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黑暗之下,燈火之中,奧魯賢將手中的黑色信函交給了迪妮莎。
迪妮莎看著手中的信函,皺起了眉頭,黑函啊……
讓時間回到白天的時候,那時候春光明媚,天氣晴朗,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大劍的光芒閃過,面前的妖魔被一刀兩斷,發出了「咿唔」的一聲悶叫,隨著劍光的消散,身子分成了兩半,鮮血噴湧,倒在了地上。
女子的身影來到了妖魔的背後,隨著妖魔的倒地,女子將手中的大劍插入了背後的劍鞘之中,一般來說,妖魔的數量還是不會錯的,不過在no1的領地,只有一個妖魔,還真是比較少見的事情呢!
笑話,因為壓根就不只有一個妖魔,而是兩個啊,迪妮莎心中這麼想著。
披風飄搖,女子站在場中,所有的人,距離女子至少有十米,不敢靠近,而女子卻是笑了笑,然後說道:「工作已經完成,錢方面交給隨後而來的黑衣男子即可!」
「怎麼可以這樣……你明明說過村子裡有兩個妖魔,另一隻……」村長看著迪妮莎,忽然想起了這一件事情,對著迪妮莎開口說道。
「我說過的吧!」只不過,他話還沒有說完,迪妮莎已經回過了頭,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只不過在別人看來,卻是格外的冰冷,「要多殺一頭,價錢就會增加一倍,沒有異議的話,我可以馬上殺掉另一頭!」
「不過……我們本來就已經為了消滅妖魔付上了高額……」村長雖然對迪妮莎的眼神無比的畏懼但是還是大著膽子說出了這一句話。
「那些妖魔偽裝成人類吃人!」說出了這一句話的迪妮莎,又一次打斷了村長,「能夠看穿他們的,也就只有我們這一些混合妖魔血肉的半人半妖!」
那一個所有大劍最顧忌的事實,半人半妖,在迪妮莎口中毫不重要,說道:「因此金額會是相對等的代價……這就是使喚被你們稱為大劍的我們的正當金額。」
正當嗎?迪妮莎不知道,不過正當不正當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事實上,這一些人的死活和自己有什麼關係,殺不殺妖魔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執行不執行任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只不過如果自己什麼都不做,似乎,自己就沒有什麼存在的意義了,所以,果然還是要繼續執行任務啊!
所有的人,發出了吞嚥口水的聲音,是畏懼,亦或者是別的什麼,他們心中的那一份感情,究竟是什麼。
「快些決定打算怎麼樣吧!」迪妮莎掃視了可笑的眾人一眼,說道,「我只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
是辯解嗎,可笑,有必要對這一些人辯解嗎?
終於,過了良久,那一個村長終於下定了決心,用艱難的語氣說道:「好吧,請你,把另外一隻妖魔殺死!」
「呵……」迪妮莎笑了笑,剛才的冰冷似乎消散,然後同樣擁有者娃娃臉的微笑,說道,「那麼再見了!」
「哎,等等,你不是說……」村長連忙伸手想要叫住迪妮莎。
「你不會回頭看看嗎,那一個妖魔,已經死了呢!」迪妮莎笑著離開了這一個村落,只留下了一臉震驚的眾人。
過了一會兒,村長回頭,看到不遠處,一個身上有著村民的衣服的男人,倒在了地上,變成了妖魔,紫色的血液在太陽的反射下,格外的明顯清晰。
留下的是什麼?
恐懼,無奈,還是別的什麼,亦或者……什麼都是?
這已經不關迪妮莎的事情了,迪妮莎已經完成了自己任務,不想管別的事情了。
走到了森林裡,點了一把火,脫掉了外套和披風,扔開了大劍,呼出了一口氣,等待著夜幕的降臨,坐在一個地方,暖著身子,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好做,其實,有沒有火焰根本就不重要,只不過是在提醒人,自己在這裡而已吧。
夜晚,來的很快,非常快。
夜幕降臨,腳步聲就格外的清晰,那一個人的腳步聲自然也是如此,迪妮莎如何分辨不出自己的代理人的腳步聲。
「收錢方面,還順利嗎?」不需要回頭,甚至連這一個提問都是多餘的,迪妮莎的問題,傳到了奧魯賢的耳中。
「他們乖乖的付清了,兩頭的金額分文不少!」奧魯賢的身影從黑暗之中顯現,似乎成為了迪妮莎的代理人之後,他也會有了笑容。
「哦,真是意外,我以為按照他們的情況,收錢方面會相當的困難……」迪妮莎稍微露出了一絲的驚訝,說道。
「我從來沒有因為你的工作而和申請人發生爭執啊!」奧魯賢呼出了一口氣,坐在了地上,繼續說道,「即便不知道你是no1,他們也已經感覺到你不是一般的戰士吧,微笑的迪妮莎!」
而隨後,奧魯賢的手中多出來的一封信,引起了迪妮莎的注意。
「你的信,我只是來送信的!」帶著詭異的笑容,似乎蘊含著什麼東西,奧魯賢對著迪妮莎說道,「給你吧!」
「黑函……」即便是迪妮莎,也有一些吃驚了。
莫非是……伊妮莉,迪妮莎鎖眉,不想知道是這一個結果,只不過這鎖眉不過在片刻之間,沒有人注意,說道:「你沒有搞錯吧,我完全沒有頭緒啊!」
「總之你收下吧,我只不過是接受委託而已!」奧魯賢笑了笑,將信函交給了迪妮莎,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
迪妮莎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不知道帶著什麼樣的心情打開了黑函。
伊妮莉成為大劍的時間和自己差不多,兩年了,並不是沒有覺醒的可能,但是伊妮莉,迪妮莎還是不太願意相信,但是其他的人,似乎沒有誰和自己關係好到要送黑函的地步,因為自己和其他人的交往,從來都是非常的少的。
只不過看到了信函的名字,更加的驚訝了。
看到了迪妮莎這樣的表情,奧魯賢頗有興趣,似乎早就知道會如此,笑著說道:「是組織的no2,羅斯瑪麗,送來的……!」
迪妮莎有了片刻的沉默,總覺得,這一封黑函,似乎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
「那就更搞不懂了,組織的no2為什麼會指定毫無任何特殊關係的我?」迪妮莎對著奧魯賢揮手,十分的不解。
「天曉得,直接去問她本人吧!」奧魯賢帶著笑容站了起來,迪妮莎那樣的表情還真是少見啊,真是難能可貴,是不是應該這麼說呢,「她好像在哥達魯之丘等著你,畢竟她已經撐的十分勉強了,你還是快點去了。」
邁著步伐離去的奧魯賢說道。
只不過,走了幾步,奧魯賢忽然停了下來。
「在你之前,她都是no1啊,一定要在事情無法挽回之前將她徹底解決掉!」奧魯賢不知道是威脅還是警告,對著迪妮莎如此說道。
迪妮莎的表情有一些古怪,似乎很少出現這樣的表情。
畢竟,任何人第一次收到黑函,總是要稍微驚訝一下的吧,迪妮莎如此想著,算是自我安慰嗎?或許就是如此吧。
曾今連任三次no1的羅斯瑪麗在大劍之中享有著很高的聲望,而羅斯瑪麗的服役年齡,其實也已經接近十年了。
要覺醒了,也是難怪吧,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迪妮莎覺得,事情不是如此的簡單。
總覺得有什麼等著自己呢,但是自己卻不知道,真是奇怪的事情,似乎是為自己設置了一個什麼圈套,可是自己居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和那一個男人一樣,真是討厭至極了。
不知道為什麼,迪妮莎忽然之間又想起了那一個男人,那一個目前看起來,似乎超乎想像強大的男人。
自己解放百分之十的妖氣……不,到目前為止自己面對任何敵人都不需要解放妖氣,可是即便是解放了百分之十的妖氣,似乎也敵不過那一個男人。
而當自己要更進一步解放妖氣的時候,那一個男人卻阻止了自己。
似乎是知道了什麼,並不想要和自己發生戰鬥,可是當初的那一次碰面,大概也是那一個男人事先預計好的吧。
為什麼,那一個人,會有如此討厭的感覺。
迪妮莎也不明白,似乎,那是自己第一次產生那麼強烈的感覺吧,雖然,那一種感覺的名字叫做厭惡,但是也的的確確是第一次,有了那麼強烈的感覺。
對著一個男人,討厭的男人。
迪妮莎呼出了一口氣,現在似乎不是想著這一些的時候,不知道no1的覺醒究竟是怎麼樣的,據說no1的覺醒就是深淵嗎,也就是說,和那一個男人一個級別的怪物嗎,那似乎,的確不是自己方便對付的東西。
所以,正如同奧魯賢所說,雖然不怎麼情願,但是還是希望可以再事情無法挽回之前,將那一個人徹底的斬殺。
迪妮莎下定了這一個方面的決心的時候,也就慢慢的開始穿著自己的衣服。
現在就行動,在受到任務的片刻就行動,並不是特別符合迪妮莎的性格,好在這裡離哥達魯之丘並不遠,現在趕過去,大概差不多好。
穿著好了衣服,迪妮莎一腳踏碎了火焰,然後就背上了大劍,披風一甩,然後就離開了這一個地方。
而在那黑暗之中,一雙窺視的眼睛露了出來。
迪妮莎所討厭的那一個男人,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來到了已經熄滅的火堆的旁邊,然後看著地上的火苗和黑炭,笑了笑。
「迪妮莎啊……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呢!」路西法看著迪妮莎離開的方向,想了想後笑道,「總不能就讓你這一個樣子幹掉羅斯瑪麗吧!」
「殺死那一個傢伙的事情交給我,還是說,做點兒別的什麼!」路西法想了想,然後再一次踱出了步伐,離開了這裡。
密林之中,依舊是一片黑暗。
或許,只有深淵,才可以和黑暗融為一體,那就是深淵者的定義嗎?
黑暗,終究會消散,太陽,終究會升起。
而當天空之中升起了朝陽的時候,迪妮莎已經來到了哥達魯之丘,看著遠方漸漸升起的太陽,即便是迪妮莎身上也有暖洋洋的感覺。
而似乎,自己要解決的人就已經在眼前了。
不知道怎麼開口說嗎?
迪妮莎撇過了頭,看著陽光,說道:「哥達魯之丘嗎……原來如此,是一個欣賞最後一次日出的好地方呢!」
說著這話,似乎迪妮莎已經感覺到了不對……
對面的女人的不對。
只不過迪妮莎沒有表達出來,笑著說道:「相信你選擇這裡也有這一種想法吧,羅斯瑪麗?」
彷彿是對老朋友的招呼一樣,可是帶著殺機。
「……」
沉默的對視,羅斯瑪麗的眼神冰冷,看著迪妮莎,彼此之間的火焰,似乎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