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縣委書記名字是楊連發。斷更很久了,很是生疏,抱歉。今天事多,章節比較短,明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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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委書記楊連發的心臟病搶救還算及時,總算是把命保下來了,但是醫生建議最少也要靜養幾個月,而且這以後也要盡量避免不要受到太強烈的刺激。楊連發在縣醫院裡只待了三天,然後坐著救護車轉到了省醫院。左思右想之後,他遞交了辭職報告,並請求修養。
對他來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還在這個位置上待著,受人詬病說他戀棧不說,就算一、兩個月後身體就能康復,在他看來想要不受氣幾乎是不可能的。再說他如今這種狀況,通江又是全省官員的聚焦之地,就算他不請辭,組織上也多半不會讓他佔著茅坑不拉屎。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爽快些。
雖然說他這一請辭,幾個月後就算修養好了,仕途估計也慘淡了。多半會安給他一個閒職。理由也是冠冕堂皇的,照顧他的身體嘛。
儘管他有些不甘心,但不管怎麼說這一趟下來,正處解決了。未來的日子雖然注定清閒,但想來自己以後也沒機會再去爭什麼了,將來退休的時候組織上怎麼也能照顧一下再提一級吧?本來離退休還有十多年,一直覺得還是很遙遠的事,現在卻覺得似乎這也是近在眼前的事了。
不過,他想到自己以後都可.以不再看到那個囂張的人了,心裡莫名的也有一陣解脫。
楊連發是帶著複雜的心情走的.而兩天後縣委副書記、代縣長劉雲哲卻比他還要苦悶。
他已經接到了雲江市市委組.織部長李皓然的電話通知。市委決定讓他接任縣委書記,並仍兼代縣長職務。具體的任命將在年後正式下達。
好嘛,書記、縣長一肩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牛呢,.這還不在通江縣裡橫著走?
而事實上呢?按道理他剛提了半級,調任書記,資歷.是不夠的,書記、縣長一肩挑,那更是既沒有資歷也沒有威望,更沒有政績支撐,而強硬的關係那就更談不上。真正的原因只怕是沒人願來通江縣作書記。
當然了,這個沒人願來倒也不是說真沒有人願.意來。正處級,而且還是一把手的書記,要真是敞開了讓人報名,不要說大把的副處級躍躍欲試,只怕正處級幹部願意來的也不會少。雖然說這個職務可能會鬱悶點、憋屈點,可是再怎麼憋屈,一把手總歸還有點實權,機關裡清湯寡水的職務可是多的是。說到底還是不管是市裡還是省裡肯定都不願意派來一個只會畫圈的書記。而組織上看中的人則多半是沒人願意來通江跳火坑,明擺著,白小天人動不動就和副部級扳腕子,再有風骨的人考慮到自己的政治前途,也會三思再三思。
在這種情況下,.讓劉雲哲書記、縣長一肩挑,就很正常了。劉雲哲沒有什麼強硬的關係,資歷、威望、政績都不夠,之前選他為縣長,也只是考慮為了穩定,縣長從通江原班子裡提拔,而又不願意挑選和白小天走的太近的人,這才矮子裡拔高子,把他選了出來。
因此,在這種情況下,以後如果上面感覺他不稱職,那把他免掉也不會太大的後遺症。而且經過一段時間之後,組織上仔細調研後再調來一位書記或者縣長也和情合理。到那個時候,時間寬裕一點,也就能比較從容。
而劉雲哲自己也覺得他這個書記多半也就是個過渡的,因為他沒那個膽魄和白小天較量,當然就算他鼓足勇氣,估計也只能是雞蛋碰石頭。所以估計這個書記也只能是用天來計算的。只是希望到時候,縣長的職位還能保住,又或者到時候市裡乾脆把他調走,那就萬事大吉。只是劉雲哲很有些擔心將來市領導為了師出有名,只怕會尋個茬才把他換掉。最擔心的就是不是簡單的把書記免掉或者調職,而是降職、處分甚至免職。這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總之,命運不掌握在手中的感覺就讓人免不得要憂心忡忡。
而至於李皓然部長告訴他的另一個消息。白小天和常委副縣長蒲義和職務對調,蒲義和擔任政法委書記,白小天擔任副縣長,兼副書記,主管經濟,他倒是沒有在意,也沒有去細想。蒲義和是老公安,擔任政法書記,沒什麼可說的。至於說白小天,他具體擔任什麼職務重要嗎?重要嗎?
他的手一向長的很,在別人的攤子裡搶食,似乎天經地義,如果他不搶倒是稀奇了。兼任副書記後,他在常委裡的排名到了第四位。在書記、縣長和主管黨務、組織的副書記曾志兵之後,當然劉雲哲書記、縣長一肩挑,他就是第三。但是就是沒有這個副書記的職務,誰又能橫的過他?
當劉雲哲憂心忡忡地時候,他絕對沒有想到,囂張的白小天也在內心忐忑著。
南園小區的幾套房子都是複式頂層。
在白無極的張羅下,頂層的天台上種滿了花花草草,儼然一個小植物園。
太陽即將西下,遠處厚厚的雲層,黃橙橙一片,色澤濃淡有致,宛如一幅濃濃的水墨畫。忽然,僅僅在不到半分鐘內,那輪紅日就倏的沒入地平線下,再也不見蹤影。只是不甘寂寞的餘暉依舊染紅著西天的一角。
「夕陽無限好,只是盡黃昏啊。」白小天忍不住感歎道。
白無極嘴裡飛快地吃著瓜子。春節的這段時間裡,白無極這個零食大王自然更是不會虧待自己,不過他最中意吃的最多的還是瓜子。必須是煮瓜子而且是中片。小片太小,麻煩,常常要用手來幫忙;大片太大,也很影響速度。而炒瓜子雖然香,但吃起來麻煩不說,白無極認為也失去了瓜子本身的味道。(靠!你要吃瓜子本身的味道,那煮瓜子就不要放五香、桂皮、八角還有鹽!)
白無極吃瓜子的速度實在是快,而且自稱無論吃多少,瓜子殼和手指上都是不沾口水。(靠!有本事用顯微鏡來查!)這幾天每日裡丟掉的瓜子殼都直逼二位數。
總算還顧著白小天老闆的身份,白無極忙裡偷閒應付了一句:「有啥好感歎地,只要不下雨,每天都有夕陽黃昏。就算下雨也不要緊,想看夕陽把雨雲打散就是嘍!」
這話著實讓人無語。幸好白小天早就適應了白無極尖酸的性子。
「老油啊,年後他們讓我主管經濟啊。老實說我有點惴惴不安。通江是我的家鄉,我是真心想要讓通江百姓富裕起來,可就怕畫虎不成反類犬啊。」
「少來了。」白無極「撲」的一聲很沒有公德心的將瓜子殼吐出了天台,兩片瓜子殼很快分了家,架著風兒飄飄悠悠的向著樓下墜去:「用的著你操心嗎?你的秘書能幹著呢。再說了,不還有那麼多手下嗎?最關鍵的是,你有錢啊!花不完的錢啊!巴爾扎克曾經藉著高利貸的嘴說過『金錢代表了人間的一切力量。』你掌握了世俗最強的力量,還有什麼事幹不成的?」
「話是這麼說啦。可咱們總的有點那個……什麼?」白小天摸摸後腦勺,想著措辭。
「品味?」
「對,品味。行啊,不經意,水平快趕上哲學家了。」白小天輕拍了他一下,又說道:「我知道光是致富當然不難。大把錢的撒出去,這片土地怎麼也得富的流油。可問題是咱也不能讓人說咱窮的只剩下錢了不是。」
「老闆。你何必在乎別人的眼光呢?」白無極突然停了下來,一臉正色的說道:「我給你說個故事啊。從前一個剛剛凝氣的修道者不小心得罪了一名元嬰。你知道的,別說是凝氣就算是避谷甚至金丹,在元嬰面前也是不值一提,不堪一擊,就好比螞蟻遇到了大象一般。這個凝氣者沒有逃避,反而是到處宣揚,聲稱要和那名元嬰決鬥。大家當然只當是一個笑話。可是這個笑話傳的沸沸揚揚,最終傳到了那名元嬰的耳朵裡。本來凝氣得罪他的事情,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這樣的小人物實在不值得他上放在心上。可現在到處傳揚,讓他生氣了。因為他認為他也成了笑話中的人物,而且他的名字不斷被人與那名凝氣並列。實在是一種侮辱。於是,氣急之下,他找上門去。元嬰輕蔑的對凝氣說:你不是要決鬥嗎?那好。我滿足你。方式你選!結果凝氣說:您是元嬰,我是凝氣,我當然不是你的對手,如果你要殺我,我決不還手。但老實說:這不是決鬥,而是虐殺。所謂決鬥應該是雙方在公平的方式下對決。你敢把修為限定在凝氣階段和我來一場公平的對決嗎?元嬰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因為他認為自己身經百戰,就算是修為相等,僅憑經驗,凝氣也不是自己的對手。結果最終,元嬰慘敗,被自鎖修為地元嬰被凝氣在決鬥中殺死了。」
白無極說完歎了口氣:「當然,老闆。這僅僅是個故事而已。或許這個故事只能存在於小說和影視劇中。因為一個真正的修真是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手的。追求所謂的公平,對修真來說只可能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