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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外卷之清末有血(1) 文 / 十二桃

    外卷之清末有血

    引子

    在這個消費與歐洲接軌,房價和日本接軌,醫院與地獄接軌,工資與非洲接軌,指數與瀑布接軌,股市和綠化接軌,股民與肉鋪接軌,剩女與小三滿大街的年代裡,白小天痛並快樂著。0906s5kf1723g2435m67j86房間裡亮如白晝。中央空調矗立在門邊,壓縮機不時的發出輕微的吱吱聲,遙控器上赫然顯示著28度,可是白小天卻彷彿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熱量。反而覺得整個房間裡似乎又暗又冷,這是一個無比寒冷的晚上,就如白小天那冰冷的心。

    作人要風流不要下流,這話一點都不錯呀。雖然小三滿街走,但是也的看你有沒有本事。這個世界上或許有許多男人可以做到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可是,顯然他白小天不是這樣的人。白小天懊喪的想著。真不應該啊。真不應該。白小天飛快地瞟了一眼對面坐著的范蔚蔚。皮膚***,五官精緻的沒法說,更重要的是那說不出那股子說不出的嬌美和嫵媚,渾身上下散發著成淑女人的味道。

    白小天和是范蔚蔚一家台資公司的同事,由於台灣人、本地人比較多,他們這兩個湖南老鄉雖然談不上彼此欣賞,但平時也算得上比較能談得來的朋友。而且剛開始他也牢記兔子不吃窩邊草的色界第一準則,雖然范蔚蔚長得還算不錯,可也就止於偶爾打情罵俏,時間長了有時會無意間開開黃色玩笑的地步,卻也沒有無暇多想。

    他們的開始是在一個秋日的早上。按照公司的規矩,早晨八點之前是做清潔的時間,范蔚蔚在辦公桌上擦拭著,卻不小心將白小天桌上的筆抹到了地上,范蔚蔚連說不小心,忙俯身趴在地上去揀筆。這一趴可了不得,渾圓***突地掙開了套裝的束縛,將深深的陷進屁溝的綠色褻褲一覽無餘的展露在白小天的眼前。白小天看著一時竟是目瞪口呆,呼吸變粗,心跳加快。待得范蔚蔚起來時,白小天不知說什麼好,只好裝作深沉的敷衍一句:「你大學畢業後白小天們公司已經兩年了,好、好快啊!」范蔚蔚眼圈有些紅,「是啊,大學時候的生活多好啊!」白小天感慨道:「活動多,踢球、聯誼、跳舞、看錄相可以徹夜不歸,哪像現在沒事只能去廳晃,沒勁。」范蔚蔚一下好像也陷入了當年粉紅色的回憶當中,「嗯,記得我上學時也喜歡去看錄相的,可惜現在整頓,學校邊上的錄相廳都被強行封閉了。」白小天嘿嘿一笑,「那不一定,我們學校的有個錄相投影廳比電影院還大,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帶你去看看。」范蔚蔚有些好奇,「不會吧,現在盜版猖獗,不都是嚴打嗎?」白小天樂道:「朝廷有人好作官,小丫頭片子要是不相信,你要不信今天週末,白大哥我就帶你去瞧瞧。」

    結果那天晚上下班,大家蜂擁而散,白小天和范蔚蔚隨便找個地方吃了一點飯,就開始了今晚活動的準備工作。買些瓜子、餅乾、可樂,就進了白小天大學旁的娛樂城。娛樂城一樓是桌球、遊戲機,二樓是錄相廳,三四樓是桑拿沐足。白小天當時的確是沒其它想法,只是想看場電影而已,通宵一人十元,大廳八場電影。兩人彷彿又回到了大學時代,在後面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始看電影。其時周圍人還不少,情侶居多,但都很規矩的頂多靠在一起而已。

    大概快十一點的時候,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看通宵專場的人。白小天和小琳都有些頭昏,靠在一起都有點打起呵欠來。范蔚蔚身上有些檸檬香水的淡香,聞著白小天有些想入非非,今晚看來是不是要毀了白小天在范蔚蔚心中的美好印象呢?誰知道這個時候屏幕上的片子忽然切換了,成了「男女床上運動片」,簡稱**。而且是沒頭沒尾,直接就是彷彿鑽井似的毫不掩飾的上下運動。雖然大學時候白小天也不是沒有在錄像廳裡看過**,但是和女孩子卻是頭一次,而且是至少當時還沒有那種關係,甚至還沒有那種想法的女孩子在身邊的情況下,結果兩人都羞得不行。偏偏這時候,錄像廳裡靜極了。范蔚蔚想走,白小天倒是無所謂,可是聽著屏幕上的呻吟聲,范蔚蔚很快就喪失了勇氣,站起來向外走。

    有了這次的尷尬,兩人的關係不知怎的似乎一下子就突破了某種瓶頸似的,很快就水到渠成的走到了一起。

    白小天又忍不住看了看坐在對面分明很不安的高琳。

    認識高琳的時間不過才兩個月。兩個月前正好是滿城掃黃打非的時候,原來佈滿街頭小巷的髮廊、洗腳屋一下子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記得那天白小天和同事張強都想去理髮,於是結伴通行,可沒想到他們倆找了好幾家髮廊都是歇業。想想他們倆傻呼呼地滿大街找髮廊的情景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可笑。後來他們終於找到了一間看起來不正經的理容室,張強在前,白小天在後,魚貫走了進去。「兩位,要理發是嗎?」一個小姐站起來問道,她的長相模樣長得實在是不怎麼值得恭維。「是啊,先做個按摩。」同事張強老練地回答。「那好啊,躺在這裡。」屋子裡擺放著一張床,白小天一進屋就看見了。

    「不,還是到裡屋吧」張強說道。「也行,那你跟我進來吧」說著他跟著那女人進去了,看見白小天沒動,他就走回來拉了我一把。「走呀」張強說道。「你先進去吧,我在外面坐坐。」白小天回答道,就近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白小天雖然沒經過這事,但是看這情形,也能猜到七八分,雖然他沒這個心事只是這會兒也不好拔腿就走。否則,這同事之間恐怕以後不好處了。果然,他倆進去了,不一會裡面就傳出來打笑聲,白小天尷尬地坐在那裡,不知道幹什麼才好。這時候另一個小姐跟我搭訕了幾句,看我不像是那種人,就忙著看她自己的電視去了。

    不一會兒,張強從屋裡走了出來,低聲跟我說道:「一百五幹不幹?還算便宜噢。」

    「這麼貴?」我吃了一驚。其實,我根本不知道價錢,只是覺得不好意思在張強面前裝得太純。

    「她說現在嚴打,很多小姐都不敢幹了。」張強說道。

    「她?」我低聲問道,心裡暗想倒給我一百五都不幹。「不是,她另給我們找人。幹不幹?」他又問了一句,「不是不敢吧?」「隨便吧,我聽你的。」白小天一下沒了主意。只是覺得不能讓張強小瞧了自己。

    「那好,就這樣定了。」他走了出去,很快又他和那個不敢恭維的小姐走了出來。他過來跟我坐在一起,接著那位小姐則開始打電話。

    沒說幾句她就撂下了電話。很快就有兩個小姐來了。其中一個就是高琳。她長得很美,是那種很純的美,看上去也就是那種純純的少女。這種地方居然會有這麼美的女孩不知怎麼地,白小天點了點頭,「到裡屋來。」高琳轉過身,帶著他。進了裡屋。然後按著按著就誤入歧途了。再然後白小天知道了高琳是因為生活所迫,父親早逝,母親得病,弟弟又要上學,所以不得已,總之……最後白小天起了惻隱之心,正好當時公司要招文員,他就介紹高琳進了公司。然後又借了兩萬元給她。雖然說不能徹底解決問題,但對他來說已經是盡了力。可誰知道,這一來二去的。算是徹底粘上了。

    白小天看看這個又望望那個,再看了看坐在一旁當和事佬的張強,好容易強露出笑臉說道:「這氣氛也太壓抑了。我說個繞口令啊。一個跛子,牽著驢子;一個駝子,拉著車子;一個瞎子,抱著孩子跛子的驢子,撞著駝子的車子;駝子的車子.碰倒瞎子的孩子;瞎子要打駝子,駝子要打跛子……」

    正在這時,只聽見「光」的一聲巨響,整個屋子開始搖晃起來。

    「這……這是怎麼了?」四人異口同聲,話聲剛落。就聽見外面許多人尖叫和咒罵聲。隨著又是一聲巨響,這個兩層的小樓房徹底倒塌了,世界安靜了。

    第一章

    白小天一邊揉著昏沉沉的腦袋一邊從地上爬起來,全身酸麻無力:「我這是怎麼了?」

    「彭」一聲,接著是女人的「哎呦」的叫喚,剛要站起來的白小天和一個女人的頭撞到了一起,退後一步,一看:原來是范蔚蔚。雖然臉上粘了不少灰塵,但是白小天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白小天連忙說道。

    就在這時,就聽見前面一個尖細的嗓子在叫喊:「皇……上,皇……上」。

    白小天和范蔚蔚沒有聽的太清楚,但是還是不約而同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長的有些尖嘴猴腮的年輕男人斜抱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悲切的呼喚著,那少年在他懷裡一動不動。讓二人有些吃驚的是男人和少年都穿著長袍馬褂,所不同的是一黑一白。男人戴著頂瓜皮小帽,而少年戴著一頂黑色的剪絨暖帽,那帽子有些古怪,咋看去象隻老鼠。

    不過,這些年服飾反古風氣濃厚,穿長袍馬褂的倒也不少。但是有些奇怪的是二人腦後都留了根辮子。這復古復的似乎有些過了吧

    那男子大概聽到這邊的動靜,轉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繼續喊叫,只是換成了:「主子、主子……」

    白小天和范蔚蔚互相對望了一眼,都發現了對方的疑惑。這稱呼雖然聽著有些耳熟,但是似乎只應該出現在清宮戲裡。不過,二人很快就沒理這茬。因為他們發現高琳和張強還躺在一旁的地上。於是上去趕忙扶起。

    「張強、。」白小天心慌慌的,因為張強的身體冰涼,他下意識的探了一下張強的鼻息:觸手冰涼,毫無反映。白小天呆呆的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是誰?」恰在這時,傳來少年的聲音。

    「主子、主子,您……不認識……奴才了?」馬褂男人顫抖的聲音。

    「白小天、白小天、白……怎麼會這樣?」少年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竭斯底裡,他站起來,身體搖晃著,顫巍巍的向白小天走去,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張強的臉。

    白小天疑惑的望著這個陌生的少年。

    「主子……主子,您別嚇唬奴才,奴才膽小。」馬褂男人一邊趕緊扶著少年,一邊哆哆嗦嗦的說著,他的臉煞白煞白的。

    「主……主子?」少年下意識的轉過頭面向馬褂男人,右手食指反指著自己。

    「皇上,皇上,您……您怎麼了?」馬褂男人「撲通」一聲蹌倒在地,臉上掛著絕望之色,一下子攤在地上,似乎昏迷了過去。

    「皇上?我?」少年望望馬褂男人,又四下打量著自己的身體,然後抬頭有些驚恐、有些茫然又有些驚喜地望著此刻正癡呆呆盯著他看的白小天。

    「張……強?」白小天聲音有些抖,看著少年的眼睛濕潤、緊閉著嘴唇、一臉激動的望著自己,於是提高了聲音:「張強」

    「白……」少年激動的走了過來,可惜才說半個字,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然後一夥身穿黑色馬褂的人個個手拎著雪亮的鋼刀衝了進來。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白小天按倒在地,最終兩把鋼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於此同時,耳旁響起女人的咒罵聲、尖叫聲,聲音有些耳熟。白小天努力的用眼角瞟過去,看見校花高琳享受著和他一樣的待遇,雙手各被一個壯漢抓著,臉衝下整個人被按倒在地上。兩把刀架在脖子上。而范蔚蔚則被逼在牆角,也有兩把刀架在脖子上,嘴角還掛著血。一個壯漢衝上前去,對著她的小肚子就是一拳:「小娘們,老實點。」

    連女人都打白小天禁不住有些熱血沸騰,情不自禁就想衝上前去大吼一聲:「欺負女人的是王八蛋。」不過,這也只是念頭一閃而已。現在他沖是衝不過去了。吼倒是可以,但是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而且白小天早就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對勁。明明清楚地記得昏迷之前,他們四人都在學校西門外藍星酒店二樓的包房裡,而現在卻到了一個兩面都是挺高的夾牆的小巷子裡。而且就算是復古,也用不著個個脖子後都留根辮子吧最奇怪的是張強已經沒了呼吸,而那個少年似乎就是張強,而且那個昏過去的傢伙好像剛才稱呼他為皇上,並且自稱奴才。靠,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似乎一睜眼成了清宮戲。白小天有些迷糊了,閉上眼,晃了晃腦袋,結果後腦勺狠狠地挨了一巴掌,接著一個低沉的男中音罵道:「你這個該死的膽大包天、無父無母的反賊,再不老實,讓你腦袋開花。」

    白小天自然不敢再動分毫了。只是心理在吶喊:人真的不能做壞事。我知道錯了。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好吧。出國就出國。只是,老爸、老媽、公安、武警、消防、解放軍……不管你們哪位有空,請趕快來救我呀

    巷子口又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只聽見一個尖的有些刺耳的聲音哭喊著衝了過來:「皇上。奴才萬死啊」

    接著如雷的喊聲響起:「皇上,奴才萬死」

    頓時,地下跪了一片。

    白小天用眼角四處掃射了一下,新過來的不少竟然穿著清兵的服飾,有幾個全副鎧甲的披掛著,巷口隱約看見數匹高頭大馬。這場面不小啊,請這批群眾演員估計花銷也不小吧。雖然白小天心理隱隱的覺得這應該不是在拍戲,但是無法解釋這一切,暫時就這麼安慰自己吧。畢竟拍戲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雖然好像是被強制的。

    「你……你們,平……平身。」是那個少年:「眾……眾愛卿……平身。」

    雖然實際上大概只是過去了幾分鐘,但是白小天卻覺得漫長的超過了一個世紀。地上只有幾顆小如沙粒的石子,卻足以把他的臉硌得生痛。兩個胳膊在被擰成麻花狀態下沒有斷,白小天認為簡直就是奇跡。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飛機銬。白小天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撫摸著自己的胳膊一邊想著。

    「皇上……」一個中年男子彎著腰站在少年跟前剛說半句,就被打斷了。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要跟他們說幾句話,你們先都出去吧。」少年揮著右手。

    中年男子一臉謙卑,低聲而飛快地說了句什麼,白小天和他們相距不到三米,愣是沒聽清一個字。

    少年臉上有些猶豫:「那……帶他們一起回宮吧。」

    中年男子臉色不改,繼續低聲而飛快地說了一句。這次白小天聚精會神地狀態下聽清了兩個字:「皇上……」這說話的功夫著實了得,難道是傳說中的傳音入密?不管怎麼說,看樣子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了,白小天的心也漸漸平定下來。

    少年歎了口氣,一臉無奈:「好吧,那就……」他眼睛四下張望了一圈,然後指著剛剛甦醒過來的馬褂男子:「你,……幫他們天要召見他們。」

    「喳。」馬褂男子單膝著地,飛快地作了一千。

    少年又指著張強的身體:「把他好……好……葬了吧」臉色有些不捨,手指良久才放下。

    「皇上,該回宮了。」中年男子低聲說道。這次白小天聽清楚了。

    「嗯。」少年點點頭,邁步向外走,走到巷口,忽然回頭,笑了一下。在陽光的照耀下,白小天看的清楚,這笑容相當燦爛,要比上個月張強買雙色球中了三千塊燦爛很多、很多。

    ………………

    油燈下,三人面面相覷。

    直到現在,白小天還覺得是在做夢。儘管這一天做了很多事。在那位自稱小寇子的公公的帶領下他們買了口價格不菲、據說是老楊木的棺材,然後在一干大內侍衛的幫助下把張強在西直門外下了葬。忙完這些,太陽已經下了山。小寇子公公又把他們安置在了德勝門附近的高昇客棧。從小在蜜罐裡長大,沒缺過錢的白小天硬著頭皮、期期艾艾的向小寇子張嘴借錢。沒辦法,雖然錢包還在,但是人民幣成了廢紙。小寇子不知道是不富裕還是從來沒遇到過別人向他借錢,總之當時吃驚的嘴巴張開的可以輕鬆的放進一個鵝蛋,不過最後還是借給了他兩塊碎銀子。白小天剛才在店掌櫃那裡換成了兩弔錢。

    「喂、喂、喂。別夢遊了。」范蔚蔚用力的敲著桌子。

    白小天抬起頭:「你確定我們不是在夢遊嗎?」

    「當然。」范蔚蔚站起來狠狠的推了他一下,白小天猝不及防,應聲倒地。不過,范蔚蔚似乎也不好受,用手捂著腹部,皺著眉、哭喪著臉。估計應該是那一拳留下的後遺症。

    「姐,你沒事吧。要不我們上醫院去看看。」高琳一臉擔心。

    「醫院?」白小天若無其事的從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光緒年間,不知道北京城裡有沒有醫院。就算有,我們也看不起。」他掏出兩弔錢放在桌上:「我問過掌櫃了。咱們住的是兩間上房,如果不另找地的話,這些錢只夠咱們住五天的房錢。雖然早餐免費,但是中晚餐還得自己解決……」

    「嗚……嗚」高琳趴在桌子上痛哭起來。

    「你,別哭了。」范蔚蔚一邊安慰著她,一邊大眼狠狠地瞪著白小天:「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

    「說得再好聽還不是沒錢。」白小天沒好氣地說道。

    「姐,我要回家」高琳靠在范蔚蔚的肩膀上哭的淚如雨下。

    白小天的鼻子也一陣酸,嗓子有些哽咽:「哭什麼哭,我他**的還想回家呢?」

    「你這個人渣、流氓、無賴、淫棍,你還好意思說?」范蔚蔚氣憤之極,像一頭暴怒的母狼般猛衝過來,把他推到牆上,雙手掐著他的脖子。

    「姐,不要」高琳大叫。

    范蔚蔚鬆開了手,退後了兩步,猶自瞪著白小天。

    白小天捂著喉嚨一陣猛咳,然後猛然衝到了范蔚蔚根前,大吼:「你他**掐呀。有種掐死我呀。」

    兩人大眼瞪小眼,足有一分鐘後,高琳正猶豫著是不是要上前把他們分開。范蔚蔚嘴裡哼哼著轉身回到桌前,小聲地說著:「你想得倒美。說不定,我一掐死你,你就回去了,我才不上當。」

    「好了、好了,求求你們別吵了,現在大家都……都在一條船上,應該同心同德、共度難關才是。」高琳說完,二人互相對望了一眼,都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良久。

    高琳才又說道:「……白小天,我……我們真的不能回去了嗎?」

    白小天此刻心亂如麻,因此校花當前也無半點吸引力,沒好氣地說道:「我怎麼知道。」

    「白小天,我……我原諒你了。」

    「什麼?」白小天疑惑的望著高琳。

    高琳猛然抬起頭,二人對視,她抿著嘴唇,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激動得說道:「其實,其實我也不是那麼討厭你。只要你……你不要那麼花心,我……我們可以先試著交往一段時間。」說到這裡,她又忍不住哭了起來:「白小天,我求求你,讓我回去吧,我真的好怕」

    白小天茫然的看著她。半晌,他哭喪著臉:「小姐,你真是高看我了,我要有這本事,我至於出這麼臭的招嘛。」

    「可是,為什麼你的包帶過來了。我們的包都沒帶過來呢?」高琳一臉的不信。

    「我怎麼知道?」白小天苦笑,然後飛快的瞟了一眼范蔚蔚:「你姐不是也帶過來了嗎?」

    「你還好意思說?」范蔚蔚拍案而起:「你讓你那該死的朋友把槍還給我。」當大批侍衛衝進巷子的時候,范蔚蔚已經從牆邊發現了她的槍,可惜她的動作不夠快,還沒來的及打開保險就被一個侍衛把槍踢飛了。後來槍被光緒r>「你自己向他要吧。你是警官,誰還敢不給你面子啊?」白小天微笑著,打著哈哈:「時間不早了,我回房睡了。1893年的北京空氣真是清新啊。可惜注定今夜難眠。」白小天起身拎起小黑包向門外走去。

    「哼。」范蔚蔚冷笑:「你當然興奮得睡不著啦。你朋友莫名其妙的成了光緒,雖然是個傀儡皇帝,但總是個皇帝。不管怎麼說,你這輩子又是富貴不愁了。說不定以後還能撈個王爺當當。你晚上肯定會躲在被窩裡笑吧。」

    白小天本來已經拉開了門,等范蔚蔚說完了話,卻半天沒有反應,最後他回頭:「要不我來保個媒拉個掮。不過你不是滿人,而且來路不明,皇后是沒戲了,努努力,什麼才人、貴人也許還是大有希望滴。」說完快步走出房。

    「混蛋。」范蔚蔚怒吼一聲,順手就把桌上一個茶杯扔了出去,砸在門上頓時粉碎。

    走廊裡傳來白小天那有些跑調的聲音:「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紅塵人不老,把酒當個純鏡照。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樂逍遙……」

    不知怎的,聽了這歌,范蔚蔚和高琳都覺得喉嚨裡酸酸的。高琳忍不住又有了哭的衝動,而范蔚蔚愣了半天,終於罵道:「聽過走調的,沒聽過走的這麼離譜的……」

    早晨。

    白小天用手抹了下嘴巴,打了個飽嗝:「真想不到稀飯饅頭是如此美味呀。」

    「那當然。對你來說不要錢的東西吃起來那都是香的。」

    白小天充耳不聞范蔚蔚刺耳的話。而是拿出了兩貫錢放在了桌上:「我拿了五十文,這些錢你們收著吧?」

    「什麼意思?」高琳望著他。

    「沒什麼意思。我這人大手大腳慣了。錢放在我身上,說不定半天我就忍不住把它花光了。」說著他向房外走去。

    「你去哪?」高琳忍不住問道。

    「我到附近轉轉,看能不能找到便宜點的旅店。」白小天邊說邊向外走,走出門的時候,回頭向著高琳笑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把門帶上了。

    高琳有些悵然的望著關上的房門。然後輕輕的歎了口氣。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有古怪。」范蔚蔚見高琳沒反應,提高了嗓門說道:「絕對有古怪。」

    「什麼古怪?」高琳心不在焉的問道。

    「不知道。這個傢伙是個卑鄙無恥的下流胚。按照他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把錢主動交給我們保管,自己只留五十文,這……這一點都不正常,難道你不覺得嗎?」

    「姐,白小天這個人雖然比較花,但是也沒你想的那麼壞。學校裡好幾次為貧困學生募捐,他的捐款都是名列前茅的。而且我聽說平時他也經常資助那些他們班的家庭困難的同學。

    ……」

    高琳的話被范蔚蔚打斷了:「你呀,實在是太單純了。捐款多,不表示他善良。你也說過那點錢對他家來說實在是九牛一毛。果不是我正好去看你,然後和你一起去赴宴,會發生什麼事情?我跟你說,白小天他就是一頭批著人皮的狼。」說著她拉著高琳就往外走。

    「幹嗎去?」高琳問道。

    「我們悄悄地跟在他的後面,看他要搞什麼名堂?」

    「這……」

    「走啦。」

    ……

    白小天斜挎著小黑包,走出了高昇客棧四、五十米遠後。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跟著後,伸手攔下了一輛黃包車。

    「東……交……」白小天猶豫了一下,方說道:「東直門。」

    「好勒。」車伕應了一聲,就要開動,抬頭一看,不得不停了下來。

    「你……你們怎麼來了?」白小天看見范蔚蔚和高琳擋在車前,結結巴巴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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