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雲天踏進石門,只見洞中一排排列滿木製書架,可是架上卻空洞洞的連一本書冊也無。趙雲天從屋內翻出火石,點燃一些還能用的蠟燭,持燭走到近前,見書架上貼滿了籤條,儘是「少林派」、「四川青城派」、「大理段氏」等等名稱。但在「少林派」的籤條下注「缺易筋經」,在「丐幫」的籤條下注「缺降龍十八掌」,在「大理段氏」的籤條下注「缺一陽指法、六脈神劍劍法,憾甚」的字樣。
雖然早就知道事實,不過看到秘籍全無,趙雲天還是有些失落,只得在洞中四下亂晃,找尋一番,待到全無發現後長歎一聲,身體不自覺的靠在旁邊書架上。
「啪啦、啪啦」想那書架年久失修,怎堪他全力倚靠,一陣塵土飛揚中,趙雲天也弄了個灰頭土臉,趕忙地上爬了起來,還好書架早已破損不堪,沒有把他砸傷。
「哎,看來此事不可強求,我既然得到北冥神功,以後天下武學具可練得,何必再貪圖這些秘籍。」趙雲天如此想著,便準備把洞中收拾一下,開始練功。
整理到一半時,趙雲天發現地上有本古書,小心翼翼的把它從散落的書架下挖了出來,書名郝然是「觀音掌」。
翻開書頁,首頁上寫道:「觀音掌又名斬魔劍,為柔功外壯,屬陰柔之勁,練腕側一部之法也,與拳法中之砍手相同,屬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練至登峰造極,取一深盤滿貯鐵屑,厚約三尺,舉掌連砍之,可將滿盤鐵屑分為若干塊,如刀切豆腐,平滑均勻,整齊有致,雖提掌後鐵屑亦不復聚攏,此時掌可代刃,刀劍不能傷,掌氣外發,非絕世兵器不能擋也!」
趙雲天看後被唬的一楞一楞,心說:「不知少林七十二絕技是不是都如此介紹,照這麼說,這功夫練成後比起鳩摩智的『火焰刀』也不遑多讓,看來少林絕技果然是名不虛傳,只是不知這觀音掌是如何留下的。」想了半天也沒有答案,趙雲天索性不再思考,收拾完各個房間,便在這谷底練起了幾種絕世武功。
谷底動物雖然不多,但是湖中魚蝦和谷底野果數量甚多,趙雲天在此處修煉武功,平日捉些魚蝦或摘些野果進食,也能維持日常生活。
谷中無歲月,轉眼間三個月已過,隨著時間推移,趙雲天的北冥神功已經練成,手足胸背任何一處穴道均可吸人內力,凌波微步和觀音掌也已純熟無比,就連以前學過的太極拳和太極劍如今用來都感瀟灑自如。
原來趙雲天從小習練太極拳和太極劍,來此之前也練了有十餘年,因為以前沒學過內功,所以內力分散在身體各處,連他自己都不能應用自如。練習北冥神功雖然要先廢掉自身內力,但是他的內力並不是都聚在丹田,自然也無法全部化去,如今他勤練三個月北冥神功,體內散落的真氣萬法歸宗,齊聚丹田,體內便有了十餘年功力。
這一日趙雲天練功完畢,心中尋思:「我來此已有三個月時間,如今北冥神功已成,在這裡也無法吸人內力,功力自然不能突飛猛進,而且這半年來都是在練習觀音掌、太極拳和太極劍,其餘招式我一點不會,如今也該出谷去闖蕩一番,順便多學些厲害的武功。」
想到便做,趙雲天起身準備離開,忽然聽到一絲「噗、噗、噗」的異響,扭頭望去,竟然是一隻小小蛤蟆,長不逾兩寸,全身殷紅勝血,眼睛卻閃閃發出金光。
趙雲天大吃一驚,不由叫道:「莽牯朱蛤!」
想那莽牯朱蛤本來不該在這裡出現,不知怎麼讓他碰上了,不過趙雲天來不及細想,他知此物劇毒無比,如果被它的毒霧噴中,絕對是必死無疑。
趙雲天立刻展開凌波微步,圍著莽牯朱蛤兜起***,時不時發出一掌劈向莽牯朱蛤。他現在功力太弱,無法隔空出掌,但是憑借凌波微步,一掌掌的劈在莽牯朱蛤身上還是綽綽有餘。
如果此時此景被武林高手看到,必定會被其笑死,世上哪有用這兩種神功對付一隻蛤蟆的?就算他毒性再大,不過是只蛤蟆,移動速度遠遠不及常人,只要多加小心,單拿些石頭也能把它砸死,不過是沒人冒險去砸它罷了。
此時莽牯朱蛤很是氣憤,剛剛出來就被人亂打一通,但它也毫無辦法,只能兀自亂噴毒霧。可它那點水準怎能跟凌波微步相比,自然是屢擊不中,不一會兒功夫,便被趙雲天東一掌西一掌劈的四處亂蹦,「氣絕蛤蟆亡」了。
趙雲天摸摸頭上冷汗,此時也感用這種神功對付蛤蟆有點小題大做,不過剛剛緊張之餘,到讓他對凌波微步有了更深的瞭解,步伐行走間越發精妙。
「據說吃了此物可以百毒不侵,既然它自己送上門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趙雲天自語完後,便架起火堆,把蛤蟆烤著吃了,但是吃到最後,剩下些蛤蟆皮和內臟實在有些噁心,他又吃不下去,想想以後說不定能用它做些解毒藥丸,便找塊綢布把它包了起來。
吃過莽牯朱蛤後趙雲天腹內升起一股熱流,他趕忙盤膝而坐運起北冥神功,功行七七四十九周天後,莽牯朱蛤的藥力已經被全部吸收,今後不僅百毒不侵,還憑空增長了些內力,沒想到這些本是段譽的好事全都被他撞上。
事情已經辦完,趙雲天便準備出谷,不禁又有些躊躇起來:「我應不應該把北冥神功留下?如果留在這裡讓段譽學會武功,王語嫣最終可能還是對他投懷送抱,我既然來到天龍世界,那麼王語嫣自然不能留給段譽那呆頭鵝,不僅王語嫣,連其他美女也不能便宜了他。」想到這裡,趙雲天有充分的理由不把秘籍留下,為了不被他人所得,趙雲天直接把綢包燒的一乾二淨,反正裡面的功夫他已練成,而且能倒背如流,燒掉反而安全。
從石室側面石階沿階而上,不多久已經到了地面,趙雲天不知身在何處,只能看準一個方向沿路行去,不知過了多久,左轉右轉間,行入一條官道,只是他衣衫奇特,沿途路人無不停足觀望。
趙雲天身上沒有銀兩,也買不起任何衣服,便攔住個老者拱手道:「老丈有禮了,在下少時隨山中隱士入山學藝,今日藝成出山,山中無歲月,不知今日何年何月?此地為何處?」
老者聽後恍然道:「我道公子為何如此打扮,原來是隨山中高人修煉,自然非我等凡人可比,如今為『元佑五年』九月初五,此處為大理國境內普洱縣。」
趙雲天聽後尋思:「這時間應該是公元1090年,段譽上無量山大概是明年年初,還有好幾個月時間,我還是先找個地方落腳再說。」既而又問道:「老丈可知普洱縣有一大茶商馬五德?」趙雲天看書上寫過,如今身無分文,自然要去混點飯吃。
老者一楞,道:「沒想到公子也聽過馬五爺之名,馬五爺豪富好客,頗有孟嘗之風,就住在普洱縣內,公子進城後一問便知。」
「多謝老丈。」既然知道人在何處,趙雲天問明方向,朝普洱縣行去。
行到普洱縣已經是晚間,略一打聽,便知道馬五德住所,趙雲天此時飢腸碌碌,趕忙朝馬五德住所行去,待到門前,自有人前去通報。不一會兒,就聽腳步聲由遠而近,只見一個紅光滿面的老者出門迎接,抱拳笑道:「承蒙趙公子看的起在下,今日光臨寒舍,就請先到裡面一同用膳。」
趙雲天還沒來得及客套,就被他挽起手臂朝廳中行去,不由心道:「此人的確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