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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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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對醫道的一知半解,蕭然的心就是一沉:咸豐果然在那一桌飯菜裡做了手腳!藥下入腎,腰胯不舉,這是典型的慢性中毒!
不過也不需要大驚小怪,即使是不吃那些酒菜,這毒也是躲不掉的。蕭然深吸了一口氣,倒有點擔心起段興年來。段興年只吃菜沒喝酒,如果毒是下在酒中還好,要是下在菜裡,那他也被殃及池魚了。
一個店小二匆匆過來扶起他,道:「公子可是病了?這胡同東數第三家便是回春堂,要不要小的替公子請個郎中?」
蕭然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大內的毒藥別說江湖郎中,就是太醫也不見得能醫得好。扶了扶手慢慢走上樓,覺得那陣痛過了,倒也沒什麼大礙,只是腰上酸溜溜的使不出力氣。
扣了幾下雪瑤房間的門,裡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蕭然臉色陡變,乒一聲撞開門衝了進去。只見床上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頓時覺得心頭一涼。正在這時,身後卻忽然響起一聲嬌笑:「傻瓜,嚇你一大跳!」
一陣香風吹過,接著是一具柔軟的身子從後面猛的撲到他背上。蕭然哎喲一聲,腰一軟,兩個人一齊摔倒。
不用說,這麼調皮的事就只有雪瑤這丫頭才幹的出來。蕭然只有苦笑:「你這個丫頭,是不是每次都要瞧著我著急上吊了才開心?」
雪瑤歪著頭笑嘻嘻的道:「怎麼樣啊,誰叫你笨,這麼容易就能把你騙到!」這丫頭換了一件藍底碎繡的裙子,外面罩了件銀絲線的夾衫兒,越發顯的清麗可人。記得早上拿給她衣服的時候還特意拿了條布帶,讓她把胸束平。現在肯定是把那兩個小白兔解放了,胸前鼓漲漲的像要把衣服撐破一樣。蕭然瞅著一陣眼暈,要擱在往常可能就要流鼻血了,但今天很奇怪,下邊那東西竟一點反應也沒有。忍不住崇拜了自己一下:八成是我忽然之間變的高尚了?
雪瑤一邊把他扶起,一邊說:「死太監,這麼一點子力氣都沒有,輕輕兒的就倒了呢。真沒用!」
蕭然瞧著她得意洋洋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故意板著臉道:「還有閒心開玩笑!逃獄的事兒漏了,龍顏震怒,連放十二道令牌,正滿大街的抓你吶!唉,現在我也讓你拖累了,聽說皇上蹦著高的要砍我腦袋呢!」
雪瑤果然變了臉色,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從門後邊拎出兩個沉甸甸的包裹,一本正經的道:「不怕,咱們兩個一起跑吧。我早準備好啦。你瞧,你早兒給我的銀票都收好了,還買了咱們倆兒的衣服。這個包裡全是吃的,有乾糧,燒雞,肘子,茶葉蛋,瓜子……」
蕭然聽的好一陣發暈,用異常崇拜的眼光望著她,怯怯的問:「敢問這位大姐,您老這是要逃跑啊還是去旅遊?能不能順便再買一打啤酒?」忽然大吼了一嗓子:「現在滿街都是大內侍衛,你想跑到火星上去啊!」
雪瑤還真是精心準備了一頭午,見他發了火,委屈的扁了小嘴兒就要哭了。蕭然哈哈大笑,從懷裡摸出一張紙,道:「自己瞧!」
雪瑤一直跟在皇后身邊,倒也頗能識文斷字,接過一瞧,只見那上面寫著:現山東籍民女路雪瑤一名,發還出宮,並赦本身一應罪責,各司不得拿問。下邊畫著個咸豐皇帝的諱字花按。雖然不是御旨上寶,但有了這親筆的赦書,無疑就是最頂級的護身符。
這一來不禁又驚又喜,反覆瞧了好幾遍,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忽然狠狠的搗了蕭然一拳:「死太監,你敢騙我!我……」
一拳不偏不倚,正搗在後腰上。只覺得一陣無法形容的刺痛,蕭然眼前一黑,咕咚一聲倒在地上,竟暈了過去。雪瑤開始還以為又是在騙她,推了幾下也沒有反應,這才知道闖了大禍,頓時慌了手腳。
店小二聽著尖叫聲,還以為是見了色狼,操了只板凳就衝上樓來,一瞧才知道又是那位公子暈倒了。不待雪瑤吩咐,逕去回春堂找了郎中來。那郎中約有六七十歲,鬍子一大把,氣喘吁吁的爬上樓來,卻看病人已經醒了。
蕭然斜倚在床頭,苦笑了一下道:「這位先生請回吧,在下的病不需要瞧了。」
老頭一聽竟來了火,慍聲道:「這是什麼意思?老朽雖只是個郎中,兩條腿卻也沒恁地不值錢!」
蕭然一琢磨也是,老頭年紀大了,折騰一回也犯不著上火,便沖雪瑤道:「給這老先生拿點出診費,嗯,給他十兩,讓他去吧。」
偏這老頭極倔,越發的發起火來,竟將藥箱子砰的摔在地上,勃然怒道:「公子是有錢人,但也不必這麼戲耍老朽!呼來喝去,你當我是要飯的麼?」
蕭然不禁樂了:「老人家,在下並非有心戲耍,實在是這病,您老瞧也瞧不好,整的那麼激動幹嗎?」
說起這老頭,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回春堂第一聖手,一代醫聖李景疇。這老頭醫術高明,脾氣也倔的出了名,甭管有錢沒錢,他要是看不上的人,搬來座金山都不瞧一眼。本來像他這樣的身份,平日是不上門瞧病的,偏這一日走方的郎中家中有事,又聽那店小二說的邪乎,救人要緊,便背了藥箱子親自登門。誰料給蕭然這一頓刺激,眉毛鬍子一起翹,臉紅脖子粗的嚷道:「你,你!閣下欺人太甚!我李景疇積祖行醫,不敢說藥到病除,卻也沒誰這麼消遣我!你今兒不讓我瞧,我還非瞧不可了,要是治不好你這病,我老李頭情願把這京師醫聖的招牌拆了去!」
蕭然歎了口氣,心說這老傢伙還真是一倔驢。隨口道:「好吧,您老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讓你瞧瞧吧。不過說話可要算話,你要是治不好,別說我去你們家砸招牌。」
李景疇氣的直翻白眼兒,半天才叨上來一口氣,也不說話,一把抓過蕭然手腕,那手都給氣哆嗦了。
氣歸氣,老頭的手段倒真是高明,只一搭脈,臉色登時變的凝重起來,切完了左手切右手,寸、關、尺都細細的把了一回,又翻開眼皮看了半天,額角上竟泌出一層汗珠。
雪瑤在一旁急道:「怎樣,老先生可瞧出是什麼病症沒有?」
李景疇怔了半天才黯然道:「老朽話說的太滿,瞧是瞧出來了,治卻治不得。這位公子若要砸了老朽的招牌,那也是說不得的。」
雪瑤蕭然對視一眼,都覺得奇怪。蕭然心中一動,道:「老先生可瞧出這是什麼病?」
「唉,公子不要明知故問了。分明是你故意誆我上當,這哪是什麼病,乃是中了落梅寒香毒!」
蕭然這時才真的佩服起來,這老頭果然有一套。「老先生果然醫術高超,在下欽佩之極。不過既然知道是什麼毒,怎麼又說解不了?難道……這毒竟無藥可解?」
「非也非也!」李景疇聽了這兩句奉承話,登時來了精神,「此毒名為落梅寒香,暗合梅花六出。顧名思義,六出者,乃有六六三十六種用毒的方法,除非是下毒之人,別人想解實在是太難了!」
蕭然聽了,神情頓時一黯。雪瑤卻不肯放棄最後一絲希望,一把抓著老頭的衣袖道:「你只是說難,但是並不是不可能的,對麼?你再仔細想想,可有別的辦法?」
李景疇活了一大把年紀,還從沒有給這樣一個年輕貌美的丫頭抓過袖子,不覺紅了臉,咳嗽了兩聲才道:「辦法嘛倒不是沒有,只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空有方子而已,有一些藥材那是有錢都買不來的。」
蕭然奇道:「什麼藥材竟這樣珍貴?」
李景疇道:「此方名叫『紫蟾回春帖』,乃當年孫思邈所遺,善解天下奇毒。其中有幾位藥異常珍貴,比如天山雪蟾,北海紫辰等等,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更要有千年人參做藥引,這些東西卻上哪裡找去?……」
蕭然聽了,頓時又驚又喜,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你,你說的這些,或許我真能弄到也說不定!」
「啊?!」李景疇大驚失色,「小哥,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實不相瞞,本號號稱京城最大的藥堂,百餘年攢下的底子也只有一味天山雪蟾,可算是震號之寶了!千年人參那樣的通靈之物,估計皇宮大內也未必能有,至於紫辰珍珠,那更是僅聞其名,平生未見……喂,小哥,小哥你怎樣了?」
蕭然聽了這一番話,如同天上掉下個七仙女,光當砸在腦門上,哆嗦著從荷包裡摸出懿妃賜下的紫辰珠,只說了聲「look」便一時抑制不住興奮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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