不像被革職,反倒跟升了官似的。幸好有雨婷替他張羅,要不這病沒病死,倒要被收份子給累死了。
昏昏沉沉的睡到第二天上午,感覺身子好多了。去大阿哥、寧馨那裡請了回安,急急的溜出行宮。回到蕭府,竟發現府裡的家丁一個個表情緊張,如臨大敵。王猛看見蕭然,連忙跑過來,悄聲道:「昨個夜裡三更左右,先後來了兩撥人,在府裡悄悄窺探,被咱兄弟發現,給打跑了。可惜他們身法都很利索,沒能抓到個活的。只怕是這裡已經被人盯上了。」
蕭然雖然有些心理準備,卻還是吃了一驚。忙去看看雪瑤,急的正哭呢。少不得一番勸慰,好歹沒發生別的事。叫馬超把所有的家丁都組織起來,徹夜巡邏守護,寶祿那邊也早作好了準備,隨時都可以逃跑。這才稍微放心,看看天也不早了,獨自又出了府,趕回行宮。
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渾不在意的走著。忽然覺得迎面走過來幾個人,抬頭一看,赫然竟是那位國子監祭酒蘭輕卓!
蕭然滿臉堆笑,連忙施禮道:「哈哈,蘭大人,這麼巧!可惜兄弟要著急回宮聽差去,要不說什麼也要一起去喝兩杯!」
蘭輕卓也是笑瞇瞇的,眼神卻是極為陰冷。道:「相請不如偶遇,既然碰上了,不喝兩杯怎麼也說不過去吶!聽差也不急這一時半會的,您說呢蕭公公?」
說著一擺手,身後抬來一頂小轎,按下轎簾。蘭輕卓伸!」
蕭然看看左右,站著六七個神情彪悍的傢伙,情知這回是躲不過去了。當下笑道:「恭敬不如從命,蘭大哥,那小弟可就不客氣了!」說著鑽進了轎子。
這乘小轎沒開窗子,棉布簾子也擋的嚴嚴實實。蕭然腦子裡亂成一團。這位鐵帽子肅中堂,真的要對自己下手了麼?按說冬獵的事情,他辦的是天衣無縫,絕不會有人想到是他在搗鬼。那麼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竟驚動了肅順?
只覺一路迤儷,走了小半個時辰,似乎到了一座宅子裡。那轎子終於歇下,蕭然剛挑開轎簾邁下去,就聽蘭輕卓低聲道:「來呀,伺候著!」
一個魁梧之極的傢伙徑直走過來,把蕭然望前一拽,伸出兩隻蒲扇一般的大手開始搜身。蕭然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心頓時怦怦怦的狂跳起來。他自信憑著自己過人的機智,死人都能說活的巧嘴,遇到什麼風浪都不足懼。可是他這個假太監,最怕的就是搜身!
眼看那傢伙搜完了上面,又望腿上摸去。從腳踝開始,一路向上,眼看就要摸到兩腿中間的重要部位!蕭然只覺得那顆心就含在嗓子眼兒裡,彷彿稍微一使勁,便能蹦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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