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幕籠罩大地,傍晚下了一陣小雨,氣溫涼爽了不少。朦朧的月光為大地披上一層薄薄的輕紗。
深瑰花園,是深州最早的別墅園。
又到八點了,兩個保安提著電筒穿行在各個小樓之間。
路過四十五號樓前,只見隱隱約約的聽到45號樓二樓傳來一陣陣令人心猿意馬、心亂如麻、血脈賁張的呻吟聲,忽而高亢,忽而低沉,忽而激昂,時而幽怨,時而如抽風一般疾風驟雨,時而如沐春風般緩慢悠長。
兩名保安抬頭望了望。二樓主臥亮著一盞粉紅色、朦朦朧朧的燈。窗戶開著,夜風吹拂著窗簾間或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矮個的保安看起來一臉稚氣,好幾個青春痘佈滿了右半邊臉,他舔了舔嘴唇,向上望了一眼:「有錢人,玩得就是
高個的保安用手電筒輕敲了一下他的頭:「hin你個頭啊hin?要是有人投訴你在這聽牆角,你指定走人,那就真hn了。」
矮個保安吐了吐舌頭:「不會這麼嚴重吧?」
「不會這麼嚴重?」高個保安整了整帽子,拉著他向前走:「這些有錢人啊又要刺激,又怕人察覺到**。有什麼好奇怪的?」
兩個保安一路漸行漸遠。45號二樓主臥。夜風微涼,情火卻旺。
在凌亂不堪的雙人床邊,是一個仿古的嵌著一面銅鏡的梳妝台。本來琳琅滿目放著唇膏、口紅、洗面奶、防曬霜、香水之類各式化妝品的檯面上,胡亂的堆砌著襯衫、領帶、長褲,最上面橫亙著一雙黑色的絲襪,還有一件蕾絲胸圍,奶黃色的梳妝台在粉紅燈光的照射下更襯托出幾分曖昧的氣氛。
隨著地面上一陣悉悉挲挲地聲響。梳妝台抖動起來。
一隻粗壯地手臂攀上了梳妝台地檯面。緊接著一隻脂如玉般柔嫩地手臂抓住了他地手。
「再來嗎?」
楊睿地另一隻手撐著床腳從地上爬了起來。拂了一下頭髮。然後拿起梳妝台上地衣褲開始穿戴起來:「算了吧!沒心情了。」
「該死地保安!我明天一定投訴他們。」
正在緊要關頭。忽然外面傳來保安地說話聲。楊睿好不容易被她鼓舞起來地熱情頓時如潮水般退去。使得劉安不上不下。懸在了空中。也難怪她恨得牙咬咬地。
今夜微涼。但劉安卻穿得很熱,全身上下惟有一條丁字褲還解開了半邊。她從後面緊緊地抱著楊睿,用她的臉在他的寬厚的背上慢慢的摩挲著:「來嘛。」
「真地沒心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下午莽山跌停板了。下跌對我們來說其實無所謂,關鍵是一跌停,那個該死的莊家在跌停上壓了六百多萬股,股票根本賣不出去。一下午我們總共只放出去23萬股。我估計我們絕對安全的時間頂多也就只有四、五天時間。而且明天星期五,接著股市將休市兩天,唉。真他媽不順啊。」楊睿一臉頹唐,從褲子裡掏出了一盒中華,抽出一支。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還是在讀初一、初二的時候他偷偷的吸過幾次煙,後來覺得既不帥也不酷,純粹是自己找罪受。因此不抽煙的習慣一直保持到著。
不過,下午下了的士後路過街角的報亭時,看著裡面陳列的煙,不知怎的就有了一種要抽煙的衝動。而且抽起來似乎也沒有那種記憶中嗆人地感覺,他把煙霧深深的吸進肺中,幾乎不往吐。看起來倒像是一個資深的老煙槍。
「你也別想太多了。能賣多少是多少了。」劉安把胸圍穿上,然後沖這他背過身去。
楊睿依舊木然的坐著,她輕輕的拱了拱他。他才醒悟過來,笨拙的給她繫著扣子。
「這棟別墅是掛在我的名下的。時間緊,賣是來不及了。我下午已經去找過典當行。他們也來看過房子了,便宜那些傢伙了,才當了三百萬。」劉安掰著手指開始數落下午在另一家典當行典當的古董:「加在一起大概有三百四十多萬。虧是虧地很,但也沒辦法。再加上保險櫃裡還有十五萬現金,兩萬多美金。熊天明還有幾個戶頭的錢我也能取出來。差不多也有一百多萬。如果我們省著點花,就這些錢也夠我們花一陣子了。」
楊睿沒有說話,只是抽煙。一根煙只抽了六口,就成了一個煙頭,然後又換了一支。
「其實你真不用擔心。小邢那邊我絕對能夠搞得定。我想過了美嘉的帳戶上怎麼也有兩三百萬吧。零零碎碎加在一起也不少了。只可惜其他幾處房產都是掛在他親戚的名下。我們有房產證在手也沒有用。」劉安從那包煙盒裡掏出一支煙:「我的想法是不管股票賣的怎麼樣?最遲下週三我們就取錢走人。能拿到多少就看老天照應多少了。你看呢?」
「行吧!」楊睿說了兩個字後,把半截煙頭在煙灰缸裡狠狠地鑽熄了:「心裡有點亂,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劉安趕緊往身上套衣服。
「不用了。既然決定了下週三就走,那咱們的時間可都不寬裕,很多事情還得抓緊處理一下。」楊睿擺了擺手。快速的走到門口又停住了。也不回頭:「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也可能永遠回不來了。你也得和家裡交代一下吧?」
劉安正拉拉鏈的手一下停住了。神色黯然。
轉瞬,就傳來楊睿「登登登」下樓地腳步聲。
劉安將拉鏈拉好,氣呼呼地說道:「切,說的好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放心不下那個女人。」她長吐了口氣,拉開梳妝台。拿出一本小冊子,就急匆匆地追了下去。
楊睿剛打開樓下地大門,愣愣的看著她:「怎麼了?」
「給你!」劉安將她手中的小冊子遞到了他手上。
「這是?」楊睿看見小冊子紙質泛黃,應該很有些年頭了,上面是手寫的豎體的毛筆繁體字:天。打開,只見裡面全是豎列從左到右排列的手寫毛筆字。
「年初的時候,熊天明巧遇上了一個傢伙。那傢伙叫趙無極是個真正的修道之人。自稱是天游派的。熊天明如獲珍寶,幾乎把他當成祖宗一樣供著。還想拜他為師,但那人一直也沒有鬆口。後來五一的時候美嘉鶴崗分店離奇被盜,警方也沒有頭緒。熊天明就央求那人出手。只是沒想到那人竟然被小偷給抓走了。熊天明怕的要死,說是不知怎的,惹上了修真的對頭。可後來一直也沒人找上門了。只是美嘉接二連三的出事。再後來,美嘉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了。這是那個被抓走的修道人留下的。」
「修道?」楊睿情不自禁的念了一句。
「我翻遍了熊天明的保險櫃也沒發現他的那本《玉女喜神術》,也不知道他放到哪裡去了?你、你就先拿著這本吧。按說這本《天》比《玉女喜神術》還要珍貴的。」
劉安前一句是在撒謊。不過她之所以不把《玉女喜神術》拿出來,倒不是不想讓他學茅山術,而是擔心他知道連心油的真正解法是只有她死了,他身上的連心油之毒才能解。
不過她的後一句倒也沒說錯。《天》比《玉女喜神術》的確要珍貴的多。倒不是說天游派比茅山派要強。而是熊天明得到的《玉女喜神術》只是一本不全的手抄本。上面基本上沒有記載先天以後的道術以先天之後的修煉方法。
而天游派雖然只是一個小派。雖然這本《天》也僅僅是趙無極的手抄本,但上面卻有先天、金丹的修煉之法,還有一些製器之術。此外上面還記錄了一些他個人修煉的經驗和體會。趙無極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金丹前期的修真,這些經驗體會對於一個後進修真者無疑是彌足珍貴的。
只是也要看落在誰的手上。趙無極失蹤後。《天》落到了熊天明手上,熊天明翻了翻,就隨手鎖到保險櫃去了。因為如今靈氣太稀薄,他按決練了幾次,毫無進展。也就放棄了。
可《天》到了楊睿手上就不同了。楊睿有巫的血脈,儘管也很稀薄,但畢竟已經覺醒了。如果要靠他自己摸索出巫術的修煉很困難,但是巫並非不可以修真。只是一般來說巫的後裔不屑修真,因為巫的修煉雖然困難,但卻是沒有天劫的,而且將來是成神而不是成仙。
但這些楊睿並不知道。如今雖然靈氣稀薄,但是覺醒了的他已經自己摸索著能調用部分天地靈氣了。因此修煉起《天》倒是沒有什麼困難。當然了,因為靈氣少的原因,他修煉的速度依然也可能太快。
劉安說完之後,有些心虛,沒敢看他,只是盯著自己的腳尖。
「謝謝。」沒想到楊睿說完之後,走上前來抱了她一下,輕撫了一下她的頭髮:「晚上我不回來了。你自己小心些。」說完微笑著轉身離去了。
就在這時,牆壁上的一隻小甲蟲振翅高飛。從二樓開著的窗戶上飛了出去。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