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天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看到歐陽藍峰便叫道:「他們人到哪了?」
歐陽藍峰看了看房間,小聲對趙雲天道:「師父,他們才走了幾天而已,哪有這麼快回來,弟子是看師父半天沒有出來,所以才……」
趙雲天聽後恍然大悟,不由讚許道:「不錯,這次你可是幫了為師的大忙,不過西夏和吐蕃之人現在一點消息都沒嗎?」
歐陽藍峰稟道:「那到也不是,據范總管手下傳來的消息,對方已經在行進途中,估計五日內便到這裡,還有一支馬隊朝京城而去,看來是按著師父的吩咐去給皇上送禮。」
趙雲天點點頭,這些良駒到了以後,他就可以開始裝備騎兵,看看這會天色將晚,吩咐歐陽藍峰道:「先去找金鵬他們,一邊吃飯一邊聽聽他們路上的事情。」
歐陽藍峰領命而去,難得能把這些弟子都聚到一起,趙雲天也沒叫別人,只有他一幫弟子還有他自己,本來前些日子無崖子身死另他很是鬱悶,但是最近好事連連,連帶著心情也開朗許多,晚飯中頻頻跟羅金鵬他們灌酒,他可是一直都醉不了,可羅金鵬這些人可不行,數罈酒下肚幾個弟子已經一個個東倒西歪。
晁虎還在那裡大著舌頭道:「師……師父,弟子……弟子還要安排……安排人守夜,可是不能……不能再喝了。」說完幾乎要出溜到桌子底下。
趙雲天見也差不多了。這才問羅金鵬道:「你們路上是不是碰上點小麻煩?」
羅金鵬也是滿臉通紅,看樣子喝了不少,旁邊雷笑遠似乎還是沒醉,接過來道:「師父,這次本來沒什麼事情,只不過中途遇到一個被靈鷲宮追殺之人,三師兄看不過去。教訓了人家一頓,結果差點把天山童姥引了出來。好在最後我們報出了師門,對方才沒有多做糾纏,也使得弟子等在路上耽擱了些時間。」
趙雲天看了看羅金鵬,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武林中那麼多閒事,怎麼單單這次他跑去救人?不過羅金鵬已經快要睡著了,趙雲天還是問雷笑遠道:「救的什麼人?」
雷笑遠神秘一笑。推了羅金鵬幾下,然後道:「對方是個女子,看樣子三師兄是看上了人家姑娘,看那姑娘也對三師兄甚有好感,弟子等回來時順路將那姑娘送回了家,三師兄有空了可是要上門提親,哈哈。」
趙雲天聽完樂了,笑道:「什麼時候金鵬把她領來給為師看看。到時候為師給你做主,婚禮一定要辦地風光些,不過沒想到你行動還真是快。」
羅金鵬儘管還不清醒,但也知道說的是他,大著舌頭臉紅紅的,結巴道:「好……好。弟子一定……一定帶她回來。」
這頓飯吃的甚為愉快,想到靈鷲宮一行沒有碰到天山童姥,趙雲天也替他們慶幸,否則一時半會還真說不清楚,吩咐眾弟子好好休息,他也早早回房中睡覺。
一連好幾天,趙雲天盡量避免在白曉蓉幾人面前提到李芷嵐,而阿碧幾人雖然有意撮合,可她們畢竟還是聽趙雲天的意思,見趙雲天最近不想談這事。也沒有再去煩他。不過幾女和李芷嵐到是走的很近。而王語嫣恢復記憶後也比往日好了許多,以前的一些事情都漸漸回想起來。開始幾天還一直跟在趙雲天身後,過幾日確定趙雲天不會丟下她,才笑顏逐開地跟鍾靈她們混在一起。
這天早上范舉早早的跑了過來,稟道:「王爺,西夏和吐蕃地使者已經在百里之外,還有他們帶來的馬匹。」他組建的情報部門的確有些用處,這些人早已被他監視起來。
趙雲天雙眼一亮,使者來不來他無所謂,主要是馬匹到了就好,剛想出去叫童越等人,范舉卻攔阻道:「王爺,有件事屬下還要稟報。」
趙雲天一愣,詢道:「還有什麼事?」
范舉想了想道:「王爺真準備放了鳩摩智和赫連鐵樹嗎?」
聽他這麼說,趙雲天也是頭疼,他並不想放兩人回去,那樣無疑是放虎歸山,但是把兩人留下,又不符合趙雲天的作風,畢竟現在幾國還沒有開戰,如果他這裡把人扣下,怕是會生出許多事端。
正在他考慮間,范舉又提道:「如果就這麼放兩人回去,怕是以後會給王爺的大業增添許多麻煩。」
趙雲天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這兩人如果就這麼放回去,地確有些麻煩,可是不放的話對本王的聲名有損,你有什麼辦法?」
范舉笑道:「屬下也是跟莫大爺他們聊天時談起,雷大爺曾說,現在鳩摩智和赫連鐵樹的傷勢未癒,不如將他們連同使者全部扣下來,就說讓他們這段時間在派中養傷,傷好了再回歸本國,那鳩摩智和赫連鐵樹被王爺屢次『照顧』,骨頭都斷了幾根,如果按常理來算,也要二、三個月後才能傷勢痊癒,咱們可以再照顧的『細心』一點,這樣時間一拖就是半年,那時王爺的大軍已經成形,就算有所變故也有應敵之策。」
趙雲天本就不想放了兩人,只是沒什麼借口,聽後心道:「這到是個不錯的借口,現在江南又是陽春三月,讓那些使者去江南各處遊玩一番,把鳩摩智和赫連鐵樹扣在派中養傷,嗯,不錯,最好讓對方看看兩人的傷勢,讓他們相信此二人地確不能長途顛簸,要傷勢痊癒才能回國。」
主意定下後,趙雲天吩咐道:「你去找慕華,讓他去牢中看看鳩摩智和赫連鐵樹,給他們加些『內傷』,相信慕華知道該怎麼做,不過外傷就免了,別讓人看出破綻。」
「屬下遵命!」范舉領命後就飄然而去。
趙雲天差人找來童越幾人,把計劃跟他們說了一遍,然後道:「西夏和吐蕃之人將到,我們準備去接收馬匹,一會兒把鳩摩智和赫連鐵樹從牢裡提出來,讓對方親眼看看,也好死了那份帶他們回國之心。」說完還讚許道:「笑遠這個方法不錯,這兩個傢伙算是載在你手裡了,哈哈。」
「師父過獎了,這也是弟子等一同想出來的。」雷笑遠笑了笑道。
這會兒已經有人來稟報,大隊人馬出現在黃山山腳下,只是被軍隊擋在了外面,趙雲天吩咐道:「讓馬軍將士自己去牽馬,一人兩匹都先帶到馬軍營地,一萬匹給他們各自配備,這也算是馬軍的初步形成,剩下的一萬匹要圈出地界小心看管,說不定什麼時候我要再組建騎兵。」
這些事早就已經交代過,童越跟身旁的馬軍將領打了下招呼,對方便帶人去山下接收馬匹,而西夏和吐蕃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只得將馬匹乖乖地交出,又跟著趙雲天派來之人上了山。
大廳中兩旁之人分類而坐,趙雲天這時才知道上次吐蕃的代表名叫「扎巴」,對方兩國使者一共才不過二三十人,其他送馬之人送完馬匹後就有人帶隊回國,只剩這些使者在這裡跟趙雲天談判。
婢女剛剛上茶,西夏代表李宗南已經急不可待道:「趙王爺,如今我們兩萬匹駿馬已經送到,給貴國皇帝的兩千匹良駒也已抵達京城,我們的將軍和吐蕃國師……」一著急連「貴國」這樣的敬語都用了出來,西夏和吐蕃跟宋國可一直是戰亂連連,有時打勝後還是讓宋國賠款,哪裡受過這種閒氣。
趙雲天擺手道:「李大人不必說了,本王心裡都已明白,人嘛你們可以帶走。」說到這裡對方的使節都是神色大喜。不過趙雲天接著道:「不過……」
扎巴在一旁著急道:「趙王爺還有什麼要求?難不成又要多送馬匹!」語氣已經是有些著急。
趙雲天也不理會他,自顧自道:「相信你們也知道,當日一戰死傷之人甚多,你們的國師和將軍也負傷不淺,雖然本王盡力幫他們醫治,但是外傷好治,這內傷可就難以痊癒,此去西夏和吐蕃路途遙遠,本王怕你們的國師和將軍堅持不到宋國邊境。」說到這頓了一頓,又故做好心道:「所以想把他們留在這裡養傷,傷好後再回轉本國,不過如果你們非要回國的話,本王也絕不阻攔,一切但請隨意。」
李宗南和扎巴聽完後面面相覷,他們中有人也參加了上次的混戰,都知道那日地情形,深之趙雲天所言不假,但如果說鳩摩智和赫連鐵樹連長途顛簸都承受不了,他們又有些不信,既然趙雲天說讓他們隨意,兩人已打定看看情況再說地念頭,商量完後李宗南道:「不知我們可否先見見我家將軍和吐蕃國師?」
趙雲天笑道:「那有什麼不可以,來人啊,將赫連將軍和吐蕃國師抬上來。」他這個「抬」字可是讓對方心裡顫了兩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