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是夜宵。其實等干是詐餐,吊然菜餚並不多。但卻很精製,誠。一個紅板木耳雞脯絲,一個清炒蝦仁、一個香菇花生排骨湯、一個切的極薄的滷牛肉、一個清蒸甲魚。
白小天胃口向來不錯。而之前只吃了個雞腿,半個雞翅膀,小半分滷牛肉。三分之一飽都談不上。不過所有店家的人員全部都被拿下排查。而整個客棧裡如今亂哄哄一片,白小天想到自己備有乾糧也就懶得麻煩了。沒曾想人家倒也考慮得細緻。
「大掌櫃。夫人、文公子,我這個人向來是不知道客氣的,所以我就不客氣了白小天當下也真的不可氣的直接拿起筷子,狼吞虎嚥的大吃起來。
大家又是一愣,這傢伙倒真是不客氣啊。圖崇仁望了望夫人,心裡只能搖頭再次苦笑。然後他又想到。如今很多富貴人家吃飯走路都特意派人去學習貴族們的禮儀。可是他也聽說了貴族中特別是以修行聞名的不少貴族對此是不屑一顧的。甚至他還聽說有位強悍的貴族還對皇族派去的教導貴族們學習禮儀的司儀放言道:「一個強者修行的目的就是為了不斷越。你們竟然不知道從那個墳堆裡刨來一堆狗屎想要套在我們頭上,作你媽的白日美夢!」
據說正是因為如此,原本如今的國王陛下想要全國實行統一貴族禮儀化,結果不得不無稽而終了。還聽人說,這所謂的統一貴族禮儀化其實不過是國王陛下放出來試探的煙霧。據說國王陛下是想對國內的制度進行的大改革,尤其是他想要逐步縮小封地。並最終完全取消貴族們的封地。據說當今國王陛下曾不止一次的說過大臣們立了功,獎賞是應該的。但是可以獎金錢、美女、甚至敕封田地,但是卻不應該給貴族們封地。結果使得如今康國存在不少國中之國。為此他還對當年推行封地政策的開國大帝烈天頗有怨言,陛下說烈天大帝無疑是個偉大的國王。如果說他有什麼遺憾和錯誤的話。那遺憾就是最終沒能統一東大陸,錯誤就是不該給貴族們封地。
具體如何圖崇仁也是聽別人人云亦云。但據說那位強悍的貴族放言之後,國王陛下氣的在王宮裡砸了一晚上的東西。之後所謂改革云云,只能不了了之了。
之前聽到這些,圖崇仁也不過只當成笑話聽聽而已,國王陛下離自己的生活實在是太遠。而據他所知,新安城裡包括趙家在內幾乎家家都派人重金請來了禮儀教官。學習從吃飯、走路、出行、穿著、會賓等等一系列禮儀。誰要是不學不講究禮儀,那定然會被人笑成鄉巴佬、暴戶。可現在看到白小天狼吞虎嚥的大口進食的樣子。他倒是一下明白過來了。
真正看重禮儀的生怕別人笑話的都是他們這些不是貴族的家族,而貴族中越是無足輕重的、勢力弱小的貴族只怕也就越看重禮儀。至於那些強大的甚至完全可以和皇族相抗的大貴族們則多半不看重或者持無所謂的態度。因為這些禮儀並不能加重他們的權勢。真正的權勢也不是靠區區禮儀就能代表的。
至於新安城,包括趙家在內,如今真正的貴族那可是一個都沒有。說穿了都不過是一群土包子而已。也只有他們這些土包子就越怕人家看不起,說自己是土包子。
這些食物其實也基本上都是普通的食材,但味道確實做愕相當不錯,看來多半是圖家的廚師出手了。白小天一會兒就乾掉一碗米飯,然後方才開口問道:「大掌櫃,商隊損失怎麼樣?」
圖崇仁臉上浮現出濃重的悲哀之色:「光是圖家商行麾下的護衛和夥計就死去四十三位。重傷二十四位。尚有十七位不知下落。其他的。也大多有著輕傷。其他商家和護衛死去統共有三十八位,重傷十六位。二十九位不知下落,剩下的也過七成有程度不同的輕傷。」
所謂不知下落,基本上都是當時情況不妙拔腿逃走的。這些人中有些已經回來了,有些卻因為各種原因至今未歸。別的不說圖家商行的這十七位不知下落者以後估計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了。主人還在,你卻逃之夭夭。而且逃的還相當徹底,一去不回頭了。要你們這樣的護衛有何用處?
白小天心底一陣歎息。總的來說死傷夫半,的確很慘。而且對圖家商行來說最慘的還是兩個,護衛頭領如今一個身死一個重傷。這可都是圖家的頂樑柱啊。
「大掌櫃,這種事情誰也不想的,你節哀吧」。
圖崇仁點點頭。
臉色稍緩:「白先生。謝謝!這次商隊中幸虧有您。先是報警提醒的早。要不然我們整個商隊估計都完了。之後又幾次出手,這大恩大德,我們白家真是不知如何報答啊!」
白小天看著圖崇仁也不說話:你要報答,我自然不會推遲。不過老實說要我自己提,我還真不好說。錢財肯定是不用提了。至於其他元石、藥材什麼的,太少了沒什麼意思。太多的話,估計圖家也難以承受。還真是不好說呢?可我要不說的話。你們會不會覺得欠了我一份大人情,不好意思呢?
圖崇仁見白小天不說話,這心裡一下緊張起來。緊張也是有道理的。看看人家平時自個喝的茶都是「月香舌估計這是個不把錢當錢的主。要是他隨便大口一開,別的我也不要了。我身邊也就茶葉缺點。要不你給我送個十來斤「月香舌」來吧?這種大家族弟子哪裡知道最早最賺錢的辛苦啊,備不住他真會這麼說。可最差的「月香舌」都的一兩萬兩銀子。要是十幾斤,那還不得百萬兩。而且這「月香舌」的數目可不多。自己要是真收購十來斤「月香舌只怕那價格立刻就會直線上揚。
就算他不說「月香舌」說點其他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指不定也的刮一層厚厚的皮下來。
白小天沉吟了片刻,說道:「我出門時匆忙,身邊的茶葉沒帶多少。大掌櫃就給我準備點茶葉吧?也用不著太多,有個三五斤足夠了。」
圖崇仁腦子一昏。自己想到「月香舌。」這傢伙就真提這茬了。雖說數量沒自己說的那麼多。但三、五斤「月奔舌」價格也不便。而日集中購買的話,只怕價格同樣會使你衛揚。就略狄工傷,你說三五斤,你可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我也只能往多了算。那就是五十萬兩銀子。五十萬兩銀子啊!我辛辛苦苦一年也不過能賺個三、四萬兩銀子。這一下不等於把小半個圖家都搭進去了。
這麼想的時候,圖崇仁著著白小天身前的茶水,頭有些昏,而臉色就更難看了。
白天雖然不會讀心術,但是看到圖崇仁瞬間臉色臘白,又一直盯著自己身並的茶水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雖然沒關心過這是什麼茶,但知道最初這茶是麥家送過來的禮物,自己喝了一次後說;這茶不錯,清新可口。
這以後,雖然麥家送來的茶葉喝完了,但是萬家供給自己的茶葉也換成了這種茶。想來這種茶葉不便宜。
豈止是不便宜,簡直是貴的嚇死人!圖崇仁想必會這麼說。
白小天笑了笑說道:「其實我這個人啊喝茶並沒有太多的講究。只要這茶喝起來清新就行。你要是送給我極品好茶對我來說就好比牡丹送到牛嘴裡,品不出個味道來。」
圖崇仁聽他這麼會所,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不管怎樣,也只當是真了。心裡盤算好了。太次的茶葉顯然送不出手。唐州其實也出茶。其中也有被稱為極品的「綠濤。
差不多要一千多兩銀子一兩。我給你準備五斤。到時候再送點其他東西應該就差不多了。想到這。他才現他的額頭此刻佈滿了汗水。要知道現在可是臘月啊。
「文少爺,怎麼了,這麼文靜?轉性啦啊?」白小天和圖文開起玩笑起來。
在來的時候圖文,爹媽二人可是輪番對他進行了教育,要他到時不要亂說話,要不然他怎麼會如此老實。不過小孩脾氣就是小孩脾氣,白小天衝他這麼一笑,父母的話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他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說道:「白哥,你的名字咋怎麼怪呢?白探花。一個男人咋叫啥花,真是古怪。」
圖崇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小崽子真是不聽話,剛才和他說的話全白費了,你倒好,拿人家的名字開玩笑。你真是不知死活。
圖文他媽也在旁邊直拉他的衣角,搞得少年不敢再說話了。
這些白小天自然看在眼裡。本來這名字他只是隨意取的。不過,圖文這麼一問,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如果對圖家人直言相告,只忖會給圖家人帶去無窮煩惱,而且指不定以後留下什麼煩惱,因此只能胡亂編個來歷。不過如今他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又深刻了很多。而圖家這樣的小家族只怕一輩子也沒出過康國。因此這謊話絕對天衣無縫。而且就算事後他們覺得有些不對勁。也無從查找。最重要的是這樣不會給自己也不會給圖家帶來什麼麻煩。
「探花可不是花的名字。」白小天已經吃了個半飽了,索性開編:「在我的家族男子每到十八歲就算成年。而成年之後就要進行一個重要的成年禮,也叫加冠或者弱冠。什麼時候加冠倒也沒有明確的規定,但一般不能過二十歲。一旦加冠就意味著你是個成年人了。按照我們家族的規矩會給每個成年男子分配一定數目的族產作為你的私人財產。不過每個成年男子分配的財產數目都是不等的,具體如何分就需要考試。而我們家族每兩年就要舉行一次考試,也叫成年考。參加考試的就是滿了十八歲又還不到二十歲的男子。考試的第一名叫做狀元、第二名叫做榜眼,第三名則叫做探花。家族中又笑稱為狀元郎、榜眼郎、探花郎。」
「啊,我知道了,你考了第三。」圖文大喊了一聲後,又搖了搖頭說道:「不對、不對,名字都走出生不久後就取得。我知道了你家裡希望你將來考個第三名,還是不對啊,為什麼不叫白狀元呢?」
白小天笑呵呵的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畢竟這名字可是爹媽取得。不過大體卻能猜到一些。這成年考在我家族中由來已久。而我家這一房算上我連著七代都是單傳而且個個考了個第三。所以如果你去到我家鄉,只要提起一門七探花。很少人不知道的。」
「原來還有這來歷啊。」圖崇仁蒼怕兒子再胡說八道,趕忙把話接過去:「這到是很有趣,只是不知道白先生,家鄉何處啊?」
「東海桃花島。」
「嗯?」所有人異口同聲的出了這麼一聲。
然後又是圖崇仁說道:「原來白先生不是我康國人氏啊。」
白小天點了點頭,臉色悠悠:「一千年前,我家先祖也在這片大陸上生活繁衍。只是亂世之中人命賤如狗,這才舉族揚帆出海。」
圖崇仁對於千年前的事情多少有些瞭解。康國正是那時候建的國。他也聽說如今在大海之上有不少島國,原本祖上都是東大陸人士。不過可以想像,在那個亂世從容舉族出遷固然需要魄力,但也說明那時的白家顯然就不是一個小家族。
福伯倒是在旁第一次開了口:「我剛才聽白先生說,貴族男子成年禮之後就能從族中分到大小不等的族產作為自己的私產。這樣是十年八年也就罷了,時間一長,哪有這許多族產可分呢?」
白小天心理樂了,就怕你不問呢。直接你開口問,我一頓瞎侃。只管把你們個個侃得不知東西南北也就不會再去追究我的來歷了。
「福伯有所不知。桃花島和康國乃至東大陸、西大陸如今實行的制度都不相同。最初我桃花島乃是屬於子虛國下屬一島。只是這島為我白家所有。島上的一切法規也是由我白家制定。」白小天這麼一說。圖崇仁夫婦眼睛都是不自覺的一挑,果然,雖說從來沒聽過什麼子虛國和桃花島,也不知其大但是可見白家在乎虛國位置尊貴,乃是一等一的大貴族了。果然是大家族出身啊。
白小天哪管這麼多,自管自的繼續忽悠,反正他也不擔心會被識破。因為他沒有說出具體的地方。自然無法查證,至於其它的東西,都是基本能自圓其說的,因此也就不擔心會被識破。
「我白家對於桃花島的管理和東、入6接不相同斤我們實行的乃是三權鼎立。所謂三權坍例覓訓法權、行政權、工商權。與此相對的則是三個獨立的機構,分別是議院、行政院和工商院。議院乃是由總共三百六十五名議員組成。這些議員都是白氏男性族人。他們的產生耐是由每五年一次的全島所有成年的男子選舉產生。產生的條件有三個。一是必須是白氏男性族人。二必須成年。每個,議員最多可以連續兩次擔任議員。到了第三次他就自動喪失了被選舉權,不過他還是有選舉權,也就是說他還可以選舉別人成為議員。但是五年之後,他又能重新參選。如果獲選,那麼他還可以再參選一屆。如果再度獲選。那麼五年後,他又自動喪失了被選舉權。議員的權利主要有兩個」一是製法權。在桃花島除了議院任何機構都沒有制定法律的權力。而旦體制定法律的流程。簡單說就是如果有過三十名議員聯合提出一項法律的草案,那麼議院就必須對該草案進行審核。任何一次審核過程都必須至少有過三百名以上的議員參加才有效。而每名參加審核的議員有三個選擇,一讚同,二反對,三棄權。每項草案如果有過一百五十名議員反對,那麼即使剩餘的其他議員全部贊同,該項草案也不同通過。每項草案如果反對人數不過一百五十名,贊成的人數過一百八十五名,那麼該項草案將獲得通過。」
白小天侃侃而談,他用目光一掃,果然是把所有人都侃暈了。他心中暗樂,接著暈吧!「議院的另一項職能就是監督權。議院有權利監督行政院和工商院的官員們對法律的執行情況。如果有過三十名議員對某位官員或者某全部門提出不信任案,那麼議院就可以對此進行表決。只要過一百五十人同意草案。議院就可以直接派出由議員們組成的監督小組對那個官員或者那全部門進行審查。當然如果情況不是很嚴重那麼議院也可以讓這個官員或者這全部門的上級機構進行調查。」
「那這個議院和議員的權利也太大了吧?那國王怎麼辦?」福伯忍不住張口問道。
白小天心理樂不可支,問吧問吧。越問只怕你們越糊塗:「我們桃花島只是個島。是沒有國王的,不過還是有島主的。當然他還有兩個,稱呼那就是族長和行政院的院長。而這島主或者說族長、行政院的院長只是叫法不同在我們桃花島那就是一個意思。島主的產生同樣是需要選舉。而且是每四隻一次。任何一個白家的成年男子都可以參加選舉。而島上所有的成年男子都有選舉權。但是同樣也有條件限制。那就是第一島主不能連任三屆。
也就是當一名島主已經連任兩屆之後,那麼他就喪失了第三次參加選舉的權利,不過選別人還是可以的。而且任何一個人一生當中不能第五次當選島主。也就是說不管你是連任還是間隔,最多只能當任四屆島主。而且島主卸任之後五年之內不能參加議員的選舉,也不能參加工商院院長,也就是被我們成為副島主的職位的選舉。第二條就是要參加島主的選舉還必須具備必須曾經在行政院工作過十五年的人才有資格參選。」
「行政院的管理和議員不同。整個行政院只有院長也就是島主是要通過選舉產生的。而島主選出來之後。他就要盡快地選出他的內閣成員。所謂的內閣成員也就是行政院下屬二十全部的部長人選。這些部長人選都是由島主自己提名即可。不過每名部長人選都必須有五個人備選。然後就由議員們開會對每一名部長逐一選舉產生。選舉的過程一般情況下就是在五個候選人中選一個。哪一個的得票數最高,那麼哪一位候選人就當選部長。但是也有特殊情況。那就是當得票數最高的那個候選人的票數也沒有過一百票的時候。那麼部長的產生將由某些過三十名的議員提名候選人然後、選舉產生。可是島主對於這名由議員們選出來的部長如果有異議。那麼他也可以提出質詢。一旦島主提出質詢,那麼議員們就必須再次進行提名,選舉產生。可如果島主對此依然不滿意。那麼他有兩條路,一是不滿意也認了。而是解散內閣,公開辭職。一旦這麼島主這樣做了,那麼這名島主以後都再也沒有參選島主的資格了。而同時因為島主的辭職,整個議院的議員們也即刻自動辭職。全島將重新開始新一任島主和議員的選舉。在這種非常時剪,工商院的院長將自動短暫接管全島所有機構的最高權力,直至島主和議員的選舉結束。而行政院除了島主和二十名部長外的其他人都被我們稱之為公務員。公務員的產生是每年島內都會對全島所有的成年男子和女子進行類別不同的考試。同時根據各部門所需公務員的人數按照考試成績自上到下排列,自動錄取。公務員的晉陞則需要他的直屬上級官員的提名獲得晉陞考試資格,然後就行晉陞考試。如果考試失敗則回原部門,如果考試通過。那麼會經過一段時間的簡單培後調往其他的相關部門。」
「這也太搞了吧?」這話不是圖文說的,圖文早就聽的腦子裡面一團漿糊了。這話是他老爸圖崇仁說的。
白小天自然知道這番話對他們的衝擊有多大,可他依然不肯放過他們。繼續介紹:「這第三個,獨立部門就是工商院。工商院的院長也被我們稱之為副島主或者小島主。和島主一樣他也是每隔四隻由全島成年男子選舉產生。和島主的限制也基本相同。同樣不能連任三屆。同樣任何一個。人一生當中不能第五次當選工商院院長。而且工商院院長卸任之後五年之內不能參加議員的選舉。也不能參加行政院院長的選舉。而且同樣要參加工商院院長的選舉還必須具備的一個條件就是必須曾經在工商院工作過十五年的人才有資格參選。」
「工商院主管的是全島的工業、商業、稅收、財政、銀行以及全島對外的通商權。因此工商院下屬有六全部長。一旦新任工商院院長就職後,他要做的第一件就是組成小內閣,也就是對下屬的六全部提出部長人選。過程和島主基本一樣。同樣如」賊心他提名的部長人選沒有在議會瀝過,而議會選出的般長他且不滿意。他一樣可以提出質詢。如果議會再次選舉出的部長依舊不集讓他滿意。他一樣可以選擇解散內閣,同時辭職。而整個議院的這一屆議員也將因為他的辭職而自動辭職。全島就將很快舉行新一屆的議員和工商院院長的選舉。在此特殊的時玄,島主將自動接管全島所有機構的最高權力。直道選舉結束。除了院長和部長以外,其他的公務員的產生和晉陞和行政院的公務員基本一樣。」
「這個貴島的制度實在有點兒戲了見動不動就辭職、自動辭職。這個實在,,實在福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白小天笑呵呵的說:「許多人第一次聽到如此的結構都覺得不可思議、太過兒戲。但是這一項制度,保證了桃花島一千年來從來沒有生過內亂。雖然很多時候很多人都覺的效率不夠快,甚至會覺得經常做無用功,或者浪費了很多不該浪費的錢。但是這一制度卻保證了全島的經濟、軍事乃至整個政權基本上很難被一個人、一部分人、一小撮人所長久掌控。從制度上杜絕了獨裁者誕生的可能。在我們的議院前有一塊石碑。那塊石碑上刻這一行字:獨裁是一切禍患的源頭。石碑的背面則是當年我白家先祖第一批來到桃花島的所有人的名字。」
白小天的說法可謂震耳欲聾。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了。包括十四歲的圖文心中反覆在念誦:獨裁是一切禍患的源頭。仔細想想這話確實很有道理。雖然他們還有很多不能理解、疑惑的地方,但此時他們心中都感歎道:桃花島是一個好地方。尤其是對他們這些不是貴族的人來說,那簡直是天堂。當然他們的心中並沒有天堂這個詞彙。
「其實我講了這麼多只是為了回答福伯最初的那個問題。雖然有些繞,但沒辦法。我部講這些,就無法像你解釋許多東西。」老實說白小天這一頓侃,福伯都快忘了自己最初問了個什麼問題。白小天似乎明白他的心思:「福伯一開始問我:我剛才聽白先生說,貴族男子成年禮之後就能從族中分到大小不等的族產作為自己的私產。這樣是十年八年也就罷了,時間一長,哪有這許多族產可分呢?那麼我現在就可以勉強解釋了。因為我桃花島有一項特別的稅法,也就是遺產稅。每一個去世的人過世之後,工商院下屬的稅務部、銀行部將聯合起來對該人名下的所有資產進行統計審核。然後所有的遺產將向稅務部繳納百分之三十的遺產稅之後才能將遺產對他的指定繼承人或者親屬進行分配。如果遺產中沒有那麼多現金。或者經所有繼承人協商後同意,那麼也可以將遺產中的某些同等價值的固定資資聲音接劃出抵扣遺產稅。因為遺產稅的存在。所以族產、私產實際上是在不停的循環再循環。我們桃花島有一句話,如果子孫不爭氣,那麼富不過三代。」
「這、這也太過分了吧?」圖崇仁頓時急了:「我們自己辛辛苦苦賺點錢容易嗎?很大程度上不就走了子孫後代能過得好些嗎?這一下收取百分之三十,這實在太過分了。你們那桃花島什麼都好,就這、這一條實在接受不了。」
白小天先是沉默著微笑了好一陣。方才又開口:「咋一弈許多人都會急。尤其那些辛辛苦苦白手起家的人更是如此。可是你別忘了。在我們桃花島,並不是光付出,也是有收穫的。最一開始桃花島上幾乎全都是白氏族人,後來逐步展了。因此也有許多非白氏族人。因此成年考試,一開始只是在白氏族人中進行。而後來則是對於全島所有島民中進行。每個參加了成年考試的成年男子都能得到大小不等的一份財產。而更重要的是我們桃花島有句話叫做授之於魚,不如授之於淡。也就是說留給後輩最可靠的財富不是財富本身,再多的財富也總有揮霍一空的時候,最可靠的財富是獲得財富的手段和方法。桃花島通過遺產稅和成年考試兩種方法一出一進,實際上就等於把財富始終向更有能力的傾斜。
而且由於工商院的存在。島內的絕大部分資產始終控制在島內精英者的拳中。這些精英一代一代地傳承下去,雖然上一代精英和下一代精英可能並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但是島內的財產始終在一個良性增長的循環上不斷增加。到了今天桃花島內各種福利和救助設施都已經相當完善了。」
看到大家都不是很明白,白小天趕忙解釋道:「具體來說就是在島內任何一個。孤寡或者完全喪失了勞力的人將獲得無償的足夠的救助。甚至如果你是一個手腳健全的健康的年輕人如果你什麼也想做,只想玩。那麼只要你留在島內,你每個月也能得到一定的救助金。這筆救助金足夠滿足一個人的基本生存要求。也就是說能讓你勉強活下去。」
白小天的話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大吃一驚。
圖文很高興得大聲嚷嚷道:「那不是說可以什麼都不錯,每天只玩就可以了!」
圖文還沒說完,就現自己被父親惡狠狠的瞪著,趕忙心虛的低下。
「文少爺說得沒錯。的確可以這樣,在我們島內也確實有些人就是寶這樣的想法,他們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的作的。可是始終抱著這樣的想法不後悔過了一輩子的人一千年過去了,在我們桃花島沒有出現一個。原因很簡單。人是有**有羞恥心的。你什麼也不錯的確可以每月收到救助金。甚至你如果沒有了住的地方,行政院通過調查也會送你到救助所去居住。可是救助金只能滿足一個人的基本生存要求。可人不是那麼容易滿足的。別人餐餐都是大魚大肉,而你只能每個月偶爾一次打個。牙祭,你甘心嗎?只是因為你不願意去做任何事。島內所有人隨身都帶有一張身份證明,如果你是救助金領取者,那麼上面會特別註明。因此,很多地方你是沒有資格進入的。比如說賭場啊、酒樓啊之類的高檔消費場所,你都不能進入。理由很簡單。救助金是為了滿足你的基本生存要求。而不是讓你滿足你奢侈生活的。你也可以去救助川伯汪。可是救助所的條件不好。那裡每個,人只有一張床略,些簡單的被褥和洗漱用具,但這些東西都是不能帶走的。而且一旦損壞將從你的救助金裡扣。倘若你的救助金不足賠償,那麼你就要倒霉了。你將被強制送往勞改農場,在那裡你將被強制進行你所能夠勝任的勞動。以來補償你需要賠償的金額。一旦補償完畢,那麼你將重獲自由。」
「你的確可以到處去玩,可是沒有錢你能玩什麼呢?當你現你原來的朋友們能去的地方你現在都去不了。你就沒有一點想法。而且我們島內把這種什麼也不願意做的人叫做寄生蟲。島內的人們對於這些寄生蟲都是接當鄙視的。因為他們什麼也不錯,只知道吸取別人的血汗。好吧,當這些你都能堅持下來。可一個正常人年齡到了一定的時候就會想要婚配,可什麼人願意嫁給你,或者願意娶你這樣的人呢?基本上你也只能找一個。寄生蟲湊合在一起熬日子。我們島內規定寄生蟲也是人,也有生孩子的權利,但是他們卻沒有養育孩子的能力。因此孩子生下來後。行政院的民政部會派人將孩子強行帶走,送入孤兒院。您可以繼續狠自由自在的活著。但是沒有希望、沒有朋友、沒有孩子、沒有未來的生活你願意長久的就這樣過下去嗎?」
圖文兩隻眼睛睜得老大,使勁的搖頭:「不願意!」
圖崇仁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貴島的很多做法都是匪夷所思,但是仔細想來卻很有道理。而且很」想了半天很仁義。在不知不覺中勸人向善,勸人自強。」
「大掌櫃說得對。我們桃花島和東西大陸最大不同在於我們是法制。而大陸上則是人制。人制雖然更容易上行下效,政令傳達更快捷。但是往往因人易事。一旦換一個人當政,那麼很大的可能會全盤推倒重來。而且即便是每一個人在不同的年紀、不同的心情的時候很可能也對同一件事情會有不同的看法。而法制則不同。因為很多東西都是集體決斷的。雖然具體執行的時候依然會因為不同的人來執行會有所偏差。但是執行的那個人已經限定了只能在一個很小的框架內選擇。所以基本可以保證整個社會不出現大的動盪和偏移。」白小天說得眉飛色舞之際,忍不住信口開口了:「正是因為我們桃花島有了這項制度,比長期堅持執行。所以在二十年前。子虛國國王無奈之下終於做出了決定在全子虛國國境內開始全面實行桃花島的三權鼎立制度。而國王陛下也即時退位。不過在當年的大選中。這位國王陛下還是被當選為子虛國行政院院長。我們也把他稱作為第一任子虛共和國相。這位相大人還算開明,連任了兩屆。可惜第二屆任期還沒滿,因身體不支,主動辭職了,為此全國提前進行了選舉。」
白小天如今說話可謂是滿嘴跑火車,而且越跑越有勁:「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家雖然是七代探花。但我這個探花郎與我家中父、祖乃至先輩都是不同的。因為他們都是桃花島的探花郎。而我則是全子虛國的探花郎。」說著,還搖頭晃腦的說道:「一般一般,全國第三。」
說完他忍不住「嘿嘿嘿」的笑起來。圖家人自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笑,均是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等他笑完,圖文忍不住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問題:「白哥,你們那子虛國桃花島在什麼地方啊?」
「這個白小天心理暗罵了一句,讓你得色、得色吧!現在熱一小孩都問到關鍵問題上了,看你怎麼辦?怎麼辦?只能繼續胡說唄。難道涼拌不成?只是桃花島的事不能再吹,再說圖家要是忍不住主動提出要移民那怎麼辦?:「你們有誰出過海嗎?」
白小玉先試探的問道。
圖崇仁代表所有人搖了搖頭:「這裡也就是我去的地方比較多了。可別說出海我連海是什麼模樣都沒見過。他們就更別提了。」
嗯,很好。都沒出過海。那就好辦了。白小天心理大出了一口氣。一臉正色道:「我們這個世界除了兩塊主要的大陸,東大陸和西大陸外,其他地方都是廣袤無垠的大海。而大海中的島嶼就像散落於江河中的幾顆小沙子。東大陸很大吧?可是在我們這個世界,東大陸加上西大陸一起的面積還不到所有大海面積的二十分之一。」這個數據顯然也是白小天嘴巴跑火車跑出來的結果。
不過,圖家人顯然不清楚,被白小天這麼一說先是一呆,然後悠然神往。
「桃花島離這裡很遠、很遠日直線距離離出雲國的南杜港要近些。
不過這個,近也只是相對而言。事實上從桃花島要去南杜港因為距離太遠,所以必須借助信風。所謂信風就是大海上刮的季節性的大風。總的來說有兩次。一次是三、四月開始的東南風,一次是八、九月間的開始西北風。如果要去桃花島就必須三、四月間從出雲國南杜港出,大約航行三個月左右信風就將結束。這個時候雖然信風結束了。但是船依舊能慢慢行走在大海上。不過最多只能走一個。月到一個半月的時間,因為反方向的西北季風很快就要到來。在西北季風到來之前,如果你們能夠到達中途島,那麼就是最好不過的事了。因為中途島是個大島。島上的人先祖也來自東大陸,他們待人也比較和氣。如果到了中途島,那麼你們可以暫時留下來。等到第二年三四月份東南季風再度專起的時候,你們就可以離開中途島了。你們大約再走兩到三個月就能到達子虛國最西端的島嶼烏有島。到了那裡就算進入子虛國的領土了。不過子虛國雖然是一個國家,但是卻是由許多島組成。這些島加上大海的面積要遠遠過康國的面積。所以如果你們走運,那麼就可以不在烏有島停留,繼續向東航行。大約再走一個月左右就能到達桃花島了。可如果你們走的慢;那麼就只能再在烏有島暫住。存那裡等到第三年的東南信風的到來。再向東前往桃花島。」白小天這麼一忽悠,讓所有的圖家人都面如土色,好嘛,順利的話都得走將近兩年,這還不算從新安到出雲國的南杜川與要的時間。雖然沒有去過,但其間恐怕牽少要過半年鉗主更長的時間。而如果不順利的話,差不多要走三年才能到桃花島,這也太漫長了。
白小天還嫌不夠狠,決定徹底打消他們想去桃花島的念頭;「當然了,剛才我只是說得順利的情況下,事實上這條海路並不是很太平。許多海域都有海盜的存在。大多數海盜都盤跪了一個甚至幾個海島。他們不但劫財,而且通常還會劫人,把所有船上的生存者全部劫到他們所控制的島上。這些島實際上都是一個個獨立的小王國,而且實行的基本上都是奴隸制。而這些海上被他們劫持的生存者就是奴隸的主要來源之一。當然他們這些海盜之間有時候也經常生戰爭。戰敗者不但本人會成為贏者的奴隸,戰敗者的奴隸也將隨之轉到贏者名下。此外,在這條海路上出了中途島等幾個有限的海島外,還有些不少島依舊被當地的土著也就是紅種人控制著。這些紅種人對於我們比較排斥和仇恨。雖然他們的駕船技術比較糟糕,通常不會離海岸太遠。但是切忌不要上他們的島嶼,否則會有生命之憂。總之在航行過程中,不要隨意地登上任何一座島嶼,因為未必安全。當然了,如果你們能夠找到一個有經驗的船長很多危險可以避免。但是我們子虛國雖然不少人對於故土很懷念,但是卻沒有多少人願意踏上這片依舊獨裁的土地。而整個大陸包括出雲國在內,很少有船作如此長距離的遠航。至少據我所知,子虛國的海關能記錄中至今為止還沒有一條來自東安國、出雲國或者康國的船隻。當然也有可能有來自東大陸的船到達過子虛國但是因為某種原因隱瞞了身份也未可知。」
白小天的這一段話確實夠狠。就算圖家有人曾想過要去桃花島,聽他這麼一說,也會立刻打退堂鼓。除非在康國甚至整個東大陸都混不下去了才會毅然踏上白小天描述的通向天堂的坎坷不歸路。
一夜很快過去。這一夜白小天睡的很踏實。只是他沒有想到他的話給圖家人帶去了怎樣的震撼。而圖家人把他的這些話都歸納整理成了一本書,書名就叫:探花語錄。而這本《探花語錄》若干年後不小心流傳出了圖家,並很快向外傳播。最後甚至被流傳到了西大陸。結果很快被各王國列為特級**。所有看過此書而隱秘不報的人都要被處於最低五年的監禁。而如果向他人宣傳此書或者此書中內容的人又或者私藏此書的人一經抓獲即處於最低十年的監禁,最高則斬立決的處罰。如果抄寫或者印刷此書者一經抓獲無需審判。可即玄執行斬立決。因為這些決定,被處以斬立決的人不下千人,而被處監禁者更是數以萬計。但儘管如此該書還是以越來越快的度在貴族和平民中迅流傳。並在《探花語錄》寫成之後的第兩百年,在西大陸爆第一場平民起義。起義者基本上人手一本《探花語錄》,而且高舉著《打倒獨裁》的旗幟。雖然這場起義歷經三年最終被西大陸各國聯手剿滅了。但意義卻很深遠。各國不得不都進行了一些制度上的改革。
同時東大陸和西大陸都有無數人揚帆出海去尋找子虛國桃花島。當然無論是子虛國桃花島還是中途島都是怎麼也找不到。但是有人最終在兩百五十年後在東海某海島上建立了子虛國,並把該島稱之為桃花島。又過了五十年。在《探花語錄》寫成之後的第三百今年頭。東大陸爆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起義。這次起義的主要領導者為商人。他們打的旗號同樣是反對獨裁。起義的主要力量都是信仰或者基本認同《探花語錄》中三權鼎立精神的人。這次起義歷時五年,甚至一度攻破了東大陸第一強國康國的都。但最後在東大陸三國聯軍的反撲下。起義軍不得不轉向出雲國,最終起義軍大部力量被消滅。但是其餘在出雲國的南杜港揚帆出海。航行兩個月之後在一海島登6並將該島改名為桃花島。
這之後,不斷有人或者整個家族揚帆出海在海外建立力量。其中命名為諸如桃花島、子虛國、烏有國、探花國的不下近百個,命名為中途島的也不少。
歷史又翻過去五十年。東大陸再次爆起義,這次起義規模更加浩大。起義軍不但事先在東大陸三國都建立了隱蔽力量還和海外許多力量取得了聯繫。起義爆不久,多處海外力量回大陸參戰。歷經兩年的戰爭後,東大陸三國全部被推翻。東大陸統一。各方勢力齊聚一堂。聯合建國,國名子虛。並把都城命名為桃花島。
十五年後,西大陸再次爆大規模起義。東大陸子虛國毅然派出軍隊救援反對獨裁的西大陸同胞。最後僅僅僅過了一年,西大陸的戰爭結束。東西大陸聯合建國,國名子虛。
後來人們把整座星球命名為探花星。可是讓人費解的是無數人找遍了整個星球都沒有現《探花語錄》中所描述的子虛國、中途島、桃花島、白氏家族等的存在過的痕跡。因此後人把此列為探花星最大的未解之謎,而白探花無疑是最為神秘的歷史爭議人物。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後人更傾向於把白探花列為偉大的思想家家、哲學家和空想家。
當然這些都不是白小天或者此時的圖家人所知道或者能預料得到的。因為傷者很多,所以圖崇仁決定商隊臨時改路線,直接前往唐州府的府唐州城。唐州離這裡大約九十里地。唐州府地大人稀,這麼多的傷員也只有像唐州這樣的大城才能得到很好的治療。
不過先他們需要掩埋兩百多具屍。其中有商隊一方的也有賊匪一方的。花了差不多一個上午的時間,才把這一切弄完。然後他們押著俘虜的賊匪帶著傷員和貨物緩緩向著附近的烏良城行進。烏良城離此近三十里,因為有大批傷員隨行。晚上只能在野地裡暫住了。估計要明天上午才能到烏良城。圖崇仁準備在那稍作休整,並將俘虜交給官府。並看看有沒有好的大夫,再補充一些急需的藥材。之後再趕往唐州城。
廝殺結束後,白小天也曾不是乾脆留在圖家。如果對方招攬的話。順勢留下束也州喲。不過。想了想圖崇仁的性格,白小天雖然明白現實其實就是現實。在那種情況下,圖崇仁如果拚死一搏,憑借他和福伯、圖山的聯手如果再加上幾名硬手的護衛不說擊敗淡眉毛的傢伙。起碼能圍住他。而其他的賊匪事實證明並沒有多強的戰鬥力。他們一方完全是能夠贏得。就算最後會輸,對方也必定是付出相當大的代價慘勝。而決不會像現在這樣,倘若不走出了自己這個變數,那商隊的下場肯定淒慘無比。按照圖崇仁的性格,他多半選擇投降。然後希望用錢來解決問題。但是他卻沒有想過像淡眉毛這種悍匪,錢果然喜歡。但更喜歡安全。最後必定會選擇把他們全部幹掉。到時候已經投降的護衛們就像一隻隻待宰的羔羊一般被屠戮一空。
雖然說圖崇仁的想法也不能說沒有一點道理。每一個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或者換一個溫和一點貪婪一點的賊匪他就成功了。又或者那個淡眉毛的傢伙最後選擇了合作也未必就一定不可能。
但是儘管白小天是個級烏龜流,向來把安全放在第一位,但是這並不表示他不願意拚命。相比較。他更不願意把自己的命運完全交到別人手上,讓別人來主宰。自從經歷了萬年青的事情之後,他就暗暗過誓:從今以後就算是死,我也決不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上。其實現在他想想,當初萬年青一開始提出要連續度天劫的時候。倘若白小天堅持不肯合作,萬年青也未必一定會翻臉。因為那個時候想必他自己對於連續度天劫也沒有多少把握。而對於白天杜撰出來的背後強大的師門也不是沒有畏懼。當然如果當時不翻臉,後續的展會如何也很難說。但白小天想來無論如何不會變得更壞。因為萬年青當時的想法很可能也是一時衝動。只要自己向他保證未來一百年內自己決不去打擾他,那麼他思來想去後未必就會已條道走到黑,堅持要鋌而走險。
何況當時的情況也明擺著。禁制被削弱了很多。時間拖得越長,禁制恢復得也就越強,他下次平安度劫的希望也就越大。壓制了當時的衝動之後,他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因此,白小天明白了一個道理。談判也好。爭鬥也好。很多時候你進一步,別人就可能退一步。而別人進一步,如果你退一步,別人說不定就想著更進一步,表現得會比剛才還要強硬。倘若你始終不但爭鋒不讓,而且還要繼續向前爭。在對方沒有徹底看清你的底牌的時候。想必會被你的氣勢影響,從而在盡可能的情況下退回底線,甚至將底線再度向後退一些。
還是老祖說得對,很多時候,不是東風壓到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沒有妥協,妥協只能在強硬的基礎上。或者說不到萬不得已,妥協只能由對方先開始。
正是因為基於這樣的想法,所以最後白小天放棄了留在圖家的念頭。儘管他估計留在圖家相對來說危險可能會更小些。因為圖家的目標顯然沒有趙家那麼明顯。或者說圖家如今的財富和社會地位和他們的實力是基本相襯的。甚至他們的實力還高過他們應該得到的地位。因此眼紅圖家的人和家族就是有也不多。
而趙家則相反,他們的實力遠遠低於現在所擁有的財富和社會地位。因此被人眼紅,窺測也就一點不出奇。
可最後白小天還是做了這樣的決定,並且不後悔。為此他不等圖家開口就搶先來了個,暗示,結果效果非常好。
圖崇仁果然到最後時於招攬的事提也沒提,直接胎死腹中了。當然白小天牛吹得太大,導致人家一家人一夜都沒有好好休息。白小天對此就管不著了。之所以他會如此堅持。是因為經過昨天以後,他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就算不依靠趙家。他相信自己也能活得相當滋潤。
當夜果然休息在野外。
第二天,他們早早的就起身趕路了。
太陽還沒有升到最高點。
官道上。圖家商隊已經遙遙望見了烏良城那並不高大的城廓。烏良城也只是個小城。常駐人口不到兩萬。
「前面就是烏良城了。」圖崇仁在商隊最前面洪亮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商隊,「我們商隊要在這裡將俘虜轉交給官府。然後要買些藥材,有可能的話再臨時請幾名大夫一同前往唐州。估計我們應該會在這休息一夜。明天早晨我們會盡早趕路。並爭取在明天夜裡天黑城門關閉前趕到唐州城!有沒有誰想要在烏良城離開商隊,最好現在來跟我說一聲。大家做一下結算。這一趟大家的損失都不我們圖氏商行會考慮到這一點,盡量和犬家商量著解決問題。大家不少人都是常在這條路上來往的。好合好散,再聚不難嘛。」
別說,打算在烏良城就分手的還真不少。因為現在已經是臘月了。
很多人都趕著點回家。原本的路線上沒有唐件。現在因為要安置和治療傷員商隊要趕往唐州城,這個理由也實在不好拒絕。但這就意味著有些原本經過地方商隊可能不會去了。而有些地方即使去,這麼一繞道,安置這麼多傷員,說不定在唐州城又要耽誤至少一天,甚至兩三天也有可能。畢竟有些傷員的傷很重。而且還得安排一些人留下來照看。說不定還要再增加些護衛。這麼一算。這時間耽誤的可就不少了。因此很快不少商人都招呼著自己的護衛,朝著隊伍前方的圖崇仁趕去。這些商人大多數都是自己的隊伍裡沒有重傷員的。或者就那麼一兩個不是很嚴重的,要麼就帶著上路。要麼乾脆就留在烏良城了。
而最麻煩的還是那些想走,但自己一方又有重傷員不得不去唐州城的。這些人就打算不一了。有些和圖家熟悉些的,就乾脆跑去和圖崇仁商量能不能讓圖家帶著自己的重傷員一同前往唐州城。錢財方面倒還好說,可時間耽誤不起啊。畢竟大家這次也算共患過難,有什麼事總好商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