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能不能想一個別的辦法,就說niki出差了嘛,等她傷好了,我再勸她來上班,怎麼樣?」
范喆迪覺得只有這樣才能有足夠的理由和機會靠近龔詩晨,她似乎蠻喜歡這份工作的,不然她不會喬裝打扮的來上班,那麼他就投其所好靠近她,范喆迪心頭如此計劃著,完全不在乎這樣的要求是不是漏洞百出。
「你以為美臣是一個養閒人的地方嗎?」
莊文天的臉上是不容許貽誤工作的嚴肅,讓范喆迪意識到了自己的想法荒謬。
「這樣如何,我來分擔niki的部分工作,等到她回來,再讓她做,目前,就說她--去某某分公司協助工作去了,怎麼樣?」
范喆迪打不死的小強,卻不知道莊文天的內心深處做著什麼樣的計算,他並不想范喆迪加入這場恩怨之中,那樣只會讓事情更麻煩。
凌彥泓是對手,他可以狠下心來和他周旋,可是范喆迪不是,到頭來跟著受到了傷害時,不要怪他莊文天太城府。
「可以考慮!」
莊文天嘴角微微動了動,臉上是不容情面的認真,倒是有些鬆動的心思,也許只有通過這種方式,才是最好的接近龔詩晨,而打敗凌彥泓的捷徑。
龔詩晨還會再來工作嗎?他的話會影響她的行為嗎?那要試一試才知道了,莊文天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魅力,只是他從來不以此為資本而驕傲而已,此時他似乎對於自己的魅力沒有了足夠的自信,抑或,心頭有些微微的歉疚,因為那個人是龔詩晨!?
報復了凌彥泓,懲罰了落文可,那麼之後呢?
他在龔詩晨的心底裡,是不是一文不值了?
這才是莊文天最後的憂慮啊。
「就這麼說定了,不許反悔!」
范喆迪趁勢抓住機會,不允許莊文天出爾反爾,而莊文天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不是徇私,不是無奈,而是淡淡的嘲笑道: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讓niki重新返回美臣了!」
狐狸,狡猾的狐狸,要出手時,是無情的,這一次只能對不住范喆迪了。
范喆迪完全不知道莊文天比他更期待龔詩晨的到來,而是帶著自信而堅定的笑容,離開了辦公室。
中午時分,凌彥泓站在精品店的門口,猶豫不前,要不要進去買那只白熊,比要不要進吧檯找一個女人,難太多了,可是這是他溜了那麼多地方才看到的,不進去,實在是不甘心。
「先生,想要買點什麼,進來看看,這些都是本店最新的玩具,保證您送給女兒--女朋友--都會喜歡的!」
衣冠楚楚的凌彥泓,一看就知道是成功人士,只可惜店主有眼不識泰山,介紹的時候,難免有些急功近利了些,卻發現了凌彥泓臉色難堪的時候,乖乖閉嘴。
「這個給我包下來!」
凌彥泓冷著臉,有些不明白落文可送這樣的禮物是什麼意思,是嘲笑龔詩晨的幼稚嗎,還是她知道龔詩晨就喜歡這樣的禮物?
凌彥泓完全不知道的是,這是莊文天送給龔詩晨的禮物,更不知道莊文天只是在轉角的一個小店時看到了這樣的白熊時,考慮到了龔詩晨生病在床,一點點小小的寵愛的情緒,讓他買下了這份禮物。
「呃,哦,好的好的--」
那店老闆娘見到了凌彥泓如此的爽快,更是眉開眼笑起來,連忙拿了一款新的出來,然後又把店裡最好的包裝盒拿出來,最後開出來一個最好的價格。
本以為凌彥泓會嫌棄它貴的,卻不料他根本毫不在意的抽出了幾張百元大鈔遞了過來,這可能是今天以來最大的一筆生意了。
凌彥泓拎著這個盒子走到了馬路對面的時候,毫不客氣的把那包裝盒扔到了後座上,臉上微微的難堪,她怎麼就喜歡這幼稚的東西呢。
可是,看著那包裝盒就要掉下來的時候,凌彥泓還是不得不從駕駛座上伸手把它扶正了才安心開車。
龔詩晨中午的時候,正在看著電視劇《甜蜜間諜》,正為裡面的美男主角而大流口水的時候,凌彥泓提著碩大的更加精美的包裝盒進來了。
「你要的禮物!」
他臉色微微的尷尬,遞到了龔詩晨面前,龔詩晨有點兒緩不過神來,沒有搞錯,他扔了一個之後,又買了一個送給她?
「謝謝!」
龔詩晨的道謝顯得懶洋洋的,平日裡她並沒有這麼大的火氣的,可是今日她就是火大,而且他饒是對她好了,她越發覺得他居心不良,以至於臉上的感謝並不是怎麼心甘情願。
看起來,她一點兒都不喜歡那禮物。
「吃飯!」
凌彥泓帶著說不清楚的鬱悶,堂堂凌氏總裁大街小巷,找了好半天才找到的禮物,她壓根兒不感興趣,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放到了一邊,這讓他多少都是不爽快的。
「哦!」
又是簡單的聽話的,卻沒有多少情緒的配合,龔詩晨打開了飯盒,有條不紊的吃著,最後終於忍不住了。
「你突然間對我這麼好,為什麼?」
她眼眸明亮,勢必要弄清楚,他是不是吃錯了藥,還是另有打算要更嚴酷的報復她,她不是他的對手,只求能夠躲過就可以。
難道他是覺得原來方法和手段過時了,不能夠折磨到她了?別怪她沒有把他往好處想,實在是因為他之前的過份,讓她完全沒有辦法把他往好處想。
「你說呢?」
他眼底裡滑過一絲被懷疑的無奈和懊惱,在她心目中,他算是什麼,是不是她完全沒有把自己當作丈夫了呢?
這個極有可能,他做了那麼過份的事情,以為她會哭會鬧,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她不是小時候那個膽小怕事愛哭的笨女孩,她依然單純,可是她懂得沉默和躲避。
龔詩晨想回答:我怎麼知道!
可是她不會和他頂嘴,她的順從和沉默已經堅持了那麼久,怎麼可能這個時候而和他叫板,龔詩晨還抱有一個小小的幻想,是不是他折磨夠了,就會放手,就會和她離婚了呢?
離婚,對,她息事寧人,忍辱負重的像是隱形人一樣生活在他的世界裡,無非是等待著他氣消了之後放開她。
凌彥泓沒有再說話,他看著她臉上那一如既往的沉默似金的委曲求全的表情,心頭既生氣又愧疚,故而冷酷的臉上呈現了複雜的表情。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沉默著進行著午餐。
三日後,龔詩晨出院了,頭上無非是少了一簇頭髮,其餘的一切良好,虛驚一場之後,她沒有想過要通知爸爸和大哥來看她,不然他們的心底裡會更難受,她都已經忍了那麼久,這一點算是什麼。
只是,令她遺憾和失落的時,由於凌彥泓總是不經意的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裡,害得她再也沒有機會出去工作了,更別提再見莊文天一面了。
出院的第二天,是週六,凌彥泓沒有出門,家裡多了一個傭人,龔詩晨由傭人的身份,又回到了原來的凌太太的身份,有人伺候了,可是沒有自由了,尤其是凌彥泓一大早就坐在了客廳裡,讓她怎麼看怎麼礙眼。
正吃早餐的時候,一個快遞人員出現在了別墅門口。
「先生,這是您放在機場的行禮,您忘記取了!」
凌彥泓那天匆匆趕來時,連行禮都沒有取就叫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醫院了,這幾天都很忙,以至於把行禮忘了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