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朵朵白雲造型奇異,比之陸地上仰望的感覺為奇秒
飛機內飄蕩著悠揚的小提琴曲,何森和女朋友小丹坐靠窗的座位上,低聲議論著什麼,顯然對於第一次坐私人飛機的小丹來說,機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奇,靚麗的空姐從廚房端出各種甜點,小心翼翼的為機艙裡的貴客服務,能私人飛機上擔任空姐是舒服的,年薪不菲,又不像跑航線的空姐那麼累,實際上現跑國內航線的空姐,收入往往是不如都市白領階層的。
陳方圓雖然和唐逸坐了一起,實際上只是誠惶誠恐的聽著唐逸和坐唐逸身旁那位國字臉中年人談話,現的他,又哪裡像這架飛機的主人了?
這兩年,國內富豪興起了私人飛機熱,以陳方圓的性格自不例外,用了三千萬買了這架私人空客,他錢未必有多少,喜歡講究的就是這個派頭。
唐逸剛剛北京參加過一個會議,陳方圓就獻寶似的邀請唐逸坐他的私人客機回春城,卻沒想到唐逸欣然答允,只是同行的除了唐家的少爺小姐,還多出了一位權貴人物,人大審委會常委、全國總工會副主席高斯飛,和唐家少爺小姐一樣,是準備借元旦的機會去春城看冰展的。
唐逸和高斯飛的交情有些年頭了,兩人是腳a班的同學,那時候高漸飛還是皖南省委副秘書長,數年過去,高斯飛由副省長進而調任全國總工會副主席,去年人大換屆當選為人大常委會常務委員、內務司法委員會副主任,儼然已經是人大常委會內頗有份量的一位常委。
品著咖啡,唐逸和高斯飛的話題漸漸由當年的校園趣事轉到了國計民生上,談到了工會的工作上。
提起工會,高斯飛輕輕歎息著道;「現我們的工會工作抓得不夠啊,工人階級是先進生產力的代表宣傳的也不夠,要我說這個說法沒有什麼時代之分,提高廣大工人階級的主人翁地位,才能緩和當下社會產生的種種矛盾,這些年,我們的工人階級實際上是壯大了,常說的白領、中產,實際上還是工人階級,農民也不再是過去傳統意義上的小農了嘛?就好像遼東,不是又要誕生大批的產業工人嗎?」
「先富起來的人帶動其他的人共同富起來?要怎麼帶動?」
高漸飛說著就掃了陳方圓一眼,陳方圓早就聽得暈暈乎乎的,他自然不會想到中央內實際上還存著路線之爭,這些高官私下討論問題會是這麼尖銳。看到高漸飛看向自己,身子忙向外側了側,心知人家眼裡或許自己就是剝削階級的代表,興的!$本家中的一員。
唐逸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高斯飛感慨的輕吟著,又輕輕歎口
氣,「不能將問題都留給子孫後代,那是對歷史不負責。」
又淡淡看了唐逸一眼,說:「宋老他們提出的刑法修正草案引起的爭論很大,我是投支持票的。」
疼逸只是默默點頭,沒有說話。
回到春城,唐逸安排了人陪同高副主席遊覽春城,卻沒想到見到了剛剛出獄的田衛兵。
元旦假期,唐逸卻也沒能閒下來,除了參加農業改革的幾個座談會,又抽空去下面走了走,假期後一天的晚上,接到了陳方圓的電話,陳方圓電話裡小心翼翼的問,說是田衛兵出來了,要不要給他安排個差使。唐逸愣了下,琢磨了一會兒,要陳方圓帶田衛兵去春蘭酒店的咖啡廳等自己。
田衛兵瘦了許多,進獄前那帥氣陰沉的氣質早已消失不見,當見到唐逸進包廂時誠惶誠恐的站起來,甚至有些畏懼的喊了聲工「唐書記。
而對陳方圓,田衛兵是一口一個「陳叔」,恭敬的不得了。絡方圓自是心情大暢,覺得田衛兵倒也識趣,想起當年田衛兵面前戰戰兢兢小心應付的場景,陳方圓現的感覺不是一般的舒服。
也不怪田衛兵出獄後換了個人似的,早坐牢時,他那些朋友早就同他劃清了界線,甚至出現了以前的酒肉朋友欺負他情人的奇恥大辱,而今出獄,以前的朋友是迫之唯恐不及,而他也早聽說了,他的死對頭中紀委混的風生雲起,早已不是昔日阿囊,他雖然出來了,以後的日子怕是比牢裡還難熬,香港那位公子哥的下場就是對他的警示,思及未來種種,田衛兵實有些萬念俱灰。
唐逸呢,是今非昔比,短短數年,已經執北方重省牛耳,其國內政治版圖的地位也遠遠超過他實際職務的影響力,就算父親鼎盛休期,也難望其項背,現的田衛兵,實有種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的悔恨。
唐逸沒有和田衛兵多說什麼,對這個劣跡斑斑的公子哥唐逸沒有什麼好感,見他一面是因為畢竟有故人之倩,喝了杯咖啡,叮囑了田衛兵幾句一切向前看後,就借口有事走了。
於忍不住問起了他心底深處的夢噩。
說起劉飛這兩個字,田衛兵心裡都顫抖,現他才清醒的知道,對於俗和劉飛這樣的人來說,權勢才是他們的根基,沒了權勢,什麼膽量什麼底氣也就消失不見。
陳方圓知道田衛兵和劉飛有過節,但可不知道兩人間恩恩怨怨是何等複雜,他大咧咧笑著說:「劉飛這小子算混起來了,見了面我逆得踉他叫聲劉主任呢,了不得,現他可了不得。」
田衛兵又猶豫了一下,小心問道;「他,他近有沒有提起我?
陳方圓想了想,搖搖頭說:「那倒沒聽他說過。」說完就呵呵一笑,說:「小田啊,你也別有壓力,過去的就過去了,你呀,就搞點小買賣,踏踏實實經營,能苓的陳叔一定幫你,你不是還有個患難的情人嗎?要我說,她才是真金,你可不能辜負了人家,坐牢也是好事,能看出誰真對你好不是?」
田衛兵聽著陳方圓的「教導」,只有苦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