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慕容復卻是很可憐,自從蕭峰的嫌疑洗脫後,他就背上了殺害少林、丐幫以及其他幫派人員的罪名,加上上次兩個蒙面人來逍遙派搗亂,整個江南武林盟的人全都看見,事後趙雲天又把事情跟武林盟的幾位掌門分析一番,不過也只說了慕容博詐死一事,三十年前的舊事自然沒提,但是慕容博詐死一事傳出去後,蕭峰的嫌疑更是洗刷的乾淨,除了他爹爹殺害少林玄苦大師一事不好解決外,其餘死在類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下的眾人,連同蕭遠山殺的另外幾人,都砸到了姑蘇慕容頭上。
雖然各派之人也不知道慕容博詐死一事是真是假,而且他們也不知道三十年前之事,但是眾口鑠金,江南武林盟眾人都這麼說,其他人或多或少的有些相信,所以今日的姑蘇慕容有點眾叛親離的感覺,雖然很多人忌憚他們的勢力沒有找他們麻煩,卻也無人和他們走在一起,慕容復四處解釋仍舊是無幾人相信,畢竟就算不是他親自動手,還有可能是他那詐死的爹爹所為,搞的慕容復一時間焦頭爛額,這也是他許久沒來找趙雲天接回王語嫣的原因,而今天就算看到趙雲天,也因為底氣不足,沒有上來答話,夕日「南慕容」的威風已經是蕩然無存。
趙雲天在席間頻頻敬酒,笑道:「今日不過是黃山論劍的第一天,我們不談那些恩怨情仇地事情。萬事都等大會結束後再說,那時也可以請各大派居中調解,武林中人自然要豪邁一些,這些事暫且都放在一邊,來,大家先乾了這碗。」
不管是發自內心的響應還是給趙雲天的面子,起碼在座諸位是乾了這碗。趙雲天也不過是把話說在前面,萬一中途出現什麼尋仇事件。那可是會浪費很多時間,還是留待比武結束後處理的好。
他們還在這裡吃喝,那邊的評判已經審完,趙雲天、蕭峰、段譽、鳩摩智和范舉等人毫無懸念的進入前三十名,剩下還有少林寺的玄寂、玄生,玄慈這次到是沒有參加,五台山地神山上人。大理天龍寺的本觀、本相,姑蘇慕容氏地慕容復,明教左使松谷誠,丐幫只有吳長風、項長老,白世境其實是被蕭遠山所殺,但是現在歸在了姑蘇慕容頭上,徐長老和宋長老此次沒來黃山,丐幫如今可謂是人才凋落。其他入選之人趙雲天則不大認識。
這次大會掌門參加的很少,到不是他們都自恃身份,主要是怕輸了後影響太大,如果玄慈參加黃山論劍,萬一輸了的話少林寺的聲望必定會一落千丈,但是玄寂或是玄生輸了。起碼臉面上不是那麼難看,其他門派也都是做此想法。
酒席吃到現在已經是賓主盡歡,下午又要開始輕功的比試,趙雲天這些入選之人自是不必擔心,有些沒入選又想爭奪排名之人,自然早早又跑去比試輕功,趙雲天拉著蕭峰和段譽回到房中喝酒,段譽好奇道:「二哥,這輕功是如何比法?」
見蕭峰也在一旁仔細聽著,趙雲天哈哈一笑。道:「說出來甚是簡單。天都峰側面已經選了塊百米多高的峭壁,參賽者各施輕功沿壁而上。直至到達峰頂,取速度最快的前三十人。」
蕭峰大笑道:「二弟這方法還真是簡單,這次黃山論劍你這個篩選人到是省了很大力氣。」
趙雲天擺手道:「內力比拚地方法是我出的,也只是覺得那樣省事而已,輕功比試卻是少林幾派之人想出來的,兄弟我也沒工夫去那裡考察地形,哈哈。」
段譽聽完也笑道:「二哥把事情推個乾淨,其他幾大門派怕是都要忙活半天。」
趙雲天嘿嘿一笑,道:「那就不關我的事了。」說到這裡話題一轉,道:「其實我叫大哥和三弟來是有一事相告。」
見他神情轉為嚴肅,蕭峰和段譽同意道:「二弟(二哥)請說。」
趙雲天把趙煦封他為大宋定南王,統領江南兵馬之事說了一遍,兩人的反應很是驚訝,不過也替趙雲天高興,段譽最先喜道:「沒想到二哥還是宋國皇帝的親哥哥,江南有二哥坐鎮,我大理也多了一處強援。」
蕭峰雖然對做官不是太敢興趣,但見趙雲天身世顯赫,也是恭喜一番,不過趙雲天卻當先道:「大哥,我封王一事對三弟影響不大,但是對大哥卻似乎有點麻煩。」
蕭峰剛剛聽說這事,也沒有深入去想,聞言道:「二弟為何如此說?」
趙雲天思慮道:「我和大哥結拜之事江湖中人盡皆之,其實趙煦和太皇太后,包括我的母后也都知道,但我是大宋皇室之人,總不可能做出危害大宋之事,所以趙煦把江南一地兵馬交給我甚為放心。但是遼國皇帝跟大哥並沒有血緣關係,雖然和蕭太后那裡算是遠親,但也是中斷了好久,萬一引起他的猜疑,我怕以耶律洪基地性子,要對大哥不利。」
段譽聞言也有些擔憂道:「是啊大哥,我常聽爹爹他們談起遼國大王,說此人行事甚為強硬,遼國在他的帶領下才得以發展至此,如今遼國和宋國互為仇敵,二哥是皇子妨礙不大,但如果耶律洪基對大哥起了疑心,事情可就不是太妙。」
蕭峰聽他們兩個說完,似乎也是深有感觸,搖頭道:「當初哥哥就不想當這個南院大王,如果皇上對我起了疑心,索性我把帥印一掛,直接出走也就是了。」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想到自己幫耶律洪基奪回皇位,對方或許還真會對他起些猜疑,不免有些惆悵。
趙雲天安慰道:「如今大哥為遼國南院大王,手下猛將如雲,憑大哥的豪邁品性,又怎能不交到一些朋友,兄弟不過是給大哥稍微提醒一下,日後大哥也好去軍中轉轉,大哥的實權漸穩,耶律洪基也不敢亂來什麼,如果真要出走的話,那可是下下之策。」
蕭峰點了點頭,趙雲天所說他自然會考慮一番,而趙雲天只是不想讓歷史重演,怕蕭峰又被耶律洪基所害,所以才提醒他一下,見他也有些沉思,故意笑道:「大哥莫不是擔心你我兄弟會在戰場相見?」
蕭峰聞言無奈道:「哥哥確實有些想法,萬一皇帝他……」
趙雲天豪氣道:「大哥何必做如此猜想,如果哪天宋、遼皇帝非要一決高下,讓我們兄弟相殘,到時候可要問問兄弟是否答應?須知這大宋不是只有他趙煦能當皇帝,遼國也不是非耶律洪基稱帝不可。」
蕭峰和段譽聽完大驚,段譽忙道:「二哥的意思是?」
趙雲天對他們可謂是知無不言,笑道:「我也不過是打個比方,大哥、三弟都是豪邁之人,我話中之意已是再明白不過,皇帝不好可以換個皇帝,但是大哥我卻只有一個。」
蕭峰常聽耶律洪基說要南下攻宋,所以有些擔心跟趙雲天戰場交手,趙雲天身為皇子有事還能推脫,他卻是身為人臣有些時候身不由己,聽聞此話感動道:「二弟,哥哥有你這句話足以。」說完又舉起酒碗:「來,我們兄弟再乾一碗。」
趙雲天和段譽也舉碗相迎:「干!」
幾個在這裡喝酒談天,比武會場可是人聲鼎沸,那些上午取得前三十名之人,大都沒有出場參加,這也給了想要爭奪武林排名之人一些機會,竟然還有不少人中途報名。
輕功比試沒有太多地懸念,高手大都在上午的內力比拚就已過關,所以輕功比試的質量比上午低了許多,即使這樣,公證人還是按著比武大會的規矩,選取了前三十人做為最後比武的選手。
這天到了晚上,趙雲天來到王語嫣的房間,見周若霜也在這兒,笑道:「霜兒最近好好練武沒?」
周若霜小臉一垮,道:「靈兒姐姐她們一直教我,可是我還是想要嫣姐姐教我,她能給我講好多好多的江湖故事。」
趙雲天聽後苦笑,心道:「語嫣喪失了記憶,這些事情自然也記得比較混亂。」嘴裡還是安慰道:「霜兒別著急,等你嫣姐姐的病好後,讓她多講些故事給你。」
周若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趙雲天拉過王語嫣道:「語嫣這兩天感覺好些了嗎?」
王語嫣笑道:「趙大哥經常陪著我,我一直過的很好啊,以前地事雖然想不起來,不過我想也沒太大妨礙。」
趙雲天也笑道:「可你遲早要恢復記憶地,現在你誰都不認得,恐怕連你媽媽都不記得了,過些天你恢復了記憶,我帶你回去見見你媽媽。」
王語嫣靠在趙雲天懷裡,點了點頭,對趙雲天說的這些她都沒有了印象,自然趙雲天怎麼說她就怎麼聽。正這時,外面李盡忠詢道:「師父你在嗎?明教李右使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