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上路,木婉清臉色微紅,連阿碧都是滿臉的不好意思,不過在趙雲天的強迫下,也只能對他換個稱呼,雖然兩人還沒發生關係,可在趙雲天眼裡已經是一般無二。
路上趙雲天也沒少逗她們開心,大家走走停停甚是瀟灑,沒過幾日,幾人已經行到遼國和大宋邊境,不過趙雲天覺得奇怪,心道:「為何還沒有大哥的消息,他會去哪呢?」既然已經到了邊境,趙雲天只得先進遼國看看。
現在已經是八月中旬,趙雲天已經出來一個多月,三女的九陽神功也練的小有成效,路上他又把三女全身經脈全部打通,助她們增強功力,好在他在大金剛寺時吸了一些內力,剛好能彌補損失的功力。
趙雲天藝高人膽大,進了遼國境內也不換契丹服飾,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宋人,不過這裡還是邊境地帶,宋人和契丹人本來就混雜不清,進到遼國中心地帶可就難說了。
沿路找了間宋人開的客棧住下,找來店小二,趙雲天問道:「最近聽說有叫蕭峰的人來過嗎?」
小二想了想,搖頭道:「這位大爺問的不巧,小的還真沒聽過,蕭姓是遼國大姓,姓蕭的人實在不是少數。」
趙雲天心說:「我的姓還是大宋的國姓呢。」對小二揮手道:「那算了,給我們上幾個好菜,快點送來。」隨手拋了塊銀子給他。
小二接過銀子歡喜道:「謝謝大爺,您稍等,菜馬上就來。」
待小二走後,王語嫣詢道:「趙大哥,你說蕭大俠在邊境出現過,可是這裡的小二竟然都不知道?附近可是只有這一家客棧。」
蕭夜雨在旁邊接道:「師父,我看蕭大爺可能來過這裡,不知什麼原因也許又回去了,如果他進到中原我們不會不知道。」
趙雲天沉思道:「夜雨所言有理,大哥可能又回了遼國,我們往『燕京』方向走,去那裡看看。」幾人都沒有什麼異議,次日起程,大家便隨著他一同朝燕京行去,也就是遼國的南京。
這一日還在路上,只聽前面有些喊殺聲,趙雲天好奇,帶著幾人向那方向掠去。
到了近前,卻是一片淒慘的場景,宋人和契丹人正在火拚,可是宋人似乎人數較少,而且武功大都稀鬆平常,還有一些尋常百姓,地上已經有了不少屍體,卻遠是宋人居多,契丹人死傷很是稀少,趙雲天見此情形便明瞭經過,不用說又是契丹人在「打早谷」,實際上也就是搶劫掠奪漢人,再把他們抓回去為奴為婢,或者打成野獸殺死。當下二話不說,趙雲天飛身撲下,喝道:「要命的滾回去!」
「轟隆、轟隆」幾聲巨響過後,附近的山石連同契丹兵被他接連幾掌震死不少,可是契丹人聽不懂他的話,見有人偷襲他們,兀自前仆後繼的衝上來,趙雲天怒道:「想死我成全你們!」對付這些小兵小將,他根本不用費什麼力氣,頃刻間地上躺了四十餘人,這還是他手下留情,沒有全部殺死。
在趙雲天心中,遼國、西夏、吐蕃等各國都算在中國境內,所以並沒有特別仇視他們,只是見他們如此殘害宋人,一時氣憤才教訓一下。這次出來「打草谷」的契丹人不過三百餘人,剛剛還傷了一些,被趙雲天這麼一攪和全都四散開來,嘴裡哇哇大叫說著什麼,但是圍在他身邊卻不敢近身。
趙雲天聽的皺眉,也不知他們說些什麼,對那幫被他救的宋人道:「你們誰會說契丹話?」
話音剛落,只見有個方臉青年提刀跑出來,道:「大俠,我會說!」看他滿臉血跡,身上還帶著傷痕,可見剛剛也是一番苦戰,但是卻臉顯興奮,似乎很是崇拜趙雲天的武功。
趙雲天點頭道:「你跟他們說,今日我不想再多傷性命,要他們趁早離去,不過要把身上搶來的財物全部留下。」
方臉青年對趙雲天所說言聽即從,嘰裡咕嚕的跟他們說了一堆,結果契丹人也大叫著回了一堆,方臉青年氣憤道:「大俠,他們說他們南院大王就要來了,那時候要把我們全部殺死。」
聽到「南院大王」趙雲天心中一動,手中擒龍功用勁,直接將最近的一個契丹士兵抓了過來,這手驚的契丹人面無人色,全部跪到在地,大聲呼喊。
趙雲天奇怪道:「他們說什麼?」
方臉青年哪裡看過這種功夫,眼中的震驚和崇拜可想而知,不過好歹他知道這是武功,結巴道:「他們……他們說大俠是……是天上神仙,要神仙……神仙饒恕他們……他們的無知。」
趙雲天差點笑出聲來,心道:「這幫傢伙還真是無知,不過這樣也好。」對他道:「問問他,他們大王叫什麼?」指著手裡抓過的契丹士兵。
方臉青年問完傳話道:「大俠,他說他們大王叫蕭峰。」
趙雲天心下一喜,趕忙道:「他所說都是真的?」
方臉青年確認一下,點頭道:「是真的。」
趙雲天哈哈大笑,心道:「大哥不知怎麼又當上了南院大王,不過這到省我了許多事。」將手中契丹兵往外一扔,道:「告訴他們,把財物放下趕緊離開,否則神仙定不會饒恕他們。」說完連他自己都偷笑不已,主要還是這隊契丹兵沒什麼大將,都是一些普通小兵,練過武的都少,所以才認為趙雲天所用的是「仙術」。
契丹兵聽完「神仙」的指示哪敢不從,將身上財物留下,惶惶然逃離這裡,趙雲天也沒多說廢話,將這些財物分給餘下宋人,道:「大家不要在這裡居住了,拿上這些銀兩搬到大宋境內去,我救了你們一次,可救不了你們第二次。」
這些人差點都被契丹人俘獲,這時重獲新生,激動的下跪磕頭道:「多謝大俠救命之恩。」
趙雲天將身前幾人扶起,又勸慰一番,這幫人才帶著親人的屍首,千恩萬謝的離去。趙雲天卻還在心中感慨:「哎,戰亂連連,最苦的還是這些百姓。」
木婉清不知什麼時候湊上來,輕聲道:「趙郎,契丹人和宋人有什麼恩怨,為什麼總是打打殺殺?」
趙雲天一怔,心道:「婉妹從小跟她媽媽住在一起,而且她算是大理人,並不懂這裡。」嘴裡道:「其實不過是一些人為了滿足自己私慾而已,別管是契丹人還是宋人,都不過是被人利用的工具。」
木婉清這裡不太明白,王語嫣和阿碧看到這樣的情形也是心中不忍,看著一幫人慢慢離開,可是方臉青年卻沒有走,趙雲天奇道:「你怎麼還在這裡?哦,是沒有盤纏嗎,這個拿去。」隨後掏出一錠金元寶給他。
沒想到方臉青年看都沒看金元寶,神色有些激動,下跪道:「大俠,請您收我為徒吧。」
趙雲天聽後一愣,笑道:「可沒見過你這樣拜師父的,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家裡還有什麼人?」
方臉青年神色黯然道:「我叫張宏傑,今年二十五歲,父母幾年前被人殺害,我便一直在此地生活,想尋機報仇,可是我武功低微,又不知道仇人是誰,連他住在哪裡也不知道,更別說找他報仇。」
趙雲天想了一會兒,道:「我一般不收帶藝從師之徒,你既然已經學了武藝,還是繼續練下去吧,相信日後也能有所成就。」
張宏傑跪在地上,拉住趙雲天的褲腳急聲道:「大俠,求求您收下我吧,我並沒有拜過師父,練的都是家傳武功,我父母本是江湖中人,和別派高手結仇才慘遭殺害,只是我不知道對方姓名,連對方是契丹人或宋人都不知道,只記得他的相貌,那時父母聯手都不是他的敵手,我的家傳武功練的再高也打不過對方。」
趙雲天心道:「如此說來他到真沒拜過師父,也沒什麼家事牽掛,而且他會說契丹話,對付契丹人又毫不畏縮,品性應該還算不錯,收下他到也無妨。」
阿碧家裡以前也是被仇人追殺,所以才將她送到「姑蘇慕容」避難,這時見了張宏傑不禁有些同情,道:「趙郎,你就收下他吧,他獨自一人為父母報仇,也怪可憐的。」
趙雲天本來就有這個意思,聽後笑道:「既然碧兒都這麼說,那就收下他吧。」對張宏傑道:「今日為師就收下你,不過既入逍遙派門下,就一定要遵守門規,如有違背者,輕則逐出師門,重則廢除全身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