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好像有事啊,不知道能不能來更,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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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刀劈的好快,蕭然只來得及把寧馨公主望懷裡一摟,用身子護住她。只聽喀嚓一聲,左肩猛的一涼,跟著是一陣鑽心的劇痛。原來這一刀給車蓬擋了一擋,在他肩膀上劃了一道數寸長的口子,深可及骨,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劇烈的疼痛反而讓蕭然一瞬間無比清醒,借勢向後一倒,右手槍口抬起,乒一聲悶響,火光噴出,竟將那人打的向後飛了出去。趁著另兩個山賊一愣神的當兒,又是一聲槍響,將一名山賊透胸打著,眼見的不活了。
卡噠!當蕭然再一次扣下扳機的時候,耳朵裡聽到的卻是這個聲音。糟糕,沒子彈了!蕭然腦門頓時冒出一層冷汗,忽然靈機一動,奮平生之力一扯韁繩,那馬猛的揚起了前蹄。那山賊沒防備,驚叫一聲,竟一頭撞下車去。
蕭然哪敢耽擱,狠命向前一腳,正踢在馬屁股上。這馬連番驚嚇,終於發起性來,橫衝直撞的向前瘋跑。幾個山賊都已經把手搭到車轅上,但畢竟擋不住驚馬,紛紛被甩了開去。
看到到嘴的肥肉溜了,幾個急紅了眼的山賊跳上剩下的那輛馬車想要追趕,但是更多的山賊卻朝摔在地上的那幾個宮女圍了過去。這樣一來原本狹窄的路被圍的水洩不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蕭然帶著公主絕塵而去。
受了驚的馬完全爆發出了野性,瘋狂的奔跑著。蕭然拚命一拉,卻被馬甩頭掙脫了,五根手指被韁繩勒得鮮血淋漓。依稀能看到遠處有一個黑點兒也在飛快的移動,那是寶祿跟雪瑤。不過似乎永遠都不會再追上他們了,因為兩輛馬車竟然在一個岔道口分成了兩個方向。
蕭然不知道這匹驚馬將把他和寧馨帶到那裡去。看著滿地的枯草在秋風中蕩起一陣一陣的漣漪,他忽然覺得眼皮漸漸的重了下來。肩上的傷口不再疼痛,卻因為神經的遲鈍而變的有些麻木。仰起頭,天上的白雲飛快的向後掠去,前方是望眼無垠的一片湛藍。
「你看多麼藍的天哪……跳吧,跳下去你就會融化在裡面……」
一些希奇古怪的念頭不斷的冒了出來,耳邊彷彿有什麼聲音在溫柔的召喚。嗯,我著是怎麼了?蕭然用裡晃了晃腦袋,感覺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懷裡有什麼東西在不停的蠕動,低下頭,就看到寧馨公主那張因為驚嚇而變的慘白的小臉,還有灰白色的布袍上,那朵正緩緩盛開的殷紅的花,詭異而鮮艷。
要死了麼?汩汩湧出的鮮血讓他左半邊身子越來越冷。根據醫學常識,他當然明白這是失血過多的結果,是死神降臨的前兆。不,不能就這麼白白的死了!一股強烈的求生**強迫他努力的仰著頭,重重的撞著車廂板。一下,兩下,三下……
寧馨越發害怕了,大哭起來,語無倫次的叫道:「你,你別這樣……不要死啊!求求你,千萬不要!」
「放心,我……死不了!」頭上的疼痛令他暫時清醒過來。已經不知道跑了多久,前後都已經看不到一個人影了,放眼一片空曠荒涼。馬的速度總算慢了一點,但是終究不知道這畜生將把他們倆帶到哪裡。蕭然看著地上的枯草,咬著牙對寧馨道:「抱緊我,我數一二三,我們就跳下去!」
寧馨臉一陣暈紅,但也知道事情緊急,伸出手臂穿過蕭然肋下,身子蜷成一團,縮在他懷裡。「好,我們準備跳!一,……不好!」
就在這時,蕭然發現層層如海浪一般的枯草間突然出現了一道裂痕,飛速的迎面掠來。他馬上就知道要命的事情來了!十有**那是一條河谷,深淺還不知道,但在急行之間掉了下去,再淺的一條溝渠都足以讓再堅固的馬車四分五裂。他摟著寧馨公主,正準備湧身跳下去,但重傷之下身子終究是慢了一步,隨著驚馬一聲長嘶,馬車整個都已騰在了空中!
呼~~砰!一聲沉悶之極的巨響,馬車重重的跌在河床上。車轅喀嚓一聲斷開,那馬接連翻滾出去老遠。沖天飛起的煙塵中,結實的車蓬轟然破碎。
最後的一刻,蕭然只是下意識的緊緊摟住寧馨公主,在她尖叫聲中,看到一片黃澄澄的地面急速撲來,然後就身子一震,昏死過去。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是事後很多人替蕭然總結的。這一次他還真不是一般的運氣。
這裡的確是一條河谷,一條季節性河。秋季的時候由於少雨乾燥,河水已經乾涸,河床上清一色的軟軟的細沙,彷彿鋪了厚厚的一層海綿墊子。而他肩上那道血流不止的致命傷口,卻因為這一撞,斷裂的廂板恰恰壓住了他的左胸,卡住了半邊肩膀,壓迫住了血管。這意外的車禍竟意外的救了他的命,實在是令人難以相信。所以當蕭然醒來的時候,竟迷迷糊糊的以為自己再一次穿越了。
不過看到了寧馨那緊張兮兮的小臉,他忽然就笑了。有道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丫的這一次哥們還真不是普通的運氣!
除了一顆腦袋被撞的鼻青臉腫的,基本沒受什麼大傷。寧馨更是躲在他的懷裡,連皮都沒擦破一處。清醒過來的兩人都是長舒了一口氣,在地獄的邊緣打了個轉兒,竟然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渾身上下再也使不出一點力氣。
蜷縮在蕭然懷裡的寧馨這時全沒了公主的嬌蠻,溫柔的像一只小貓。飽滿的胸脯壓在蕭然的胸膛上,柔軟又富有彈性。一陣少女特有的淡淡體香鑽入鼻孔,蕭然心中一蕩,肩上的傷痛剎時去了大半。
好累!仰望著藍天白雲,蕭然忽然覺得渾身懶洋洋的,似乎又有種說不出的愜意。人說溫玉在懷,應該就是這樣一種感覺吧?如果可以一直這樣靜靜的依偎在這裡,未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不知過了多久,那匹同樣安然無恙的馬吃飽了草,又跑到兩人身邊撲哧撲哧的打著響鼻,寧馨這才驀然驚覺自己竟一直沒離開這個太監的懷抱。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曖昧了,忍不住羞紅了臉,掙扎著站了起來。
「喂,佔了我半天便宜了,就這樣撒手不管啦?怎麼也得先把我扶起來吧!」
「誰……誰佔你便宜了,明明,明明……」寧馨想說明明是你這傢伙趁機佔我的便宜,可是鼓了半天勇氣,這話還是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