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人情味
嗯？除了包素芬顯得很開心外，其他人都愣住了，難道他已經有線索了，而是已經有了疑犯的目標，最起碼已經圈了個嫌犯的範圍，而且看起來似乎這個範圍還不會太大。儘管就是對白小天最陌生的112寢室的八個女生們之前也都各自從某些渠道知道了這次要來查案的城南所的新所長別看年齡不大，查看卻很有些本事。據說到現在為止就沒有他破不了的案。可就是傳說的福爾摩斯也似乎沒有神到這樣的地步吧？完全是匪夷所思啊。
白小天自顧自的走回窗口指著對面的學六樓說道：「這棟樓緊靠著這棟女生樓，我認為疑犯在這裡的可能性很大。」
「這、不可能吧？」案子發生之後，雖然一直沒有破獲，可是關於嫌犯的身份還是一直有著各種各樣的猜測。對農校長來說他當然不希望這個嫌犯是學校的教職工，也不希望會是學學校的學生，總之最好此人和師專沒有直接的關係。但雲州市局和公安處雖然沒有把案子破了，可是還是進行過一些工作的，最初根據他們推測這個嫌犯是學生的可能性很高，不過後來又把目標轉移到學校的教職工和家屬身上。
因為首先案子頻頻發生，而且衣物多丟失在晚上。師專方面對於學校的進出雖然不能說嚴格到一絲不苟吧，可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負責的。而且晚上一個外人想要順利出入學校基本不可能，當然也不排除嫌犯可能通過爬圍牆這種方式。但在案子頻頻發生之後學校方面已經提高了注意，一個陌生人多次出入學校作案而沒有留下一絲破綻的可能性很小。所以不管是市局還是公安處都傾向於認為是師專內部作案。
而同時他們又一直認為嫌犯的動機雖然很有些難以理解，可年級應該不會很大，因此是學生的可能性最大。因為第一起報案發生在去年也就是一九八五年的下半年，因此他們最初認為嫌犯很可能是八五級的新生。不過後來經過仔細調查，發現雖然之前沒有人報案，可是這種事情在以前就存在過。先是查到在八五年七、八月份暑假的時候，就先後有好幾個女老師晾在外面的內衣褲丟失了，只不過這種事情有些尷尬，都沒有聲張罷了。而之後再調查更是發現，以前這種事情也曾發生過，只不過沒有這麼頻繁罷了。所以他們認為是學校的教職工或者家屬的可能性最大。只是他們有些無法理解這傢伙為什麼如此熱衷於偷女人的內衣褲，而且在最近這一年變的如此頻繁，實在有些想不通。
儘管無論這個嫌犯是學生還是教職工和家屬，都讓師專臉上無光，不過如果非要讓農校長選擇一個，他自然寧願此人是教職工家屬。可是現在白小天顯然又把矛頭對到了學生。更讓他不可理解的是這個理由未免太牽強了。因為雲州師專的學生們畢業後幾乎全部都是中學老師，而且百分之九十都是雲州地區的各中學。因為這種性質，所以女生的比例還是比較高的，男女差不多達到了5比4。因此女生樓總共有三棟，另有一棟女生佔了二樓，男生占一樓，算是混住。而前面幾次案發，可不僅僅是學3樓，所以白小天的這個理由一點也站不住腳。
可惜白小天不等農校長發言就直接對身旁的保衛科黃科長說道：「我們現在就去對面吧？我希望能盡快看到詳細的一個不漏的全樓住宿的學生名單，沒問題吧？」
黃科長點點頭說道：「沒有問題，我先過去安排一下。」說著小跑著出去了。
農校長本來還想勸說幾句，可一想，唉算了。反正自己一路跟著，想怎麼查就怎麼查吧？只要動作不太粗暴，就由著這個小所長好了。只是看這個樣子還真是名不副實啊。
…………
「這就是學六樓全部的學生住宿名單？」白小天問道。
「是，都在這裡了。」學3樓的管理員是學校的一個退休職工老龍，這時候也沒有返聘一說，只能算臨時工了，或許是白小天一直盯著他的目光太過犀利，老龍遲疑了一下，又解釋道：「不過，現在的學生比前兩年要難管不少，尤其是大二、大三，人油了就更難管。雖然學校一再強調，不允許私下調動床位，可是私下裡還是免不了有少數的學生悄悄地換了床位。」
農校長眉毛抬了抬，沒有說話，白小天也沒有表示什麼意見。學6樓是一棟兩層的紅磚小樓。房子的建築結構就是五六十年代很多單位甚行的「筒子樓」。全樓的出口只有一個那就是最東側，西面的出口則直接一個鐵門上了鎖。看起來學校對學生的管理還是比較嚴的。白小天看了一下名單還是比較全的，上面每個寢室的學生的姓名和班級都有記錄。按上面的記錄八五級中文系的男生一共有七個寢室。其中五個寢室全部都是八五中文系的學生，另兩個則是混住，總共有四十九人。這人數還是不少。
「農校長，我想對各個寢室簡單的檢查一下，不知道有沒有問題？」白小天問道。
「檢查？」農校長臉色顯得很猶豫:「現在是上課時間，學生們基本都不在寢室，要是進行檢查的話，似乎不是太好啊？」
要說檢查，其實學校也是經常搞的，而且也有不少是在學生不在的情況下。不過基本上都只是衛生檢查，而且打開學生寢室後，也只是粗粗的看一下，並不會去翻動寢室裡的東西。可是警方要檢查的話，那……
「農校長，你放心，我們只是簡單的檢查。我在這裡保證除非徵得你農校長的同意，否則進了學生寢室之後，我們只動眼不動手。」
「你保證？」
「我向**保證。」白小天的神情無比嚴肅。
「好，那從一樓開始？」農校長問道。
「行。那就麻煩龍老師前頭帶路了。」
…………
檢查是從101開始的。學3樓的佈局是每層有12個寢室，兩個水房和公共廁所。其中東側有八個寢室，西側則是四個寢室外加兩個水房和公共廁所。
根據名單上的記錄八五中文系的男生分佈在107到112六個寢室再加上201和202，不過對於龍老師從101開始，白小天也沒有表示出任何疑義。
「匡當匡當」龍老師手中的那一大串鑰匙不停的晃蕩著，一間間的寢室被打開，而不管是師專方面的人員還是城南所的幹警都覺得非常奇怪的是白小天大多數時間都只是站在寢室門口看了，不要說仔細檢查了，就是連往屋子裡面走幾步的情況都很少。而且一直也沒怎麼說話。這倒是十分符合之前他對農校長的保證，可是卻讓農校長的心是越來越涼。這也太走馬觀花了，我就不相信你就站在門口上這麼草草的看一看能看出什麼東西來。
不是白小天不想進屋，而是實在用不了。因為他在八五中文系的幾個寢室裡倒是確實發現了幾個樟木箱子，確切說的在那八個寢室裡總共有十七個樟木箱子。這個比例雖然不算小，但還是讓白小天鬆了口氣。從四十九到十七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巨大的進步吧。而這些箱子雖然絕大多數都是塞在床底下，可是因為這些箱子的體積都比較大，因此沒有一個不是有那麼一截露在床底之外，所以白小天只要站在房門口就能看得很清楚了。至於還有那個幾個直接就放在外面的，那就更不用說了。此外，他又沒有透視眼，所以也無法直接看到箱子裡面擺放的是什麼，所以更加沒有必要上前了。
檢查完了202之後，白小天也沒有停下檢查的行動，做戲就要做全套嘛。他只是心裡盤算了一下。儘管他的記憶不多。但是模模糊糊記得那個不小心打開他箱子的就是他的同班同學，也是他的同屋，從這條記憶來看，那麼他就算調了床也應該還是在這八個寢室裡。總共也才十七個箱子，而且他還發現有兩個擺在外面的箱子沒有上鎖，這麼看起來目標已經很小了。現在唯一要幹的就是怎麼說。
就在他斟酌的時候，最後一間寢室212的檢查也已經完結了。農校長用一種異常複雜的眼光望著他。白小天卻主動開口了：「農校長，通過剛才的檢查，我的心中已經基本有數了。你放心這個案子今天就能完結了。現在我希望農校長幫個忙，將八五中文系的所有男生全部招回寢室來好嗎？」
「八五中文系？」雖然農校長依舊是半信半疑，他們一直都待在一起，白小天幾乎什麼都沒做，臉上的神情也一直沒有什麼變化，怎麼就找到了線索呢？我怎麼沒有發現呢？可是人家直接提出了八五中文系，卻讓他也根本無法拒絕：「好吧？」
倒是學6樓的管理員老龍老師似乎相當敬業，在旁邊說道：「107寢室的學生中有五人是八五外語系的，而202寢室中有幾個學生是八四中文系的，要不要把他們一起叫回來？」
雖然這是多此一舉，但是白小天自然也不會去阻止。只是特意交待農校長，讓他們回來的時候最好找一個合理的借口，不要引起恐慌，以免發生什麼意外。
等了足足半個小時之後，黃科長跑過來通知，說學生們一個不差的都回來了，而且各班的輔導員也都來了。
「好。為了防止不出什麼意外。農校長。您交待一下在檢查結束之前讓學生們都待在自己的寢室裡不要出來。另外，老邱你負責一樓的六個寢室，大毛負責二樓的兩個寢室，以免發生什麼意外。」白小天之所以這麼交待，就是因為記憶中那個學生可是最後跳了樓，他可不希望自己也遇到這種情況。而且儘管說這個傢伙的行為實在是有些變態，可無論如何也罪不至死。
首先去的是107，而其實107寢室真的很冤枉，尤其是那五名八五外語系的學生。因為八個寢室中唯有這間連一個樟木箱子都沒有。而白小天為了做戲作的更讓人說不出話，還是沒有讓他們例外，倒是那幾個學生都緊張的不行。跟在白小天身邊的除了南幗外只有農校長和學校保衛科的科長，幾個班的輔導員則是要麼就在走廊上待著，要麼就在自己班上學生的寢室裡，那神情也都不輕鬆。
讓農校長更意外的是，白小天進了107，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挨個看了看八個人，然後說了句：「各位同學，對不起，打擾了。」然後轉身就走了，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難道他之前就認識嫌犯，這似乎不太可能啊？
好在108的檢查似乎要仔細得多。之前白小天就發現108寢室中有一個樟木箱子，都是放在床底下的。白小天進房之後，先是挨個地問了八個人的名字，之後又分別指著放在床底下的那些行李詢問各自是誰的？問了一圈之後，同樣的說了句：「各位同學，對不起，打擾了。」說完就出了門，出了門之後，他又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轉身回到了寢室中說道：「各位同學，還有點事情要麻煩一下大家，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你們暫時待在寢室裡不要出去可以嗎？」
八十年代的大學生還是比較好說話的，即便同樣有刺頭在公安機關以及校領導面前也不敢跳出來炸刺。因此學生們立刻表示了同意。
白小天之所以有這樣的行為，是因為他走到近前才發現，那寢室裡唯一的一個樟木箱子上面還沒有掛鎖。這個不符合他的記憶。記憶中那個嫌犯的箱子可是常年都上鎖的。而且即便他這次也忘了上鎖，可面對公安部門的即將到來可能的檢查，從心理上來說也應該會立刻加一把鎖。但是人家沒有，所以，白小天覺得可能性不大。再說了，他覺得箱子的主人那個瘦小的眼睛男生給他的印象雖然也很內向，但不太像能做出那種事情的人，別的不說他鼻樑上的那副高度數的眼鏡就很是問題。要知道有三起案子，都發生在晚上而且都是二樓。雖然也不是很高，可白小天還是覺得嫌疑不大。可出門之後，他又有些後悔了。萬事無絕對，搞不好人家就和你玩心理戰了。可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回去檢查，所以才加了這麼一句。
農校長帶著越來越大的疑惑跟著白小天走進了109寢室。寢室裡除了八名男生還有該班的輔導員唐大海。白小天剛進門就覺得眼睛一亮。
109寢室本來就是他的重點，因為這間寢室裡有五個樟木箱子，是各寢室中最多的。而讓白小天眼睛發亮的原因是原本放在寢室南面一角的那個黃色的樟木箱子上多了一把小鎖。他記得很清楚，這個箱子在他之前的檢查中是沒有鎖的。儘管說現在加了鎖，也未必就能說明箱子的主人就是那個傢伙，可無疑這種可能性要大不少。
白小天不等輔導員唐大海來介紹這屋子裡的幾個學生，而是直接走到箱子旁問道：「這個箱子是誰的？」一邊說話，眼睛則是在幾個學生中來回打轉。
沒有人說話，可是通過幾個學生的眼神，白小天迅速就把目光集中到了一個個子中等，上身白襯衣，下身藍褲子、膚色略微有些蒼白的男生身上。
等了好一陣，那名男生才說道：「是、是我的。」雖然他表現得不算很慌張，可白小天卻發現他的右小腿似乎在不停的微微顫抖。
很可能就是他了。白小天心裡暗暗說道。這名學生，看起來也是大眾長相，丟在人堆裡沒有什麼特異之處。而且給人第一印象就是比較老實，再結合他膚色有些蒼白，白小天推斷這傢伙應該很少參加戶外活動。
白小天記憶中那個嫌犯學生跳樓自殺後，在雲州可是很引起了一些轟動。尤其是在老師中。因為雖然這個學生的成績不算特別好，可也是中等偏上，而且不管是師專的任課老師還是他中學、小學的老師們對他的印象都是老實聽話勤奮刻苦的一個乖孩子，誰也想不到他做得出這樣的事情。而他的父母則更是怎麼都不相信，一致認為則是有人誣陷栽贓，自己的孩子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這麼情況結合起來看，眼前的這個學生倒是基本符合。
白小天沒有再說話，只是上下不停的打量他，儘管白小天看起來年級比他們這些大學生還要小，可是那目光犀利的象刀子一樣，看的那名學生越來越不自在，直接把頭低了下去。
「白所長，這是何雲波。」唐大海介紹完之後，也許覺得何雲波平時給他的印象確實不錯，因此又加了一句：「何雲波去年是我們系的三好學生。成績很好，只是不怎麼喜歡和人交流，膽子有點小。」
「三好學生？」白小天有些意外，這似乎和自己的記憶不符啊，不知道是不是出了變故還是自己記憶錯誤又或者出了是這個事情後師專方面為了盡量減小影響所以做了些手腳？而此刻這位輔導員嘴裡雖然說得是膽子有點小，這對於一個一個男生來說無疑不是什麼好的評價，但是在這種場合，無疑這位輔導員的話很是表明了他的立場。
「何雲波同學，我能不能請你把這個箱子打開？」白小天也沒有什麼囉嗦，直接就提出了他的要求。
何雲波的頭依舊沒有抬起來，而且白小天發現他的右小腿瞬間顫抖的更厲害了。
「雲波，不要怕，公安同志檢查一下，說明不了什麼，前面兩個寢室不也檢查了，現在不都沒事了嗎？沒有什麼關係，很快的。」唐大海倒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在一旁勸說道。
又等了好一會兒，何雲波才慢慢的抬起頭來，右手抓了抓腦袋：「這箱子我有好幾天沒有開了，鑰匙放哪了，我要找一下。」
「沒關係，慢慢……。」唐大海的話還沒說完，卻感覺到屋子裡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因為那農校長的神情嚴肅地有些可怕。而屋子裡的其他的學生其中好幾個眼睛中都露出一種驚訝和奇怪的神情。
因為何雲波性格比較內向，所以儘管大家同班又是同屋一年多了，但和其他人的關係一直都是一般般，和誰都沒有特別親密。按同學們的說法就是性格有點「獨」。也因為這樣他的東西別的同學一般也不會去碰。再說了雖然他的箱子就放在外面，但是幾乎天天都上鎖的。因為如今的雲州師專學生寢室的條件還不是很好。寢室裡雖然有儲物櫃，可不但體積不大，而且總共只有七個。其中四個櫃子使用倒還算方便，但另外三個比較高都是踩在一張高凳子上才能正常使用，總之不是很方便。
因此大家剛剛來的時候，因為櫃子的分配問題還確實鬧了點小矛盾。當時何雲波倒顯得很大度，表示說他的東西不多，又帶了兩個箱子來。所以這櫃子他就不佔用了。不過呢，因為隨身衣褲經常要換所以他的一個箱子必須放在外面而不是床底下。
也因此其他人放不進儲物櫃的大箱子都只能塞在床底下，而只有何雲波的那個樟木箱子例外，單獨放在寢室的一角。使得寢室顯得更加擠了，可誰也沒有對此有什麼意見。
可也因為這樣，不但109寢室的學生們清楚，很多其他寢室的人也知道何雲波這個人有點怪，你那個箱子裡還有什麼寶貝不成，一天到晚都上著鎖。八十年代大家的思想都比較樸素，而且生活水平普遍不太富裕，大學生手中也基本沒有什麼錢和貴重物品。雖然說不是每個人都不上鎖，可何雲波那個樟木箱幾乎他每天都要打開好幾次，卻每次幾乎都是立刻上鎖，好像寶貝的不行。這種情況確實不多見。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當何雲波說他說好幾天沒有打開箱子，鑰匙要找一下，其他的學生才會露出那種眼神。因為大家都知道他的那串鑰匙可就繫在他的褲腰上，用得著到別處找嗎？甚至其中有兩人分明記得就在剛剛幾分鐘剛回來的時候，他似乎還打開過箱子呢？
「何雲波同學，有些情況你可能不清楚。就在半個小時前，我們城南所的幹警在你們學校領導的陪同下已經對學6樓的各寢室的衛生情況進行過一次檢查。如果我的記憶沒有錯的話，在那次檢查中，你的這個箱子似乎還沒有上鎖吧？」白小天的話說完，寢室裡的氣氛更加詭異了。
何雲波愣愣的站在那天，半天沒有說話。輔導員唐大海則心情無比矛盾，不會吧，何雲波怎麼可能，這麼老實的一個學生，成績又好，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絕對是搞錯了。
農校長的心理沒有唐大海那麼矛盾，因為他之前可以一直陪在白小天身邊，雖然有些情況可能不是記得很清楚，比如說這間109寢室，白小天走到了什麼位置。可最起碼他能肯定這個箱子白小天當時肯定沒有打開過，也沒別的人可能打開過。所以他不知道白小天哪裡來的那麼大的信心，儘管他沒有直接說何雲波就是那個「人」。可現在恐怕其他人都會把目標轉到何雲波身上吧？他覺得這似乎有些太過草率了。或許這個叫何雲波的同學另外有苦衷呢？不過不管怎麼說只要箱子打開，那就什麼都清楚了。暫時他倒是不便發表什麼高見。
忽然何雲波像一頭怒髮衝冠的獅子一般衝到白小天身前：「這個箱子是我的私人物品，你有什麼權力不經我的允許打開它？」
「誰告訴你，我打開它了？你問問你們農校長就知道這個箱子我們城南所的幹警碰都噢碰它一下。」白小天一臉輕鬆：「何雲波同學，你現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人的承受能力往往比自己想像中要大得多。很多事情發生的時候，你當時可能會覺得天塌地陷，無路可走了。但是事情過去之後，你會發現世上的路並不會完全走絕。我記得聖經裡有一句話，大意是當所有的門都關上了，上帝至少會給你打開一扇窗。我雖然不是基督徒，但是我還是認為這句話還是有一定道理。人啊，活著就已經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了。所以，不要有什麼傻念頭。」
對於白小天突然冒出的那麼一段話，最初大家都感覺到莫名其妙，只有農校長在看到何雲波原本怒髮衝冠的臉慢慢變白，最後蹲在地上，默默流淚的時候，才突然想到是怎麼回事？此刻對於這個小所長的形象忽然一下高大起來。以至於之後，白小天提出讓其他的幾名學生暫時離開109寢室時，他一點也沒有覺得奇怪。這個小所長還是很有些人情味的。(未完待續，閱讀最新章節請訪問：.手機訪問：)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