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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卷飄在康國的日子第59章好奇 文 / 十二桃

    第3卷飄在康國的日子第59章好奇

    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後,趙國良三人拿了錢並坐上了賭船方面安排的一條小船直接靠了岸。按理說這還不到靠岸的碼頭。可是他們提出了這樣的安排,誰又敢說不。

    踏上岸來,白小天留戀無比的看了正在緩緩向前行駛的「雄威」一眼,此刻那些賭客都在接受「飛票」吧。接下來就是那些內賊大肆分贓了。真是有些不心甘啊。有句話叫做「黃狗吃屎,黑狗擋災」。這話雖然很不好聽,但是卻也很形象地形容了此時此刻白小天萬分不甘要為他人擋災的委屈心態。

    「姍姍啊,你們這是要一路去哪啊」趙國良似乎沒有注意到心事重重的白小天,直接開口問趙菁菁,其實趙菁菁心理也挺不痛快的。搞這麼的一件事情出來,卻只得了這麼一點點好處,現在卻要馬上如喪家之犬一樣趕緊跑。這心情自然好不了:「太爺啊,這還能去哪呢?只能趕緊跑了」

    「有我在,有什麼好擔心的。」趙國良擺了擺手,顯得萬事都不屑一顧。

    「太爺啊,我知道你厲害,可是這賭船後面的後台不小啊。再說了,你也知道我們待在您身邊只能給你拖累,而且我這身份要是被查出來,也是個**煩,所以……」

    不等趙菁菁說完,趙國良就打斷了她:「說起來我還奇怪啊,你怎麼回來賭船上啊,還來了這麼一手呢?你應該也不缺錢吧?」

    「錢雖然不多,但是緊著點使,確實也不缺。」趙菁菁在賭船的時候就早已經想好了怎麼進行應對,因此說起來自然不慌不忙的:「太爺,我來這賭船有什麼好奇怪的嘛。我只是聽說有這麼個地方,所以好奇來瞅瞅。」

    「好奇,你騙誰呢?」趙國良臉一板。他自然不相信趙菁菁的話,這個時候他對趙菁菁的身份倒是基本不懷疑了,可是聽得她這麼說卻很不高興,儘管平日裡不喜歡管這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可是卻更不喜歡別人騙他。尤其是這些小輩,敢於當面欺騙他這個老祖宗,那不是不把祖宗當成輩,以為祖宗沒有你聰明怎麼著?

    「太爺,我真的沒騙你。」趙菁菁一臉委屈:「您不會也以為我們耍了老千吧?我們哪會什麼老千啊?就我這身份,雖然不是很顯赫,可是也用不著用這種法子來賺錢吧。錢賺不了多少吧?還惹了一個大馬蜂窩。太爺你還不信。上船的時候我們除了買船票的錢外,就只有七百兩銀子。如果我們真是有備而來,要搞什麼名堂,那裡會就帶這點錢來,我們真的就是來賭船看看,見識一下的,誰知道最後惹上了個這麼大的麻煩,還不知道回去後怎麼和我爹交待呢?」趙菁菁說完乾脆擺出了一臉的愁容。

    國良被她這麼一說,有些糊塗了,想想也是啊。要是他們真有計劃而來,怎麼可能只帶這麼點銀子來賭船呢?到最後還要向自己借錢銀子,說起來自己不值,只賺了四百萬兩銀子,卻惹了這麼大個麻煩,但是他們比自己還不值啊:「不對。你不會說你們能賺這麼多,就是因為運氣好吧?再說,要只是運氣好,你當時怎麼有這麼大的把握向我借銀子呢?」

    「太爺,我也不瞞你。這是我爹剛收不久的護衛石敢當。他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暗器功夫,不但暗器式的好,那聽力也是相當靈敏。之所以我們能在雄威號上能賺這麼多,一是靠他的聽力,二呢,我的賭運確實也不錯,因為聽力再好也不可能是百分之百的正確。所以你也看到了我通常只會押大、小或者單、雙。很少直接押倍率更高的數字或者花色。」

    「這樣啊。」趙國良聽她這麼一說,基本也能自圓其說了。雖然還是有些小問題,但是也就不打算再問了,反而轉身盯著白小天說道:「小子、不錯嘛。」

    「不敢,前輩。」白小天恭恭敬敬的一鞠躬,然後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架勢,這個樣子擺的太明顯,就是傻子都看得出來,因此趙國良把眉頭一皺:「小子,老夫沒那麼大的規矩,有什麼直說,實在不想說,就憋著,你這樣子,老夫我看著難受。」

    「老前輩見笑了。是這樣的,你剛才也聽大小姐說了,我這聽力特別好。這個我也不是自誇,暗器功夫其實我也就一般,但這聽力吧,一大半是天生的。或許正應了那句話,叫做天生我材必有用吧。」白小天這幾句話一說,趙國良眉頭皺得更緊了,顯然他聽不得白小天的這廢話連篇,如果不是趙菁菁好歹是他的晚輩,而且不管怎麼說也粘帶著他賺了錢的話,那他不是拂袖而去就是直接一個巴掌拍在白小天的臉上了。白小天自然也看出來了,於是他趕緊進入正題,他前面連著講廢話,不過是想調調老傢伙的胃口,然後想必會讓他更急迫的作出決定:「在船上,他們蹲在那裡商量的時候,雖然說話很小聲,很小心,但是還是被我聽了個**不離十。他們已經做好了卷款逃跑的打算。」

    說著白小天就把四位掌櫃的計劃簡單說了一遍。他這一說,趙國良倒沒什麼,趙菁菁受不了直接發作了:「不是吧?這麼大手筆。最少的都能卷六百多萬,合著我們這麼辛苦是為他們服務來著,而且他們這一逃,我們的麻煩不是會更大。這下子後面的追兵會更多,追得更緊了。我們這才贏了三萬兩,這、這也太劃不了了吧」

    「是有些划不來。」出乎白小天的意外,那趙國良臉色倒是平靜得很:「不過,這個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要是整天想著公平,那可活不長,早晚的氣死。這幫小兔崽子跑了,倒也好。反正王室錢多了,大家都幫忙花花,也正常的很哦。」

    白小天沒想到趙國良會這麼說。他倒不是對那些錢紅眼了,雖然是心理有些不平,可他也知道安全是最後重要的,自己沒必要節外生枝。那些傢伙逃跑的時候誰知道會不會帶有護衛,就算自己能抓住手機]看w∼a}p。幾個,耽誤了時間,被賭船總號的人追上那可就是惹禍上身了。不過,他倒不介意趙國良去幹幾票。正好也可以用這個借口順理成章的和趙國良分道揚鑣。沒想到的是,人家根本就不在意。想想也是,人家可是鬥神啊。真以為人家會很在意錢財這些身外物啊。幾千萬兩白銀而已嘛,要是真在乎的話,在賭船上他要一把全搶了去,別人又能奈他如何?自己實在有點太小瞧人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趙菁菁卻撅著嘴說道:「太爺,你的打算我看是很難哦。照我看這雄威號賭船上,東家的暗樁肯定不會少,這會兒說不定消息早就已經傳出去了。那幾個傢伙那麼貪心,還想著能帶著家眷一起走,我看啊,最終只怕很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一個都跑不了哦。只是卻很可能要害我們一把噢。」

    趙菁菁的話確實很有道理。賭船既然那麼多股東,又採用如此複雜的管理手段,要說有幾個暗樁一點也不稀奇。這一點董明傳等人未必就沒有疑心。不管財帛動人心,這麼一大筆錢放在面前不取,實在很難忍得住,而且這還是他們最後一次的機會,以後想取都不可能了。所以縱然想到了這一點,他們也會咬牙冒險搏一把。至於說家眷的問題,那就各不相同了。很難說這裡面未必就沒有幾個心腸硬的,嘴裡說一套,做得又是一套,到時候恐怕一離開賭船自己一個人就悄悄地溜了。畢竟要帶家人一起走的危險無疑要大上許多倍。可是要是不通知家人的話,那他們的家人的下場可想而知。具體如何,趙菁菁等人自然就猜不到了。

    趙國良剛舒展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丫頭說的有道理啊。這麼說起來,大多數的銀子基本都能被追回來,這就是說才損失六千萬兩,實在是毛毛雨啊。不行,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已經知道了,我怎麼也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不管。給他們多添點麻煩總是好事。」說著他又有些猶豫的看了趙菁菁和白小天一眼。

    「太爺。你放心,石護衛雖然和您不能比,但是些許小賊還是能對付的。只要我們快些走,對方未必能趕上我們,再說了,既然對方有暗樁,想必也會知道我們身上並沒有多少銀子。追上了我們也不會有多少油水哦。我看那賭船應該不會把主要精力放在我們身上。」趙菁菁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更知道白小天的心思,其實她現在和白小天的心思一樣,巴不得這位太爺趕緊離開,要是露了馬腳,那還不得被押回趙家去。

    「那、你們小心了。」趙國良點了點頭,然後從儲元手鐲中掏出了幾張銀票往趙菁菁手裡一塞:「拿著。年輕人做事情不要太衝動。」接著又拍了拍白小天的肩膀:「小子,驚醒著點,要是你敢對不起姍姍,老夫我不會放過你」說著身子一揚,轉身就飛躍而走。

    兩人看到趙國良的身形在快速的一跳一躍,只一會兒就在視線中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哎呀,你這位太爺,總算是走了。」白小天,大舒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雖然趙國良似乎沒怎麼用力,但是卻拍得白小天的肩膀生痛:「你那位太爺,最後說話怎麼有些莫名其妙的。」

    趙菁菁笑了,那樣子相當的嫵媚:「傻蛋,這還聽不出來,我這位太爺。人老心卻很細,平時雖然不愛管事,可是啊,我早就聽說在長老裡面他對後輩算是很照顧的。只是趙家家大業大,子弟眾多,不要我們這些族親,就是他的直系子孫,他也不可能一一照顧得過來。所以啊,養成了面冷心熱的個性。他老人家的眼睛多毒啊,恐怕早就看出來了你那雙賊眼溜溜的,對我不懷好意。所以這才判斷我們之間不是大小姐和護衛的關係。可是我那位族妹的夫婿可是位狀元,想必他老人家是記得的。因此他肯定以為我們這是在私奔啊」

    「有道理、很有道理啊。不過你確定不是你老含情脈脈的看著我,引起的懷疑?」趙國良一去,白小天感到著天也藍了,水也清了,人也自由了,壓力頓減。因此忍不住也能說出句俏皮話來。

    「去,誰含情脈脈的看著你。」趙菁菁衝他翻了白眼,然後忽然大喜道:「我們發財了、發財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太爺還真是太爺,出手真是不凡。竟然給了我六百萬兩。嘖嘖嘖、這下你小子不用擔心買藥材的錢了?記住噢,你可是欠了我們趙家一份大大的人情。」

    「切,你們趙家還欠我一份大大的人情呢?」白小天聽說那位趙國良趙太爺留下了六百萬兩銀子,心裡頓時樂開了花。他記得那傢伙當初只拿出了兩百萬,另外兩百萬可是用三顆夜明珠直接押注的,這麼算起來,他應該是把身上的銀子基本上都留給了他們。趙菁菁說的確實不錯,這人的心很細,而且很照顧後輩啊。儘管說這傢伙現在趕過去多半能拿到數千萬,可白小天對此倒是一點不眼紅,反而是真心祝願他一切順順利利。有了這六百萬,他的藥材可就基本不缺了,不太奢侈的話差不多夠用個將近兩年的。至少短期內不用再去賭場裡一顯身手了。

    老實說經過了這一遭,他對於再去賭場裡賺錢可是心裡有些打鼓了。要是每次都這樣賺錢不多,惹事不小,那可是很容易出事的,可不是每次都能這麼好運撞到一位趙家長老的。

    「我們趙家什麼時候欠你大人情了?」趙菁菁一臉疑惑。

    「我娶了你們趙家最蠢、最笨、最懶、最醜的丫頭,這還不算一份天大的人情,那算什麼?你看連你太爺都知道,送上了六百兩銀子,還很誠懇的拜託我讓我好好照顧你。他也知道理虧啊」

    白小天剛說完,趙菁菁就一下子跳到了他的身上,兩隻著:「理虧你個頭」可惜氣勢很足,卻沒什麼力量。沒打兩下,兩人就嘻嘻哈哈的抱在了一起。最後乾脆兩個人直接滾落到了河堤一旁的草地上。

    「你說你到底是怎麼弄得?」雖然四下裡沒有人,趙菁菁還是很快醒悟過來,這在野外公然揉揉抱抱的,實在是有些太失體統。可是她也不想讓白小天不高興,於是就岔開話題。

    「什麼,怎麼弄得?這是你自己的生理反應,好不好?」白小天笑嘻嘻的說道。

    雖然趙菁菁不是十分明白這「生理反應」到底是個什麼反應,是什麼意思?不過,這些日子,白小天可是把這句話掛在嘴邊說了好多回了,而且都是在她羞得不行的時候,儘管她不好意思問,但也能估計這不是什麼「上流話」。

    「你說什麼了,我說你在賭桌上是怎麼弄得,?怎麼只要你押注回回都必定輸呢?」趙菁菁問道。

    「這個怎麼說呢。說起來話有些長了。簡單一點說呢。我在地球上拜入的時有窮門。有窮門祖師爺在世的時候,地球上的靈氣已經消散的不多了。修真們想要修煉比以前要困難許多倍,於是修真們各顯神通,想了很多辦法來解決這個難題,當年你的先祖之所以架設了傳送陣離開地球,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找不到解決靈氣稀薄的辦法,於是就想乾脆離開地球這個辦法。而我的祖師爺則是創製了世間獨一無二的有窮丹。服用了有窮丹以後,服用者的財運將徹底改變,當然得到的好處也很明顯就是體質得到促進。像我這樣原本體質只是很一般的,但就是因為服用了一枚有窮丹,結果就直接進入了先天。先天,你應該知道的吧?就差不多相當於鬥士。先天可以說是修真的第一個門檻,也可以說最重要的門檻。在如今的地球上,因為靈力越發稀薄了,能夠憑借自己的努力進入先天的人千分之一都不到。因此修真是越來越沒落了。也正因為如此,即便入了先天想要再往上修煉也是步步艱難。因此,到了如今,修真已經逐漸淡出了地球上主流視野之外。」

    白小天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有窮丹妙用無窮,但缺點也是有的。如果不是財運亨通之人,就算服了有窮丹,效果也不明顯。而且材料也很珍惜所以我們有窮門歷來擇徒嚴格,那絕對是寧缺勿濫。因此到了我這一代有窮門才只剩下了我這一枝奇葩。而在我之前也只有我師傅松鶴真人一個。服用有窮丹實際上就是通過改變財運來改善體質。這也就是有獲得就有失去嘛。世界上就沒有不勞而獲的好事。因此我有窮門弟子只要服用了有窮丹後就注定了窮困終生了。而且逢賭必輸」

    「不是吧,還有這麼離奇的事情?」雖然之前已經見識過白小天神奇無比的「逢賭必輸」的賭技,但是現在聽白小天親口緩緩到來,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和她以往接觸的東西完全不一樣,或者說不符合她已知的邏輯推理方式。

    「這是擺在你眼前的事情嗎?你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老實說我剛遇到我師傅的時候,我也不信,可是沒有辦法,事實就是如此嘛。」說著白小天又說道:「具體來說呢,當不斷有財產從我身邊流逝的過程,就是我實力不斷增加的過程,可惜到了這裡我發現逢賭必輸依舊沒變。財產流失也是沒有改變,但是我的實力卻沒有得到增加,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我現在是鬥士而不是修真的緣故。」

    「哇,那不是很好玩?」趙菁菁卻忽然一下捂著嘴巴跳了起來:「我想想都覺得這樣的人生太神奇了。」

    「有什麼神奇的?你的丫壞翠花告訴過你,她趕我走的時候送給了我四個元寶吧?」

    「哦,是嗎?這事情她到沒有和我說得這麼細。不過,你的心胸放開一點,就不要為了這以前的事情和翠花計較了。」

    「我不是和她計較,她也是為了你好,我可以理解。雖然說沒有一點怨恨,那是假話,但是你放心你既然你開口了,這件事情我以後就當沒有發生過了。你知道嗎?當初雖然翠花送給了我四枚元寶,但是我只是坐了一回大車,元寶就在車上被偷了。其實在車上被偷的時候,我是有點覺察的,但是我卻沒有聲張。這不僅僅是因為當時我沒有足夠的自衛能力,最重要的是我知道這元寶我是留不住的。不是被偷,就會遇到其他的方式,相比來說被偷這種方式還是我能夠接受的,要是我成功地阻止了這次被偷,那下一次就很可能是翻車啊、被火燒啊,甚至某種稀奇古怪,你絕對無法事先能夠想到的災禍,反正足以讓我失去四枚元寶,到時候很可能會更慘。你知道嘛。沒了元寶之後,在那個陌生的小鎮裡,我身無分文,就差直接開口向人乞討了。這種沒有尊嚴的生活,你能夠想像嗎?」白小天說到這裡,神色一暗:「老實說,這一點也不好玩。」

    …………

    趙菁菁聽到這裡,臉上的嬉笑色也一掃而空了:「天哥,對不起。」

    「沒什麼了。雖然說如果沒有有窮丹,沒有遇到師傅松鶴真人,這輩子我可能就是個庸庸碌碌的小職員,但是現在想像其實我還是很懷念那種小職員的日子,雖然平庸,可是有時候平庸就是福啊。」

    「也許你說的對吧」趙菁菁將頭輕輕的靠在他的左肩上:「不過,人有的時候是沒有選擇的,比如說你服用了有窮丹,而又來到了這個星球,比如說我出生在了趙家,都是沒有選擇的。小的時候,我練功聯的很苦,而我發現其他的族人,和我一樣的同齡人,卻過得很輕鬆,儘管他們吃得可能不如我,住的地方沒有我大,身邊的丫環沒有我多,可是我真的很羨慕他們。不過父親告訴我,我的天賦比他們好,所以啊,我注定就要比他們多承擔更多的責任。對這話我以前不是很明白。不過,我現在多多少少懂了一些。這大概就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羨慕不來的,往往你只看到了別人站在路邊笑的時候,可是你卻很少會留意別人在路邊哭泣的時候。那些普通人雖然也有快樂,但是他們的命運卻根本無法自己掌控,那樣的快樂我寧願不要。」

    「想要掌控自己的命運,可不容易啊。」白小天歎息道。

    「你不就是一直想這麼做嗎?我想我們兩個一起努力,或許能夠容易些。」

    「好,一起努力。」白小天緊緊地將她揉在懷中。

    …………

    經過了整整四天的跋涉,白小天和趙菁菁二人回到了「三間房」小村。一路上他們是一路上他們沒有買馬也沒有搭車,而是就提氣疾行,盡量走的都是行人稀少的小路。晚上也不休息,中途也不打尖,路上只是吃乾糧的時候稍稍休息一下。為的就是不想過多地留下線索,讓可能的追兵找上門來。

    三間房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

    那老頭叫週二狗的,見到他們倒是很高興。雖然說他們離開時,說了幾天就回來。然後還留下了十兩銀子給週二狗。可是這納姆山和村裡人語言不通,這實在是一個不小的麻煩。週二狗雖然不能肯定納姆山的身份,但是估計他多半是那兩位貴族的隨從,儘管只是個隨從,可是他也不敢貿然得罪他。

    因此這幾天裡週二狗一家人對納姆山那是客客氣氣。但是家裡突然多了一個陌生人,還是語言不通的,儘管納姆山比較沉默,沒有多事給他們惹什麼麻煩,但終歸感到有些不自在。更何況,白小天走的時候,也沒有說到底幾天回來。週二狗雖然沒敢往一去不回這方面向想,可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擔心的。這要是十天半個月甚至更長時間白小天等人沒有音信,那可真是個不好辦的包袱。

    要真是一去不回倒也好辦了,週二狗怕就怕自己這邊慢待了那位「木頭」,人家倒很快就回來了,結果呢前面白搭個人情不說,最後還鬧不著好。

    因此,當週二狗見著白小天的時候,那真正是一副大喜過望的樣子。倒是納姆山表現得很平靜。

    不過白小天倒是沒有在意這些,本來兩人就語言不通,娃娃出現後,兩人接觸就更少了。很多時候,倒是娃娃充當了中間的手語翻譯。

    白小天出於禮節在離三間房約半天路程的小鎮裡買了不少東西。除了一些熟食外,還有大米、油、酒、布匹,衣服、鞋帽等等,這也算是對週二狗家的感謝。週二狗家自然興奮異常,那歡天喜地的勁頭倒是讓白小天想起了家鄉的過年。

    夜裡。

    這是一個無月的夜晚,連行星都沒有幾顆。因為三間房的人們都比較窮,雖然點火把也不要耗費什麼錢,只需要去砍木頭就行了,但是在這樣夏夜裡,晚飯之後點火把的人家還是不多。因為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很奢侈的行為。因為普通的火把亮度有限,燒的時間又很短,所以通常這裡的人都喜歡用松枝火把,可是最近的松樹林離三間房也有半天的路程,所以很多人家都習慣了這種節約行為,反正這裡的人們晚上的娛樂活動習慣不點火把的居多。而這種娛樂活動非常流行且廣為提倡,因為大大的有利於人口的繁衍。

    儘管納姆山語言不通,但是他待的這幾天使得週二狗一家,三對老少夫妻的晚間娛樂活動大大地受到了影響。畢竟鄉下人多少有些羞澀,雖然說這根「木頭」不但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也說不出什麼來,但總歸是不好意思的。

    不過,今天或許是喝了一些酒的關係,或許是這些天被壓抑的有些狠了,周家人倒是放得很開。以至於白小天躺在床上很清晰的就能聽到好幾個男人、女人劇烈的喘息聲以及若有若無的呻吟聲,間或還有短促的叫喊聲。

    白小天在這方面還是多少有些放不開。雖然這個世界人和人之間的等級觀念很強。作為貴族完全可以呵斥週二狗一家,因為週二狗一家的行為對一個寄宿在他們家的貴族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和極端的不尊重。不過白小天沒有這麼做,畢竟他對此還不習慣,在他看來這是人家的家,不要說人家喝了酒,酒還是自己買來的,就是不是這樣,他也不好意思那麼做。所以他乾脆走出門來了。卻發現對面的門關得嚴嚴實實的。

    他對面住的是趙菁菁,要說這丫頭現在就睡死了,他一點也不信。不過他卻不想去打擾她。儘管這似乎是個好機會,可他覺得實在有點趁人之危。再說了,我白小天需要用這種手段才能「泡妞」成功嗎?這也太沒自信了。

    於是他走出了二樓的大廳,卻看見納姆山坐在二樓前面的走廊上。

    這走廊很短,盡頭就是通向一樓的木梯。也不寬,大約也就剛好兩個成年人緊緊地並排過。

    納姆山看到他走出來,立刻站了起來,神情有些惶恐,白小天笑了笑,伸出右手向下壓了壓。納姆山倒是沒有再客氣,直接又坐回地面上。

    二樓的地面上是木板,這些天大概是因為白小天這些尊敬的貴族借宿的緣故,木板每天都要被週二狗的老妻擦至少兩遍,所以倒也十分乾淨。

    白小天自己也緊挨著他坐了下來。這些日子,他和納姆山倒是交流越來越少了。說起來離開了秘境之後,好像沒有一次認真的交流過。先是遇到娃娃,然後就是擔心萬一從傳送陣裡出來的不是趙菁菁而是其他更凶險的敵人。最後又因為趙菁菁的出現,忙著應付她了。

    因此,當白小天坐下來後,心裡倒是有些略為的內疚。對於納姆山,他原本的計劃是把他送到圖家去。別的不說,自少他這輩子的基本生活可以無憂了。而且雖然到現在依舊是言語不通,可白小天還是相信語言這個東西受環境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到了圖家,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基本過語言關。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對他來說也算是一個比較好的歸宿吧?

    只是呢,賭船這一趟,他原本就想著賺一點錢就好,哪想到惹下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雖然他不清楚賭船背後真正的靠山是誰,但是他卻能猜到至少不是現在的他能惹得起的。人家一艘賭船上就有四名斗王坐鎮,背後的實力要對付現在的他實在不用費什麼力氣。而且他還知道但凡賭博、妓院這種行業的經營者的人脈都是很強的。雖然他們可能相當長一段時間內都不知道他和趙菁菁的來歷,可是要是他們兩個人再在外面行走,那麼暴露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這裡離圖家雖然也不算太遠,走得開些也就是半個月的事情。但是半個月的旅程,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一旦出事,他和趙菁菁都未必能跑得掉,而納姆山這個普通人就更是死定了。

    因此雖然他還沒有趙菁菁進行商量,但是他個人覺得這個時候一動不如一靜。反正無論如何短期內還是不要去圖家的好。因為他甚至最糟糕的情形那就是到了圖家之後才被人發現,那樣還把圖家連累上了,真要是這樣,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去了。

    如果沒有納姆山的話,就他和趙菁菁兩個倒也好辦,大不了退回黑泥潭去。雖然現在還沒有購買足夠的藥材,但是有了銀子在手,過個幾個月,再出來買藥材,順便去圖家倒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可是現在有了納姆山在身邊,總是有些不方便,因為在西雙版納森林裡行走也不是很安全,別的不說要是遇上戴安娜一行,就是個潛在的麻煩。而且也很難說賭船那邊的追兵就不會追到西雙版納森林裡來。總之為了納姆山的安全考慮,白小天覺得最好還是將他暫時留在三間房的好。

    但是,三間房的條件惡劣,這他是看得到的。納姆山孤零零的一個人留在這裡,白小天想到這裡總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而他又不可能留太多的銀子給周家。週二狗這個人可不可靠是個問題,要是留下的銀子太多,就算週二狗可靠,白小天也擔心別的問題。要是因為銀子再惹出什麼事端來,那他可就真正是好心辦了壞事了。

    「納姆山。我——想和你談談?」白小天一邊說著,一邊和納姆山打著手勢交流著。說起來,這麼久了,他也只能和納姆山進行一些簡單的手勢溝通,對於這句話的手勢應該怎麼打,他是全無頭緒,因此顯得手忙腳亂,不過,當他看到納姆山的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時,就自當他同意了。

    白小天所謂的談談,自然是外放神識進入納姆山的識海。目前也只有這種方式,兩人才能無障礙的溝通。而白小天也認為既然不管自己怎麼選擇,對納姆山來說都有一定的危險和困難,而且老實說他也不好哪一種選擇對納姆山來說更好,那就還不如讓納姆山自己來選擇的好。

    是好是壞,好歹也是他自己選擇的路嘛。

    「放鬆、放鬆,別緊張,又不是第一次了。」白小天輕輕的拍了拍納姆山的肩膀,他發現納姆山雖然臉上掛著笑容,但是全身肌肉明顯很緊張。因此笑著說道。

    他卻不知道此刻趙菁菁正躲在門後面透過那不寬的門縫看著他呢。這三天日夜不停的趕路對趙菁菁來說確實有些累壞了。晚餐大多數都是他們從小鎮帶回來的熟食,雖然說不上是十分豐盛,但是好歹幾天來第一次吃上米飯了,而且周家還舔了一個湯,比起啃乾糧來當然要美味的多了。晚餐後,趙菁菁又洗了個澡。儘管這洗澡只能說是擦澡,因為洗浴工具就是一個不大的小木盆。不過洗完之後,趙菁菁還是感覺的整個人輕鬆了很多。這邊剛躺上床,想要好好的補一個長長的覺。卻被一陣若有若無的呻吟聲攪得怎麼也睡不著。

    趙菁菁對於男女方面的事情雖然沒有輕聲經歷過,但是卻也不是一無所知,更何況生理上的反映更幾乎是一種本能,雖然她的聽覺趕不上白小天,聽不太清楚那夾雜在呻吟中斷斷續續的短語到底是在說什麼,可是沒過多長時間,她就基本過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明白過來之後,她就越發睡不著了。躺在床上一刻比一刻燥熱,到最後剛換上不久的內衣不但皺皺巴巴的還汗津津的。這周家人怎麼搞得嘛。看上去挺老實的一家人,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不知羞。趙菁菁很想怒斥他們一頓,可是她畢竟是女孩子,實在是說不出口,不但說不出口,她本來想既然睡不著,待在屋裡也難受,那還不如乾脆出去走走。可是又覺得這個時候走出去也挺難為情的,不管是遇到周家人還是遇到那個傢伙,都會讓她羞得無地自容。正當她飽受煎熬,想著用什麼方法塞住自己的耳朵的時候,就聽到一聲門響以及腳步聲。她自然而然的就溜到門後面,透過門縫往外看,結果就看到了白小天向外走。

    這個傢伙也受到了騷擾了吧?原來這個流氓的定力也不是很強嘛。趙菁菁看到白小天皺眉苦臉的樣子,心裡不由得大樂。要是看到他喜笑顏開,或者來敲她的門,那趙菁菁只怕會立刻躲回床上去,現在看到白小天同病相憐,倒是讓她很開心,甚至有開門走出去的衝動。

    接下來,白小天坐在納姆山身邊,並開口說要和他談談的時候,趙菁菁正猶豫著要不要出去呢?如果只有白小天在,她就不會多猶豫了。可是還有納姆山,儘管語言不通,可是趙菁菁還是有顧慮。之後卻又聽得白小天說:「放鬆、放鬆,別緊張,又不是第一次了。」趙菁菁頓是好奇了,他在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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