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旺達官方語言用的是原宗主國法國的法語,隨行翻譯小張解釋到,這座賓館的法文名字翻譯過來就是烏旺達大酒店。
經貿考察團加上翻譯和兩名保衛幹部不過九名成員,紅日的馬經理要了六間套房,他和隨行兩名工作人員一間,經貿團成員兩人一間,唐逸自己一間。
按照魯東省的文件,副部級以上幹部出國訪問、考察時需要安排保衛幹部隨行作安全保衛工作,隨行保護唐逸的則是武警黃海支隊挑選的兩名武警,小李和小楊,兩人住唐逸隔壁。
大概從來沒有執行過出國警衛任務吧,兩人精神都有些亢奮,輪流門外值班,唐逸床上躺了一會兒,頗覺無聊,洗漱一下,就出了房間,小李正門外警戒。
唐逸就笑:「下去喝杯東西,不要叫小楊了。」
小李道:「那我去叫小張。」小張就是隨行的翻譯。
唐逸擺擺手,「簡單的法語對話我懂一些,只是喝杯東西,英文也應付得來,叫他們休息吧。」
小李就點點頭,心說唐市長還真是體恤下面的人,換別的領導怕是恨不得將所有跑腿的幹部抓身邊呢。
唐逸和小李來到一層的酒吧,酒吧格調頗有法國浪漫氣息,雖然是下午,但布簾厚重,光線幽暗,柔柔的燈光灑落四壁,酒吧裡以外國人居多,倒是看不到幾個本地黑人。
唐逸卻是一眼就看到了酒吧角落裡時尚靚麗的葉小璐,黑色緊身吊帶背心,時尚潮流的磨舊刷白鉛筆牛仔褲,展現出的修長完美身材令人垂涎欲滴,加之絢麗奪目的透明t字高跟鞋,塗著嫵媚淡白的纖足,散發出一種令人窒息的性感。
和葉小璐坐一起的幾名女孩子應該是她的同事,正小聲的交談著什麼。
唐逸琢磨了一下。對小李道:「遇到個朋友。打個招呼。」說著就走向了葉小璐一桌。到了近前笑道:「小璐。好久不見了。」
幾名女孩子都好奇地打量著唐逸。有開朗地就嬌笑:「葉子。男朋友?」
看到了唐逸身後彪悍地年輕人。葉小璐忙道:「別胡說。是我以前地鄰居。」又道:「你們坐。我有點事和他說。」
幾名女孩子都嘻嘻哈哈地取笑。唐逸無所謂地對她們笑著示意。葉小璐卻是正色道:「我們是談正事。我托他幫著找我媽呢。你們都正經點!」
幾名女孩這才消停下來。都知道葉小璐母親地事是她一塊心病。倒都有些訕訕起來。那名開朗地空姐就道:「葉子。對不起啊。」
葉小璐說:「沒事。」就跟唐逸一起坐到了角落。小李很識趣地坐到了鄰桌。
葉小璐用法語不知道點了兩杯什麼雞尾酒。一杯要侍應送去了小李那一桌,一杯給了唐逸。
唐逸就笑:「你懂得幾門外語?」
葉小璐道:「簡單的應酬有十幾種吧,都是常用的單詞,真正懂的就英語。」
唐逸點點頭,「那也很了不起了。」
葉小璐就白了唐逸一眼,「看看,又來了,什麼時候都不忘端架子!」
唐逸笑笑,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葉小璐拿起果汁。慢慢吸著,大眼睛眨呀眨的,好奇的看著唐逸。
唐逸奇道:「老看我作甚麼?」
葉小璐輕笑:「看看我們的大少,年輕帥氣地市長,一輩子可碰不到一個的人,看一眼就少一眼,我不得多看幾眼啊?」
唐逸無奈的搖搖頭,又問:「你知道我幫你找阿姨?」
葉小璐詫異地瞪起了大眼睛,「你真找啊?我剛才唬她們的!不是怕對你影響不好嗎?」隨即就抿嘴一笑。風情萬種,笑瞇瞇看著唐逸道:「喂,你幫我找我媽,到底想幹嘛?」流露出的嫵媚神態令人心跳加速。
唐逸笑笑,「你知道我想幹什麼。」或許是因為葉小璐的性格使然,她面前,唐逸倒是極為放得開。葉小璐輕笑道:「想得夠美的,大少,老實說。你有幾個情人?是不是通訊錄都記滿了啊。一年前的情人還記得名字不?」
唐逸笑笑,拿起了酒杯。接著就是一愕,卻見酒吧入口處,外經貿局局長李普、翻譯小張以及經貿團一名幹部走了進來。
李普隨即也見到了唐逸和葉小璐,微微一怔,似乎考慮了一下,還是微笑走過來打招呼。
唐逸笑道:「太熱,下來喝杯東西。」指了指葉小璐道:「我朋友葉小璐,國航的職工。」又對葉小璐道:「我們黃海經貿局李局。」
葉小璐微笑起身和李普打招呼:「李局。」
李普笑了笑,就道:「你們聊,我們去那邊坐。」
唐逸點頭,李普三人就坐到了另一邊的角落,離得這裡遠遠的。
葉小璐輕笑道:「你完啦,大少,你這下完了吧,你們黃海要都知道了,唐市長有位漂亮地空姐小情兒,是吧?」
唐逸笑笑:「身正不怕影斜。」
葉小璐作嘔吐狀,隨即輕聲道:「真的沒事吧?」
看著葉小璐眼裡的關切,唐逸點點頭,說:「放心吧,沒你想的那麼嚴重,領導幹部也有正常的社交活動嘛。」
葉小璐就笑:「不管怎麼說,還是離你遠點的好,不然啊,整天提心吊膽的,我可不想過那種日子。」
唐逸拿起酒杯品了一口,又問:「你手機號碼換了,是為了避開我?」
葉小璐坦率的道:「是啊,想冷靜一下的,誰知道,今天出門撞瘟神,又被你大少逮住了。」說著話就從精緻地手袋裡摸出手機,問:「你是全球通吧?」
唐逸點頭,葉小璐就開機,說:「我開了全球通。不過國外不敢開機的,不然的話,電話太多,半個月工資的電話費都不夠。」
蹙眉道:「這裡的信號不大好呢。」
烏旺達移動通信市場是幾家法國公司競爭,其中兩家公司和國內移動今年年初開通了互相漫遊服務。當然,烏旺達的網絡架設尚處於起步階段。只有一些較大的城市鋪設了移動網絡。
葉小璐鼓搗了一會兒,唐逸手機音樂終於響起,隨即葉小璐就掛了電話,說:「我地號碼。」
唐逸笑道:「不再換了吧?」
葉小璐恩了一聲,「不換了,跑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都能被你大少逮到,我看啊,這就是命,八成我也逃不出你地魔爪。」
唐逸就笑:「又和人換班?」
「不是。我以後就飛非洲線了。」說著就瞪了唐逸一眼,「都怪你,那天要不是你。我能出那麼大醜?我們領導現算是黑上我了!」
唐逸笑笑,說:「要不我幫你找人說說情?」
葉小璐趕忙擺手,「得,你可別,我告訴你啊大少,你不許干涉我地生活,我就喜歡飛來飛去的,你要敢隨便安排我,咱們朋友都沒得做!」
唐逸點點頭。就拿起了酒杯。
葉小璐吸了幾口飲料,就問:「喂,你說地那事兒,有眉目沒?」看得出,她說話語氣雖然很隨意,實際上心裡是很緊張地。
唐逸道:「有點線,正查呢,等有確切消息我再和你聯絡。」隨即笑道:「放心吧,很少有事能難住我的。」
看著永遠自信滿滿的大少。葉小璐滿心愉快,有這樣一個男人面前總歸是賞心悅目的,嘴上卻嗤之以鼻:「整天就知道吹牛!」
唐逸喝乾了杯中酒,說:「那過幾天我給你打電話。」
葉小璐輕笑道:「不過大少,你就算找到我媽,我也未必答應你的,所以,別到時候說我欺騙你的**,至於感情嘛。就談不上了。你呀,心裡裝的人太多。怎麼也輪不到我。」
唐逸剛想說話,旁邊傳來陰陽怪氣的笑聲,「這不是飛機上的美女小姐嗎?咱們還真是有緣啊!」
唐逸轉頭,就見飛機上地大金牙和幾名黑人走過來,他身邊的黑人,服裝奇異,帽子上插著鳥羽,應該是當地的氏族人,另外幾名彪悍地黑人,看架勢是保鏢。
大金牙身旁的黑人見到葉小璐,渾濁的眼神就變得火熱起來,大金牙笑呵呵和他說了幾句當地土話,黑人回應了幾句,野獸般的目光盯葉小璐性感的軀體上,熾熱夾帶了絲瘋狂。
大金牙笑道:「美麗迷人的小姐,我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菲普斯,基利這一帶的人都知道我。」
葉小璐輕笑:「厲害啊,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混的這麼好?別人都是綠卡白卡,您混個黑卡,厲害。」
菲普斯笑容迅速垮了下去,指了指身邊地黑人,說:「他是坦桑部落酋長的二公子薩卡,也是我的生意夥伴,怎麼樣,我們倆加一起,夠資格請你喝杯酒了吧?」
葉小璐看了眼薩卡,雖然有些忌憚這些黑人,但唐逸就身邊,被人色瞇瞇這樣盯著,葉小璐實有些惱火,蹙眉道:「我沒時間,請你們讓開,我要回去休息!」
菲普斯微笑道:「小姐這麼不給面子,可怎麼辦呢?」回頭對幾名黑人保鏢吆喝了幾句土語,幾名彪壯的黑人馬上聚過來,唐逸一閃身就擋了葉小璐面前,沉聲道:「你們別亂來。」
而武警小李也極快的站了唐逸面前,薩卡黑著臉大聲吆喝幾句,幾名黑人保鏢惡狠狠撲上,「彭彭」幾聲,兩名黑人龐大的身軀趔趄跌出,但等小李再次扭住一個黑人胳膊扔出去時,一柄黑洞洞槍口對住了他的頭,卻是剛剛掙扎爬起的黑人保鏢掏出了左輪手槍。
一名黑人保鏢來拉葉小璐,唐逸剛剛將他胳膊推開,左臉卻被人彭的重重來了一拳,唐逸踉蹌後退。葉小璐驚叫著扶住他。
「住手!都給我停下!「酒吧地法國經理匆匆趕到,用法文大聲吆喝著薩卡一夥兒。
薩卡低聲說了幾句土語,黑人們都暫時停了手,用槍頂著小李的黑人也將左輪收起。
烏旺達雖然治安很亂,但還從來沒人敢這家法國人的酒店鬧過事,而接送空姐來去機場的國航大巴上鮮艷的五星紅旗就是好地護身符。葉小璐自然沒見過這種場面,有些慌神,但她緊張的是唐逸,看著大少被人臉上砸了一拳,那一刻葉小璐呆了,以為是做夢,現卻是顧不得理會那邊的亂象,扶著唐逸坐椅子上,連聲問:「你沒事吧?」
其實唐逸並沒有覺得有多疼。被打得踉蹌後退只是慣力,眼見李普幾個也快步走過來,忙道:「沒事。」
酒吧經理不滿的大聲對著薩卡噴法文。薩卡開始只是皺眉頭,漸漸臉就沉了下來,回頭說了幾句什麼,一名保鏢馬上掏出了對講機,嘰裡咕嚕地講了幾句。
那邊亂成一團,唐逸這邊也是鬧哄哄地,小李滿臉慚愧地來到唐逸身邊,李普幾個是圍過來七嘴八舌地問,李普對身邊的幹部道:「快給辦事處的同志打電話!這。這成什麼話?
唐逸皺眉看了他一眼,說:「我有分數。」李普想了想,終於對那名幹部使個眼色,幹部就停下了腳步。
唐逸心裡窩火極了,除了自己心愛的幾名紅顏面前吃癟,他還從來沒這麼狼狽過,尤其又有黃海的幹部面前,傳出去,那些喜歡給上級起外號的幹部指不定給自己這個大庭廣眾被打的市長加上什麼花名呢。
沉著臉。唐逸摸出電話,向旁邊走了兩步,撥號,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那邊兒酒吧經理還訓斥著薩卡和大金牙菲普斯,終於,薩卡白多黑少的小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用法文對酒吧經理說了幾句話。
酒吧經理就是一愕,薩卡地黑人保鏢就大步走到窗口,將厚厚的黑布簾猛的拉開。外面正是大街。而此時,就見大街上。百餘名黑人士兵舉著手裡地步槍。衝鋒鎗,野獸般嚎叫著,凶悍之氣撲面而來,嚎叫聲似乎穿透了厚厚的玻璃,傳進了酒吧。
大街上人都遠遠避開,有些頑童卻是跟著大叫。
望著窗外黑壓壓的士兵,酒吧經理臉色就有些白,但畢竟有大老闆撐腰,他色厲內荏的又大聲道:「你們想做什麼?想這裡鬧事嗎?」
薩卡陰著臉不說話,大金牙菲普斯笑瞇瞇用法文道:「我們當然是不敢威爾先生的酒店鬧事的,但薩卡少爺的面子總要給吧,面子你懂吧?嗯,我看你也懂,我們不過是想請我的同胞喝一杯酒,一點小誤會,這樣吧,你拿一杯多瑙河之夜來,請我們這位同胞干了,大家就都有面子了,我和薩卡保證馬上離開。」
多瑙河之夜是酒吧烈的雞尾酒,一杯乾下去,就是男人都受不了。
酒吧經理看了眼那邊靚麗性感地葉小璐,心說也只能暫時這樣平息風波了,等明天我就向威爾先生匯報,再和你這個什麼什麼野蠻部落算賬!
等酒吧經理將色彩斑斕的多瑙河之夜遞給葉小璐,歉意的道:「小姐,實對不起,請你們各退一步,喝了這杯酒,就這樣算了,好嗎?」小張很快翻譯了他的話。
葉小璐眼見這邊亂哄哄的,大少因為自己挨了打,看著那位外經貿局局長陰晴不定的臉色,葉小璐雖然不懂,卻也知道給大少惹了大麻煩,心裡這個後悔啊,自己不搭理那黃板牙不就是了,嘴上佔點上風有什麼用呢?
雖然見黃板牙菲普斯和薩卡都是一臉勝利的笑容,葉小璐卻不放心上,咬咬牙,就接過了酒杯,準備一飲而。
剛剛舉起酒杯,旁邊突然伸過一隻手,將酒杯奪了過去,葉小璐轉頭看去,手的主人正是唐逸,葉小璐就嚇了一跳。忙道:「你別喝,這酒很烈的,你受不了!」
唐逸笑笑:「我喝什麼喝?」將酒杯慢慢放了桌上,對翻譯小張道:「你跟他們說,任何土地上,都是有法律地存的。烏旺達有烏旺達的法律,請他們遵守。」
小張就有些無奈,這都啥時候了,這些野蠻人還會跟你**律?只覺得唐市長實是有些迂腐,但唐市長讓翻,他也只得轉頭對菲普斯、薩卡一夥人義正詞嚴的指責了一番。
果然,大金牙就哈哈笑起來,薩卡陰沉的臉上,嘴角也閃過一絲嘲笑。
就大金牙笑得開心之時。突然有名黑人保鏢指著窗外驚恐的喊,酒吧裡地人都向外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四五架武裝直升機盤旋半空中。很明顯,直升機的武器對準了地面的黑人士兵,那半空而至地威壓令大街上地士兵們面面相覷,也有士兵舉起衝鋒鎗,準備交火。
然而,接下來,一輛輛裝甲車拐進了這條街,全副武裝的士兵從裝甲車裡跳下來,尋找有利地形。輕重武器一排排架起,黑洞洞地槍口下,剛剛異常凶悍的部落戰士都慌了神,大聲叫著,似乎是要對方別開槍,有人扔下武器,雙手抱頭蹲下,久經戰火的洗禮,這些士兵對投降倒是駕輕就熟。
當隨著轟鳴聲。一輛巨大的主戰坦克耀武揚威的開進來時,薩卡的手下徹底崩潰,一個個扔下槍,雙手抱頭蹲好,甚至根本沒給對方喊話的機會。
酒吧裡,人們都呆呆看著這一幕,大金牙菲普斯不安的問薩卡:「怎麼回事?你們部落和政府關係不是一向很好嗎?」
薩卡不苟言笑的臉終於閃過一絲慌亂,拿出了手機,撥號。說著什麼。
酒吧裡突然一陣騷亂。卻是十幾名全副武裝地士兵衝了進來,士兵身後。是一名白人軍官,掃視全場,酒吧經理忙迎上去,軍官卻理也不理他,逕自大步來到唐逸桌前,微笑伸出手:「唐先生,我沒認錯吧,應該不會錯的,我剛剛看的照片。」說地是流利的英文。
唐逸笑著起身和他握了握手,說:「我是唐逸。」
白人軍官態度就為恭謹起來,說道:「我是基利衛戍區司令部的軍事顧問查理,很榮幸見到您。接著查理就轉頭大聲道:「是誰得罪了唐先生?」
唐逸就擺擺手,「查理顧問,不是得罪我,是觸犯了烏旺達的法律。」
本來葉小璐和所有人一樣,吃驚的看著這一幕,但見這時候大少還是擺譜,就不由得撲哧一笑,恨不得掐他兩把解解恨,又很想抱住他親上兩口。
那邊薩卡終於掛了電話,垂頭喪氣的走到查理身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查理其實看過這些人的表情後,已經猜測的差不多,就沉著臉揮揮手,指著薩卡、大金牙菲普斯以及那幾名黑人保鏢,說:「帶走!」
大金牙菲普斯臉都綠了,烏旺達,人命如草芥,落軍隊手裡,分分秒就會沒命,當黑人士兵推搡他時,他終於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我是中國人,你們沒權利帶走我!」對唐逸喊:「唐先生,您,您饒了我吧,其實,其實我也姓唐……啊……」卻是被士兵拿著槍托臉上狠狠砸了一下,半邊臉頓時腫了,嘴角鮮血淌下,他卻是嚇得心膽俱裂,腿一軟,癱地上,聲嘶力竭的求饒,到後來他自己都不知道喊什麼,慘號聲中,被士兵拖出了酒吧,叫聲漸漸遠去。
查理又對唐逸恭恭敬敬地道:「唐先生,我們找個地方談?」
唐逸微微點頭,回頭對小張道:「把頂樓的總統套房開一下,這筆錢我自己出。」又對李普道:「李局,我和他們談談。」
一直發呆的李普忙說好好,沒問題。
看著唐逸被士兵簇擁而去,李普琢磨了一下,當晚還是將電話打給了辦事處的李主任,將情況通報了一下,畢竟副部級官員私下和烏旺達軍方接觸,太敏感了,自己也沒義務幫他隱瞞,何況如果真出了事,自己都要被牽連。卻不想李主任道:「我接到過部裡的電話,唐市長是有一些特殊任務的,你我就別操心了。」
李普怔怔掛了電話,給黃書記打電話匯報的心思也淡了,他這才知道,這位據傳是京城唐家的子弟,實牽涉到高層很多機密,而本來一些看似可以利用的官場鬥爭武器,他身上都失去了效用,黃書記和這個層次地人物博弈,怕是前途艱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